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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裔科幻作家特德?姜:作品獲得過幾乎所有科幻大獎

華裔科幻作家特德?姜:作品獲得過幾乎所有科幻大獎



特德·姜,1967年生,美國華裔科幻作家,畢業於布朗大學計算機專業,自1990年發表處女座《巴比倫塔》至今,只出版了15篇中短篇小說,卻獲得過幾乎所有科幻大獎,包括四獲星雲獎、四獲雨果獎

寫作對特德·姜來說,並不是一件好玩的、像遊戲一樣輕鬆的事。實際上,正好相反,「寫小說非常痛苦。我並不是一個擅長講故事的人。」本文載於2015年《南方人物周刊》。


9月初那幾天,西雅圖一如往常地下著雨,已有秋天的涼意。特德·姜(Ted Chiang)穿著簡單素樸的長衣長褲,先到了約定點。他身板很直,從側面遠遠地看過去,恍惚讓人誤以為是一根直立的武術棍。


清癯高瘦,仙風道骨。看到特德·姜的第一眼,這兩個詞驀然冒了出來。


注意到我走過來的方向有聲響,他轉過頭來,確認後,帶著種不緊不慢的氣場,利落地邁兩步轉身,微微點頭,極有禮貌地笑了笑,略微躬了躬身。幾乎沒有多餘的動作。這是特德·姜,一如他的科幻小說。

我們約在西雅圖的一家印度餐廳。地點是他定的,特意選了離我住處近的餐館,而他自己,則需要開半小時的車才能到。因為是素食者,他還有點抱歉,說類似印度希臘餐廳才有比較多素食的選擇,讓我大老遠跑到這來,還吃其他國家的菜,真是不好意思。


與他對視時,似乎能感受到某種說不明的輕微震懾:凝神的鎮定自若,毫無渙散軟弱,也看不到歲月滄桑帶來的絲毫疲憊。他顯得這樣年輕,我幾乎不敢相信,站在我面前的居然是一個將近知天命之年的男人。不過,他慣常低扎的短馬尾中銀絲交錯,透露了年齡的秘密。


這是一張純正的中國面孔,有著清瘦的東方道家氣質;但是,一旦與之交談,很快你便會忘了他的華裔身份。他思維的光彩,遠遠蓋過了華裔身份、民族概念乃至語言等外在表象。恐怕這也是為什麼,他用迄今為止僅有的15篇中短篇科幻小說,征服了全世界——他遍攬過幾乎所有世界級科幻大獎,包括4次雨果獎、4次星雲獎、斯特金獎、坎貝爾獎,在非英語國家,如日本、波蘭也受到追捧。


這清癯的身板下,有一種足夠撼人的嚴謹瑰麗之想像。


Ted Chiang,或者姜峰楠

對特德·姜來說,漢語,可能只是一門遠在太平洋對岸的父輩語言。童年時期模糊的漢語記憶隨著年歲漸漸淡去,唯有「姜峰楠」,是他認識的為數不多的漢字中最熟悉的3個。


這是父母為他取的中文名。父母都曾在台灣讀大學,後來於美國讀研時相識,再之後移民定居,在紐約長島的傑弗遜港生下了他。上布朗大學前的大部分時間裡,他也成長於斯,雖然因為父母訪學交流的關係,6歲時,他在瑞士住過一年,13歲又在英國劍橋度過一年時光。在此前一次訪談中,他曾說:「我想傑弗遜港是我的家鄉(Iguess Port Jefferson is my hometown),因為除了西雅圖,這是我惟一呆過一長段時間的地方了。」


一個「I guess」,耐人尋味。對於「家鄉」,移民後代往往有更複雜的情感認知糾葛。與生俱來的血統親緣或者種族基因,在大多數時候,並沒有辦法取代後天切實的成長環境。對中國,他坦言自己沒有太多情感聯繫。迄今惟一一次來中國,還是1980年的事情。當時的他跟著到中國訪學的父親,在北京、上海呆過幾天:「而且你知道,那是80年代的中國了,我沒有見識過『現代』中國。」

華裔科幻作家特德?姜:作品獲得過幾乎所有科幻大獎


《你一生的故事》


「你學過中文嗎?」我問他。


「學過,小學和高中時,爸媽讓我上過中文語言學校,每周半天的那種。不過全忘了,什麼也沒學到。」他攤手搖頭,無奈卻也無所謂的樣子。


「什麼也沒學到?」我很驚訝,反問他。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來了興趣:「你知道嗎,我看過一個漫畫,說的也是一個華裔小孩,每周日上午要上兩小時漢語課,然後他說,『不僅什麼也沒有學到,還剝奪了我讀漫畫的時間!』當時我就覺得,這——」


