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恐怖 > 女大學生深夜遇害我去調查,靈堂里她母親的話竟暴露可怕真相

女大學生深夜遇害我去調查,靈堂里她母親的話竟暴露可怕真相


女大學生深夜遇害我去調查,靈堂里她母親的話竟暴露可怕真相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馮琬惠 | 禁止轉載


我叫趙美,彭憶是我的死黨。當年我們一起從故鄉出來,到這陌生的城市打工,一起經歷過找不到工作、衣食無繼的窘境,一起分吃過最後一袋泡麵,甚至在一張床上相安無事地睡過覺。


我是女人,他是男人,我們堅貞純潔的友誼的基礎是,他嫌我太男人,我嫌他太女人,我們互相看不起對方,但因為青梅竹馬,又一起經歷過那麼多事情,加上性格上的類似性,我們能夠惺惺相惜,助對方如同助自己。


如今他就站在我面前,苦著臉求我幫忙。

「哎呦,哪想到吃個燒烤引來這些麻煩……」他皺著八字眉,牢騷不已。


昨天晚上,他和朋友尚雄決定去離單位不遠的開發區公園湖邊來一次冬夜燒烤,他們興緻勃勃買了肉,備齊了簡易燒烤工具,用自行車拖到湖邊,在襲人的寒氣裡布置好,剛點了火就開始下雨。總之,結局是一口燒烤沒吃著,還全身濕透,狼狽不堪。


「最倒霉的是還碰上了同事,你一個大辦公室主任大冷天到河邊跑什麼步啊?那麼胖了還想參加馬拉松,這不是多餘嗎?」


彭憶公司的辦公室主任劉老頭就住在開發區公園邊上的樓房裡。所謂開發區公園就是掛了個公園的名號,其實是一大片林地和一個湖,連個圍牆都沒有。夏天周圍的住戶早晚散步都願意去那裡,冬天人就少多了,反正彭憶待在那裡的四十分鐘里就見過一個人,還是個熟人。


劉老頭性格開朗,遠遠看到彭憶,熱情地打招呼:「小彭,跟女朋友約會呢?好好!年輕人真甜蜜啊!」

彭憶只得滿臉堆笑,喊回了句,「祝主任健康」之類的。


「他沒看清尚雄是男是女?」我問。


「誰也看不清,天黑,我們在路燈陰影里,尚雄還穿著戴帽衫。要不是我發神經,號了幾句歌,他也不知道是我。艾瑪,我的嗓音太有標誌性了。」


「那他怎麼知道你在約會?」


「要不說倒霉嘛,他耳朵先聽到我的歌,眼睛掃到我的時候……」

他卡住了,臉都憋紅了。讓這麼厚臉皮的人紅臉,可真難得。


「趙美!你得幫我!」他急切的樣子簡直讓我覺得他想撲通跪倒在我面前。


我忍不住吼道:「到底什麼事你倒是說呀!」


「這是我的秘密,這個世界上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如果被人知道,我……真是……會羞愧自殺……」

「什麼秘密?」我有點驚訝,他的八卦舉世皆知,這種人居然有秘密。


「我……」他捂著臉說,「哎呦,你得答應我保密!」


「愛說不說!」一看到他的娘娘腔,我就想揍他一頓。


「還是告訴你吧,我是……同志。」


「同……你是同性戀?」我哈哈大笑。太好了,他是同性戀所以不愛我,不是我的魅力有問題。這讓我感到釋然。「好幾個國家同性戀婚姻都合法了,有什麼可羞愧的?」


「不行不行,我父母如果知道會打死我,我同事知道……我領導知道……」


「我知道沒關係,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啰啰嗦嗦詳述了經過,簡明扼要地說,尚雄是彭憶的同性戀人,那晚辦公室主任劉老頭經過的時候,兩人正在接吻。差不多同一個時間段,不遠處的湖裡有人溺水身亡。


第二天,死者屍體被發現,警察查案,劉老頭主動告訴警察,他跑步時看到的情況,包括看到小彭和女朋友在約會。然後,彭憶接到警察電話,要求他帶著女朋友到派出所接受調查。於是他想到讓我假冒昨天的「女朋友」,一起去派出所走一趟。


