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第一次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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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當空,萬里無雲。
上都市中心的廣場上,各種人來來往往。但其中最矚目的,要數那個站在路邊,扛著個「懸壺濟世」的大旗子,寫著看病十元一次的男青年了。
林奕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不少都用異樣的眼光望著他,但真的停下來要看病的……
唔,一個沒有。
「師傅這個老不靠譜的,」林奕不高興的嘟囔著,肚子餓得咕咕亂叫,「一分錢也不給我就催著我下山。這下好了,我除了看病一無所長,搞了半天,半個人影都沒有……」
卻在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士,站到了林奕面前。
林奕眼睛一亮,馬上開口:「先生要看病么,是哪裡不舒服?不過我看先生臉色,再聽呼吸,內息平穩、生命旺盛,並無疾病之兆礙…」
「哼,」那男人很不客氣的冷哼一聲,「我沒玻但你們這種庸醫,就知道騙人,快滾遠一點,不要誤人性命!」
林奕一聽就不樂意了,雖然他承認,是有這樣的醫生存在,但絕不是他林奕。跟著師傅在山上苦學二十載,不說白骨生肉,就是起死回生,他也敢打五成包票了。
「先生,你怎麼隨便罵人呢。」林奕說著,正打算辯駁一番,但那男人哪給他說話的機會,開口搶道:
「老子才沒時間跟你瞎扯,不瞞你說,老子是上都市立醫院主治醫生,平生最討厭你們這種敗類。不過今天老子心情好,你只要給我三千塊,我放你走,保准不喊城管也不……」
「呵呵。」
這下林奕算是明白了,難怪湊上前來,就是想威脅自己要幾個錢啊?若他真是為了醫生聲譽著想,林奕倒能原諒他;但既然是這種小人……
「怎麼,不相信?」男人說著,從口袋裡掏出證件,上面「市立醫院外科主治醫生王東」幾個大字十分清晰,「怎麼樣,還不給老子滾?」
「礙…」
林奕最看不慣這種自以為了不起的人,剛想發飆,只聽得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接著是噗通一聲悶響,一個大媽便暈倒在地。
她的身邊,站著一個不過二十歲的女生,對於大媽的暈倒,似乎非常驚訝。幾秒鐘後,才反應過來,一邊嘗試喚醒大媽,一邊向四周的路人哭訴:「快救救我母親吧,她,她有心臟病,可能……」
但是,沒有任何人理她。
林奕皺了皺眉頭,現在人竟都如此冷漠。看那女孩的穿著,是農村出來的,可能自己沒有手機,想要叫救護車都不能。
雖然粗布麻衣,但林奕也能感覺到,是個美女坯子。似乎也注意到了這點,身邊的王東搶在林奕面前走到了女孩身邊。
「別怕啊,我是市醫院的醫生。」王東擠出一個噁心的笑容,再度展開證件,「救護車趕來估計來不及了,現在給我兩千塊問診費,我救你母親。」
女孩一聽兩千塊,幾乎要暈過去。但是她明白,母親可能撐不到救護車來了,便一下子跪倒在地:「醫生,求求您行行好,我現在身上沒錢,這錢我先欠著,日後一定還上!」
「唔……」王東擺出一副思索的模樣,但眼裡的淫光已經暴露了他,「算了,看你可憐,這錢我不要了。不過今天晚上,你可得到我家來。」
女孩的眼神很純潔,似乎沒有明白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這個條件看來非常優越,她想也沒想的答應了。
王東大為驚喜,趕忙蹲下身來對著大媽左看右看。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並不擅長處理心臟病,畢竟不是這方面的醫生。
「那個,」眼看大媽的臉色已經泛白,王東也有些著急了,「你母親的病情很重,你可要做好準備……」
自始至終,林奕都站在一旁,冷冷的觀望著。很快,四周也聚集了不少圍觀群眾,有些在小聲議論著女孩的可憐,卻沒有人站出來戳穿。
「狗屁準備。」終於,林奕開口了。
王東一聽是林奕的聲音,立馬急了:「你小子什麼意思?老子是醫生,老子說不行就是不行,這老娘們早該死了!」
林奕冷哼一聲,這種詛咒自己病人去死的醫生,還真真是舉世罕見。他沒再搭理這種人,因為大媽的臉色,已經到了一種很危險的地步。如果再拖下去,哪怕是他林奕,也只能束手無策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四根包裹在棉布中的銀針。這樣古老的醫療器具,很快引起了一陣議論。
但林奕並不在乎,閉眼蓄力之後,手腕微動,銀針以一種肉眼幾不可見的速度,準確無誤的插入了大媽的穴位里。
這樣的手法,不懂行的人可能不知。但若是有經驗的中醫,必定驚訝的跳將起來。
這傳說中的「無影針法」,在江湖上可失傳了近百年。傳說這樣用針,一針可頂十針的威力,哪怕是病死垂危之人,若有會無影針的醫生,也定能救治回來。
隨著林奕一針下去,大媽的眼皮動了動。
林奕沒有歇息,第二針接踵而至。與此同時,他手指輕輕一勾,第一針便被他拔了出來。前後動作不過轉瞬之間,那大媽竟然神奇的睜開了眼睛。
「唔……」
有些痛苦的哼了一聲,大媽揉著頭坐了起來。
「媽媽!」一看母親蘇醒,少女激動的不能自已。在和母親擁抱之後,她轉而立即朝向林奕,眼看就要跪下來。
但是,一雙手扶住了她。
「不用跪我,也不必謝我。」林奕說著,將大媽頭上的另一根銀針也取下,「救治病人是醫生職責。」
與此同時,四周圍觀者也炸開了鍋。雖然看不懂林奕手法,但他呼吸之間救活一個被認定要「做好準備」的病人,可見醫術高強。對比之下,那個先是要錢、後又貪色的所謂主治醫師,便顯得極為不堪了。
而站在一旁的王東,早已是氣得臉紅脖子粗。他怎麼會料到,面前的小子竟是有真材實料?
