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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胸太小了,我怕將來餓著孩子




岳陽城,作為岳國皇城,緊鄰資源豐富的萬斷山脈。

  歷來前往萬斷山脈尋求機緣的冒險者皆以此為落腳點,使得此城聞名搖光大陸。

  程風站在城外的岳陽河畔,微風輕拂他乾淨臉龐,乾淨的衣衫隨風輕擺。

  遙望一河之隔的萬斷山脈,心中思緒萬千。據師姐說,他正是師傅從山脈中救回來的。

  程風收回目光,攤開白皙稚嫩的雙手,嘴角蓄起一縷苦笑。

  為了在女朋友面前爭面子,入江救人被淹死,這『不作不死』的教訓足夠深刻!

  然而奇妙的是,在經過一段神奇的夢境後,自己居然醒了過來。但身邊已不再是熟悉的人和城市,原本二十六歲的身軀,莫名其妙的變成如今這十五歲的模樣。

  詭異而玄奇的經歷,讓他內心在一番劇烈掙扎之後,接受了穿越時空的事實。

  沒有什麼比死而復生更令人刻骨銘心了,既然上天再給一次重活的機會,那就要讓這一世更加精彩!

  這個世界和地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語言、文化、習俗等等,像極了前世的封建時期。只是這裡沒有地球上的現代高科技,但卻有皇帝、公主、太監、戰亂和神仙。

  是的,你沒看錯,這個世界有神仙,其實就是人們口中的修行者。

  曾有人見,山脈之中,有人抬手可斷山河,踏步可追雲霞,動則風緊雲動,靜則萬物俱寂。

  聽說那位救自己回來的師傅,就是一位可騰雲駕霧的高階修行者。

  在岳陽城落腳的冒險者,絕大多數都是修行者,擁有遠超凡人的強大力量。就連想要參軍,都得有鍊氣期修為才行。

  總之,修行鍊氣,追求極致力量和長生,是這個世界的主旋律。

  不遠處,那道卓然而立的窈窕身姿,即便程風見過多次,也十分驚艷。

  那是他的師姐素衣,如今她代師授藝,有關這個世界的事情,大多都是來自師姐的講述。

  只是當前素衣眉頭微皺的模樣,讓原本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多了一分塵世氣息。

  「素衣染盡天香,玉酒添成國色。嗯,不錯,好濕啊,好濕!」程風托著下巴審視素衣,搖頭晃腦的樣子甚是滑稽。

  素衣臉色一紅,瞪了程風一眼,一向清冷高傲的素衣,經常被程風氣得儀態盡失。

  她很不習慣這個傢伙一副口無遮攔的混蛋樣子。

  不知道什麼叫含蓄,什麼叫矜持么?真是個討厭的傢伙。

  「如你所願,出來透透氣,回去修行吧。」素衣神色冰冷,淡淡說道。

  一聽說修行,程風臉就垮下來了。

  師姐說,空氣中有一種特別的物質叫靈氣。修行,就是吸收靈氣用以強化自身氣、精、神的過程。

  可這都好幾天了,屁股都坐出老繭不說,每天都要以那種難聞的藥水泡澡。然並卵,這些天來別說引氣入體,就連空氣中的靈氣長啥模樣都搞不明白。

  修什麼行啊!不如咱去圈地蓋房,或者找些水嫩小妞,整個紅.燈.區,在這個世界又不犯法,賺錢那才是人生樂事啊!

  程風心中抗議,但看到師姐那倒豎的柳眉,只能吊著腦袋往回走。

  他不是沒抗爭過,只是這妞看上去嬌弱弱如一汪春水,那戰鬥力卻不是一般的強悍,每次他想找回點尊嚴,毫無意外的都被揍得滿地找牙。

  就在二人剛轉身,前方城門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隆隆聲,只見數頭將近一人高的怪物,如一團團跳動的火焰疾馳而來。

  素衣一把將呆若木雞的程風拉到路邊,看也沒看從城門急沖而出的隊伍。

  程風一臉震驚又羨慕的表情,那種坐騎真是太拉風了,完全就是這個世界的法拉利啊!