他抬起手臂朝下重重一指,彷彿快准狠地在空氣中點出了那句話:「完完全全就是我想說的!(Oh, that』s —— Exactly what I』m thinking!)」


一直矜持穩重的特德·姜,語調一下子抬高了八度,語氣出現了少有的波瀾和生動,表情動作都誇張了起來。我也笑,那一刻,彷彿在他身上看到了童年的他——那個因為看不了漫畫而發牢騷的小男孩。


與此同時,在我心裡,某種稚拙的預期也分崩離析。我似乎明白過來,所謂的華裔對故土的情感認同,或許是一種過於浪漫和人文情懷的他者眼光,至少不是一條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慣例。


而特德·姜,終究是Ted Chiang,不是姜峰楠。


亞洲面孔的尷尬


儘管自我認同是美國人,但特德·姜畢竟長著一張亞洲面孔。這也就意味著,無論他在不在意華裔身份,活在西方世界裡,他就不得不面對被視為「他者」的刻板印象。


「直到現在,還會有人誇我說,你英語說得很好耶。」他哭笑不得。


再加上許多不了解亞洲的西方人基本是「亞洲臉盲」,以至於在美國科幻圈內,華裔作家常常被互相混淆——哪怕是其中最有名望的4位,特德·姜、劉宇昆(Ken Liu,《三體》英文版譯者)、朱恆昱(Wesley Chu)、朱中宜(John Chu)。


「有不少人會覺得我們4個就是一個人,完全分不清。」特德·姜回憶起幾年前的一次窘況,「當時John Chu獲得雨果獎,領完獎走下舞台時,有人上前和他握手祝賀,說的卻是:『Congratulations, Ted!(恭喜你,特德!)』」


「你們長得像嗎?」我問。


特德·姜一臉囧相地搖搖頭。高矮胖瘦完全不同的4個人,居然會被經常性地弄混,簡直讓人有些不可思議。「我猜我們4個應該都有點惱火(irritated)。」特德·姜用略帶戲謔的語氣說。


談及對華裔概念的看法,他說:「這種被西方人對待的方式,我相信是所有華裔共享的經驗。就這個層面而言,『華裔』這個概念還是有其意義的。不過,雖然華裔有與身份相關的共享經驗,但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應對態度。」


「那你的態度是什麼?」


他思考了一會兒,才慢慢地、近乎磕巴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這種說話方式,幾乎所有與之交談的人都寫到過,就像說話的同時,努力在腦中思考琢磨著最準確的用詞,想找出那顆最完美鑲嵌在話語里的珍珠。


「這麼說吧,我避免強化或迎合大家對華裔的想像與期待。」他選擇的應對策略,或許是一種消極的忽略。讀特德·姜的小說,你基本看不到亞洲角色或所謂的東方元素——一方面,他真正感興趣、意欲探討的確實只是思維、語言等話題;另一方面,他也不希望讀者把閱讀重點過多放在華裔身份等問題上:「如果一個人物的民族身份不會影響到他在小說中的作用和表現,比如說,他既可以被設定為中國人,也可以設定成美國人,那我大概就不會選擇前者。我不想讀者為不重要的議題分心。」


事實上,他的確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無論國內外,不少科幻迷看完他的小說,第一反應都是:「這也是科幻?科幻還可以這麼寫?」但他們又不得不心悅誠服:完全沒有太空、機器人、未來設想等科幻常見元素的「特德·姜科幻」,其實是最「硬」的科幻。


追逐理性之光


「冷峻」,形容特德·姜的科幻作品風格,常常會用到這個詞。然而,與閃著冰冷銀光、未來科技感十足的科幻作品不同,特德·姜的冷,來自於思維層面的邏輯理性本身。


這種冷,甚至透過他的郵件也能感受到。他的小說中文版譯者耿輝、約見者王侃瑜都曾與他有過郵件往來,不約而同地說出了同樣的感受:他的郵件總是簡短明了,讓人錯覺屏幕那一頭的人嚴肅冷漠。


