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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位攝影師鏡頭裡的父親

「用眼睛去注視著身邊愛著我們的人,因為任何技術都無法讓畫面中充滿濃濃的愛意和溫暖。」——濱田英明

今天和大家分享十位攝影師眼中的父親

鄧林:一個普通老人的晚年生活

因為鄧林,我們才能看到更多關於鄧小平晚年生活的照片。在她的相冊中,珍藏著千餘幅爸爸和全家的照片,其中大部分主要是1980—1993年這十三年自己為爸爸拍攝的。「我想讓大家都知道,我的爸爸不是神,他也是人。和普通人一樣,他也有他的喜怒哀樂,有他的倔強個性,有他的自然表情。」

1990年8月,攝於北戴河

最後一次去北戴河,更多的時間裡,

他就這樣坐在房前,戀戀不捨地望著蒼茫的大海。

1992年8月88歲

讀報是爸爸每日必修的功課。 1987年4月83歲

鄧小平過生日時孫子孫女們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Phillip Toledano:和父親在一起的日子

《和父親在一起的日子(Days with My Father)》的照片是Phillip Toledano母親去世後開始拍攝,直到父親去世,記錄了父親生活中的種種細節。

努里·比格·錫蘭:給父親

在成為導演以前,努里·比格·錫蘭15歲便成為了一名攝影師。他的攝影作品和他的電影一樣,擁有油畫般迷人的質感,且充滿詩意。

006年至2008年期間,他拍攝了一系列父親的影像,並2009年在英國倫敦展出。在由錫蘭的姐姐Emine撰寫的展覽前言中,父親的成長史被梳理。

這個很酷的老頭似乎永遠對生活充滿熱忱。「什麼都是虛的,除了科學、藝術、和知識。」是老頭常說的話。

某種程度上,這或許解釋了錫蘭之所以成為錫蘭的原因。

Diana Markosian:我的父親,陌生人

Diana Markosian,美國女紀實攝影師、作家,1989年出生於莫斯科。這組作品名為《My father, the stranger》(我的父親,陌生人),2013年Diana寫道,「我敲開了一位陌生人的房門,跨越半個地球去見他——我的父親。我最後一次見他是在7歲,蘇聯解體,我的家也破裂。我記得與他在莫斯科的小公寓里跳舞,記得他給我第一個娃娃,也記得他是怎麼離開的——有時他會離家幾個月,突然又回來。直到有天是我們該離開的時候了,媽媽叫醒我讓我收拾東西,說要去旅行。第二天到了我們的新家,在加州。之後我們很少再談及他,我沒有他的照片,隨著時間的推移我也早已忘記他的模樣。我一直在想有個父親的生活是怎樣的,現在我也還是在想。」

小時候,父親會不時來看我跟哥哥。而今天,訪客變成了我。我站在他家外,同樣灰色的天空,父母結婚後住進的蘇聯風格的建築。你可以說我回家了,但這裡並沒有家的感覺。

我們分開一年前的全家合影,1995年。

從某個時刻開始,父親在我心中不再是一個具體的人,他變成了一種記憶。每當我問起母親關於他,她總是失落的說,「忘了他,他走了。」母親從來不理解我為什麼這麼想了解他。

再相聚已時隔15年,然而我卻覺得就像剛離開。他從未真正的存在於我的生活中,卻也從未遠離,只相隔了一扇門。

他的家就像一個博物館,牆上掛滿了祖父的油畫和家庭照片。我仔細看了每張照片,公園,生日,父親確實在我生命中存在過,即便很短暫。

在他母親去世後,他搬回了亞美尼亞照顧90歲的老父親,每天準備食物、喂葯幫忙擦洗,即便是深夜,我父親也一直在那。

我和他生活了將近一年,共度了很多個早晨。他就像老朋友一樣告訴我他的故事。這些年我已經忘記太多關於他的事,臉型、聲音、笑容,我聽他講過去的事和他對母親的感情。

我的父母在亞美尼亞的大學中相遇,當時母親剛滿21歲。看他們年輕時的照片感覺很奇怪,他們開起來那麼開心,那麼相愛。而我只記得母親對他的失望。

祖母的箱子里裝滿了我哥和我的記憶——沒有寄出的信、褪色的相片……

僅有的幾張我跟父親在一起的照片之一,我第一次看到是在我23歲時。

沒多久前,父親另外有了一個孩子,一個小女兒。我應該為他感到高興,但每當我看到他和女兒玩耍,都好像某處的舊傷又開始流血。我不禁會想為何她會有父親而我沒有。

一個晚上他跟我分享他寫的詩,另一天他突然拿著交響樂的票給我個驚喜,我們在黑暗中一起吃巧克力。但是突然,他消失了,彷彿所有一切都從未存在過。

我在他身邊時常會不知所措。有時他會看著我梳頭或者擁抱我,我會想離開。我仍然不知道他對於我是什麼,而我對於他又是什麼。

我看著他,也看到了自己,他喜歡獨處,熱愛藝術創作。我希望我曾叫他「爸爸」,但我沒有。

我一直在找他,我想會一直找下去。

Zun Lee:一個以黑人父親為題的拍攝計劃

作為一名街頭攝影師,Zun Lee經常被一些父親與孩子一起的畫面所吸引。對此,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但也許他潛意識中知道原因所在。

