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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還是中國科幻電影元年?

NON-EXIST DAILY

2017年,還是中國科幻電影元年?


編者按:2016,中國電影票房這列狂奔的列車終於慢了下來。2016,期許中的中國科幻電影旗艦大作仍然沒有出現。中國科幻迷等啊等啊,直到各種奇形怪狀的賀歲片掛出大幅海報,才恍然發現,我們又等了一年。2017年,會不會又是一個「中國科幻電影元年」?


帶著這個問題,《不存在日報》採訪了三個人——電影研究者鳳凰、科幻文學研究者宇鐳、科幻作家韓松。看完本文,你可能會大概知道自己還要等多久,以及等得來等不來、要不要接著等、是不是已經等過了而你不知道等等哲學問題的答案。


噢對了,2017新年快樂。



2017年,還是中國科幻電影元年?








Part1.對話鳳凰

鳳凰,中國電影藝術研究中心碩士,北京大學中文系博士生,師從戴錦華教授,電影研究者,資深科幻、奇幻愛好者。


作為一個淺資歷影迷,每次和鳳凰同學聊天都讓我有悚然之感。對於電影和電影產業,他總有專業而深度的洞見。多年前,我與他認識的契機來自一個奇幻文學主題的豆瓣小組。對於科幻、奇幻文學,鳳凰是多年的愛好者。而「2017年還是中國科幻元年」這個觀點,也來自於他。


高小山:不久之前,某一次我沒參加的飯局上,聽說你拋出了一個觀點,就是明年(2017年)又是中國科幻電影的元年。


鳳凰:這其實是吃飯時開的一個玩笑。因為從2014、2015年,就不斷有人說「科幻電影元年」這個概念。一直到現在,中國也沒有一部「旗艦級」的科幻電影出現。像《三體》這個項目在今年經歷了那麼多輾轉,現在似乎也不是很樂觀。而其他的電影項目雖然立項的很多,但目前還沒看到一部從體量、製作團隊上能讓人眼前一亮的。所以「科幻元年」這個說法看來還適用於2017年。 你們圈內人可以認為它有點自嘲的意味。

這張圖說不定明年還能再用一次

2017年,還是中國科幻電影元年?



高小山:但總和前幾年有一些不同吧?比如今年又有了一個雨果獎。


鳳凰:當然。郝景芳獲得雨果獎是一個非常重大的事件。昨天我在電影院剛剛看到了郝景芳和幾位奧運冠軍一起,為奧迪拍攝的片前廣告。這印證了商業資本已經肯定了雨果獎的價值。


其實《北京摺疊》獲獎是一個「出口轉內銷」的過程。郝景芳的作品基於中國社會,在中國創作後獲得國際獎項,但最終返回國內,獲得更大的象徵資本,在國內被運作成一個文化事件,甚至被真正的資本所青睞。而在國外,一個中國作家獲得雨果獎中短篇獎,是一個很小的事情,雨果獎本身也是一個影響力只限於類型文學粉絲,主流影響非常有限的獎項。


科幻雨果獎在世界主流文學界也只是一場小眾的狂歡(來源:thehugoawards.org)

2017年,還是中國科幻電影元年?



高小山:也加上這兩年小狗門鬧得那麼凶,讓這個獎受到了不少質疑。雨果獎在整個國際文壇上的影響力,如果對位的話,在整個電影界相當於什麼?我們的金雞百花獎么?


鳳凰:哈哈,也許和金馬獎差不多。如果從權利結構的角度來看,估計雨果獎還比不上。


高小山:我的同事兔子瞧和糖匪去了Worldcon 74。聽他們的描述,其實科幻文學在英語文學界里仍然是一個非常類型、非常亞文化的分支。但科幻電影可不是這個狀況。這是為什麼?


鳳凰:其實科幻電影在更早的時候屬於B級片、cult片領域。它在美國躍升為主流文化,經歷了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其中有非常多的歷史因素作用,絕不僅是文學界和電影產業的力量。比如庫布里克與阿瑟·克拉克合作的《2001太空漫遊》,出現在美蘇的太空競賽的時代背景下,拍攝一年後就發生了阿波羅登月。一部科幻電影在美蘇爭霸的世界結構里,起到了遠超一部電影的作用。


「高概念電影」在1970年代的興起,拯救了低迷的美國電影工業,同時也將好萊塢在世界上的地位進一步鞏固。而科幻電影也正是在這個時代逐漸走入主流,從B級片、cult片與驚悚片的範疇中逐漸A級化。《星球大戰》和《回到未來》都是重要的系列作品。從此,全世界只有好萊塢這樣和華爾街金融資本合作的發達工業體系,可以支撐如此大製作的電影。而歐洲電影的生存空間就只剩下藝術電影和本土趣味的小成本商業片。偶爾,我們能看到押井守與波蘭合作的《阿瓦隆》這種大片,為了拍它的戰爭場景波蘭甚至調用了軍隊。可見其他國家想拍一個與好萊塢等體量的科幻電影,是一件多麼浩大的工程。