  「師姐,這些人是啥來頭啊?」

  「長風皇子的烈焰衛隊。」素衣淡淡說道。

  「真威風啊!」

  「狐假虎威而已。」素衣語氣有些不屑。

  奔騰而來的烈焰衛隊,在二人身旁停下。

  程風就感覺一股熱浪襲來,一頭高大的烈焰獅停在自己面前。

  「素衣你果然在這裡,不枉我特意出城來見你!」為首的一頭烈焰獅背上,坐著一位丰神俊朗的青年,其灼灼目光落在素衣身上,一張臉笑得像菊.花。

  程風知道自己這個師姐號稱岳國三美之一,平日里總少不了有人前往他們居住的地方求見,只不過素衣向來都不假以辭色,但這樣卻使得那些崇拜者更加狂熱。

  素衣只是略微頷首示意,領著程風扭頭朝城門而去。

  「師姐,這帥哥似乎對你有意思啊!」程風扯了扯素衣的衣袖,輕聲說道。

  俊朗青年這才注意到,在素衣身旁站著一個陌生男子,兩人看上去很親密。

  他跳下烈焰獅,擋在二人面前,濃密的眉毛一擰,對程風喝道:「滾一邊去!」

  程風一愣,這算怎麼回事兒?自己似乎也沒做什麼啊,長得帥了不起啊?

  「你有病吧?你當這是你家後院啊?」程風顯然還不太適應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覺得對方無理取鬧,習慣性的頂了回去。

  青年見程風不但擋在自己愛慕的女人面前,還對自己出言不遜,更是火冒三丈。

  「找死!」青年看程風的眼神就像看一隻螞蟻,抬手間,一條如火蛇一般的長鞭抽向程風。

  程風毫無修為,連青年怎麼動手都沒看清楚,只感覺暴烈的高溫炙烤得皮膚生疼。

  「哼!」素衣冷哼一聲,將程風擋在身後,一條白色絲帶飛出,纏上那條長鞭。

  隨著素衣出手,以兩人戰鬥區域為中心,氣溫瞬間下降,並伴有濃濃的水汽。

  程風感覺不再灼熱,看到頭頂一紅一白,仿若兩條蛇影糾纏不休。

  火紅的長鞭好似遇到尅星,極力想掙脫潔白絲帶的糾纏,但怎麼也擺脫不了,表面的火光開始黯淡。

  青年大驚,再這樣下去,他的法寶絕對會被那條素綾吸光靈力,淪為凡物,急切喊道:「仙子,手下留情!」

  素衣似乎也不想事情鬧大,素手輕擺,絲帶被她收回。

  青年看著被吞噬得坑坑窪窪長鞭,滿臉陰蟄,溫養本命法寶本就費力費時,又經此一遭,差不多又得溫養一年才能恢復。

  看向程風的眼神充滿怨毒,他很不解,一個凡人為何會受到素衣如此照顧?還害得自己法寶受損。

  「這一無是處的小子,不知道是仙子什麼人?」青年陰沉著臉問道,居高臨下看向程風的眼神,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嘲諷。