「媽的!」王東冷哼一聲,趁著沒有人注意到他,灰溜溜的離開了人群。
而林奕這邊,卻被少女纏住了。她不斷對林奕表示感謝,甚至提出要給林奕打一輩子的工,來報答今日之恩。
這艷陽八月,林奕看著她濕透的衣服,隱隱約約勾勒出青澀卻豐滿的身材。一雙纖纖玉手拉住林奕的手臂,哀求之間楚楚可憐的眼神兒,再加上絕對不差的臉蛋。她若是真來「打工」,沒準自己也要淪落到王東的境界吧……
見林奕一再推脫,少女終於鬆了口:「那恩人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我名叫蔣小琳,以後若有機會,必然登門拜謝!」
「名字是林奕,住所就算了。」林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實在沒臉說自己連飯錢都沒有,哪來地方祝
說著,他快速掙脫了蔣小琳的手,繼續扛起自己「懸壺濟世」的大旗子,站到路邊招攬生意了。
而他沒有注意到的,人群中有著個帶著墨鏡的少女。看來也不過二十齣頭,雖然看不清容貌,但僅憑露出的下巴、以及身材,也能判定是個絕世美女。
「無影針啊,這下有趣了。」少女的嘴角掛起一絲玩味的弧度,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不遠處的林奕身上,「嘿嘿,今晚有事做了。」
從林奕救起大媽之後,人們似乎對這個看似神棍的醫生,有了些許好感。不少平日有些病痛的人,都嘗試著請林奕看了看。而林奕也來者不拒,無論對方的疾病屬於什麼類型,他都有治療方法。
「小哥啊,我這腰酸背痛好幾年了……」
「一下雨膝蓋就疼,疼起來要人命啊!」
「半個月前感冒,現在咳嗽老不好。」
林奕一一回答了他們,開了點中藥的方子。有些必要的,他還用銀針刺了穴位。他這一針下去,基本便是藥到病除,引起病人的一陣陣歡呼。
不過半個小時,他面前就已經排起了長隊。不少人聞訊趕來,眼看就要把廣場擠滿了。
「哎喲好好好,別擠啊,一個個來。」
林奕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雖然他不貪多費用,但不少接受他治療的人,都自願拿出好幾百塊,硬塞到他手裡。
二十年都在深山老林里跟著師傅,見過最大的票子也不過年節時十塊錢的壓歲。如今好幾千塊轉眼入賬,還真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但也就在這繁榮景象的不遠處,坐落著上都最大的市立醫院。
王東已經回到醫院,從他的辦公室里,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廣場上的情景。
「那小子什麼人啊,」王東的同事,也是市醫院的主治醫生之一,名叫孫洪,從醫多年,在界內還頗有些聲望。不過他口碑並不很好,傳說叫他手術,沒有幾萬塊紅包是絕對拿不定的,「在廣場擺攤?」
「哪裡是擺攤。」王東牙都咬碎了,「他就是個巫醫,宣傳些害人的治療方法,說起來倒是頭頭是道。你看,騙了這麼多人。」
「這種人啊,」孫洪冷笑一聲,「竟敢在市醫院樓下放肆。他明天若還敢來,就等著瞧吧。」
王東一聽孫洪要出馬,眼睛都亮了起來,趕忙湊上前去奉承一番,並表示林奕這種人就是醫生敗類。為了醫生名譽,他明天也會陪同孫洪一起匡扶正義。
轉眼已經天黑,林奕面前的隊伍也漸漸短了。終於,輪到了最後一人。
似乎是個少女,儘管已經沒有陽光,卻依舊帶著墨鏡。她身高不高,卻更顯得身段玲瓏,兩手叉腰杵在林奕面前,有點嬌弱,卻帶著點帥氣的味道。
「請問你有什麼不適嗎?」林奕問道。
「我頭疼,渾身酸軟。」少女說道,聲音脆生生的。
林奕眉頭一挑,示意少女將手腕給他。在搭脈過後,他微微偏了偏頭:「你感覺自己是什麼病呢?」
少女冷哼一聲:「哪有你這樣的醫生啊?我要是知道自己什麼病,還用來找你么?」
「這樣啊,」林奕稍作思考,忽然從口袋裡拔出銀針,「既然你認為自己有病,那我就權當你有病來治了。」
說著,他就扯過少女的手臂,準備在她身上紮上一針。
「誒!」卻沒料到,就在針尖距離少女不過幾公分的時候,她敏捷的躲開了,「你扎我勞宮穴幹嘛?」
林奕放開少女,搖頭一笑:「玩笑開夠了吧?快說,你什麼人?」
少女吃了一驚,才發現自己被林奕耍了,非常不高興的撅起嘴巴,模樣倒真有幾分可愛:「好吧,我承認,我是沒病,就是想跟你說說話而已。」
「跟我說話?」林奕一邊收拾著自己行診的工具,一邊笑道,「怎麼,看上我了?」
「狗屁。」雖然隔著墨鏡,但林奕可以想像,少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怎麼樣,跟我走一趟吧。」
「憑什麼呀?」說話間,林奕已經收拾好了東西,「萬一你把我誘騙到某個沒人的角落,然後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下半輩子就完了啊!」
聞言,少女氣得差點掄拳打在林奕身上。但她終於是忍住了:「就算我上了你,也是你佔了便宜!好了,休要廢話,跟我走。」
說著,少女也不管林奕同意與否,拉起他的手臂就直接拖走了。
「誒,別啊,我還沒吃晚飯呢……」
十幾分鐘後,二人出現在一個小巷轉角的中藥店裡。