「就是走一趟,不涉及做偽證的事,我和尚雄真的什麼都沒看到。距離是不遠,可有好多樹擋著視線呢,湖邊又有大石塊,又是晚上,我們還忙得很……」


「沒聽到呼救什麼的嗎?」


彭憶努力想了想。「沒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聲音。劉老頭喊我還嚇我一跳呢。」


「我得先見見尚雄。」


「來不及了呀,警察的事不能耽誤,人家讓我馬上去……要不你倆通個電話算了。」


尚雄在電話里說的跟彭憶一樣,掛了電話我還在猶豫。


我在一家報社做記者,雖說能親歷新聞事件是件好事,我也相信彭憶不會對我說假話,可偽裝什麼的始終不太道德。


「如果被人知道我是同志,我的人生就完了,我會被當成變態,生不如死……」


別人無法理解彭憶的糾結,我多少還是能理解的。在我們一起長大的那個封閉落後的村子裡,彭憶的叔叔就是一個同性戀。彭憶四五歲的時候,他叔叔因為公開了同性愛情,被鄉人唾棄。


某次衝突中,他叔叔和同性戀人遭到村民一頓暴打,兩人不堪其辱,上吊自殺。彭憶目睹了暴打和自殺場面,這個童年陰影對他的影響很大。他無數次對我說過,如果他叔叔不對人提起自己的真實狀態,如果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那也許現在還活得很好。


往事悲催。我決定扮成他的女朋友,陪他一起去見警察。



當天晚飯我和這一對去飯店裡吃燒烤,其實是上周訂好的,慶祝我成為報社新聞版記者。我們晚報的新聞部是重中之重,我在讀書版做編輯很久了,好不容易才爭取來這個資格。


跟有點肉的彭憶比起來,尚雄雖然個子不算高,可充滿了陽剛之氣,他濃眉大眼,頭髮像魯迅般直立叢生。他話不多,大多數時間都是笑著聽我們倆聊。


「昨天湖裡死的那人太可惜了,才23歲,叫季清清,大學畢業剛一年,長得如花似玉。」以報社記者的身份,我已經知道了死者大概情況。


「到底是自殺還是被害?」


「是謀殺。」


「你怎麼知道?」


「從派出所出來,我就去了她住的小區,聽小區里的人說,她父母去看過遺體,後腦有重傷。估計他們也難過,我就沒去打擾。」


「她住在哪裡?」


「星河小區。」


「和劉主任住一個小區呢。」


「說起來劉主任跑步的時間,和季清清落水時間差不太多呢……」


「怎麼知道她落水時間的?」


「她戴著一款時尚手錶,進水就停了。」


「劉老頭雖說年紀大,還挺有勁兒的,上次公司掰腕子比賽,他得了第一名。有沒有可能見色起意……」


「過了。」尚雄說,「這麼明顯的聯繫,警察估計都調查過了,還是別那麼說自己同事了。」


我瞥了傻笑的彭憶一眼,沒想到一向不靠譜的他竟找到了一個如此穩重的戀人。


「那你說,還有什麼警察不知道的?」


尚雄猶豫了一下,說:「我剛才想起,在我們推自行車走進林子時,有輛凱迪拉克停在林邊。誰會大晚上停車在哪裡,應該是想進入林中的人吧。」


我想了想,拿出本子畫了一幅圖。開發區公園是長2公里,寬0.5公里的長方形林地,湖位於林地內,靠近東北方位。整個林地的北邊都被高牆隔斷,高牆另一邊是一大片拆遷完的荒地。林地東西兩側是居民小區,彭憶所在的公司和星河小區都在東側,彭憶住在西側的小區。南邊林外則是開發區荒涼的大馬路,附近沒有居民和工廠。


尚雄在紙上的林邊勾出車停的位置。


「你還記得車號嗎?」


「那個沒注意,不過那車像是今年的最新款。我在雜誌上看過它的廣告。」


彭憶茫然地說:「是嗎?我完全沒看到。」


「你走在前面,我也是回頭時才發現的。只看了一眼,不過想來也未必是要進樹林的,可能司機尿急,臨時停車解決。」


「尚雄對車很有研究。」彭憶說,「他在汽車修理廠干七八年了。」


尚雄道:「凱迪拉克最新款國內也沒多少吧?咱們市我只知道蘇舒有一輛。」


「那個企業家蘇舒嗎?蘇永鶴的女兒?」


「對,就是她。」


蘇舒在本市大名鼎鼎,她的父親是老一代的著名民營企業家蘇永鶴,兩年前,蘇舒接過了父親的企業,掛牌上市,享譽一時,我們報紙曾稱她為商界天才。她是個時尚、愛出風頭的女人。