  那種眼神讓程風很難受,就好像他就是個慫包,按照以前的性格,他絕對會和對方杠上。

  但見對方剛才和師姐交手,自己又哪是對手?1·弱者的憤怒毫無意義,只會徒增羞辱。

  素衣看也沒看青年,拉著程風頭也不回的朝城裡走去。

  然而,程風卻輕輕掙脫素衣的手,沉默的走在她前面。

  素衣秀眉微皺,也沒多說什麼,跟在程風身後。

  「賤人,看你能清高到何時,總有一天讓你跪在本統領面前求饒。」青年被素衣的無視,咬牙切齒的看那遠去的婀娜身姿,心中更是憋著一團邪火。

  岳陽城緊鄰萬斷山脈,歷來都是冒險者的天堂。

  商業極度繁華的西市,更是眾多客商和冒險者的聚集之地,在這裡只有你想不到,沒有買不到的東西。

  二人來到西市最繁華區域的天欣樓,一個胖胖的掌柜趕緊走出櫃檯拱手作揖。

  「小姐回來了,這是今日的採購清單,請您過目。」

  素衣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那張清單,點點頭表示同意。

  天欣樓是師傅的產業,如今由素衣代為掌管。

  雖然她很少露面,但依舊有很多人沖她的名號前來,以至於天欣樓的生意一直都很火爆。好在這個時間點並無客人,要不然她的出現,必然會引起一陣騷亂。

  素衣給胖掌柜交代一番之後,領著程風走進後院。

  程風經過城門事件明白一個道理:弱者,連憤怒都是個笑話。

  沒等師姐鎮壓他,就自覺進屋等待。素衣走向屋內的角落的一隻大木桶,將一株株靈氣氤氳的植物放進水裡,為他調製鍛體藥液。

  程風知道,那些都是師姐買來為他強化體質的靈藥。

  想起自己這些天的修行,程風有些黯然,無論怎麼努力,始終感應不到空氣中的靈力。

  難道我真的天生就不是修行的料?程風心中哀嘆。

  「不想走火入魔就得循序漸進,先去浸泡藥液。」素衣似是看透程風心中所想,冷冷說了一句,轉身背對程風,她要等他進入藥液才會離開。

  之前這傢伙曾有過把她辛苦準備的藥液給倒掉的先例,惹得她暴揍了他一頓,靈藥很貴的知不知道。

  程風走向木桶,又回頭說道:「師姐,謝謝你。」

  素衣知道他在說城門發生的事情,平靜道:「即便沒有你存在,他們也會找事兒的。」

  「為什麼?就因為你長得漂亮?」

  素衣沒有說話,回頭看著程風,那冰冷的神情,簡直要將人冰凍了。

  程風有些心虛,弱弱的說:「我就事論事而已。」

  「他是皇子的人,皇子和公主在爭儲君。」素衣說了一句更讓程風聽不懂的話。

  程風心中更疑惑了,道:「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師傅支持公主。」

  「公主也爭皇位?」

  顯然在程風看來,這個所謂的搖光大陸,完全還處於封建制度。而前世的封建社會時期,女人是沒什麼地位的,跑出來爭皇位,定然被世人所不容。

  「泡葯!」素衣柳眉一豎,冷眼瞪著程風,大有再多廢話一句,就出手KO你的架勢。

  這片大陸近百個國家,很多國君都是女子,有什麼不妥?這不是明顯沒事兒找揍嘛。

  「哦,就去,就去。」

  ……






直到程風進入盛滿藥液的木桶,素衣才離開房間。

  對於公主爭儲君,程風大感好奇,前世上下五千年歷史,只出了一個武則天,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史料記載武則天不但心計過人,更是仗著美貌,睡了一對父子才登上皇位的。

  不知道那位野心勃勃的公主,到底長得如何?

  ……

  這桶藥液和前幾次的刺鼻難聞不同,隱隱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程風也沒有多少抗拒,在靈藥的氣息熏染下,開始默念已經很熟悉的口訣。

  時間並未過去多久,他突然感覺皮膚一陣麻癢,就像螞蟻在攀爬,心中大喜。

  這感覺就是師姐說的:氣感。

  修行第一步就是找到氣感,然後才是鍊氣。

  鍊氣期分九層境界,九層圓滿後算是入門,之後進入煉精期,煉精期分初、中、後三階,再是煉神期,同樣分初、中、後三個層次。

  氣、精、神完全圓滿之後,進入三花聚頂境界,這才算步入高手行列,不但擁有移山填海飛天遁地的能力,還能活到五百歲。

  至於更高級的五氣朝元境,都是一些壽元上千年的老怪物,一般不會出世。

  程風使心境平和,繼續運轉功法。

  片刻之後,木桶中藥液因靈氣注入而沸騰起來,那種麻癢感覺由手臂開始向全身蔓延。

  程風所在的區域,全被靈氣籠罩,他開始嘗試『引氣入體』。

  只見他雙手掌心朝上舉於頭頂,一縷淡白如霧的靈氣,隨著法訣的召喚聚於頭頂。

  程風頓覺身心空明,進入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一股清涼之意沿著額頭向下,一直流到小腹位置盤旋。