「2004年,我發現了我的生父是一名非裔美洲人。一夜情後,我母親懷上了我,而他則離開了我們。而我母親早已記不清他的名字了。」Lee說道。

這也許與他最近的攝影題材——《父親的形象》(Father Figure)有關。盡其所能愛護孩子的黑人父親,是這個項目的主題。

Lee想要展示這些每天發生在父親與孩子間普通的愛。

Lee的母親是一名護士,她在20世紀60搬到了德國。在Lee出生後,她嫁給了當地一名韓國記者。但Lee與繼父的關係並不如意。

幸運的是,Lee家附近有一戶非裔美洲人。於是他與這戶人家的孩子Jamal成為了好朋友。兩人大部分時間都在一起玩耍。

後來,Lee成為了一名醫生。在此之前,他曾做過畫家。而1993年,Lee的人生出現了重大轉折。當時他負責的一位病人Rigoberto Torres是一名藝術家。「他有一次問我,有沒有什麼東西是我所熱愛的,比做醫生還要熱愛,」Lee回憶道,「所以如果你問我為什麼我選擇攝影,我想與那年的那次對話有關。」

「有時候,與父親們相處對我來說很不容易,」Lee說,「他們愛他們的孩子,與他們的孩子互動,而我從未體驗過這種感覺。我有父親,但並不是位好父親。所以,這對我來說很不容易。」

戚輝:大哥和父親

唐山攝影師戚輝的一組名為《大哥和父親》的作品,榮獲第三屆全球華人攝影大獎「華人攝影師創作基金獎」(紀實類大獎)。

據介紹,攝影師戚輝的父親因病喪失全部生活能力,戚輝的哥哥戚傑為不影響弟弟妹妹工作,放棄生意專心照顧父母,直到9年後父親去世。9年間,戚輝用近3萬張照片記錄下了父親與哥哥的生活點滴。

《大哥和父親》從大哥放棄生意專心照顧父親開始,真實記錄了父子倆日常生活的諸多細節。在這組圖片故事裡,有在大哥陪伴下老父親安詳入睡、有父親彌留之際大哥的不離不棄、有離開父親的日子裡大哥墳前的「談心」……

每次伺候老爸吃完飯,大哥戚傑還要給老爸漱口,刷假牙,吃藥,都幹完了,自己才吃已經涼了的飯。

由於長期不能行走,老爸腹肌無力,導致排便困難。每當大便時,大哥都是讓他抓著自己的雙手用力排便。

為了促進血液循環,使父親的睡眠質量提高,大哥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要用中藥給父親泡腳。

每三天,父親的鬍鬚長一點,大哥就要給他刮臉。

大哥平均每天要推著父親走30多里,時間長了輪椅的軲轆經常出現問題。細心的大哥在輪椅背兜里裝了各種工具,以便輪椅壞了隨時隨地可以修。

在父親臨終的日子裡,大哥每天就這樣靜靜地陪著父親,因為大哥深知,能為父親盡孝的時間不多了。

父親在世時特別喜歡雪。父親離世後,每每下雪時,大哥就會去墓地陪陪父親,在父親的墳前和老人說說知心話。

黎朗:《三萬零二百一十九天》

1969年出生於四川成都,現在成都工作生活。黎朗參加過的主要展覽:30219天:黎朗個展,千高原藝術空間,中國成都(2014);成都縱目攝影雙年展,中國成都 (2013);Katonah美術館,美國Katonah (2012);「這個世界存在嗎!」,連州國際攝影節,中國連州(2010);「攝影現在:中國、日本、韓國」,舊金山現代美術館,美國舊金山(2009);「在瓦倫西亞55天」中國當代藝術展,瓦倫西亞現代藝術博物館,西班牙瓦倫西亞(2008);「來自中國的攝影,1934-2008」,第十二屆休斯頓攝影雙年展,美國休斯頓(2008)等。1999年,黎朗曾獲得美國瓊斯母親國際報道攝影最高獎The Motherjones Medal of Excellence。他的作品曾被美國舊金山現代美術館、中國上海美術館、西班牙瓦倫西亞現代藝術博物館、中國廣東美術館等機構收藏。

