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擅長看人臉色，可能原因在這兒

在2007年的少女未婚生子喜劇《朱諾》中，我們的主角(由Ellen Page扮演)對Michael Cera抱怨說他的新女朋友今天早上對他投來了憤怒的目光。Cera回答說：「我懷疑她只是給了你一個白眼而已，她的臉本來就長這樣，你不知道嗎？這就是她的長相而已。」

當然事實未必如此，當我看到心理學家Lisa Feldman Barrett的採訪時，這種想法更是不加掩飾地冒了出來。Barrett提到許多人認為面部表情只能與離散的情緒聯繫起來。怒目永遠意味著生氣，扭曲的上嘴唇則全然出賣了人們內心的厭惡等等。但其實事實更加複雜，Barrett表示許多與面部表情有關的研究均用到了某種「心理欺騙」：

研究人員們可能會強迫參與者們在看到某個面部表情的時候從少數描述情緒的辭彙中做出選擇，或者不知不覺地訓練參與者們了解適當的情緒概念。我的實驗和其它研究則表明如果你去掉這些暗示，比如詢問參與者們某個表情的意思但不給他們可以選擇的辭彙，那麼整個影響就會轟然坍塌。

想要正確地理解某個人的面部表情不僅僅是取決於這個人的面部本身。背景環境也會帶來影響，這很重要卻也很容易被人遺忘。在2014年的採訪中，Barrett解釋道：

心理學家Hillel Aviezer在做實驗的時候，將展現不同情緒之人的面部和身體拼湊起來。當研究參與者們被要求判斷這些表情傳達的情緒時，與肢體語言有關的表情總是勝過與臉有關的表情。比如，當參與者們看到臉上表達憤怒而身體表達厭惡的圖片時，總是認為他們看到的是厭惡而非憤怒。

對於Barrett而言，這正好說明她的觀點是對的，即情緒既不天生也不普遍。相反，它們是我們構建的觀念，之後進行分類，最後是感覺。如果情緒由心理和文化共同打造，那麼它們肯定不是我們大腦和身體(或者臉上)里的預設程序。Barrett說道：「你肯定擅長看臉色，但你應該知道人們的臉並不會告訴你所有的故事。」

[肌肉桃 via NYM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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