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夜話》-10-消失篇雜文

塔里木虎消失與現今發生的「非典SaSi、禽流感」

和卡拉庫順的「黑臉病」

2002年刀郎的「冬天裡的大雪比往年都來的早些」的《2002年的第一場大雪》一首歌曲，從烏魯木齊流傳到全國各地，緊接著在全球就像流行歌曲一樣，迅速流傳起了一種讓人們極為恐慌的流行病「非典SaSi」來，在中國大地上尤為感到國家公共衛生系統和應急措施的不完備，一時間傳染病極可能地擴散和蔓延，在國際社會的高度關注下，中國政府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重視，很快非典病毒傳播得到了有效控制，免遭一了次自然與人類本身挑戰的一種災難。

隨後又出現禽流感病毒的傳播，在人類經歷了霍亂、非典等傳染病的考驗之後，積累了豐富的經驗，禽流感傳播也在各種有效措施的實施中得到有效地控制。這些病毒傳播，不由地讓我生活在羅布泊地區的人，想起這裡曾以發生過的一段往事。

卡拉庫順、羅布泊和台特瑪湖是羅布泊地區的三個湖泊，在天山和阿爾金山脈水量充豐年分時，這三個湖泊成為一個大湖泊。遠古時代的卡拉庫順就同羅布泊一樣，是一個水草茂盛的水鄉澤國，隨著時代推進，氣候變暖，補水減少，湖泊也逐年乾涸。據記載和訪問，大約在1830-1840年左右，卡拉庫順周圍生活的羅布人，失去了往日的打魚捕獵為生的優越條件，這裡雖然早已開始放牧，但是也只有放牧這個主要為生的方式了。生活方式的單一，物質的匱乏，淡水水源的減少，人們開始集居在米蘭河下流的淡水水系周圍。進入卡拉順末端的水，還沒能再進入卡拉庫順湖泊，就被大荒漠吸幹了乳汁，卡拉庫順成了同羅布泊一樣的鹽澤。這時，人們開始發現，部落中很多已婚婦女開始沒了生育能力，部落的人們在尤為喜歡小孩子的同時，還沒有認識到這一切是什麼原因的時候，一種可怕傳染極快的病席捲了整個卡拉庫順湖畔，彷彿一夜之間，人們臉上開始長滿黑點，並且很快死亡，這裡的人們恐怕之極，迅速沿著塔里木河和車爾臣河、孔雀河向上逃亡，使卡拉庫順湖畔這個曾經繁盛的地域，一時間再也沒有人煙。這段歷史在清朝的歷記中有過記載。起初人們都以為這種傳染病是人們知道的「天花」，可是人們按照天花病來治療沒有任何效果，結果在人越死越多的時候，才知道是一種瘟疫類型的傳染病。為了逃避瘟疫人們背井離鄉，四處逃竄。

現在回想起這段往事，不由也讓我想起了2個世紀前，古羅馬曾經發生過的一次「黑喉病」，使整個百萬人的城市無一倖免。這種傳染病給人類帶來生存的挑戰，也給那個時代的羅馬人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我在想喀拉庫順的傳染病，難道是古羅馬人遠正時期帶到這裡的？因為留下了古羅馬人的後遺，由於時間的推遲，環境變遷，古羅馬人後遺在人體本身發生某種變異和實變產生同樣的病毒？還是這裡本身環境發生了變化產生病毒？這些假想讓我不能停止，以致於讓我不得不聯想到塔里木虎這個森林之王消失的事情來。

塔里木虎的消失在現今仍然是一個未解之迷，在這個迷團中，許多的解釋和分析，讓世人和專家們不得不開始考慮環境因素和人類的行為。許多的解釋都從自然現象開始分析才做出解釋的。有些專家認為：塔里木虎的消失是因為環境的變化，它的食物短缺，人類的干擾使它滅絕；有的專家認為：塔里木虎本身功能退化，捕食能力衰退，加之環境的變化使其滅絕。也有一些專家這樣描述：塔里木虎繁殖能力下降的同時，由於所處的環境炎熱，多生螞蟻和蚊蠅、寄生一種蠕蟲，使其形成匱瘡腐爛，並使幼虎不能成活。通過我在這地區工作多年的經驗分析，虎的食物短缺一說，幾乎不是理由，哪它的捕食能力為什麼下降？適應環境能力為何尚失？繁殖能力為什麼降低？繁殖後代為什麼失去了自身免疫自然環境的生存能力等等？讓我思考不止，那麼這幾年的地方流行病和這個時期的非典、禽流感和這個地區發生的「黑喉病」等問題，不得不讓我從另外一個側面重新思考，難道是因為虎也傳染上了類似卡拉庫順的「黑臉病」？還是由於某種傳染病，某種環境因素致使塔里木虎自身免疫力下降，導致自身的滅絕？這些也不由讓我想起流傳很久的一個「獨角獸」物種的消失和滅絕，會不會這個多處描繪在墓地壁畫中的物種的消失？難道也是因為同樣的一個原因？從多發寄生蟲的角度來看，塔里木虎幼崽不能成活，那麼歸根到底還是因為環境變化的原因，使這裡的物種改變了自身免疫能力，不能適應環境是一個重要因素。從以上事例可以看出，我們應該這樣認識這些問題，在維護自然生態環境平衡的同時，發生流行病最主要的原因，我想也是改變了環境和生存條件，使某種細菌迅速繁殖擴張，以致表現出來，在生態、生物鏈中表現凸現出來，危害某個物種的原因。（插圖：苔特馬湖景觀和部落遺址遺存）