  神清氣爽,耳聰目明,怎一個『爽』字了得。

  直到一個大周天結束,他才睜開眼睛,目光清亮,看向數十步之外的木門,其上紋絡清晰可見。

  程風起身,捏了捏稚嫩的拳頭,那種充滿力量的感覺和先前肉胎凡體相比,就好像少年和成年人的差別。

  而那一桶清香的藥液,變得漆黑如墨,還散發出陣陣惡臭,就好像被人攪動的糞坑。

  程風這才發現,未被藥液淹沒的上半身黏著一層黑乎乎的物質,有的甚至都變成塊狀,欺近鼻尖,果然就是這個味兒。

  對於有輕微潔癖的程風而言,這股惡臭帶來的煩惱,幾乎抵消了引氣入體的喜悅。

  立馬將木桶拖出屋外倒掉,沒有片刻拖延,縱身跳進院內的池塘,驚得其中悠閑的錦鯉躍出水面。

  無論前世或今生,程風都是一個很注意個人衛生的人。

  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來到大堂,本想給師姐一個驚喜,卻發現這個正該用餐的時間,大廳里竟然空落落的一個顧客也沒有,而大門口卻擠滿了吵嚷的人群。

  咦!難道有人來砸場子?

  「天欣樓的酒毒死了我兄弟,今天不給個交代,老子砸了這破酒樓!」有人扯著嗓子大喊大叫。

  「這位壯士,有話好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胖掌柜名叫龐三,挺著肥胖的身軀,不斷給那氣勢洶洶的絡腮鬍大漢拱手解釋。

