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君臣採訪錄——專訪申屠嘉
文/瀟水
我的朋友張無病勸我寫寫漢朝的事情,我對漢朝的事情又頗不懂,我說:「從前,蔡東藩不是寫了前漢演義,後漢演義什麼的了嗎,而且我對漢朝不懂啊。」張無病說:「你不是寫了秦漢之間,還有三國嗎?如果把西漢、東漢也寫了,不就連貫起來了嗎?」他的意思大約是,雖然寫得不怎麼好,但是寫的多,就跟《二十四史》似的,因為多,也把人鎮住了。
由於我對漢朝的事,了解也不多,只是知道秦漢之際直到漢文帝繼位的事,於是我就準備去採取學習,通過詢問古人,而獲得這方面的知識。於是我就首先採訪了申屠嘉先生,下面就是採訪錄音整理出的部分文稿。
瀟水:申屠嘉先生,我知道您是漢文帝時期很大的大臣,今天利用您的工作閑暇時間,對您搞一個採訪,希望豐富我的漢朝故事資料,請你不吝告訴我啊。
申屠嘉(簡稱申,下同)說:可以啊,不過我對記者很謹慎的,都是我的秘書寫了東西,拿給記者照著發表就是了,所以啊·····
瀟:所以您可以跟我說,我們他們別的記者不一樣。
申:有什麼不一樣?
瀟:不一樣就是,我連記者證都沒有。
申:那好吧,你問吧,既然都發表不了。
瀟:好的,請您說說您怎麼從一個普通人,當上了大漢王朝的大官的?
申:這個,因為我有把子力氣啊。我老家是魏國人。
瀟:對不起打斷一下?您是三國的啊?
申(露出生氣的樣子):你的歷史知識怎麼連老夫都不如,怎麼是三國,明明是六國。當時,戰國有六國,都叫秦滅了。我是老家魏國人,還是魏都大梁的。
瀟:大梁,就是開封。
申:你不要打斷我,因為我記性不怎麼好。後來,我們六國就反秦了,項羽他們是一大夥,我們高祖劉邦是一大夥。我參軍入伍,跟著高祖劉邦一直跟項羽對打,一開始啊,我才是個材官蹶張。
瀟:那是什麼東西哦?
申(不耐煩的樣子):就是弓弩手啊。弩你知道不,跟弓不一樣,它是把弓弦拉在弩臂上,等需要的時候發。這樣可以端著瞄準。弓就不行了,拉開了,不管瞄的準不準,就得放。弩還比弓力道大,因為它可以倆手拉著上弦,所以力道大,射的遠。上弦的時候,要拿腳踩著弩干,所以啊,就叫蹶張,知道了嗎?
瀟:蹶就是腳?難怪現在河南人管腳叫「掘」,您也河南人啊。
申:我說道哪了?
瀟:說您是弓弩手。
申:聽我說啊。後來,我就當上了隊率。後來,高祖劉邦當了皇帝,但是英布那小子又造反了。
瀟:不好意思,還得問一下,英布?
申:他本來也是跟著高祖打天下的,被封為淮南王。封王你知道吧,就是高祖把好幾個兒子都封為了諸候王,關東各地都是王,一個王國,大者幾十個城,小的十幾個城。韓信他們,還有英布,雖然不是高祖的兒子,但是功勞大,建國以前,就當上王了,自有地盤,所以,繼續當王。可以韓信造反了啊,你這事兒知道吧。韓信死了。英布兔死狐悲·····
瀟:對不起,您這個詞對英布韓信有同情的意思,不太好。
申:我最討厭文縐縐的人。那怎麼說。
瀟:可以說英布狗急跳牆。
申:好。英布狗急跳牆,於是也在淮南國造反了。皇上劉邦親征,我也跟著去了,做了都尉。
瀟:都尉是多大的官。
申:是郡守下面的軍事長官啊,帶兵出去就叫都尉。
瀟:郡有多大?