有關狼的傳說故事

在新疆庫魯克塔格山中，從前有一家牧民酷愛狩獵。有一天，他聯合附近鄰居前往山中狩獵，在山中狩獵打中了一隻母狼，獵人發現，這隻母狼還在哺乳期，斷定這附近一定會有狼崽，這個獵人決定要尋找狼窩、將狼崽們一窩打盡，斬草除根。隨同的那個牧民就不願意樣做，告訴獵人說：「已經打死了母狼，小狼也不會存活的，我們就不要專門傷害它們啦！」。那位獵人就是不聽勸告，決議要尋找並且要斬草除根。

那個獵人在一個山崖上果真找到了這窩狼崽，共有4隻，看小狼崽很小。還沒有能力逃跑，獵人就那著匕首當著其它狼崽的面將小狼崽一個一個地殺掉，留下一隻狼崽沒有殺，獵人把這隻小狼崽抱回家當成小狗一樣餵養。到了第二年的這一天，小狼崽長的同牧民家的牧羊犬一樣大了，結果它突然把一起長大的牧羊犬咬死自己跑掉了，獵人發現了牧羊犬死了很傷心，也為丟失了親手養大的狼崽失蹤而傷心，可是沒有過幾天，突然一天夜晚，自家羊群的羊只被狼咬死了幾十隻羊，羊肉也不吃，只是咬死，喝了一些血，牧民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是狼的一種報復行為，但怎麼也想不到是他自己餵養的那一隻狼崽乾的事。這樣的事相隔不到幾個月里，先後發生了幾次，結果這家獵人放養的近三百隻羊，被狼咬死還沒剩幾隻了，獵人很傷心，決定一定要親手打死危害他家羊群的狼。於是獵人每到夜晚就守護在羊群中，果真一段時間沒有發生羊只被狼咬死的事情，可是這隻狼就等不極了。有一天夜晚，這隻狼冒著危險沖入羊群中，咬死了一隻羊，獵人舉槍向那隻狼射擊，狼轉過頭沖向獵人，將獵人捕倒在地，咬傷了獵人的手和頸部，這時獵人用刀首刺傷了那隻狼，狼跑到幾十米外的山坡上停下來站在那裡，狼的兩隻明亮眼睛，在月光的反射下，發出陰冷的亮光，透露著一絲絲寒意。受了傷的獵人，趕緊從地上爬起，拾起獵槍，聽著不遠處受了傷的狼在叫喊，朝著狼的叫喊聲方向靠近，狼的叫聲越來越明顯，獵人越聽越像自己養大的那隻狼的聲音，走近後看見就是自己親手養大的那隻狼，這時就越加氣腦，自己對著站在原地不動的狼自言自語地說：「我把你養大，你還報復我，殘害我這麼多隻羊，我今天一定要殺掉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狼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還是一遍遍地發出悲傷的叫聲，在月光的照射下，兩隻眼睛凸出更加寒冷的目光，彷彿也在無言地說：「一年多前，你打了我的母親，當著我的面讓我眼看著殺死我的同胞，雖然你把我收留，把我養大，但是，你是一個很心的人，我一定要替自己的同胞報仇。」彷彿還在說：「現在我的仇已經報完了，也該報答你對我的養育之恩了。我站著不動，你把我打死吧？」狼端坐在小土包上，一動不動。這時獵人靠的很近很近了。舉起搶朝著狼射擊，狼隨著槍響應聲倒下了。