「如果她是兇手,那新聞就有得寫了。」我說。


彭憶搖頭,「沒理由呀,她為什麼要殺季清清這個平民家的孩子?」


「也許跟你倆一樣,她們是拉拉,因情生恨……」


「怎麼會跟我倆一樣,」彭憶嚷嚷,「我們才不會生恨……」


「我是說跟你倆一樣,喜歡同性……」


「好了別說了,」尚雄說,「那車很可能跟案件無關,再說,我只是掃了一眼,感覺它像凱迪拉克最新款,感覺的東西是靠不住的,反正對警察我是不會說這個的,如果弄錯了,豈不是讓人家白費功夫。」


「這樣吧,到底是不是有關係,我來試一試。」


做記者的一大好處是,沒有哪個名人的電話是要不到的,畢竟名人和傳媒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很快,我問新聞版的同事老何要到了蘇舒秘書的電話。


我自報家門,說我聽說昨天夜裡有人看到蘇總去了開發區公園,不知蘇總有沒有目睹發生在那裡的謀殺案。


秘書回答說:「蘇總很忙,不會去公園,應該是那人看錯了。」


掛了電話,我聳聳肩,「好了,我們不要做福爾摩斯了,好好吃飯吧。」


一盤烤肉還沒吃完,蘇舒秘書的電話又來了,「請問是誰看到蘇總出現在公園裡?」


我說:「我採訪的時候遇到的一個路人說的。」


「你們報社不會把這些模糊信息上報吧?」


我想了一下,說:「可能會寫,畢竟有新聞效應。不過我會把蘇總的說法也一起寫上。」


秘書沒再說什麼,收了線。


「咦,」我說,「有點怪啊,難道蘇舒真是同志?」


彭憶道:「以前看過她的採訪,記者問她的感情生活,她說她是獨身主義者,這輩子也不會結婚,她很有可能是同志……」


尚雄嘆氣,「你們真是太八卦了,我沒覺得這電話有什麼不對,作為名人肯定很珍惜自己的羽毛,當然不想讓人亂寫。」


沒過5分鐘,報社總編給我打來了電話,聲音嚴肅。


「小趙,開發區公園的謀殺案你沒報選題,怎麼能私自採訪呢?」


「哦,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怎麼,蘇舒給您打電話了?」


「你做事能考慮一下後果嗎?她是我們的廣告老客戶,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就用路人的話打擾她?」


「只是想查證一下。」


「你一向自由散漫,是該反思一下了。不要再做新聞了,明天開始你去廣告版一個月。」


電話掛了,我無名火起,那兩位同情地看著我。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我也不是吃素的。


「這事我要調查到底!讓她知道一個真正的新聞記者是不畏權貴的!」



b第二天一早我去了星河小區,這是個混雜的小區,一半十年老職工樓,一半新起的高層商品房。季清清家在職工樓底層。


如今的網路時代很難藏住秘密,昨晚我從本市的八卦網看到了討論季清清遇害的帖子,有人放了她的微博鏈接,從微博好友悼念中看到她就讀的中學和大學,也了解了她的性格和軼事。看起來她性格內向,人際交往不多,朋友也不算多。


一個意外的發現是,季清清朋友的微博同時還在悼念另外一個叫任愛的女孩。在季清清去世前三天,任愛自殺身亡。那一天,季清清的微博只寫了幾個字:「晴天霹靂。」


那是季清清最後一條微博。隔了一天,她在這條微博下面留言處加了一句:「誰能告訴我,能害死人的秘密是什麼?」


翻開季清清的微博相冊,有很多她和好友任愛的照片,張張青春靚麗。很明顯,兩人是最好的朋友。


半年前,她們大學畢業不久,任愛就結婚了,照片顯示婚禮的規模很大,季清清是伴娘。新郎叫蘇品,看上去很成熟。在某張婚禮的照片里,我看到了遠處蘇舒的側影。


蘇品?任愛嫁給了蘇永鶴的兒子,蘇舒的哥哥?那個處事非常低調,從不在新聞中露面,據說有自閉傾向,天天宅在家裡畫畫的黃金王老五?


