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防衛」有多難？曹操遇上也認栽！

曹操繪像

歷史上曹操的形象相當不好，多以「奸雄」一言以蔽之。《三國演義》中有一個典型情節：曹操刺殺董卓失敗被陳宮抓住，陳宮當時很欣賞曹操，便與曹操一起商討如何討伐董卓。呂伯奢是曹操父親的結義兄弟，二人路過呂家時，呂伯奢熱情款待。呂伯奢出門沽酒，曹操以為是出門舉報；呂家商量捉豬殺，曹操以為是擒拿自己。於是，曹操與陳宮殺了呂家八口人。當曹操看到廚房裡綁著一頭豬時，才知道錯殺了好人。呂伯奢買酒回來，曹操怕其報案，又將其滅口，並留下了一句千古奸詐名言：「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漢末的這樁「殺人案」，真相到底如何？上述情節，是《三國演義》的說法，小說之言本不足信。文人筆記《世語》的說法是：「太祖過伯奢。伯奢出行，五子皆在，備賓主禮。太祖自以背卓命，疑其圖己，手劍夜殺八人而去。」——這裡，曹操殺了呂伯奢的五個兒子等八個人，但沒有呂伯奢。即便如此，情節也是惡劣的。

曹操手跡

同是文人筆記，《孫盛雜記》的說法是：「太祖聞其食器聲，以為圖己，遂夜殺之。既而凄愴曰：『寧我負人，毋人負我！』遂行。」——這裡，情節更為具體一些，但曹操的「名言」則是：「寧我負人，毋人負我！」，並且說這話時，曹操很是「凄愴」，給人一種「過失殺人」的感覺。即便如此，曹操仍然是可恨的。

文人筆記多中道聽途說，不能當史書看。曹操當年的這樁殺人案，史書上其實是有記載的。《魏書》載：「太祖以卓終必覆敗，遂不就拜，逃歸鄉里。從數騎過故人成皋呂伯奢；伯奢不在，其子與賓客共劫太祖，取馬及物，太祖手刃擊殺數人。」

《魏書》的記載十分清楚：曹操逃亡時，路過呂伯奢家，呂伯奢不在家，呂伯奢兒子趁機搶劫。曹操出於無奈，擊殺了包括呂伯奢之子在內的數人。以此看來，曹操殺人是出於「正當防衛」，最多也就是「防衛過當」，「殺人案」的性質與文人們的說法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曹操繪像

小說《三國演義》的影響很大，左右了後世的「輿論」，曹操「奸雄」的形象想改變就太難了。曹操（155－220），字孟德，小字阿瞞，沛國譙縣（今安徽亳州）人，東漢末年傑出的政治家、軍事家、文學家、書法家，三國中曹魏政權的奠基人。天下大亂之際，曹操以漢天子的名義征討四方，對內消滅割據勢力，對外降服南匈奴、烏桓、鮮卑等，統一了中國北方。曹操實行一系列政策、措施，恢復經濟生產和社會秩序，使中原社會漸趨穩定、經濟出現轉機。曹操統治時期，政治也有一定程度的清明。

——但是，雄才大略的曹操，在這樁「殺人案」上也只能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