到了這個點鐘,已經沒什麼人來藥店了。特別是這專賣中藥的地方,哪怕是白天也沒幾個人光顧。但店主似乎還恪守著古老的規則,一直亮著廳堂的大燈。
推開大門,少女的表情嚴肅了不少。
「師傅,我給你帶了個人回來。」少女說道,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櫃檯上。
室內的燈光比較昏暗,頭頂的大燈竟然還是蠟燭。悠悠的暖光落在櫃檯上,勾勒出一個老人的身影。他靜靜的坐在櫃檯後面,沉靜的就如同一尊雕塑,半閉著眼睛,似乎在想著一生的心事。
「嗯?」老人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落在林奕身上,「不錯的小夥子,怎麼,瑩兒已經打算把自己嫁出去了嗎?」
「什麼啊!」少女把手一甩,「師傅天天沒個正經,我還小呢,不愁嫁!」
「好好好,」老人搖著頭,一臉寵溺的微笑,「我徒兒貌美傾城,不愁嫁,不愁嫁!來,給為師看看,你帶來了……」
站在一旁的林奕,簡直臉都綠了。自己才進門不過幾秒,就被定位到了「男朋友」的高度。拜託,他跟這少女認識最多不過一個小時,再怎麼閃電速度……
「咦。」老人走進林奕,才看了兩眼,就驚愕的咦出了聲,「這指間關節,應是常年用針所致。但老繭位置不在中指,而在無名。難道說……」
這下子,驚愕的不僅是老人,還有林奕了。
別看這老人只是隨意一眼,但目光可刁鑽的很。要知道,在這昏暗的光線下,要能一眼注意到林奕的手指骨節,要麼是眼力極強,在要麼,就是從醫多年練出的直覺了。
這個老頭兒,絕對不簡單。
「爺爺,不瞞您說,這傢伙啊,可是會無影針呢!」
也正在這時,少女補充了一句。
聽到這裡,老人的眼睛立即亮了起來,不敢置信的將林奕左看右看。但很快,他的眸光又暗淡了下去,搖了搖頭道:「瑩兒啊,這無影針在江湖上失傳百年,就算重現,也絕不會是這樣的少年……」
「不會錯的!」少女篤定的說道,「我今天是親眼所見。」
「這位小友,」老人深吸一口氣,握住林奕的雙手,「倘若真如小徒所言,可否……」
林奕皺了皺眉頭,無影針這事,下山之前,師傅千叮萬囑不能讓外人知道。今天若不是那大媽病情嚴重,林奕斷不會將這秘術展現於世。不過他當時也是疏忽,沒料到現場真有懂行之人看見了。
「哪裡哪裡,」眼珠一轉,林奕便推脫道,「這並非什麼無影針,只是我天生手快……」
「那也很不容易啦!」老人笑呵呵的說道,「不知小友……」
老人正說著,只聽得吱呀一聲,藥店的門被推開了。一個中年男子,馱著一位面色蒼白的老婦人走了進來。那老婦人看來已經奄奄一息,眼睛都翻白了。男人累得氣喘吁吁,似乎趕了很遠的路。
「求求您,快救救我母親吧!」
男人二話不說,便跪倒在老人面前。看他穿著,應該並不富貴。或許他母親的病,已經惹得他傾家蕩產。
「快起來。」老人趕忙扶起男人,「令堂的病又惡化了,再加上夜裡受涼顛簸,只怕這……」
「恩人!」男人一聽,立即眼淚橫流,「您就不好我不怪您,畢竟三個月前,您已經續了我老母一命了。我只是抱著一試的態度,如果真的……」
「還有救。」
正在男人閉眼搖頭之時,一個年輕的聲音打斷了他。
男人驚喜的睜開眼睛,發現一直被自己忽視的林奕,已三步兩步走到老婦人身邊。在按了幾秒鐘脈搏之後,當機立斷的從口袋裡抽出了銀針。
在銀針即將扎進老婦人身體之時,林奕猶豫了。
此時此刻,圍觀他的不是一群不懂行的觀眾,而是兩個認識「無影針」的中醫藥師。雖然目前看來,二人並無惡意。但畢竟無影針是中醫界的無價之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萬一嶄露頭角之後……
但是很快,林奕就打消了這個顧慮。
醫者,本是救人的。如果為了保全自己,連救人都遲疑,豈不愧對醫者本心?
這麼想著,林奕的針尖已經沒入了老婦人體內。
男人還在發愣,只聽得老婦人呻吟一聲,蒼白的臉上有了血色。
「拿艾灸來。」
林奕沒有任何放鬆,厲聲命令。
一旁的少女愣了一下,以最快的速度衝進藥房後房,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拿出了一捆點燃的艾草。
林奕看也不看的接過艾草,將銀針在上面灼燒值紅熱,然後朝著老婦人的面門,毫不猶豫的刺了下去。
「啊喲……」
老婦人被刺激的叫了出來,但也就是這一喊,讓她原本紊亂的呼吸,變得順暢了起來。在幾秒鐘的緊張等待之後,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母親!」一見母親醒來,男人激動的不能自已,差點衝上去將老婦人抱祝不過他知道,現在林奕尚未拔針,就算母親醒來,也處在危險期,所以強行忍住了。
「唔……」老婦人也只是醒了片刻,在林奕拔走銀針之後,她又嘆出一口氣,然後睡了過去。
林奕將老婦人接在懷裡,臉色有些疲憊:「已經救過來了。不過你母親身體底子不太好,這麼多年來,已經一身是病了。就算活著,只怕也……」
男人淚流滿面,跪在地上直向林奕叩頭,卻被他拉了起來:「找店主給你母親開點葯吧,我銀針只是吊命,不能根治。」
聞言,男人轉頭朝向老人,卻發現後者已經完全呆在了原地。
方才林奕的舉動,老人是一點不差的看在了眼裡。這樣的手法與嫻熟程度,不是無影針又是什麼?而且非但是,其能力與水準,也絕對達到了宗師級別!