我決定上門悼念季清清。


我穿著一身黑衣,拿著花束敲了門,說自己是季清清的中學同學。客廳里擺著黑框的照片,照片上的季清清笑顏如花。季清清的媽媽和小姨哭紅了眼睛,屋裡還有一男一女是清清的大學同學,來幫忙處理瑣事。


季清清的父親身體不好,聞聽噩耗無法承受,住院治療了。


我對著照片深深鞠躬,心裡惋惜這年輕的生命。轉身對屋裡的人道歉,說自己多年在外地,一直失聯,剛剛才知道消息,怎麼也沒想到善良的清清竟會遭人毒手。


他們端了茶,請我坐一會兒。


我詢問案件有無進展,清清阿姨說:「警方只說正在查辦,沒有新消息。」


我問清清母親,「清清出去前沒有對您說什麼嗎?」


她搖頭,「這孩子有什麼話都跟朋友說,不跟父母說。你知道任愛嗎?」


我點點頭,「她的去世也很意外。」


清清母親說:「小愛走了以後,清清就沒怎麼說過話。她有時候發獃,自言自語,說什麼他們可能做出那種違背倫理的事嗎?她不相信小愛是自殺,老是為這事糾結。」


我脫口而出:「我也不信。」


屋裡人都抬頭看著我。


我說:「她剛結婚半年,嫁的又是富豪人家,有什麼理由自殺呢?」


清清的女同學看來和任愛也很熟,說:「任愛的婚姻不幸福,吵得很厲害。」


「為什麼不離婚呢?」


「說要離婚,還沒離呢,就賭氣喝蟑螂葯了。」


「蟑螂葯?」


「聽說是在小區門口的小超市買的,是店主自己配的,比一般葯毒性大。」


「唉,那孩子可憐,清清也可憐……」清清母親忍不住流淚。


看著她蒼老的面孔,我想安慰,又覺得說什麼都是蒼白的。也許只有抓到兇手,才能稍微釋放親人的悲憤吧?


我試著推理,也許是這樣:任愛和季清清本來是一對不能見光的戀人,任愛迫於社會壓力嫁給了蘇品,但因她心有所愛,不能投入婚姻生活。這也能解釋為什麼他們的婚姻不幸福。那麼,任愛真的是自殺嗎?她的死和季清清的被害有什麼關係?



我去了盛世天階小區。季清清的微博照片中有她和任愛在這個小區的合影。我不知道任愛家具體在哪座樓,只管走到小區門口,隔了一條馬路,果然有家小超市,牆壁上貼著的寫著「特效蟑螂葯」的紙已經被撕得七零八落。


我走進去問:「有蟑螂葯賣嗎?」


一個胖胖的中年女人從貨架後走出來,說:「我們不賣那葯了。」


「為什麼?我聽人說你家的葯最靈了。」


「我們是祖傳秘方,當然靈,可是……反正不賣了。」


我拿出一百塊錢放在櫃檯上,「我出高價,你有貨就賣給我一袋,我被蟑螂鬧得不行了。」


胖女人張望了一下門口,低聲對我說:「那你可不敢對人說是在我這裡買的。」


「當然,我對人說這個幹嗎?」


她走進裡屋,過了一會兒拿著一個塑料袋走出來,裡面有三小袋葯。


「把它勻著撒在屋子裡,它沒有一般蟑螂葯的刺激性味道,蟑螂沾上就倒,有個一兩天,多少蟲也能葯光。」


我看她收了錢,問:「為什麼不賣了?」


「嗐,還不是前幾天有人買了它自殺,工商找上門罰款,說自己配的葯沒有國家許可不準賣。」


「你是說蘇永鶴兒媳婦的事?我聽說過。」


胖女人叫冤:「我哪兒知道她要買了自殺呀?她笑嘻嘻地過來,說這半月家裡鬧蟑螂,在商店買了十幾種蟑螂葯了,都不管用,她老公說這裡的葯最好。要是她哭著過來,我也不會賣給她呀。」


「她把葯倒嘴裡吃了?」


「我這葯是透明小顆粒,放水裡就化,聽說她放到感冒沖劑里吃了。」


盛世天階小區的門衛很嚴,需要刷卡才能進入。正好有一家人進大門,我混著也就進去了。在小區里轉了一圈,從層次分明、不同的季節有不同花樹美景的綠化上,就可看出這裡的物業費有多高了。別說樓內,就是廣場上的雕塑都擦得一塵不染,這種小區怎麼可能盛產蟑螂?