申:天下一百來個郡,郡下面有很多縣啊。
瀟:那您是副市長級別的官了。
申:我說到哪兒了。
瀟:打英布。
申:好,我打英布。就把英布打死了。然後,高祖皇帝,也受傷了,過了一年,就死了。他太子繼位,也就是惠帝的時候了,我就當了淮陽郡守。
瀟:那郡縣制,您等於市長級別的了。
申:比市長大。市就是我們買菜的地方,市長是管著菜市場的。
瀟:您說的市,是城裡賣菜的市,後來啊,據我所知,市變大了,管著好多縣,按照郡縣制來說,市就是郡。
申:哦。
瀟:您當了郡守。這麼說,當時天下的地方一把手,都是軍功幹部啊。
申:那怎麼了?如果不讓我們軍功幹部當地方官,誰把革命隊伍中的光榮傳統給傳下去啊。老子打江山,不許老子坐江山嗎?
瀟:好,好,您別急。
申:我這脾氣,別說你,就是對著皇上的親人,我也敢叫喚。我說到哪兒了。
瀟:您當了郡守。
申:隨後惠帝就死啦。呂后——呂后你知道嗎。就是高祖劉邦的媳婦,她弄了兩三個小皇帝,她親自治事。最後呂后也死了,他的幾個侄子,諸呂啊,呂祿、呂產什麼的,都封了王,就想殺了當時的少帝,要造反。於是,周勃、陳平他們,弄了假詔書,把軍隊控制了,把諸呂都給殺了。
瀟:您說周勃、陳平?
申:是啊。跟我們一樣,都是當時追隨高祖打天下的,把軍隊中的革命傳統給傳下來了。要不是他們,諸呂殺了皇上,就要篡位,老劉家的江山,都給了媳婦家了。所以說,媳婦是很可怕的。
瀟:哦。那後來呢?
申:諸呂都被殺了,周勃他們,還是希望天子叫劉姓的來做。當時啊,高祖劉邦有十幾個兒子,多當了諸候王,其中老四,叫劉桓,被封在代國,做代王。
瀟:代國在哪兒?
申:就是趙國北邊,靠近匈奴了。
瀟:哦,那就是河北省北邊了。然後呢?
申:然後,不然後,當時,高祖劉邦還有個大兒子,特胖,叫劉肥,是封在齊王,就是東邊。
瀟(小聲說):山東?
申:劉肥那時候,已經死了,兒子劉襄接著做齊王。周勃、陳平他們,爭論了半天,覺得劉襄的媽媽家,就是劉肥的媳婦,家裡人特凶,考慮到媳婦是很可怕的,怕再出來個呂后,就想立代王劉桓就皇上。雖然劉襄按理說是高皇帝的長子長孫。
瀟:哦。
申:代王劉桓,是高祖的四兒子,他媽媽薄氏,也是個可憐的人,凈給人當媳婦了。
瀟:這話怎麼解釋?
申:就是,你別催我。你什麼歷史都沒有,我不得慢慢說嗎。薄氏,在六國反秦的時候,就給魏王豹當了小媳婦,魏王豹造高祖的反,死了,薄氏長得也不咋樣,但是她的幾個干姐妹,都給高祖當了小妾,幾個姐妹笑話她。高祖聽說了,要我說,高祖就很仁義。
瀟:對不起,高祖是誰?
申:你要氣死我了。高祖就是劉邦啊。知道吧。高祖特仁義,就專門把薄氏也給弄來了,原本薄氏因為魏王豹死了,自己罰做洗衣工了。高祖就把他弄來,結果一弄,就懷孕了。生下這劉桓,長大就封在代王了。薄氏家裡沒有什麼強橫的親戚,她為人也特知道退讓,苦命人嘛。所以,周勃、陳平他們一商量,如果立代王當皇上,就是立老四劉桓啊,不會再出來呂后那樣的人。於是,沒有立齊王劉襄,派人去代國,把代王請來,做了皇上。
瀟:哦,就是漢文帝了。
申:文帝,對。文帝剛一登基,這人特厚道,就叫周勃、陳平當了左右丞相,不久陳平死了,周勃就當丞相。還有啊,文帝也想著我們這些當年打天下的老幹部,不但用了周勃、陳平,還下了詔書,把從前追隨高祖打仗的,如今做著兩千石的軍功幹部們,都給升爵。
瀟:什麼是兩千石。
申:就是郡守這個級別的啊,我們年俸兩千石糧食啊。
瀟:哦。
申:於是呢,我就從淮陽郡守陞官了,封了侯了。你知道封侯是什麼意思嗎?