《星球大戰5:帝國反擊戰》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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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井守在波蘭拍攝的賽博朋克主題科幻片《阿瓦隆》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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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國電影市場1994年到2000年的每年「10部引進大片」開始,中國觀眾接觸到了美國好萊塢電影。90年代,雖然商業院線的票房極其冷清,但大量的錄像帶、VCD、影碟租借和錄像廳放映系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電影生態。在這個生態里,中國觀眾大量接觸的「美國大片」,就是A級化之後的、美國好萊塢產出的科幻作品。它正好迎合了國人對於美國的認識——高科技、強大、富足,與最火爆、最龐大的電影形態。它實際上就是中國人文化想像中的美國夢。


高小山:所以「科幻電影元年」我們需要的就是這樣一部對標好萊塢電影工業體系的超級科幻巨制么?聽起來像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鳳凰:也不是不可能完成。張藝謀的《長城》我還沒看,但張藝謀、陳凱歌和馮小剛這個級別的導演,都運作過真正的「古裝巨片」。這種超級巨大的投資,其實在近幾年電影市場火爆的情況下,都很少復現。《英雄》的海外票房紀錄直到現在仍未被打破。大體量的科幻製作,需要跨國資本撬動中國電影產業,同時也要不僅中國,而是全球票房才能消化。


張藝謀電影《英雄》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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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中國電影工業剛剛擴展到一個能消化超級大片的規模,今年的增長又相對去年停滯了,很多年初「保五爭六」的樂觀預期已經落空。這種預冷不僅對科幻電影,對於整個電影工業都是一個信號。很多大型的製作就不會出現,資方會選擇更保險的、中小型的項目投資。


而中國的引進片政策,到2018年還會有一個巨大的變化。現有的34部分賬片+30部批片的體制一定會發生變化。至於是更開放,還是會換一種國產片保護政策,現在都還不好說。這是一個國家層面的問題,遠不是電影產業自身可以決定的,科幻片就更不用說了。所以,到2018年的元旦以前,我們傳統認為的「中國科幻電影元年」也就只有這一年的窗口期了。2018年會是什麼樣子,我們都不知道。至於這個元年,如果不是2017年的話,可能在這十幾年內不會到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中國電影產業的變化速度太快了。前一個現象還沒看清,後一個現象已經發生。我們就是處於這樣一個飛速變化的代際裡面。


高小山:如果不按照大工業體系的路數來呢?從我個人的觀影經驗來看,有時候大製作反而是科幻主題表達的桎梏。像《彗星來的那一夜》、《月球》、《雷管》這類科幻電影,反而在核心科幻迷的圈內比《獨立日》這種所謂「科幻大片」的口碑更好一些。中國的「科幻元年」能否另闢蹊徑地從中小成本、獨立製作的道路上開始?比如First青年影展這種新銳電影集中的地方。


鳳凰:我們在科幻領域,很難想像新作者第一篇處女作小說就得雨果獎吧。但你看張大磊的《八月》也是從你說的First青年影展出來的,一下就拿到了可以說是華語電影最高獎項的金馬獎。所以你說的這個可能性也存在,但只能說很小很小。


《這個男人來自地球》、《彗星來的那一夜》和《恐怖游輪》這種小成本獨立電影,某種程度上更像是劇本實驗。對於導演本人來說,是進入更大體量電影製作的敲門磚。它既不在歐洲三大電影節這種藝術片的評價體系里,也不在主流商業電影的體系里。這類電影作品想成功,其實比大型商業片的難度更大。作品必須在許多維度上非常非常優秀,原創性非常高,同時具有作為文化產品和商業產品運作的價值。


科幻片《雷管》是導演什恩·卡魯斯首次執導的劇情長片,該片由他自己投資,並身兼編劇、導演、主演數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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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成本電影是一個相對的概念。低成本,指的是拍攝成本低,同樣成本能達到的效果還和製作環境的整體水準有關。如果低成本電影造成廣泛的影響,也需要很高成本的宣發和文化產業運作。所以,如果真的有導演拍出低成本佳作,被萬達、華誼這種大集團看中,運作成一個非常成功的標誌性作品的話,同樣可以成為「科幻元年」的標誌性作品。但它的意義已經不是電影本身所承載的了。


高小山:很多行業內的人會擔心,中國的科幻電影一再的缺位和質量不佳,最終會讓觀眾對科幻失去熱情和信心。


鳳凰:這個倒是不用擔心。首先,科幻已經沉澱出了成熟的受眾群體。我們的科幻迷已經自己做出了《水滴》和《我的三體》這種非常棒的獨立作品。這些愛好者和同人群體的狂熱,超出了從業者的想像。同樣,中國不同的亞文化群體也已經成熟了。影視、推理、二次元,這些亞文化群體都有很大的力量。


王壬製作的科幻短片《水滴》,已在某種程度上成為圈內標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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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個人判斷,民族主義在全球都在興起,科學作為神聖性話語不被挑戰的話,受眾對於本土的科幻作品還會報以更大的期待。


高小山:說了這麼多行業性的東西,我們還是回到科幻這個比較窄的語境里來。設想一下,標誌著「中國科幻電影元年」到來的那部電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作品?