但是面前的人,怎麼看也才二十歲啊!
了不起,了不起!
「小兄弟,」老人一把拉起林奕的手,「是老朽有眼不識泰山了,敢問小兄弟什麼名諱,從師何處?」
林奕眉頭一皺。
「是老朽唐突了。」老人又很快發現自己詢問不妥,「在下玄風堂堂主風逸旭,這是小徒韓瑩。瑩兒,行禮!」
韓瑩有些不高興的哼了一聲,畢竟林奕不比她大多少。但師命不可違,她還是很勉強的抱了個拳:「見過林道友。」
之後,老人一邊給男人開好藥方,一邊像看著珍奇動物一樣看著林奕。待到送走男人,老人忽然很嚴肅的朝向韓瑩:「瑩兒,把你墨鏡摘了。」
「啊?」韓瑩顯然吃了一驚。
「摘了。」
「哦。」韓瑩嘟著嘴,極不樂意的將墨鏡摘了下來。雖然光線昏暗,但林奕看得清楚,眼前之人,絕對是一等一的絕世美女。看容顏不過十八九歲,帶著一半學生的青澀,卻也有了成熟的風韻。一顰一簇之間,還有些精靈古怪的味道,更讓人移不開眼睛。
從小,韓瑩就因為自己的美貌,發生了不少不愉快的事情。等長到十六歲,她的模樣已經到了惹人犯罪的地步。所以從那時起,她便天天戴著墨鏡給人看玻
這還是第一次,師傅叫她摘下眼鏡。
「怎麼樣,小徒模樣還算可人吧?」風逸旭看著自己的徒兒,越看越得意,「老朽教她十餘載,她雖然性格精靈了點,醫術天賦卻是極好。如若林小友不嫌棄,不如娶了我這小徒……」
「師傅!」一看風逸旭越說越離譜,韓瑩趕忙打斷了他。
林奕也有些哭笑不得,雖然承認,韓瑩那模樣,就算世界首富都得為之側目,他一個剛下山的小窮鬼,當然是求之不得。但相識不過兩個小時,就被「家長」提及婚嫁……
嘖嘖嘖,我已經帥到這種程度了嗎?
「怎麼,你也長大了,」風逸旭嚴肅起來,「好不容易找到個配得上你的,師傅不幫你爭取,過兩天他被別人搶走咯!」
林奕嘴角都抽了,這老頭說的,好像自己妹子纏身桃花不離一樣。
「哎呀,師傅,這都什麼年代了,講究晚婚晚育!」韓瑩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風逸旭,「別老急著把您徒弟嫁出去啊,我還想在這裡給您老搭把手呢。」
「唉,好好好。」眼看說不過韓瑩,風逸旭只得連連搖頭。
「林小友,」風逸旭又對林奕說道,「今天天色也晚了,要麼就在我店裡歇腳吧。雖然破舊了點,但也請不要嫌棄。」
林奕思考了一下,相處時間不長,但能看出二人並無惡意。再加上這點鐘出去找旅館確實有難度,便答應了下來。
但等他答應了,才知道這是一個多大的坑。
因為這藥店,常年只有他們師徒二人。故而背後的小房裡,除了堆放藥材的必要用地,就只有兩個房間。
也就是說,他要麼跟風逸旭睡,要麼……
和韓瑩睡。
不出所料,風逸旭那個老東西,推脫自己年老,不方便和客人同睡,硬是把林奕趕到了韓瑩了房間。
推開門的時候,屋內亮著一盞昏暗的燈。韓瑩正背對著林奕,將上衣脫到一半。
那位置極為誘惑,正好露出韓瑩白皙纖細的腰肢,可謂盈盈一握。少女的皮膚吹彈可破,動作之間行如流水,更是美不勝收。
「誰?」
聽到門開的聲音,韓瑩怒喝一聲。
「我,我什麼都沒看見!」林奕立馬萎了,砰的一聲關上房門,心裡將風逸旭大罵了三百遍。都是你惹得老子不高興,否則怎麼會不敲門就打開礙…
「林奕,你個色狼!」韓瑩牙都咬碎了,這麼多年來,她將自己保護的死死的,就連臉都不怎麼讓外人看見。但是今天,林奕不但看見她摘下了墨鏡,連腰肢這種私密的位置都被看光了!
「大姐啊,你聽我解釋。」林奕真是有苦難言,看著再次將上衣穿回、怒氣沖沖站在自己面前的韓瑩,他就差淚流滿面了,「你師傅叫我留宿,但沒有多餘的房間……」
韓瑩愣了一下,隨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滾滾滾,外面,地上!」
林奕真是後悔答應了下來,原本想省去尋找旅館的時間,卻落得一個打地鋪的下場了。
「那個,被子?」林奕試探性的說了一句。
「拿去!」韓瑩看也不看,捲起自己床上的被褥,就一把扔到了林奕臉上。少女睡過的被子,帶著一種身上特有的香氣,摸起來也光光滑滑的。
林奕不敢多說,今天他算是見識了。難怪說世界上沒有最難治的病,只有最難治的女人。饒是林奕,都被這種神奇的生物折騰的服服帖帖。
抱著被單來到兩個房間之間的走廊上,林奕正在鋪著被子,卻忽然聽得背後的門打開了。
韓瑩從門內探出頭來,似乎已經換好的睡衣。與她白天帶點帥氣的牛仔褲不同,睡衣竟是極有少女心的粉紅色。再加上輕薄的材質,在身上一盪一盪,隱隱約約勾勒出窈窕的輪廓。
「算了,進來吧。」韓瑩抿著嘴,打開房門,「夜裡外面挺冷的。」
林奕愣了一下,這算關心我嗎?
