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考我的大學|指尖蝶舞
在恢復高考的第10個年頭,我走進了考場。
那個年代的高考,慘烈到只能用「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來形容。緊張,恓惶,令人窒息。最終,就在那年的7月,那個黑色的7月,我從獨木橋上重重摔了下去。
摔得很慘,一敗塗地,也輸得鬥志全無。
我為什麼會敗下陣來?為什麼?
猶記得,從高二到高三,差不多整整兩年,我拼了,感覺自己就像一台連軸轉的機器,白天黑夜,一刻不歇。直至高考臨近,當我極力想從書山題海里跳出來時,哪怕放鬆片刻,但,我根本做不到。腦子裡填滿了蕪雜繁亂的數字、符號和公式,不餘一絲空隙,鼓脹得像要爆炸。與此同時,該死的失眠也幸災樂禍地找上了我。
結果不用說,我失守,落敗;我看到一束束含滿驚詫的目光投射而來:不會吧?她平時那麼用功,怎麼連普通院校都沒考上?
我無從解釋,唯有把自己反鎖在屋子裡,盡量躲避那些善意但又冷硬傷人的探詢。家人怕我悶出病,或想不開,就把我送去了縣城四姨家。
四姨住樓房。一天早晨,她上班走後,我正坐在陽台上發獃,只聽一陣朗讀聲從樓下傳了上來。
聽動靜,是個男生。我至今仍記得很清楚,他讀的,是詩人、散文家席慕蓉的詩作《異域》。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席慕蓉的詩和鄧麗君的歌一樣,膾炙人口,風靡南北:
於是 夜來了
敲打著我十一月的窗
從南國的馨香中醒來
從回家的夢裡醒來
布魯塞爾的燈火輝煌
我孤獨地投身在人群中
人群投我以孤獨
細雨霏霏,不是我的淚
窗外蕭蕭落木
他的語速遲緩,磕磕巴巴,以致聽起來很彆扭,甚至有些刺耳。我承認,那時,我仍被高考失利的陰影團團包圍,即便是動聽,於我也是噪音。更何況,他讀得真就叫人不敢恭維。
「難聽死了,不會讀就別讀。」越聽越煩,我賭氣喊。
誦讀聲,就此戛然而止。原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誰想,傍晚的時候,四姨剛回家就問起了我沖樓下喊的事兒。
「他讀的很難聽,擾民。」我憤憤,且振振有詞。
四姨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帶我去了樓下鄰居家。就在敲開門的那刻,只一眼,我便驚得差點叫出聲。
出現在面前的,是個看上去約有二十齣頭的小夥子。他的手裡,握著一根盲杖。桌上,放著不少厚厚的盲文讀物!
真沒想到,《異域》的誦讀者,居然是個雙目失明的盲人!
我為什麼要講這個故事,講這段人生的小插曲?原因很簡單,那天,四姨說,小夥子是後天目盲,幾年前突然患了一種叫白塞氏綜合征的疾病,視力不可逆地減弱,直至失明。但小夥子很開朗,始終心懷希望,不肯服輸,那年剛被盲人學校招錄為老師。
第二年,經過復讀,我再次參加高考,並順利考上了大學。而我亦相信,不輕言放棄,就一定能穿越黑暗,蛻變成蝶,擁抱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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