除了任愛蓄意編謊話,還有沒有其他可能性?


我用手機上網,查本市哪裡有賣活蟑螂的,寵物市場還真有。居然把蟑螂做寵物?我不敢相信,又查才知,有偏方要用活蟑螂做葯。


那家店主是個黑臉大漢,我把季清清微博婚禮上蘇品的照片放到最大,整個手機屏幕只顯露出他的臉,舉著給黑臉大漢看。


「這是我表哥,他說在你家買過蟑螂,是真的嗎?」


「咋了?」


「我想買蟑螂,不知他說的是不是這家。」


「沒錯,買蟑螂本市我獨一家。」


我在門口猶疑著不肯進去。


大漢絮絮叨叨地說:「你哥來過,這月來了五六次,戴墨鏡的是不?就是他。每次都是花大價錢買幾隻,說回去給孩子上生物課做解剖用。這都好幾天沒來了,是不又要做實驗了?」


我走進店裡,店不小,花鳥魚蟲都有,吱吱喳喳鬧得很。


店主拿起一個細鐵絲網的兜子,裡面密密麻麻的蟑螂四處亂爬。他打開一個小口取了一隻大蟑螂給我看,「這翅膀多亮,瞧這肚子……」


我說:「幫我抓幾條金魚吧。」



我把魚倒進彭憶家的魚缸里,對剛下班回家的彭憶講述著今天的經歷。


「根據這些可以推理,任愛和蘇品感情不好,蘇品預謀殺死妻子。他知道那家超市的蟑螂葯是良好的殺人工具後,就設計買了蟑螂,偷偷放在任愛眼前,每次都放一兩隻,任愛買的一般蟑螂葯自然沒有用。


「蘇品慫恿妻子去超市買那種劇毒藥,偷偷投放在妻子的感冒藥里,藥量足以讓人快速死亡。然後他找借口出門,兩小時後才回家,妻子早就死翹翹了。因為他不在場,葯又是妻子自己買的,警察判斷為自殺。」


「季清清又是怎麼回事?」


「季清清可能發現好友的死亡真相了,蘇舒為了保護哥哥,和季清清約在湖邊談判,然後殺死了她,推到湖中。」


彭憶搔搔腦袋,「你說的這些好像有道理,可也沒證據證明呀。」


是啊,沒有直接證據警察是不會介入的。我仰面躺在沙發上嘆息。


彭憶接到尚雄微信,說他今晚加班修車,不回來了。彭憶舉著手機對著魚缸錄像,發微信給尚雄,介紹他認識家裡新成員。


我受不了彭憶這麼膩歪,他說我不懂。


「我們的關係是非主流的,感覺上更有危機感。」


我一拍大腿坐起來,「誰也沒有殺人犯的危機感強,乾脆就詐她一詐!」


「怎麼詐?」


「告訴蘇舒,我們有她在開發區公園的殺人錄像,讓她來談條件,她如果肯來,就現場引出她的話來,把錄音當作證據交給警察。」


「這……咱們不會犯了誣陷罪……詐騙罪吧?」


「放心,她如果沒有殺人,理都不會理我們,如果她來了,那十之八九就確定有罪了,她心虛,逼問之下不漏馬腳才怪。」


我用自己的手機給蘇舒的秘書打電話,說我找到了那個看到蘇舒在公園裡的路人,他說他知道一個秘密,讓蘇舒給我回電話。


彭憶對於他要扮演路人很不安,我引導他想像,如果死去的兩個女孩是他妹妹,他會怎麼做?