女人的轉變還真是大,上一秒色狼流氓不離嘴,下一秒就來關心自己身體了。既然有福利,林奕也不拒絕,抱著被子樂呵呵的走進她房間里了。
進來了才發現,這房間雖然不大,卻是被韓瑩精心裝飾過。每個地方都被收拾的井井有條,書桌和書柜上,放著不少非常罕見的中醫典籍。窗檯、床頭等一些小地方,還擺了點女孩子喜歡的小物品,使整個房間格外有情調。
韓瑩看也不看林奕一樣,將原本在房間中央的床拖到牆邊,然後搬開了擋路的椅子,指著中間騰出的空地道:「就這,睡吧。」
林奕愣了一下,本以為進來之後能有福利呢,沒想到還是打地鋪。
唉,算了算了,看在大美女這麼關心自己的份上,打就打吧。
躺下之後熄燈,月光從窗戶斜打進來,正落在韓瑩的床上。那妞兒此刻正背對著林奕,月光勾勒出一道閃著銀光的金邊,美得彷彿不是人間之物,林奕也不由得看呆了。
「看什麼看。」卻不料,韓瑩不回頭也感受到了林奕的目光,「睡你的覺。」
「哦。」林奕悻悻的哦了一聲,然後被過頭去。
不過幾分鐘,韓瑩就聽到男人睡著後略顯粗重的呼吸。他今天看了一天的病,又才奔波下山,本就累得半死了。就算有美色身旁,也沒多少心思折騰。
倒是韓瑩,腦子一團亂麻,半天都不得入眠。
能躺在自己身畔,卻不動手動腳的男人,究竟該說是正人君子,還是那方面有障礙啊?
第二天一大早,林奕就被敲門聲弄醒,門外風逸旭的聲音帶著拐彎的聲調,好像有什麼隱喻似的:「怎麼,昨天晚上睡的如何?」
「很好,好極了。」韓瑩從床上翻起來,打開房門,看白痴一樣看了一眼風逸旭。
「林奕,起來了。」說著,她回頭喊了一句仍躺在地上的林奕。
「哦……」林奕揉著眼睛坐起身來,挑眉看了看窗外,「這才幾點啊,起這麼早……」
風逸旭卻是笑了:「沒事沒事,林小友繼續睡吧。昨晚做了那麼多事,不累也怪埃」
「哪么多事啊?」韓瑩臉都綠了,自己這師傅,將林奕硬塞到自己卧室,不至於真的打算……
「啊?你們別不承認,為師可都是聽到了埃」風逸旭愣了一下,隨即摸著鬍子笑了起來,「你還罵人家色狼,嘖嘖,最後還不是乖乖的……」
「師傅!」韓瑩大吼一聲,「您想多了,什麼都沒有!」
「嗯?」風逸旭眉頭一皺,但很快又笑了起來,「哦,為師懂了,你們年輕人啊,不好意思。」
不僅是韓瑩,連林奕都無語了。被風逸旭這麼一折騰,哪還有心情睡覺。收拾收拾被子站起身來,林奕朝著風逸旭行了一禮。
「多謝風老前輩收留了,」林奕思考著合適的措辭,「晚輩真的什麼都沒做。如今天亮,也應告辭了。」
這下風逸旭不高興了:「那麼急著走幹什麼?老朽這開的雖是藥店,卻也兼顧中醫問診。如若小友不嫌棄,不如留在這裡。一方面行醫問診,救病人於水火;另一方面,小徒也呆著身邊,豈不樂哉礙…」
「寫老前輩美意了。」林奕臉都綠了,哪有這樣給自己徒弟拉姻緣的啊?才見面不過多久,都催著滾床單了。現在還邀請日夜生活在一起,這是要誘惑林奕犯罪的節奏啊?
說著,他也不管風逸旭怎麼留自己,在門口找到了自己「懸壺濟世」的大旗子,就趕緊一溜煙跑開了。
一路走到廣場,準備先買兩個包子充饑,才忽然想起了什麼。
「我草,我好像給幾千塊錢落在那店裡了!」
林奕一拍腦袋,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想死的心都有了。昨天被韓瑩拖著,晚飯本就沒吃。今天若再不吃早點,可不得餓死三尺男兒了。
「啊,是神醫啊!」正在林奕糾結的時候,那攤主卻是認出了林奕,「真是謝謝神醫了,昨天一針,治好了我老爸的風濕病啊!剛剛他還念叨著,第一次睡了一夜不疼,大早上就興高采烈的出去散步啦!」
林奕愣了一下,卻已經被攤主拖進了店裡。那攤主熱情萬分,非但嘴裡不停感謝,還一連上了好幾籠蒸包子,免費請林奕吃飯。
「恩人吶,我這也小本生意,沒啥好謝的。」攤主喜上眉梢,「昨天父親就念叨著,讓我改日登門拜謝。既然恩人過來,那就說好了。以後恩人無論何時來店裡,都可以免費吃包子。」
林奕連連點頭,這真是江湖急救啊!
說著,他也不推脫,狼吞虎咽就幹掉了兩籠。在喝了一大碗稀飯之後,終於心滿意足的舔著嘴巴,起身走人了。
「神醫慢走啊!」老闆還不忘在後面打著招呼。
又走了幾步,便到了昨天問診的廣常但今天似乎有所不同,自己尚未到來,那邊卻已經圍了不少人。
有些疑惑的走上前去,發現不知道是誰,竟在原地擺好了桌子椅子。然後豎起了一面「懸壺濟世」的大旗,旁邊用很娟秀的筆跡,寫了一塊「神醫問診,十元一次」的小牌。
而就在這桌椅的旁側,一個穿著粗布麻衣,卻模樣可人的少女,正組織著人們好好排隊,並連連說林醫生很快就會過來,大家等等便好。
那不是蔣小琳,又是何人?