鳳凰:對中國當下的反思其實有很多,比如《人人都愛查爾斯》和《荒潮》,以及《北京摺疊》也是這類作品的代表。《三體》的難以運行,和文本本身的格局太過龐大也有一定關係——很多影迷看過作品就會明白,這樣的大敘事,國產電影把握起來太過困難。適合電影化的科幻小說一定要有非常容易捕捉的科幻內核,同時文本格局不需要非常大,有中國自身特有的文化環境表達。


當下的中國其實有很多獨有的文化生態,在任何時代、任何地方都找不到。我們的微博、天涯社區、SNS文化非常獨特,在區域經濟不平衡的情況下,電商、網路支付和高鐵這種建設又達到了世界最發達的水平。這些元素都可以用科幻的方式進行結構性的誇張和變形,所以中國的科幻故事會非常有特點。


舉個例子,《三體》最有魅力的是什麼?是紅案基地背後的冷戰局勢,是那些領導人批文所包含的前三十年的歷史信息。這些既關於世界史、人類的現代邏輯,又與中國緊密相關乃至影響到今天的東西,能夠以陌生的方式勾連起我們生長於斯的情感經驗和文化脈絡。能抓住這些特點結合科幻內核的作品,可能更容易找到電影市場上成功的突破口。

2017年,還是中國科幻電影元年?



「科幻內核+中國特有文化環境」試舉例(來源:微博)


Part 2.對話宇鐳


宇鐳,專業科幻研究者,科幻文學碩士,科學技術史博士,現在未來事務管理局任創作研究部編輯。作為國內最早幾位專業的科幻文學研究人士,宇鐳熟稔科幻文學的歷史脈絡,有豐富的閱讀量與文學理論知識儲備。在未來局的「科幻大師工作坊」中,常能給剛入門的創作者一些非常寶貴的創作指導。針對科幻文本本身的影視改編,以及中國科幻電影與本土科幻文學創作的聯繫,我對他做了下面的採訪。


高小山:前兩天你看了《長城》之後,聽說打了個四星(5星滿分)?


宇鐳:如果拋開導演、演員和各種外界原因,《長城》的故事還是比較簡潔有力的,特效和中國元素做得也不錯。但從張藝謀作為導演調動的資源成本,以及各種外部條件來看,還是減到三星的,它仍然有些辜負我的期待。我覺得要迎合西方觀眾沒有錯,但是他在敘事中是通過做減法,而不是通過創造更有吸引力的東方文明的形式來實現這個目標,這一點做的不夠高級。


馬特·達蒙在《長城》里的信仰一躍,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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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幾十年前開始,中國的科幻奇幻作家們包括劉慈欣等在內,就一直嘗試用幻想小說的形式去處理中國的歷史文化,有過很多非常有趣有創意的點子,看過了那些再來對比《長城》,自然是有些失望的。


高小山:你個人如何定義「中國科幻電影元年」這個事情?


宇鐳:有標誌性的、劃時代的作品出現。但這個現實來看並沒有發生,不僅在科幻領域,在整個中國電影的環境下都沒有。


很多概念是商業炒作的結果。現實條件是要做科幻電影,我們的整體行業運作都不夠成熟。我們(未來事務管理局)與藝恩聯合發布的《中國科幻電影白皮書》里也有寫到,我們把科幻電影很多東西想得比較簡單,許多在流程上必需的東西國內其實根本沒人會做。對於電影市場也有一個誤判,從現在來看2017年的院線票房增長也沒有達到之前的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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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事務管理局×藝恩發布《中國科幻電影白皮書》現場,對話科幻作家和好萊塢專業電影人


高小山:相對於電影,你更多的精力都放在國內科幻小說創作的研究上。2016年整體的作者狀況怎麼樣?現在新作者的水平如何?我們簡單做個對照,比如相比2006,十年前出道的那些科幻作家?