瀟:不知道,你知道嗎?
申:我能不知道嗎?就是大者封王,小者封侯,當時陳勝不就喊了嘛: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瀟:這話我明白,就是想把王侯將相都滅了種。
申:你這是胡說啊。他那意思,王和侯,不是有種子的,一代代襲下來,沒種的,好好打仗,立了功,也可以當王當侯。所以啊,高祖就繼承了陳王勝的遺志,把功臣和他自己兒子都封了王,天下三分之二都封出去了,關東都是諸候。關東就是函谷關以東。
瀟:關內就是陝西,我知道。你們上班就在陝西。
申:是啊。這裡不是長安嗎。如今,韓信這幫異姓功臣王,都滅光了,天下十幾個王,都是文帝的弟弟侄子輩。那些打天下功勞小的,就封侯。侯不像王,沒有地盤,但是給幾千戶食邑,食邑上的產出,租稅,交給國家,國家然後把它都運到侯的家裡。我就是被文帝這個詔書,給封了侯了,一同被封的有二十四個呢。
瀟:那您也有食邑?
申:是啊,有四百戶吶。
瀟:那您這細水長流,等於拿到股權了。
申:也得小心啊,就怕我兒子孫子,未來不爭氣,把革命傳統給忘了,最後犯罪,國家把他削爵奪土,子孫的事,我也管不了了。
瀟:是啊,官二代嘛,你得多讓他們唱紅星閃閃的歌。
申:什麼意思?
瀟:就是別忘了革命先輩的光榮傳統。
申:對。要經常唱革命的歌。從前我們高祖——就是劉邦啊,最後兩年還唱歌呢,我給你來一下啊:「大風起兮雲飛揚,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啊···啊···啊···兮~」
瀟:您唱的真好。
申:不行,我是魏國人,唱楚的曲子,走調。一想起革命年代,我就禁不住熱淚盈眶啊。
瀟:請您節哀。對了,怎麼叫「安得猛士守四方」啊?
申:是啊,我正想說呢,現在想打仗也沒什麼可打的了,就是打匈奴,我們又不敢。當初高祖都被匈奴打敗了。那不是嘛,他把韓信、英布、彭越這幫人都殺了,功臣裡邊,剩下的就是些周勃、陳平、灌嬰這些小角色了。陳平也不會帶兵,灌嬰也是個小角色。大的都殺了,誰替他守四方啊。
瀟:哦。那早知道就別殺了。
申:不殺又怕他不聽話啊。好啊,我接著說啊,文帝把我還有其它二十幾個兩千石,都封了侯。我這個感謝啊。我說了啊,文帝剛一來,就叫陳平當丞相。陳平這人,腦子很賊,用腦過度,壞事乾的也不少,戰爭年代凈害人了,於是呢,幹了一年就死了。這是命啊。然後周勃接著當丞相。周勃是個大老祖,根本不是丞相的料,文帝問他國家一年收多少糧食,他一點兒概念沒有。皇上瞅著他也費勁,而且,又多少有點怕他。於是叫他下崗了,回了侯國呆著去了。過了幾年也就死了。文帝就叫他兒子周勝襲承他的絳侯之爵。要我說媳婦很重要呢,周勝這孩子,娶的是文帝的閨女,公主嘛,脾氣不好,周勝就跟她打架。憤怒之餘,一著急,氣沒處撒,就殺了個人。文帝很生氣,為了給官二代立個典型,就把他的絳侯爵位給削了,民戶也沒了,廢為平民。文帝想了想,他老子周勃畢竟是有功的,打天下時候雖然功不大,是個小角色,但是立了文帝,那也是再造漢室的功啊。於是,就在周勃的兒子裡邊挑,挑個最賢的,名叫周亞夫,這孩子懂事,不怎麼去歌廳,文帝把他封為了條侯。這樣,算是給周勃留了個後。
瀟:哦,哎呀。
申:說到哪兒了?