「這幹嘛啊?」林奕走到桌子邊,自己都愣了,「我不過是路邊行醫,不需要這麼……」
「林醫生!」
「神醫,快給我看看吧!」
一見林奕出現,才被蔣小琳整理好的隊伍,又一次散開了。每個人都帶著迫切的表情,想要林奕先看他們一眼。
「好好好。」做醫生最高興的,莫過於得到病人的信任。眼看有這麼多人願意相信自己的醫術,林奕自然也喜上眉梢,「大家都不要急,先排好隊,一個個來,這樣才能提高效率啊!」
聽到林奕開口,所有人立即不吵了,幾秒鐘內就站成了一排整齊的列隊。
蔣小琳吃了一驚,真不愧是林神醫。自己廢了半天力氣,也沒能整理好的隊伍,他不過一句話、幾秒鐘,就已經辦到了。
「桌椅是你準備的?」林奕一邊放好自己的行醫用具,一邊朝蔣小琳問道。
「嗯。」蔣小琳點點頭,「恩人不讓報恩,但我總想為恩人做點什麼。看恩人昨天站著問診很累,今天就搬了桌椅了。以後我就在這給恩人搭把手,有什麼需要的,直接叫小琳就可以了。」
林奕也不好推脫,農村妹子的固執他是見識過的。既然她願意報恩,就站在一邊吧,有個大美女一直養眼,也是不錯的選擇。
與此同時,不遠處市醫院的辦公樓上。
「孫醫生啊,」王東一臉痛心疾首的拍著桌子,「您看您看,那巫醫又來了!果真是膽大包天,竟然連續兩天在同一個地方……」
「哼。」孫洪冷哼一聲,抄起自己的白大褂便站起身來,「正好晚班散了,走,陪我一起去廢了這庸醫!」
反觀林奕這邊,根本不知道有什麼狀況在等著自己。來這找他看病的,大多是一些慢性疾玻其中以風濕、腰酸背痛、腸胃炎為最常見。若是嚴重的,他就刺上一針,然後配些中藥;若是一般癥狀,便只是開點方子了。
「讓開讓開!」
正在他寫好一張藥房,遞到面前大媽的手中時,人群忽然被推搡開了。一前一後兩個身著白大褂的人,三兩步便衝到了林奕面前。
林奕抬頭一看,走在前面的人約莫五六十歲,頭髮已經花白,帶著老花鏡,倒有一副考究學者的模樣。只是面目表情,總給人一種不正派的感覺。而走在後面的,赫然是昨天向林奕要錢的「主治醫師」王東。
這麼快,又找上門來了。
林奕將藥方給那大媽收好,冷笑著站起身來:「是王醫生埃這位是?」
「哼,還算有點眼睛。」孫洪冷笑一聲,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證件,在林奕面前晃悠了兩下,也給身邊人都看了看,「你這種誤人庸醫,謀財害命不說,還擾亂治安。還不快拿著你的東西滾蛋,難道要我叫警察趕你嗎?」
「這孫醫生好像很厲害埃」
「沒錯,前段時間鄰居家做手術,還專門請了他呢。」
「好像是哪個醫科大學的高材生吧?」
孫洪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了四周人的議論。畢竟是上都市醫院的醫生,哪個人沒病沒災的,所以相識的人不少。
聽到有人誇讚自己,孫洪更是洋洋得意。幾步走到林奕面前,臉上帶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然後忽然揮起手,刷的一下將林奕所有的工具都甩到了地面上。
噼里啪啦!
一陣亂響,現場瞬間一片狼藉。
「各位,」做完這一切,孫洪看也不看林奕一眼,轉頭朝向身後的群眾,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你們別被他騙了,這都是些耍人的小伎倆。倘若真正有病,還是得去醫院治啊!這種人,連個醫療資格證都沒有,就出來瞎折騰……」
「若是弄得好還無所謂,若是不學無術……各位,千萬不能拿自己的身體健康和性命開玩笑啊,市醫院就在不遠處,有什麼身體病痛,還請踏足吧!」
孫洪這話說的極為動人肺腑,看似句句都站在他人角度。在加上他此刻一身白大褂,手中還有醫師證,更是在人群中威望不校
反觀林奕,雖然有點名氣,但畢竟到上都也才一天而已。現場絕大多數排隊的人,只是聽說林奕醫術高強,大多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而來,多少存著點戒備。這下有孫洪一挑撥,他們都選擇相信所謂「主治醫生」,直接將林奕定義到騙子行列了。
「我就說嘛,一個小青年,還敢自稱神醫?」
「哼,肯定是個騙子,我們都被耍了!」
「快散了散了,到市醫院看病吧!」
一瞬間,民心直接倒向孫洪。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排隊的人群就走散了大半。不少過分的人,還專門走到林奕面前,對他啐了口唾沫。
自始至終,林奕都是靜觀其變。
雖然二十年沒有下山,但在人情世故方面,他林奕也不是傻子。孫洪這種人,就擅長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當成黑的。在這種情況下,他林奕是越抹越黑。
見林奕忍氣吞聲,孫洪更是覺得他好欺負。帶著冷笑轉過頭來,開口道:「行吧,我也不為難你了。看你年紀輕輕,混口飯也不容易。給我兩萬塊,今天就放你走了。」
「呵呵。」林奕怒極反笑,如果他只是惡意砸場,或許討回臉面之後,林奕就原諒他了;但是如今,他非但得寸進尺,還披著斯文的皮囊做詐騙的惡賊,那林奕就容他不得了。
「孫醫生,」在一旁的蔣小琳也看不下去了,從看到面前之人和王東走在一起開始,她就預料到,對方也不是什麼善茬,「還請你放尊重一點,不要血口噴人。林先生並非你口中的巫醫,他的醫術,我可以作證!」
孫洪看了一眼蔣小琳,立即被她的美色吸引了。在舔了舔嘴唇之後,他獰笑一聲:「怎麼,心疼自己男朋友了?那行,兩萬我不要了,你跟我走就好。」
「狗屁。」
林奕根本不給對方繼續說話的機會,就將蔣小琳護在了身後。一瞬間,原本站在原地、人畜無害的少年,如同洪荒巨獸一般,發出令孫洪都膽寒的殺意。
但是下一秒,他就自嘲的笑了笑。
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孩,他混跡醫場數十載,還怕比不過他?