宇鐳:上半年我一直在高校里忙別的事,新作品讀得不多,從最近半年的情況看,因為外界資本的注入,很多全國範圍內的大型科幻比賽辦起來了,帶動了許多人來寫,有數量就有質量,很多寫得好的作者還和文化公司簽了約,科幻的大環境變化是很明顯的。


至於作者水平變化這件事,其實不太好說,因為我們社會環境變化太大了,寫的東西,評價標準都不同了。VR這種東西,在十年前剛出的《三體》里還是科幻,現在已經不是了。


如果真的直接比較新作者的新作品,整體的創作起點可以說比以前有所提高。一些之前寫其他類型的人會嘗試寫一寫科幻作品,也有專業的影視編劇加入科幻創作。現在新作者的創作起點,比以前的同齡人要高許多。特別是在網路時代長大的新一代年輕作者,成長的環境,接觸的信息量比十年前都有巨大進步,因為科幻寫作對信息的依賴程度比其他文學都要高。


科幻寫作與信息革命的關係無需多言(圖中人為威廉·吉布森,來源:io9)

2017年,還是中國科幻電影元年?



高小山:現在科幻IP改編非常熱,甚至你提到的,很多編劇正在嘗試科幻創作。我知道有很多作者寫作的目的之一就是進行影視劇的改編。你在引導新作者的時候,是不是要有意地讓作品更視覺化,走更適合視覺作品的風格?


宇鐳:除非作者本身有意願,否則不會要求或者引導作者在創作中考慮影視改編和視覺效果方面的描述。首先作品必須是一個小說,而不是一個影視劇本。


如果作者本身就很有意願,創作目的就是拍影視作品的話,我們也會加以一些引導。


高小山:像你現在主要的工作精力放在小說創作的工作坊,做一些新作者的輔導工作。我們現在的新作者現在最需要的方向是什麼?


宇鐳:首先,每個作者的情況是很不一樣的,寫作基礎,文字功底,對科學科技的理解和科幻故事模式的掌握程度都有很大差別。有的已經是成名作者或編劇,寫作的經驗非常豐富,轉型過來寫科幻小說,我就希望他們對科學、前沿科技增加一些了解;而一些科幻迷出身的寫作者則需要對講述故事的能力進行系統的提高。


真要提一個最需要的方向的話,作者們共有的問題就是需要儘早確定自己的創作類型和風格。商業寫作需要作者找到自己的風格,讓讀者能從一堆作品裡辨認出來自己的能力。大劉和韓松的小說就算蓋上名字我們也不會認錯,沒有固定風格的人是很容易被讀者忘記的。科幻作者們是一群很好奇的人,常喜歡挑戰不同的新領域,能在這個過程中保持自己的風格是很難的。


Part 3.對話韓松


韓松,著名科幻作家,「中國科幻四大天王」之一,其他介紹多餘。因為……把韓老師的簡單履歷和重要出版書目列出來,可能比採訪本身還長。這是未來局局長小姬在一次電話採訪韓松老師時,關於「科幻電影元年」觀點的一個提問。韓老師的回答……我不說了你們自己看。


小姬:2016年是中國電影元年這個說法,您怎麼看?


韓松:我今年沒看什麼科幻電影啊,也沒有聽說有特別出色的作品出現。所以我不太知道。


我覺得《珊瑚島上的死光》拍的非常好,那一年(1980)才應該是中國科幻電影元年啊。

2017年,還是中國科幻電影元年?


2017年,還是中國科幻電影元年?



《珊瑚島上的死光》在1980年被拍成電影,由上海電影製片廠出品


小姬:……您是第一個這麼說的。為什麼那一年是科幻電影元年?


韓松:一個標誌性的作品,各方面符合我們想像中的科幻的概念。在我看來,這部作品在當年就具備了這些。奇觀、科幻的核心元素、想像力和情節衝突,按照現在的標準來界定,它是一個非常標準的科幻電影。所以,那一年就可以稱之為中國科幻電影元年了。


尾巴:守先待後


新年第一期《不存在日報》,是這樣一篇深度分析,卻又五味雜陳的文章,我也是沒有想到。


三位受訪者從不同角度切入,給中國科幻電影描繪了一幅複雜的圖景。希望與可能性有,挑戰與緊迫感則比以往更加強大。


正如同去年(啊,已經是去年了)11月,未來事務管理局與藝恩共同發布的《中國科幻影視行業白皮書》所分析,一部優秀科幻電影的成型,融合了文本創作、劇本改編、資本運作、拍攝、表演、特技與特效、後期製作與宣傳發行等等複雜環節。看到科幻「IP熱潮」,就認為只欠東風,是一種行業觀察與分析的缺位,一種盲目樂觀。


只是等待,「元年」只會繼續遙遠。不管是在未來的遙遠,還是過去的遙遠。1980年,已經是36,啊不,37年前了。所有中國科幻的相關從業者,吾輩理應奮起。


最後,再一次,2017新年快樂。


關鍵字:#中國科幻# #電影# #里程碑##科幻元年#


責編:船長


作者高小山,大齡犰狳,性溫和,喜床。西壩河畔文字工作者,淡粉色愛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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