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的車廂——過去的歲月

背著簡單的行囊，坐上西去的列車，我們一行人踏上了淘金之路。火車好像一個慢慢爬行的蠕蟲，累得喘著粗氣，拉著黑煙，「咔嗵」「咔嗵」叫喊屬於自己的號子。一大群人擠在車廂里有點讓人喘不過氣來，有點尿急，我側著身子向廁所那邊艱難的穿行。「讓一讓」「讓一讓」，一不小心踩在了躺在座椅下面熟睡的人「慢點」「好痛」「痛死我了」那人嚎叫這。「對不起」，我道歉說。「不管他！誰讓他把腳抻在人行道上！」有人在旁邊說到。一個人從對面過來，我趕緊躲到正在打牌一群人中，我的身子幾乎斜壓餐桌上，我的舉動沒有影響他們打牌的興緻。「快把人擠扁了」，那人側著擠過去，邊走邊說。我好不容易擠到衛生間，一看，前面排了一隊人；我數了數「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個人；我算了下，每個人三分鐘，二十分鐘後就可以輪到我進去。我站在哪等著，後面又有人排在我後面，我抬手看了手錶二十分鐘過了前面才輪到第四個人。旁邊有幾個人好奇的看著我，其中一個操著南方口音問道:「幾點了？」「下午三點半」，我回答到。這塊表是我在沿海打工買的一塊走私名表，還不錯，已經用了好幾年。我胡亂想著，頭上身上出滿了汗，人太多了，九月的天。我看到一對夫婦在把小孩尿尿，他們拿了個飲料瓶子對住小男孩的雞雞讓他尿，剛開始小孩不願意；還好，小孩終於尿出來了，他的父親手上還撒了一點，他拿起衛生紙隨便擦了擦！終於輪到我了，我沒有看錶，舒服極啦。

我出衛生間，我看到那小孩的父親排隊在後面。我看到他在笑，我也向他笑了笑，點點頭，他說:「這孩子一會兒肯定要拉粑粑，早點排隊」。說話間他看了看我的手錶。我看到我的座位被一個小孩佔領，索性我不過去了，站在那裡等到下一站點下去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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