冷漠是假的,但嚴肅——或者更準確地說,嚴謹的氣質——是真的。


特德·姜有著非常「理工科」的思維方式:他的每一篇小說,最震撼的故事張力無一例外地來源於理性的嚴密建構,試圖展現邏輯在幻想的疆域中所能推導抵達的最遠端。而在生活中,他的朋友、同是科幻作家的Eileen Gunn提及他時,最先脫口而出的就是:他是個非常有條理的人,會把一切都規劃得井井有條。他拒絕過一次雨果獎提名,理由僅僅是對作品不滿意,自我感覺寫得倉促、夠不上拿獎資格。


甚至,當我將一張中英雙語的明信片送給他,說明中文基本是英文的翻譯版時,他竟狡黠又相當敏捷地說:「噢,你是這麼說。我當然還要和我媽媽確認一下。」


軟體編程專業出身、卻沒有從事過一天編程工作的他,畢業後去微軟做了技術寫作(Technical Writing)的工作,甚至一度把它視為自己的終身職業,20年來堅持至今。儘管現在為了勻出更多時間寫小說,他已經只把它作為兼職工作。


「我喜歡解釋事情。」談及自己對技術寫作的著迷,他給出了這樣的理由。「能把一件別人不了解的事情解釋清楚、讓人知道怎麼運用,是一件很有意思、也有價值的事情。」


「解釋」,這個詞有趣極了。特德·姜的成就感,或許來自於對未知的把握。而科幻,正是他對世界進行的另一種解釋:「科幻最迷人的地方在於,用科學觀看這個世界的方式來看世界(How science view the universe)。至於這種科學是真是假、可不可能,則都是次要的。」這句話他說得很流暢,沒有經過太多思考,或許,對這個問題,他已經思考得足夠多了。


不得不承認,這句話是解讀他作品的一把鑰匙。《呼吸——宇宙的毀滅》中,主人公解剖自己的大腦,並將身體的生理結構完全置換為機械化的金屬儀器構造:大腦中心是引擎,呼吸是氣流吹動大腦金屬管道內的金色葉片,銘刻記憶的金粉、金箔,手臂里是密集的連桿束和活塞……於是,經過特德·姜邏輯縝密、煞有介事的推理,得出了「我們的思維就是一種氣流的模式」、「真正的生命之源是氣壓差」的結論,而「宇宙的開端彷彿是深吸一口氣,然後屏住了呼吸」,想像了另一種宇宙世界可能的認知圖景。它是那麼違背現有「科學常識」,卻又讓人無可反駁,顯得再「科學」不過。


無獨有偶,《七十二個字母》里,他又生造了「命名學」,釜底抽薪般地替換了現實世界的社會運轉法則,同樣演繹出一個令人驚詫的階層社會。


很明顯,吸引他的,與其說是現實世界的既有科學本身,不如說是科學探索宇宙萬物的方式:邏輯嚴密、理性推導,像解開一個數學方程式、像推導一個物理公式,只要基本運演算法則前後一致,就總能一步步推導出最終結果。科幻的魅力,對他來說,就像是換一種基本運演算法則,看能推導出怎樣的有趣圖景。


「那你是否相信,世界上有超越理性的東西?比如,你相信上帝嗎?又比如說,愛?」面對一個抱持世界可知論的「理性派」,我想知道,他的理性是否也會在某些時刻失效?


「我不信上帝。但愛,那就是另一個範疇的討論了,無法混為一談。」我們提及《星際穿越》、《第五元素》等科幻影片結尾,它們用「愛」作為困境的最終解決方案——「這正是他們不再科幻的地方。」特德·姜斬釘截鐵。


思想國度的抽象追尋


最近幾年,特德·姜的新作倒是多了細膩,貼近日常的情感。在網上,甚至有讀者用「非常不『特德·姜』」來評價他的新作。


譯者耿輝說,自己作為孩子的父親,看這類與後代有關的作品特別有共鳴:「《軟體體的生命周期》、《達西的新型自動機器保姆》和《雙面真相》這三篇里,有很多父母和子女之間的感情描寫,非常細膩真摯。考慮到他沒有孩子,能把這些都表現出來,真的是非常不可思議。」


其實,特德·姜的功夫或許更多地放在了觀念與寫作層面。在他看來,探討技術與人類之間會發生怎樣的互動,思考人在宇宙中的位置,追尋人之存在的哲學意義,這些正是屬於科幻的主題。要表現人,小說里就得有人,性格鮮明複雜的活生生的人,有人際關係,有爭執矛盾。沒有經驗卻要寫親子關係,他就找已為人母的女性聊天,了解她們與孩子相處中的情感和矛盾,也以此為素材來源充實小說的細節。2012年接受《大都會科幻評論》採訪時,面對《軟體體的生命周期》與《你一生的故事》有著類似形式、主題的提問,他這樣回答:

華裔科幻作家特德?姜:作品獲得過幾乎所有科幻大獎



《軟體體的生命周期》


「儘管我不是一個父親,我覺得這是一個有趣的話題。撫養一個孩子是極為困難的,而且錯誤做法的後果會比我們在生命中其他任何東西上犯錯的後果持續得長久。儘管幾乎所有人都會承擔這個任務,因為(為人父母)這種行為是如此的尋常,他們幾乎不會收到任何報償。有話說,如果人們徹底理解了為人父母所需要的付出,就沒人會選擇成為父母了。我認為確實如此。幸運的是,人們持續地這樣做。」


把「撫養孩子」作為一個有趣的「話題」本身,就已經足夠耐人尋味。我猜,或許正因為對為人父母有過徹底的思考,特德·姜才主動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在思想相對開放、價值觀更為多元的歐美社會,獨身的選擇也並不稀奇。更何況,特德·姜並非孤單一人,有4隻貓和他、女友一起住在西雅圖。為什麼全是貓而不是其他動物,有國外記者問他。他認真地沉思了一段時間,最終給出的回答是:「在動物的範圍里,貓是相對最不費事的。要養出一隻有用的貓,需要的時間不那麼長。要養出一隻有用的狗,要花的時間就更長。」


不過,特德·姜並不過多地談論自己的私事,而且,相比起實踐,他總是對話語、智識層面的抽象思考更感興趣。或許,這也可以解釋另一件事情:他對語言學如此感興趣,甚至為了寫《你一生的故事》,花了4年時間自學語言學,卻對學習一門具體的語言沒有太大熱情。


重構巴比倫塔


寫作對特德·姜來說,並不是一件好玩的、像遊戲一樣輕鬆的事。實際上,正好相反,「寫小說非常痛苦。我並不是一個擅長講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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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痛苦,為什麼還要寫?


「如果不是有什麼非寫不可、不寫出來就寢食難安的點子,我是不會寫的。」


所以,他的高質低產也不難理解了。


他也不會逼迫自己。相比起生活中的井井有條,寫作恐怕是他最沒有規劃的一件事。沒有固定的寫作時間,沒有固定的寫作計劃,假若沒有靈感或想法,那就該做什麼做什麼好了。問他會不會寫長篇,他就說,不知道,如果有了適合發展成長篇的點子,有可能會嘗試。「說到底,我也沒辦法預料還沒發生的事情呀。誰知道呢?」


然而,在看似的無章法之中,還是一貫有著很「特德·姜」的章法:特德·姜寫小說,總會事先想好結局和開頭。而中間的段落,則是不成序進行的,靈感到哪就寫哪段。「那些我沒想好結局的故事,一個都沒寫完過。」他笑了,有點自嘲的意味。


我一下想到了《巴比倫塔》的結尾:「接著,他豁然開朗:雕花滾筒!用這樣的滾筒在一塊柔軟的泥版上一碾,就會留下一個花紋印記。滾筒上不同側面的花紋會留下不同的印記。光看泥版,兩個不同的花紋完全可能一個在這頭,一個在那頭。可在滾筒上,這兩個花紋卻緊緊挨在一起。宇宙萬物就相當於這樣的滾筒。在人類的想像中,天堂和地面彷彿各在泥版的一端,中間橫著天空和星辰。可事實上,天堂與地面通過某種不可思議的途徑捲成了一個圓筒,在圓筒上,天與地相接相連。」


記得當時看到這樣一個結局時,不自禁地掩嘴,嘖嘖嘆服。《聖經·舊約》中,巴比倫塔是一座冒犯上帝之城。人類建造通天高塔,試與天比高、傳揚人之偉力;為了懲罰傲慢的人類,神變亂了人類原本同一的語言,使之四散,於是,這座逆天的塔,再也沒有完工。


巴比倫塔的故事,在人類歷史上反覆被闡釋、引用、改寫、變形,而特德·姜石破天驚地給出了一個科幻版——上帝試圖用不同語言阻隔人類抵達天堂,他則試圖超越所有語言的隔閡與障礙,在幻想疆域里,建起了一座閃耀著人類理性之光的巴比倫。


「他會帶話給那些仍在塔上的人,他會告訴他們宇宙萬物的存在方式。」


原標題:特德?姜 重構巴別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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