「狗急也能跳牆啊,」孫洪冷笑道,「各位看看,我不過激他一激,本性便露了出來。這種市井流氓,怎麼能配得上醫生稱號?」
林奕懶得說話,如果自己只是罵了一句「狗屁」,就已經配不上醫生。那你孫洪先後作為,早就已經不配為人了。
「就是,巫醫快滾!」
「有多遠滾多遠!」
「騙子,害人不償命!」
孫洪話語的煽動性顯然極強,很多圍觀者,其實對林奕並沒什麼了解,甚至沒讓他把過一次脈,卻已經弄得像他治死了自己父母似的,快要衝上來把他群毆了。
一旁的蔣小琳,早就急得滿頭大汗。她是知道林奕本事的人,怎麼能看恩人受如此平白之辱。
「我不擅長說話。」林奕微微上前一步,竟逼得孫洪腳下一退,「我覺得比起嘴巴,實力更能說明一切。如果孫醫生真的覺得,我林奕醫術不夠,不配與市醫院媲美。那麼,醫術比拼,我林奕隨時奉陪!」
孫洪顯然愣了一下,他沒料到,一直一言不發的林奕,非但不是軟柿子,還是個硬骨頭。
「呵呵,好埃」但是,既然自己已經騎虎難下,就沒有拒絕的道理,「醫院裡病人多著呢,勞煩林神醫走一趟?」
「隨時奉陪。」林奕笑了笑。
蔣小琳有些猶豫,拉住了林奕的袖子。但林奕只是回頭給了她一個自信的微笑,就義無反顧的跟在了孫洪的身後。
見到這一幕,圍觀群眾也開始議論紛紛起來。不少沒事的人,決定跟在他們身後,見證一下「巫醫」與主治醫生的醫術較量。
半小時後,已經換上白大褂的林奕,出現在上都市醫院的手術室附近。
「林神醫啊,」孫皓皮笑肉不笑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列印紙,「這是咱們給你擬好的合同,如果你在手術過程中,導致病人死亡,那麼,按照故意殺人罪論處。」
林奕眼睛一眯,這廝也是夠狠啊,簡直是把自己往死里推了。
不過,他林奕還就喜歡這種有挑戰性的事。要麼挽回顏面,要麼死。
大手一揮,林奕便簽下了這張生死狀。
「他好像很有自信埃」
「哼,等著吧,他完蛋了。」
「不知道哪個倒霉的病人被這個『神醫』碰上了,罪過啊,罪過。」
圍觀者見林奕如此果斷的簽下生死狀,反應各不相同。但絕大多數,還是認為林奕只是一時衝動,實際上根本沒有治療的把握。
「這次的病人,是兩個剛從車禍現場送過來的。你我一人一個,同時開始手術。」孫洪從林奕手中接過生死狀,看林奕的眼神無異於看著一個死人。
「吶,這是手術工具,拿著吧。」孫皓冷笑著指著桌上一個放著東西的托盤,不遠處已經傳來了擔架床叮叮噹噹的聲音,病人似乎已經在往這邊趕了。
「不需要。」林奕搖了搖頭。
「37號病人,二號手術室!」先趕到的護士叫了一聲,徑直將擔架床送到了孫洪手中。床上的病人雙目緊閉,臉色蒼白異常。旁邊的顯示器上,脈搏和呼吸都處在不正常狀態,時而極端緊迫,時而幾乎停止。
孫洪點點頭,帶著病人開始手術。
不過幾秒,另一個擔架床也趕了過來。
「39號病人,三號手術室!」
林奕仔細看了一眼,那病人渾身被繃帶纏繞著,饒是如此,血水卻也透過繃帶,甚至染在了擔架上。一旁的顯示器中,生命特徵已經幾近消失,心跳測試儀不斷傳出危險的報警聲,眼看已經進的氣多、出得氣少了。
林奕眉頭一皺。
「這下子林神醫完了。」
「是不是有點為難人啊?」
「哼,那是上蒼故意給他的,這種庸醫啊,早該死了!」
林奕早已沒興趣理會這群圍觀之人。目前在他心中,所有的比拼都已經置之度外。他需要做的,就是把面前這條性命挽救回來。
「推進去,然後你們都出來。」林奕二話不說,親自打開手術室大門,讓護士將病人推了進去。然後,他並未留下任何助手,反而將所有人都請了出去。
「你說,他不會怕丟臉,把我們都遣走之後自己跑了吧?」
從手術室出來,一個護士捂著嘴小聲說道。
「不至於吧?手術室在三樓呢,他跳樓不成?」另一個訕笑了一下,「不過也是為難他了,這種病人,基本就直接下死亡通知書了。」
幾個護士議論紛紛,很快就離開了這裡。倒是那些圍觀之人,還興緻勃勃的站在手術室外。
「我的兒啊!」在三號手術室門口,一個大媽哭喪著臉,顯然,那個正在被林奕治療的病人,是她的兒子,「你怎麼這麼命苦礙…」
「大姐,你是這病人母親?」不知什麼時候,王東出現在了手術室附近,正聽見了那大媽的哭訴。
「啊,王醫生!」一看是醫生,大媽眼睛亮了起來,「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啊,他……」
聞言,王醫生故作為難的搖了搖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唉,並非我們不救。若是您兒子交給我,或許還有治療的希望。不過現在嗎……」
「醫生你什麼意思?」大媽瞪大了眼睛,「難道說,給我兒子做手術的……」
「唉,不可說不可說。」王東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搖著頭,然後唉聲嘆氣了一番,「有的人啊,非要逞能,分明沒有治好別人的能力……」
而得到消息的大媽,則驚得坐在了地上。半晌,她似乎是決定了什麼,忽然瘋了一樣開始拍打三號手術室的大門。
「裡面那個狗娘養的,你還我兒子命來啊!」大媽哭得昏天黑地,「你給我出來,把我兒子還給我!」
手術室內,林奕剛運功完畢,手中銀針正要刺入病人體內,卻忽然聽得門外一陣躁動。
林奕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已經沒有時間讓他管其他雜事了。深吸一口氣,排除腦中所有干擾,林奕將手中的銀針,一下子沒入了病人的身體里。
嘭!