  誰知大漢一把抓住龐三的胸口,直接將他肥胖的身軀拎離地面,瞪眼怒視:「胖子!你是說本大爺沒事找事了?」

  「放下他!」

  一直在屋內冷眼觀看的素衣,見對方動起手來,清斥一聲走了出來,周圍空氣瞬間冰寒下來。

  「哇!素衣仙子!」

  「真沒想到,今天會見到傳說中的素衣仙子!」

  「不愧是岳國三美之一啊,比畫冊上的課漂亮多了。」

  ……

  那壯漢渾身一哆嗦,將龐三丟到地上,看向素衣,目露精光。

  「素衣仙子,在下……。」

  「滾!」素衣根本沒興趣只曉對方姓名,厭惡的吐出一個字。

  素衣正要出手之際,人群後傳來一道聲音。

  「素衣仙子這是不打算講道理了?當我飛鷹堂好欺么?」聲音不大,卻在這嘈雜的環境里,清晰傳進每個人的耳中。

  飛鷹堂之名,讓嘈雜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

  素衣聽到這個聲音,秀眉微皺,也沒有繼續動手。

  飛鷹堂是皇城中兩大傭兵團之一,招募了很多常年在萬斷山脈冒險的修行者,堂主鐵飛鷹有三花聚頂境界修為,是皇城十大高手之一,據說更有皇子勢力暗中扶持。

  人群散開一條通道,一襲白衣,風度翩翩走過來的,是鐵飛鷹的小兒子鐵中棠。

  素衣看了一眼鐵中棠,道:「你的人無理取鬧。」

  鐵中棠朝素衣微微拱手一笑,扭頭看向旁邊的絡腮鬍大漢,責問:「不是讓你們好說嘛,怎麼能如此唐突,真是沒有規矩。」

  「公子,不是我們不講理,是她……。」大漢本想說是素衣要先動手,卻被鐵中棠止住。

  「你們當真確定他是喝了天欣樓的酒才死的?」鐵中棠沒有糾結誰先動手,指著地上的屍體,把話扯入主題。

  「不敢欺瞞公子,的確是昨天才從天欣樓買的,小的以腦袋擔保。」

  鐵中棠和那大漢一唱一和,素衣冷眼看著二人的拙劣表演。

  「素衣仙子,你看出了這檔子事兒,是不是也該給飛鷹堂個交代啊?」鐵中棠逼視素衣。

  「你想怎樣?」素衣氣勢陡升,她本就少言寡語,知道對方是無理取鬧,根本不屑多費口舌。別人懼怕飛鷹堂,她可不怕。

  鐵中棠只有煉精初期修為,哪裡承受得住素衣煉精後期的氣勢逼迫,只見他後退幾步穩住身形,有些尷尬的看著素衣。

  「那你起碼應該交出下毒之人,否則我飛鷹堂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鐵中棠雖然知道不是素衣的對手,但他拉出飛鷹堂這塊招牌,他不相信素衣還這麼囂張。

  程風將外面的鬧劇看得清楚,這些人明顯就是來找茬兒的,若是憑武力強行把對方趕走,那不正中圈套,坐實下毒之名?

  看到師姐要發飆,程風大喊一聲:「等一下!」走向鐵中棠。

  素衣一臉疑惑,但見程風自信的神色,她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暗中提高警惕。

  鐵中棠高出程風半個頭,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不相干的人滾開!」

  程風指了指素衣,看著鐵中棠,道:「我替我師姐來給你個交代可好?」

  「什麼?」鐵中棠不解的看了一眼素衣,有看著眼前的程風,他根本不相信,這個鍊氣期都沒進入的傢伙會是素衣的師弟。

  「他是我師弟。」素衣淡淡說了一句。

  素衣這話一出,別說鐵中棠覺得不可思議,就連圍觀眾人也不禁對程風露出羨慕之色。不說素衣年紀輕輕已是煉精後期水準,其師承定然不簡單;就說每天能和岳國三美之一共同修行,那也足夠讓這幫人妒忌得想死。

  鐵中棠短暫震驚過後,突然笑了起來,指著程風搖頭道:「你毫無修為,此時站出來,莫非那酒中之毒是你所下?」

  這句話是陷阱,不管回答『是』或『不是』,都相當於承認天欣樓的酒里有毒。

  不過程風前世作為一名業務員界的老油條,除了每天衣著要求光鮮之外,見得最多的就是這種話裡有話的談判技巧,怎麼可能上當?

  程風根本就沒有回答鐵中棠的問題,而是指著地上的屍體,看著絡腮鬍大漢問道:「他喝毒酒死的?什麼時候?」

  「半個時辰不到!」大漢下意識的點點頭,不知道眼前這小子是什麼意思,但還是答了。

  「什麼毒?」

  「碧鳩散!」

  「非常清楚,不過既然知道是毒酒還喝?你們確定他腦子沒壞吧?」程風不解。

  「因為……」大漢感覺被繞得腦子發脹,看到程風似笑非笑的神情,警惕的住口,沒有把後面的說出來。

  鐵中棠搖搖頭,道:「那酒壺中尚有許多酒液,銀針一探便知。」

  「是嗎?正好我這裡也有一種毒,那麻煩你用你那神奇的銀針辨識一下它叫什麼毒?」程風拿出一個水壺,遞到鐵中棠面前。

  銀針探毒會發黑不假,但要以此看出是什麼毒,估計華佗轉世也很難。

  「可以幫我看看這是什麼毒嗎?」程風笑著問道。

  「我未曾帶銀針過來。」

  「好吧!我相信你的誠實。」程風給對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回到之前的話題:「也就是說,你們也是剛剛才知道那酒里有毒的?」