蘇舒很快回了我的電話,她的嗓音透著警覺。「趙記者,我不太明白你和我秘書說的話。」


「哦,我也不是很清楚具體情況。有一位男士說,他見你到過開發區湖邊,知道你的秘密,有錄像為證。如果你願意見見他,我可以幫你介紹。」


電話里有三秒鐘的安靜,蘇舒說:「好吧,你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一直很喜歡了解讓我感到奇怪的人,不過現在我還在開會,晚上九點半我才能回家,那就在我家裡見吧,我告訴你們地址。」


「我想還是不要去你家吧。」我說,「我們找家咖啡館茶館……」


「那不太方便吧,我不會去公共場所,你知道有不少人認識我,我希望我們能不受打擾。要不這樣吧,我們選一個人少的地方。」


「開發區公園嗎?」


「可以,開發區公園南邊的大馬路,9點半,不見不散。」


我給新聞版的老何打電話,告訴他有個有關蘇舒的新聞,請他來做一下偷拍。


老何一口回絕,「你也不要參與這種事了,小趙,聰明人不趟渾水。」


我向彭憶轉達了老何的話。


彭憶說:「可我們一直是很笨的人。」


我問:「你想清楚了?」


「我沒法真當那兩個女孩是我妹妹,畢竟沒見過她們。我想的是,要不是為了幫我保守秘密,你本來不用卷進這件事。現在既然你決定搞清真相,我就陪你到底,起碼我練過跆拳道,可以保證你安全。」


我笑著給了他一拳,這小子還會煽情了。



9點半的開發區大馬路很安靜,風穿過還沒有落完葉子的樹林,發出了嘯聲。


彭憶想點一支煙,總也點不著,他吧嗒吧嗒玩著那個金屬菱形小打火機。我裹緊了大衣,看著遠處開來了一輛白色的麵包車。


我搖搖頭,不會是蘇舒。


彭憶閑來無聊,掏出手機對著越來越近的麵包車拍了張照片。


麵包車在我們面前戛然而止,車門拉開,跳出五六位彪形大漢,直接衝到我們面前。


他們的速度非常快,看來都是練家子,我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們捆成一團扔進車裡,彭憶的跆拳道也完全沒派上用場,同樣被捆得像待宰的豬。


我們的嘴巴都被膠帶封住了,我的位置看不到彭憶。車疾馳而去,那些人一路沉默。


我心說不好,只想到殺人嫌疑犯會恐懼罪證被公開,不敢聲張,忽略了她會魚死網破,殺人滅口。我真是太笨了。


過了好一會兒,我們被罩上黑色的面罩,推下車,踉踉蹌蹌前行,重新被捆在一個物體上,等到面罩被揭下,才發現身處一個廢棄廠房裡,我和彭憶被分別捆在兩個柱子上,相對而立,那些大漢離開,背後響起了大門被關閉的刺耳吱嘎聲。


咔咔咔的高跟鞋聲傳來,我感到這人走到了我們面前,是蘇舒。她像媒體照片上一樣,塗著紅唇,也許因為燈光的關係,她的臉暗黃陰森,手裡拿著一個高壓電棍。


「哈嘍,我們終於見面了,趙記者。這位應該是你的男朋友彭憶吧,聽說前天晚上你們倆在公園湖邊吃燒烤?怎麼一轉身男朋友就變成路人了?撒謊可不好呦!」


她翻著我帶的小包,看著錄音筆笑了笑。又毫不客氣搜了我的身,拿出了手機。接著搜彭憶的身,彭憶發出了憤怒的吼聲,但是因為嘴巴被封住,只飄出了一串含混的音符。


蘇舒撕下我們倆的封口膠帶。


「現在可以說說你們知道的事情了。」她柔媚地說,「如果說得我高興了,說不定你們可以活下去。」


「你想聽什麼?」我問。


「錄像,有關於我的秘密錄像放在哪裡了?」她揚起兩隻手機,「在這裡嗎?」


彭憶說:「沒有,那個我沒有帶在身上,交給朋友保管了。」


「那得想個辦法了,怎麼樣才能把東西從你朋友那裡取回來呢?」


「只要你放了我們,給我錢,我就給你東西,公平交易。」


「啊哈,聽起來是不錯。那麼,說說你們是怎麼拿到錄像的?」


我和彭憶對視了一眼,我說:「昨天不止我們倆在公園,還有一位朋友,他是位攝影愛好者,他在樹上拍湖面夜影,結果拍到了你。我們不想驚動警察,報警對我們沒有好處,對你更是。我覺得你應該感謝我們,否則你現在會待在監獄裡。大家私下解決比較好。」


