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拜訪老友卻只見到他侄子，走前偷偷看了眼屋內我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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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找到了。」

李小軍去找潘陽時，雙手顫抖，一直在等他的反應，但老頭就這麼直愣愣地瞧著自己，什麼表情都沒有。

「你再說一遍，啥人？」

「98年那起，新街口謀殺案。」

聽到那幾個字，潘陽的表情才有了變化，像是一隻老馬卸下了背上的負重。

這一背就是二十年。

01

李小軍的父親李放和潘陽以前是刑警，這片坑蒙拐騙多少都有，但惡性殺人案近十來年沒發生過。所以新街口殺人案的出現，基本把警察打得暈頭轉向。幾個老傢伙根本不知道怎麼去處理這個案件。

李放和潘陽當時剛進局子，三十齣頭，正是敢沖敢拼的年紀。還沒等報告出來，直接衝到法醫那裡，獲悉被害人被開的三槍，幾乎是在同一個地方。

胸腔上被炸出一個大洞。

那麼問題是，槍是從哪裡來的。

李放當時牛脾氣上來了，一把抓著法醫，問「你確定是連開的三槍么」。

竹市是個平和的小地方，這個人在用自己的方式打破二十年來的平和。

02

路上，李小軍一直時不時地偷看潘陽。自己不敢開口插第一句話。

「當時也是除夕，和現在一樣。」

「我爸他……」

「你當時剛出生，因為我們是警察，除夕也回不了家。大過年的，局裡叫了香味閣的退休大廚李叔來做菜。大家都熟，挺開心熱鬧的。」

李小軍趕緊閉嘴，他知道，陽叔又開始回憶了。

「天還是挺冷的，你爸他喝了幾口黃酒，老念叨你的事。後來就是你知道的，新街出了命案。你爸的重點在槍，平白無故地哪裡來的槍。我一直挺好奇兇手為什麼要去把子彈給拿出來。

「槍是不可能走私過來的，哪怕是當地的黑社會也做不到。唯一的可能是從警察自己手上流出去的。

「於是趕緊召集所有人，甚至有兩個在國外探親，都叫人去取證編號。去槍庫中找槍。確實是丟了一把，按著編號，我們去找了那個丟槍的人。」

03

李放一身冷汗，槍從警隊內部流出去。既然能流出去一把，那就能流出去更多把。警隊體系中有一個漏洞。

當然，還有一個事情是他不願意去想的。就是有人故意將槍給了外面的人。

持槍的人是老黃，過幾年也要退休了，一輩子守規矩，雖然沒什麼大的作為，但兢兢業業。

缺口不可能在人身上。

潘陽何嘗不知道李放的想法。之前的一個小時，竹市已經封鎖了所有的出入口，幾乎調來了其他警種的弟兄，去火車站，汽車站，甚至一些重要路口進行盤查。

潘陽知道，這個人現在應該還在市內。法醫說，因為槍口幾乎是貼著胸口開槍的，兩人處於一個手臂的距離。所以兇手身上一定沾滿了鮮血。如果對方現在回去換衣服，或是處理兇器，也需要時間。

這段時間就是最為關鍵的。盤查口子的弟兄一旦有消息，立刻會通過無線發送到每輛警車裡。

他們兩個憋著一口氣要去找老黃，問他的槍在哪裡。如果沒丟，那麼這事和他沒關係，頂多是私自帶離槍庫，寫報告，檢討，懲罰還是有的。但都好些。

如果那把槍真的被兇手用了，那就麻煩了。

他們去了老黃的家，卻發現老黃不在。但整個屋子特別安靜，除夕夜，家裡燈都不開。兩人敲了很久的門，一點聲音都沒有。潘陽都想走了，但是李放就一直在那裡敲門，好像知道裡面藏著人一樣。

大概敲了一分鐘，門開了，是一個睡眼惺忪的年輕人，兩人都沒見過，說是老黃的侄子，正在睡覺。李放問「那老黃一家哪裡去了」。他說「除夕夜接送孩子的時候出了點車禍，去了醫院，老婆也跟著去了」。

他侄子好像不太樂意李放和潘陽進去，防盜鎖鏈一直掛在上面。李放朝裡面張望了會，發現好像真的沒人，就說謝謝了。

侄子揮揮手，把門關了。

李方想走時，潘陽拉住了他。李放覺得潘陽全身都在發抖，臉漲得通紅。他一直覺得這個小夥子清清秀秀的，膽子也太小了。

潘陽在原地踏步子，聲音由大到小，一點一點的。李放不懂，潘陽拉他過來，低聲說，他剛才在那個年輕人的手裡看到了小單叉冰錐。

「如果我們剛開始在屋外說話，沒有直接敲門，而是去貓眼裡面看，我覺得你的眼睛就瞎了。」

李放腦補到了那個畫面，他和那個拿著冰錐的年輕人隔著一扇門，相互偷聽著對方。

兩人慢悠悠地下樓，李放繞到了樓的後面，憑藉著空調機，一點一點爬到陽台上。

爬到了老黃家的陽台，他看到了令他毛骨悚然的畫面。（原題:《除夕殺人夜》，作者：獅芯。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微信：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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