  「剛才這位仁兄說酒是昨天買回去的,今天才被毒死,我就奇怪了,這中間有一天一夜時間啊,你們咋就那麼肯定這毒是天欣樓所放?」

  「胖子,天欣樓昨天賣了多少酒?」程風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龐三。

  「啊?……昨天?賣了十壇。」龐三不知道程風是什麼意思,得到素衣肯定的暗示後,還是如實回答。

  程風點點頭道:「天欣樓昨天賣了十壇酒啊,就他一個人中毒?難道其他人把酒買回去澆花兒了?」

  「還有,銀針也能探出酒中之毒為碧……碧什麼?」

  「碧鳩散!」大漢很配合。

  「半個時辰不到,你們不但把中毒身亡者送到這裡,還鬧了一場,更是清楚知道所中之毒為碧鳩散,還信誓旦旦指定為天欣樓所下,你們能掐會算還是怎麼滴?」

  程風一席話問完,現場一片寂靜,除了飛鷹堂的人對他怒目而視,圍觀群眾哪裡還不明白誰是誰非?

  素衣暗暗點頭,自從幾天前師傅把程風帶來,這傢伙就沒有消停過,各種抗拒修行,搞得她很惱火,現在對他的印象卻有了些改觀。

  龐三更是搓著肥厚的手掌,一臉崇拜的看著那瘦小的身影。

  啪嗒!

  兩塊碎銀掉在大漢腳邊,打破了著短暫的寂靜,搞得大漢一臉懵逼,啥意思啊?

  「死者入土為安,這算是我送點香蠟紙錢,拉回去挖個坑埋了吧!」程風也不理會鐵中棠和大漢,率先走進天欣樓。

  就算再笨的人也明白,飛鷹堂是故意找茬兒的。

  鐵中棠一臉鐵青,精心準備的手段,被那小子破壞了,手指隱蔽的一彈,一股陰柔暗勁衝程風而去。







素衣時刻警惕著,早就發現了鐵中棠的陰招。

  只見她廣袖一揮,那沖向程風的暗勁消弭於無形,冷漠的看著鐵中棠。

  鐵中棠自知若真交起手來,吃虧的只能是他,被素衣破壞掉他的陰招,只能暗暗咬牙切齒,另尋機會挽回顏面。

  「公子,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大漢手上捏著程風丟下的兩塊碎銀,不解的看著鐵中棠。

  「你!」鐵中棠看著那手中兩塊刺眼的銀子,殺人的心的有,一把打掉,怒斥道:「還嫌不夠丟人嗎?滾回去!」

  大漢哪敢拖延,也不管那被打掉的碎銀子,招呼背後幾個嘍啰抬著屍體落荒而逃。

  本應該要鐵中棠給個交代,但素衣不屑為之,也沒有理會,她不開口不代表沒人開口。

  「慢著!」程風去而復回,站在素衣身旁喊了一聲,不解的看了一眼素衣,那意思好像在問:傻啊,就這麼放走?

  鐵中棠一臉陰沉的回頭,道:「你還想怎樣?」

  「我想怎樣?當我天欣樓好欺負是不是?啥時候心情不好隨便找人來鬧上一通,我們這生意還怎麼做?」

  程風想的其實很簡單,不賠錢就想走,門兒都沒有!

  見鐵中棠陰沉不語,程風不得不出言提醒:「這大中午的,正是生意好的時候,經過您這麼一鬧,飯點兒都過了,哪裡還有生意,你不是該補償補償?」

  「你想要多少?」鐵中棠感覺自己已經在爆發的邊沿。

  「不是我想要多少,你看看大伙兒餓著肚子看你們表演,你就請大伙兒吃一頓不過分吧?」

  程風話音剛落,得到幾乎所有圍觀群眾的熱烈歡呼:這小夥子可以啊,靠譜兒!

  鐵中棠回頭看到了的是激動的人群,大有他不願意就直接開撕的趨勢,一張俊臉黑得像鍋底。

  問題是,他這種公子哥,出門壓根兒就不用帶錢,哪裡去找錢來請客?