「昨天你們拍到我殺那個女孩嗎?你說的錄像指這個?」


我隱約覺得什麼地方不太對頭,彭憶回答,「對,這錄像在我朋友手裡。」


蘇舒哈哈大笑,她的嘴可真大。


「趙記者,我聽說你外號叫女漢子,你可真敢騙人。你是不是想憑空詐出我點什麼來寫新聞?好大的膽子!」


突然從側面傳來另外一個聲音,「這麼說你們所謂的錄像根本子虛烏有?」


一個男人悄無聲息地走過來,淡眉毛、高顴骨、尖下巴,正是蘇品。他剛才可能一直站在後面或者側面。


兄妹倆站在一起,外形差異很大,卻有一種奇異的契合感。


蘇舒說:「他們什麼都沒有,是兩個廢材。」


蘇舒用手中的電棍杵著我的肩膀,那強大的電流讓我感到瀕死的痛楚,如果不是綁得結實,我早摔倒在地了。她也對彭憶來了一下,彭憶的叫聲打破了他歌唱的高音記錄。


蘇品問:「怎麼處理?」


「勒死,掩埋,誰也找不到,不要見血,永絕後患。」


蘇品點頭,拿著一根繩子沖著彭憶走過去,他站在柱子後面,繩子一甩已經套上了彭憶的脖子。


我大叫:「我們有錄像,有關你們秘密的錄像。」


蘇品的動作停下來。


「你們大概不知道,我和季清清是中學同學吧?任愛出事後,她曾經見過我。」


蘇品和蘇舒都看著我,我的大腦飛快運轉著,他們想要的錄像不是有關公園殺人的,也許蘇舒沒有參與公園殺人,但這錄像應該與在公園被害的季清清有關,與季清清說的那個「能害死人的秘密有關」。


是不是季清清最後知道了這個秘密,因此導致了她的死亡?到底是什麼秘密錄像?難道是任愛的死亡真相被錄下來了?不,即使被錄下來,季清清也很難拿到。這個錄像會不會也是任愛被害的原因?他們兄妹會有什麼秘密讓他們寧可殺人也不敢泄露?難道他們從前殺過人還是……(原題:《秘毒》,作者:馮琬惠。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微信: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您的贊是小編持續努力的最大動力,動動手指贊一下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深夜奇譚 的精彩文章:

鬼節當天我受邀參加聚會,打開門我居然見到去世3年的亡妻
夜室友身上散發出惡臭,我偷偷查看被他詭異舉動嚇破膽
村長兒子車禍後突發怪病,原是年三十飛鳥拜他家牌位惹禍端
未婚夫熟睡後身體發出怪味,帶他檢查後她有了悔婚的念頭

TAG:深夜奇譚 |

您可能感興趣

漂亮女孩遇害她男友逃跑成嫌疑人,可我卻發現真兇潛伏在我身邊
我去了金正男遇害的機場採訪目擊者們,但是他們卻假裝無事發生
美女接連遇害她去探查,已死十年好友復生揭真兇蹤跡
崔娟父母得知女兒遇害後,更哭得死去活來
心痛!女大學生夜跑遇害,關於夜跑安全你必須知道這些!
北大女生遇害後,一位母親給孩子說的一段話,值得所有家長深思!
日本遇害中國姐妹之父接受採訪:很後悔 我也想死
章瑩穎可能遇害,背後真相耐人深思!
鄰居老太說他嬌妻中邪後遇害,他燒死嬌妻後老太復活
村人遇害據說是野獸吸血,她去調查卻發現真兇在身邊
男嬰遇害總能脫險但親友遭災,再次遇害揭開母親秘密
結婚前一天遇害,原來身邊的未婚妻竟然是個間諜!真相真是大跌眼鏡!
北大女生遇害後,一位母親寫給孩子的話
男子遇害被藏屍冰箱前女友成嫌犯,我去她家追查卻被眼前一幕嚇懵
北大女生遇害後,一位母親寫給女兒的話!值得所有女性看看
你可能不信…中國女留學生遇害背後的殘酷黑幕:當今世界的奴隸,可能比歷史上任何時代都多!
章瑩穎確認遇害,中國女大學生易丟,背後真相耐人深思
朴槿惠若遇害,真兇會是誰,父母曾分別被不同人行刺
花季少女接連遇害他苦尋真兇,現場遺留的舊外套幫他發現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