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到北，「慰安婦」倖存者袁竹林老人的後半生

據袁竹林回憶，日軍規定，「慰安婦」接待軍人時，必須穿日本式浴衣，平時則穿連衣裙之類的衣服。如果遇到日本的重大紀念日或出席重大活動時，「慰安婦」還要穿和服，帶面具（做遊戲活動）。和服和化妝品等是慰安所發給「慰安婦」的。圖為2005年7月，蘇智良教授到武漢探望袁竹林老人。〔陳恆2005年攝〕

日本人投降後，袁竹林回到了母親的家鄉—武漢附近的一個山村，靠洗衣、做臨時工而與母親一起維持生活。1946年，她從朋友那兒抱養了一個生下來只有70天的女孩做養女。後來與廖斌結婚。這裡就是當年袁竹林受害的鄂州城隆廟慰安所內景〔陳麗菲2002年攝〕

到了20世紀50年代，袁竹林與母親的生活已經十分平靜了，但內心常常因回憶起恥辱的遭遇而徹夜不眠。然而，善良單純的母親在里弄的憶苦思甜大會上，情不自禁講出了女兒被日本人強暴的悲慘經歷。從此給他們的生活帶來了禍害。小孩會追在袁竹林後面罵「日本姨子」。圖為袁竹林居住的漢口鄱陽街。〔蘇智良2003年攝〕

1958年，袁竹林被調整戶口，她去黑龍江北大荒，投奔丈夫廖斌。戶口本和購糧證被吊銷了，房子也被沒收了。袁竹林在米山建設兵團整整呆了17年，種苞米、割大豆、天寒地凍，丈夫在凍餓交加的情況下出走。1975年，袁竹林帶著養女隻身回到武漢。圖為袁竹林出席聽證會。〔蘇智良2001年攝〕

晚年的袁竹林在早年生活摧殘留下的病痛中生活。幾乎每日都要頭痛，頭痛時不能入睡，安眠藥不斷地服用，每晚也只能睡兩個小時左右，大半夜就這麼坐著，等待天明她說：我的女兒餓死了，我一生都不能再生小孩。我被人趕來趕去，我的養女跟著我吃盡苦頭，我的苦不是日本人拿錢就能補償的。我就是要向他們討一個清白，就是要他們給我們道歉，我們中國人有骨氣，就是餓死，也不要他們封我嘴巴的錢!〔蘇智良2003年攝〕

2006年初，袁竹林老人被養女接到廣東湛江一起生活，直至3月29日去世。老人晚年坂依基督教，這是追思會前的場景〔陳麗菲2007年攝〕

袁竹林老人的骨灰安放在武漢的基督教墓地。來賓從北京、香港、上海等地趕來出席袁竹林老人的追思會，這是追思會上的場景。〔陳麗菲2007年攝〕

2007年7月5日，中國「慰安婦」資料館落成開放，我們邀請袁竹林的養女程菲女士光臨落成儀式。程女士將袁竹林老人的護照、身份證等大量身前用品，捐獻給資料館。

以上圖文選自《日本侵華圖志》第十九卷《「慰安婦與性暴力」》，蘇智良，陳麗菲編著，山東畫報出版社2015年5月出版。本頭條號目的在於用老照片佐證歷史事實，並祈願中日永遠友好，再無戰爭之殘酷。歷史真相的複雜性不是用數字或照片能夠全部揭示的，期望讀者能夠獨立思考，理性看待歷史與現在。

《日本侵華圖志》共二十五卷，南京大學資深榮譽教授張憲文主編。教育部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南京大學中華民國史研究中心、山東畫報出版社有限公司合作項目，併入選「十二五」國家重點圖書出版規劃項目，國家新聞出版改革發展項目庫 2014 年度入庫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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