  「看你一臉便秘的模樣,你不會沒錢吧?」程風浮誇的動作,和略帶侵略的眼神,讓鐵中棠恨不得在地上找一條縫鑽進去。

  「今天算我栽你手裡了,今日所有人的飯錢我出了,隨後自會有人送錢過來。」鐵中棠恨不得早點離開,說完這句帶著一眾手下,頭也不回的沖入人群。

  「喂!喂……你特么白條都不打一張,說白話管用啊,你不認賬我找誰哭去……」程風在後面跳著腳叫罵。

  「好了,飛鷹堂還不至於賴這點賬。」素衣拉住一言不合就要開戰的程風,無語的搖頭提醒。

  「你不早說,真是的!」程風埋怨的看了一眼素衣,朝著廣大群眾吆喝:「來來來,感謝諸位仗義相助,進來隨意吃喝,我請客!」

  人們也是剛剛才知道那小傢伙是素衣的師弟,之前的歡呼完全是因為他的機智,並不是真想白吃白喝,以至於程風招呼大夥入內都沒有人響應。

  龐三一聽要給這麼多人免費,有些為難的望向素衣,誰知的素衣居然點頭同意了。他也只能站出來出聲邀請,眾人才魚貫入內。

  素衣根本不擔心飛鷹堂賴賬,在皇城叫得上號的傭兵團,自然丟不起這個人。

  天欣樓對面是一家名叫御風苑的酒樓,三樓某個房間里,一道人影站在窗檯旁,將天欣樓門口發生的一切看在眼裡,捏緊拳頭罵了一句:「廢物!」

  ……

  酒樓的應酬,素衣自然不會去參與,程風即便很想去喝幾杯,也被她強行拉進後院。

  「你不修行,跑出來幹嘛?」

  鑒於程風先前的表現,素衣難得沒有苛責,只是看著他光鮮的裝束,柳眉微皺:「穿成這樣,又想溜出去?」

  「師姐,我已經成功引氣入體了。」

  素衣疑惑的看了程風一眼,本能的覺得他在撒謊,當初她從開始修行到引氣入體,可是花費大半個月時間,還被師傅譽為天才,她根本不相信程風這麼快就能引氣入體。

  而且她乃煉精後期修為,早已修出神識,也根本沒有感應到程風身體內有一絲靈力。

  「嗯?」當她仔細看向程風,又覺得他的確和之前有點不同,加之程風目光清澈,不像在撒謊,還是伸出玉手把住他的脈門。

  「咦!」素衣驚異的看著程風,又仔細聽了他的脈象,疑惑道:「怎會如此?」

  程風見素衣這幅神態,心中大驚,急切問道:「怎麼了師姐?我是不是修行出了問題?」

  「那倒不是,脈象清晰有力,丹田靈池初開,非但已經完成引氣入體,更是已經達到鍊氣一層。只是若不切脈感受,絲毫覺察不到你已經是一名鍊氣修士,真是怪哉!」

  素衣一口氣幾乎說了她一整天的話,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事情,本就緊鎖的眉頭皺得更緊。

  「這樣啊,那有沒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呢?」程風也有點擔心,畢竟他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若是真練得走火入魔,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無妨。」素心似乎想到什麼事情,看了程風一眼,又舒展眉頭說了一句。

  程風知道自己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對了,師姐,我覺得今天那些人過來搗亂應該是有預謀的,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不是我,是我和你。」素心淡淡說道,好像什麼事兒她都不會很關心,但又彷彿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

  程風知道自己這位師姐大人惜字如金,從來不說無用的話,仔細想了想。自己來這裡不過幾天時間,怎麼可能得罪什麼人?唯一的……就是昨日城門的那個騎烈焰獅的青年。

  「你是說昨天在城門和你爭鬥那個人?真看不出,他竟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

  素衣美目讚許的看了程風一眼,這傢伙雖然調皮了些,但修行天賦比她還高,而且這腦子也很靈光,難怪師傅會收他做弟子。

  「因為皇儲之爭。」

  「師姐啊,和你說話很費勁啊你知道不?多說幾個字好不好?」

  「以後自知。」素衣並不打算多說,轉身走進房間,拿出比上次多了起碼一倍的靈藥,又開始為程風炮製藥液。

  這次程風倒不是很抗拒,嘗試到修行帶來的好處,他有些喜歡上那種變強的感覺。

  ……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轉眼過去三個月。

  三個月不間斷的修行,程風修為已經晉陞到鍊氣三層。

  浸泡靈藥也由之前的每天浸泡,到後來兩天一泡,四天,一周。

  看著院中池塘里堅硬的假山,他一拳下去,假山應聲而斷,拳頭毫髮未損,這在前世是不敢想像的。

  這一拳的力量,程風估計就是一頭千斤的水牛,不被打穿也得被打飛出去。

  種擁有力量的感覺,真爽!