父親入土為安是在他去世之後的第一個清明前夕的某天。黑色的墓碑上簡約地鐫刻著父親的名字和他出生與去世的日期,當然還有兩個日期間的連接號,以及家人的名字。

我凝視著再簡單不過的連接號, 不禁地在想父親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多少天?一個人到底能在這個世界上生活多少天?極簡的符號真的能濃縮整整一生的時間?這是些很簡單但是沒有人能回答得出來的問題,同時也是很無聊的問題。很多人都不太關心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生活過多少天。對於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來說,因為還活著,還要繼續活下去,所以他沒有時間去想這個問題。對於那些離開了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因為他們已經離開,所以也沒有人去為他們關心了。

我父親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三萬零二百一十九天。是的,我以非常笨拙的方法得到了這個非常無聊的答案。因為我很關心!父親生活過的每一天不僅對他來說很重要,對於我來說也同樣重要。可能父親不像這樣認為。

我不願父親像其他已經離開這個世界的人那樣,只把出生的日子和去世的日子銘刻在墓碑上,然後用一個短短的連接號就概括了一個人並不精彩的一生。我也知道其實到最後連這兩個特殊的日子也終將會被人們遺忘。我想要把那短短的連接號從父親的墓碑上抹去,把他曾經在這個世界上生活過的每一天都還原出來,就在這樣的意念指引下我開始了漫長的書寫工作。

這短短的由八個數字組成的日期一次次地被我書寫在關於父親身體的照片上,書寫在父親留下的遺物的照片上。夜以繼日地書寫,這個過程是緩慢的,以我的時間的消耗來構築父親生活過的時間的呈現,以滿足我虛幻的臆想,從而把父親的一生書寫完整。

通過這樣的書寫過程一次次把我帶回到父親曾經生活過的每一天,也一次次地完成了我對父親曾經生活過的世界的想像和回憶,對父親的記憶也由模糊變得清晰,直到父親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一天,這天發生的事情彷彿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

在我看來,父親度過了平淡的一生。在社會上他完全是可以被忽略的人,他的離開和任何一位普通人的離開一樣普通。普通得讓我們會很快地忘記。而我一直在以我的方式抵抗著這樣的遺忘,抵抗著隨著時間的流逝對父親的記憶和情感慢慢地模糊。

Dave Young:初為人父

目瞪口呆、欣喜若狂、淚流滿面……這些複雜的表情圖片是新父親在得知其孩子出生時的情感表露。攝影師 Dave Young在倫敦切爾西威斯敏斯特醫院記錄了一系列孩子出生後,新父親真情表露的瞬間。

Martha Fleming-Ives:父親的覺醒時刻

人內心的沮喪往往是不容易被他人感知的,常常突然之間我們熟悉的人就會因為失去自我而情緒低落,變得陌生。但即使他的內心極度混亂、迷惘,他也不表露出來,致使身邊的人更急切地想要理解、關心他。為了在這個時候更好地了解父親,美國攝影師Martha Fleming-Ives拿起了她的相機,拍攝了這組名為「覺醒時刻(The Waking Hours)」的作品,展現了她對父親的觀察過程。

Martha Fleming-Ives的父親曾經做了35年的公理教會牧師。然而,在即將退休的時候,父親感到自我感喪失,陷入了低落的情緒漩渦,就像是進入了孩童般的脆弱狀態,他的行為也變得難以捉摸。Fleming-Ives的作品反映了父親2010年到2013年間「介於自然流露與人為修飾之間」的生活場景:有父親站在空曠的教堂前,表情摻雜著驕傲與恐懼的,也有父親洗浴、打盹、獨處的。這些照片中,父親莫名地看起來都不對勁,分明是平靜的日常家庭生活的活動,卻讓人覺出他內心的紛亂與掙扎。

「我的作品一直致力於呈現那些支撐我們生活的情感與信念的重要轉變瞬間,」Fleming-Ives說,「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十分複雜,尤其是家人之間——我們所有人都會在對最親近的家人感到愛與自豪的同時也可能會感到憤怒和沮喪。所以,我希望這些作品能夠展現出我們日常生活中的複雜情感。」儘管照片中有晦暗的情緒,但Fleming-Ives的這組作品卻真實表達了她對父親真摯的愛和為了了解父親所做的努力。

Engledow:最可愛的攝影師——爸爸

「我塑造這個系列人物的目的是一個模仿父親,我希望我永遠都不會心煩意亂,疏忽,無能,甚至是偶爾霸道。我總是用許多幽默的方式來處理我個人的恐懼和神經症,這些圖像往往是試圖做到這一點。「 – Engledow

圖片來源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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