告訴我們什麼道理？

思考：狼性，狼與人之間和各自思維觀點？

（插圖：狼的近照）

高原牧區便民節能熱水器發明

在青藏高原北部、氣候寒冷，植被貧乏，取暖是一件很重要、極為困難的事了。因為能夠得到溫暖，高原民族多是採用就地取材的方式取暖做飯，在牧民地窩子，帳篷里都是燒的羊糞和牛糞的爐子。這種方法也是現今最適毛的說法，就是最好的「循環經濟」的典範了。要說起這個最經濟、最適用的就地取材取暖做飯的方法，但也有它的缺點，就是爐子一架起燃燒的很旺，也很快，在冬季地窩子里熱的透不過氣來，因為高原很冷，而不一會羊糞就燃燒完了，地窩子馬上又冷了起來。有人開玩笑比喻是：「火著起來，烤得臉發燙，背後屁股發涼，火一熄滅就凍的人發抖。」這樣的熱量利用，要燒一壺水做一頓飯在高原可是一件困難的事，所以牧區的女主人，從早到晚看上去都是忙著生火做飯這麼一件事情。並且，羊糞燃燒很快，在爐子與煙筒的結合處又是熱量散發最佳地方，在燃燒旺的時候，往往可以看到這段煙筒燒得像個紅燈籠一樣。我每次看到這種情況，不由得讓我思考，這麼好的熱量沒有能很好的吸收利用，真是可惜。經過很多年的觀察和思考，在這樣現有條件下，能不能很好地充分利用這段散熱最強的煙筒，那怕是能夠很好地利用多燒些開水也好，水燒開後要是用不完，也可常時間地保溫，當作一個熱水器山發熱量，保持地窩子的溫度不止於馬上冷下來也好，這不是一個一舉三得的事嗎？這個思路想好了，下面一步就是怎樣設計製造一個這樣的器皿了。於是我畫了很多草圖，設計了幾種器皿的方案，最後還是確定做一個能夠環羊糞爐子煙筒外圍一周的一個約50厘米高的盛水器皿，這樣這個盛水器皿就能夠套在煙筒外圍了，在器皿的上方設計一個加水開口，下端製作一個放水籠頭，即可當燒水壺，水開了就可取開水，開水多了時不用時，可多加些涼水燒熱，在爐子熄滅時，水溫可保持室內溫度，可做熱水器取暖，在早晨重新生火做飯時，馬上可以加熱用上熱水洗臉等這些好處。我將這種方法給當地的牧民講了以後，牧民們馬上都要訂購，讓我先給他們各家做上一個，我說做上一個使用可以，我願意免費為你們做和提供，但是有一點要說明白，人們要問到誰發明的，你們要告訴來訪的人們說是我張會斌發明，並且是專為高原牧區節能、便民、扶貧設計發明的。我這項專為提高高原牧區燒開水效率的小發明思考成熟之後，在庫爾勒鐵皮加工處按照我的設計加工了五個，隨後，在工作的時候送到牧區讓牧民實驗，我想這個器皿一定會很實用，且能方便牧民的生活，在我每次上山看到自己設計的小發明得到讚譽時，我感到非常高興，使我覺得在高原工作了近二十年，終於能夠給這裡的人民做了一件真正的實事而欣慰。（插圖：高原牧區使用中「燒水熱水器」）

不影響候鳥生態的觀鳥台建造

鳥類是人類的朋友，青藏高原北部濕地是候鳥重要的繁殖地，在阿爾金山保護區的東北部就有一個美麗的依波克帕提湖，是這個高原上為數不多的淡水湖，因此也較其它湖泊要多地集居著數以萬計的候鳥，在這裡繁殖生兒育女。每當夏季這裡便成了「萬鳥齊翔、共鳴」的影像。成群的鳥兒在高原潔白的藍天中，像一片片雲朵般掠過清涼的天空，在湖畔周圍不時翱翔、棲息。鳴叫聲此起彼伏，就像高原每日早晨必須履行而奏起的凱歌。

在森林觀鳥，只聽鳥鳴，看不見成群的鳥群，都隱避在林中的樹枝上；高原觀鳥，也能聽到鳥鳴，看到高飛的雁群，但卻很難越過連片的沼澤接近它，觀其逼真的形態，只能用高倍望遠鏡觀察之。許多學者和旅遊愛好者，歷經千幸萬苦來到這裡，深信這裡的鳥類資源豐富，目的是能很好地觀察和觀賞到其逼真形態，結果是連近距離的照片都拍攝不到，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

我們知道高原的候鳥，棲息於沼澤湖畔，在沼澤湖畔交匯處覓食，建巢於交接處的小片陸地或沼澤草苔上，併產巢孵化。那麼這樣的環境往往是一望不無際，觀其鳥的身影都是很遠很遠，就是用高倍望遠鏡看也只能是一個小黑點。我一直在想能不能利用它們的這種生物特性，在此環境周圍選擇合適的地理地形，建造兩處適合候鳥集中繁殖、集中棲息、育幼的環境，並且又能讓人們在觀測點上很方便地觀察到這些鳥類。

幾年來我一直在思考，假如能夠在不影響候鳥生態的情況下，人為地讓候鳥集中在附近的鳥島上，在適當的擴大鳥島的面積，增加一些陸地面積，提供較為適應產卵地域環境，這樣鳥就會集中那裡，來到這裡的人們只要靠近鳥島，就能觀鳥了嗎？

另外在我們中心站卡，觀察點附近的緩流彙集湖泊的入口處上的沼澤苔地上，原來鳥類集中的棲息地，也用苔草模仿原環境，建起一個坡形高苔，讓其鳥類在這裡棲息，這樣鳥類就可以在此集中了。還有我計劃在此建造幾個枯樹讓鳥兒們在這裡歇息。但是，雁鴨類都不會停落在樹枝上，於是我在想，應該建造一個坡面平台，就像這裡沼澤中的一個個凸起的草苔，那麼這類候鳥就會停在那裡了。這樣到達這裡的人們就可以很方便地觀賞到高原鳥類的身影了。（插圖：建照的觀鳥台和鳥類集中棲息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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