瀟:說留了個後。
申:我說的是,周勃就下崗了,對吧。
瀟:對。
申:於是呢,丞相還得有人干啊。文帝就叫張蒼上去了,當了丞相。張蒼也是我們河南人。是個大白胖子,他比周勃他們有文化,從前秦朝的時候,他當過御史。後來高祖反秦,經過他老家,他也呆著門客,一塊參加革命了。
瀟:不是說你們都是農民起義嗎?
申:誰是農民,別罵我們啊。高祖以前也是當官的,雖然不大,其它都是豪傑,都有人有地的。張蒼就跟著去了,一直打了五年,高祖當皇上了,張蒼也封了侯,食邑他媽的有兩千戶呢。
瀟:比您還多。
申:是啊,不過,也沒辦法,人家基礎比我高,一參加革命,就是帶著人來的,我是從弓弩手幹上去的。高祖當了皇上,叫蕭何做丞相,張蒼在相府里作官,負責考核天下郡國的業績。
瀟:郡國?
申:郡,就是國家直屬的,有好幾十個,但是更多的,都封給諸候王了,所以說郡和國。當時蕭何丞相覺得張蒼有文化,就叫他給幫忙。後來,他又升到御史大夫,僅次於丞相了。如今周勃一罷官,就叫張蒼做了丞相。張蒼做丞相做了十幾年,這才下去。我就上去做了丞相。我當時已經是御史大夫了。
瀟:怎麼張蒼做了那麼久的官,周勃、陳平卻都早死。張蒼比他們應該也不年輕啊。
申:是啊,張蒼這人啊,知道養生。他老了以後,你猜他怎麼著,他當時都老掉牙了,沒法嚼東西。他就喝人奶。家裡專門養著一幫女的,懷了孕,替他擠奶喝。我想想就噁心。老子打仗時雖然吃過人,但也沒敢吃奶,想著就噁心。他家裡美女有幾百個,他天天採補,所以活了一百多歲。
瀟:家裡這麼多美女啊?
申:是啊,他錢多啊。這個老東西,利用職權,收取賄賂,任人當官,斂了不少,叫文帝知道了,把他給罷免了。他把我們的革命傳統都給丟了。不過呢,他這人是有文化,好看書,什麼書都一看就懂,要不我怎麼說知識分子沒好人呢。而且懂履歷,所以做了十幾年的丞相。最後他因為收賄賂的事兒,給免了,文帝覺得我這人革命傳統沒丟,就叫我上去了,當了丞相了。呵呵。
瀟:您當丞相時業績怎麼樣啊?
申:我啊,不滿您說,我不咋樣。主要是沒文化,現在又不打仗了,我也幫不上忙,我無學無術的,所以我基本啥也沒幹。
瀟:那文帝怎麼叫您上去了?
申:主要是照顧老幹部嘛,而且我這人,嫉惡如仇,看見奸佞之人我就叫喚。而且,從前蕭何都把制度定好了,咱們漢初這些年,就是少做夢,少想事,反倒天下還好。不比賈誼那一幫少年派,總想調唆皇上去折騰。所以,我就啥也沒幹。
瀟:哦,您說您嫉惡如仇,是怎麼回事?
申:是啊,回憶我在文帝時候丞相位置上那五年,我印象深的就那麼一件事。你可能也知道,文帝什麼都好,知道節儉,也孝順,對老幹部呢,雖然控制,但也能擺上幾個,唯一有個缺點,就是好色。好色也可以啊,他好的是男的。是個叫鄧通的,也不算小白臉,長得也就那樣,就是做夢被文帝夢見了,於是醒來發現了他,就跟他好上了。
瀟:哦。男人與男人的感情,也是很純潔的嘛。
申:是嗎?文帝算是挺節儉,可是呢,他給鄧通賞錢,累積巨萬,還包給他一個銅山,自己鑄錢。這個我都不管,反正那是他自己的錢,愛給誰給誰。可氣的是這麼一次,我那一次上朝,人也不算多,鄧通也在。這小子,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居然坐在我的上首,還拿著眼睛沖我連白再歪的。我是氣壞了。我先彙報工作,說完了之後,我接著就跟皇上說:「老臣還要補充一個事兒。陛下愛自己的幸臣。」說完我就瞅了鄧通一眼,然後說,「那陛下可以叫他富貴。但是呢,朝廷上的禮儀,不能不嚴肅。」我剛要接著說,文帝明白了,趕緊沖我小聲說:「君不要再說,我回頭私下處理。」
瀟:哦。他是怕當著人,顯得難堪啊。那他私下處理了嗎?