  素衣的修行天賦也算是出類拔萃,誰知這個看似不正經的師弟,竟然如此逆天。三月時間進階鍊氣三層,還沒有每日浸泡藥液,這等天賦,放眼整個搖光大陸也不多見吧!

  只是讓她萬分疑惑的是,若單看外表而不去把住脈門,這傢伙依舊是毫無修為的凡俗之身。

  事出反常必有妖,素衣想到一種傳說中的體質——五行之體。

  這種體質之人,在三花境以下也是修行速度極快,且外人無法探知底細。只是從古至今,身懷五行之體者,只有一人活過了十八歲。

  這種體質也被稱之為:五鬼纏身之體。

  之前她就準備去給師傅稟報,可師傅並不在皇城,也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程風不是那種體質。

  龐三這時來到小院門口,似乎有事要稟報,素衣交代程風繼續修行,跟著龐三走了出去。

  擁有一點修行者力量的程風興奮不已,像頭髮.情的公牛,不是找個石頭捏成粉末,就是對地面猛捶猛跺,或者對院里的大樹拳打腳踢……。

  耗盡丹田中的靈力之後,程風開始盤坐鍊氣,直到丹田中再次靈力充盈才收功。

  見素衣還沒有回來,程風也覺得肚子有些餓,走出小院來到大廳里找點吃的。

  只是奇怪的是,大廳里空蕩蕩的沒有一個顧客,這和往常隨時都有生意的情景很不相同。

  龐三無精打採的坐在櫃檯里,見程風出來也沒有像往常一樣上去說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怎麼了這是?飛鷹堂又來找麻煩了嗎?我師姐呢?」

  龐三指了指一個靠窗的位置,程風看到素衣玉手托腮,走近前去,發現她神情有些疲憊的望著大街。

  這種林黛玉看花落一般的神情,在高冷的師姐身上十分很罕見!

  「師姐,怎麼了,看什麼那麼入神?」程風坐到素衣對面笑問道。

  「你看對面。」

  順著素衣玉指的方向,程風看到一座三層高,裝潢豪華的建築,三個鎏金大字異常醒目:御風苑。

  御風苑門口擠滿了人群,透過窗戶可見,三層樓里皆座無虛席,和自己這邊的天欣樓形成鮮明對比。

  再看門口立了一塊木牌,上書幾個大字:凡進店消費者,可隨烈焰衛隊進入萬斷山脈。

  「什麼意思?」程風有些不太明白。

  素衣沒有說話,龐三端著一盤酒食過來,嘆了口氣,道:「一般來說,平時來酒樓的大多都是前往萬斷山脈的冒險者,但萬斷山脈兇險異常,若能跟隨烈焰衛隊進山,自然會降低幾層危險性。」

  「就這樣,他們就趨之若鶩,這些冒險者要求可真不高啊!」程風想了想,道:「難道我們這邊沒有這種隊伍?」

  「我們這邊不養閑人。」素衣話雖如此,但其中的無奈,程風聽得真切。

  「目前師姐憂心的,可是這酒樓的生意?」

  素衣點點頭道,沒有說話。

  其實她心裡明白,若酒樓生意斷了,無法給師傅交待不說,還根本拿不出錢去給程風采購鍛體靈藥。

  隨著程風修行漸漲,靈藥的消耗量也越來越大,而她自程風到來之後,更是一直都沒有用過靈藥鍛體,修為也一直沒有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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