與此同時,手術室的門忽然砰的一聲,被人推開了。
「你,你在幹什麼!」大媽衝進門來,正看見林奕插針的一幕。她似乎並不懂什麼是針灸,在她的眼中,林奕這個庸醫,正在用非常殘忍的方法,將他的兒子殘害。
「不要衝動!」眼看大媽就要撲到病人身上,林奕趕忙攔住了她,「您兒子現在非常危險,請您不要打擾手術。」
「危險,你也知道危險!」大媽老淚橫流,沖著林奕瘋狂的叫囂,「我求求你放過我兒子,他已經很痛苦了,你讓王醫生來手術吧!」
林奕眉頭一皺,抬起頭來,果真王東就站在他不遠處。
好啊,好埃
林奕心中冷笑,這群醫生還真是不把病人的命當命了。只不過為了報復自己讓他丟了臉,一步步引誘自己,現實簽生死狀,而後用病人家屬來擾亂自己手術;最後還想讓王東接手過去,乾脆把病人弄死,然後將罪責全推到林奕身上。
呵呵,好算盤!
「林醫生,」這時候,王東也上前一步,臉上掛著讓人噁心無比的笑容,「你看,病人家屬都這麼說了,還是讓我來吧?」
嘀嘀嘀……
正在幾人爭執的時候,病房內的報警器忽然響了起來。
不只是林奕,就連王東都愣了一下。只見不遠處的顯示儀上,病人的心跳已經到了快要停止的地步,生死已經是旦夕之間。
「王醫生!」看到這一幕,大媽直接跪在了地面上,「我求你救救我兒子吧,那個庸醫,那個瘋子,已經把我兒子殺死了!」
王東嚴肅的點了點頭,擺出一副臨危受命的凜然模樣,一邊朝著手術台走去,一邊對大媽說:「唉,我只能儘力而為。如果真的不行,也請大媽不要怪我……」
「我不怪王醫生!」大媽語氣篤定,「是這個魔鬼害死了我的兒子,是這個庸醫!我,我要去法院告他,我要他償命礙…」
「夠了!」
眼看王東已經走到了病人身邊,林奕終於忍無可忍。
「滾到一邊去!」林奕眼睛泛紅,心中的怒氣已然到達頂點。不僅是這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自己,更是對這種醫生無視病人生死的現狀,感到無比憤怒!
說著,他上前一步,忽然抓住了王東的手腕。後者本想反抗一下,卻發現林奕的手彷彿鋼鉗一般,根本無法掙脫。下一秒,一股沛然莫御之力從林奕手上襲來,他整個人就被甩了出去,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身體。
也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林奕將原本在手中準備就緒的銀針,插入了病人的身體。
叮——
報警器頓了一下,然後停止了報警。肉眼可見的,顯示儀上原本幾乎一條直線的心跳,開始有了波動!
林奕仍舊不敢怠慢,手腕一轉,六根銀針同時出現在手中。在深吸口氣之後,他手腕發力,一個呼吸之內,六根針便以不同的角度和深淺,精準無誤的插入了六個穴位之中。
這樣的掌控與嫻熟,簡直達到了非人了程度!
隨著施針的結束,出現波動的心跳,開始趨向平穩,病人的呼吸也開始步入常規。原本出血不斷的傷口,竟也神奇的止住了血。
「他的傷非常嚴重,我也只是暫時用銀針吊命而已。」林奕吐出一口濁氣,臉色非常疲憊,「這銀針在半個時辰內不準拔出,病人也不能收到一點兒震動。半個時辰後,叫我過來,我再重新施針。」
一旁的大媽,原本已經做好了兒子死亡的準備。但是眼前的一切,發生的都太快、太匪夷所思。那些原本被自己當作兇器的尖針,在關鍵時刻竟然成為了給兒子續命的法寶!
「醫生,我……」
饒是大媽再過迂腐愚蠢,眼前的事實卻已經征服了她。
在自己兒子即將死亡的時候,那個王醫生只是不緊不慢的叫自己做好最壞準備;而被自己當作庸醫的林奕,卻是義無反顧的撲了上去。他排除一切困難,沒有絲毫怨言,只是為了救自己兒子一命!
如果這樣的人都是庸醫,那麼世界上還有誰能稱上聖人呢?
「醫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只聽噗通一聲,大媽跪倒在林奕面前,一瞬間老淚縱橫,「醫生,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吶!」
「別跪我。」林奕將大媽扶了起來,自己的聲音卻是有些沙啞。看來方才的施針,對他而言是極大的消耗,「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
而一旁的王東,簡直恨得牙都咬碎了。連續兩次,他明明有了百分百的把握可以讓林奕丟臉,但到最後,被打得臉頰生痛的總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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