申:我怎麼知道。我氣沒撒出來。我回了相府,就叫人持我的命令,去鄧通的家裡叫他到相府來。老夫的意思,他一來,我就殺了他!
瀟:這麼狠啊?
申:你知道污辱我這老革命,這是什麼罪嘛!這些小年輕,把天下都給帶壞了。然後呢,那鄧通嚇壞了,根本不敢來,他跑去宮裡,找文帝。文帝說:「丞相叫你,你不能不奉命去啊。你就去,然後我派人再叫你。這樣,把你從那兒招回來就行了。」鄧通就戰戰兢兢來我這丞相府了,一來就磕頭,把冠也去了,磕的腦袋都該流血了。我根本不搭理他,等他磕半天,我就數落他:「我參加革命的時候,你還是吃奶的黃毛小子呢,老子把江山打下來,給你們這幫人享福。你當那朝廷是你的嗎?啊?」
瀟:他說呢?
申:他說:不是,是文皇帝的。我說:「不是,誰的也不是,那是高皇帝的朝廷,是我們一幫人打下來的!你一個小弄臣,在這麼莊重的地方上去瞎做戲,是對高皇帝大不敬。按照漢律,大不敬該什麼罪?」我下面人就說:「當斬。」我當即大喊:「給我過來了,把這小子拖出去,今天就斬!給我拖下去!」
瀟:哇?
申:這鄧通是嚇死了,使勁磕頭,腦袋上都是血了。旁邊官吏就拉他,他死活叫喚哀求。這時候,皇上是估計我已經撒氣撒的差不多了,他派的人來了,還帶著節,這個就等於是皇上親自說話了,那使者過來,向我替皇上拚命道歉,說:「陛下說了,這是他的一個弄臣而已,丞相就饒他一命吧。」我這才算是不跟這樣的狗才計較。叫他們這些小年輕都學學道理。放他出去了。這鄧通回去,據說見到文帝,哭著就說:「丞相今日幾乎殺了臣了!」呵呵。
瀟:哎呀,您正是厲害啊。
申:我是給他們好好上上課,別忘了本。
瀟:那後來皇上沒找您茬?
申:沒有啊。我接著當丞相啊。我們大漢的臣子,都是有血性的,區區小弄臣,敢對老夫傲慢,就說皇上,也不得不說他沒理。呵呵。所以我接著當丞相啊。我幹了丞相這五年,就這麼一件事,不算治理國家,但是也有意義啊。以後漢朝的臣子,別忘了跟我學。
瀟:哦,那後來呢?
申:後來,我當到第五年頭上,漢文帝就駕崩了,他一共當了二十三年皇上,丞相就我們幾個。隨後呢,我接著給景帝當丞相。我現在要說說的,就是我跟景帝時候的小年輕——就是那個叫晁錯的鬼傢伙,總想著亂整,變更祖宗法令,我跟他是斗得一刻不能相容,我差點殺了他。我····
瀟:這樣,申先生,我今天的採訪,就只管採訪文帝這一段兒,後面的事兒,我以後再來。按我的計劃,就先問你們文帝這一朝的人。
申:可是我沒說完呢,我差點就殺了晁錯,那個鄧通是可殺可不殺,不過是無禮,這晁錯是要敗壞天下,我跟你說啊····
瀟:不能聽了,不能聽了,我今天就只問文帝這一朝。我隨後要採訪別的大臣,我要採訪李廣。今天時間就到這裡了,可以嗎?
申(很是失望):你還來啊?
瀟:還來,還來。您老說了這麼多,怕咳血的病犯了,今天就先到這兒,您先休息吧。
旁邊勤務兵過來,給申屠嘉去抽憑几,要扶他起來。
申:老夫腿也坐疼了,胳膊也拄累了。那好啊,回頭見啊。
於是,勤務兵扶著申屠嘉,自去後面吃藥休息了。
我整理了以上採訪資料,帶著萬千感慨。決定去採訪李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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