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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死後有的人棺材重逾千斤,有的卻輕如八兩?

為什麼死後有的人棺材重逾千斤,有的卻輕如八兩?

我出生在農村,自幼跟著我爺爺長大。相比不常見到的爸媽,和爺爺的感情是最好。

可是,我爺爺是一個怪人。

他是一名抬棺匠,專門為死人抬棺。

我記得小時候,有一天晚上,我被尿憋醒。本想出去尿尿呢,卻發現堂屋(客廳)里有光,我小心翼翼地從門後面偷看,原來是爺爺。只不過那光卻不是燈光,而是點燃了兩根白蠟燭。白蠟光晃呀晃的,尤為滲人。

更為古怪地是第二天我問爺爺,爺爺卻不承認,還說我是做夢了。

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很多回,但要說徹底改變我對爺爺看法的還要從我大學畢業說起。

那年夏天我結束了學業,坐著火車倒了客車回到了家,只是拉著行李在門外還沒進門呢,我就看見我爺爺落寞地坐在院子里,手裡還拿著一根木棍。

那木棍我小時候也見過,爺爺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拿著,有事要忙的時候,直接就提著出門了——搞得我小時候都以為我爺爺隨時準備上山去打虎一般。

我見他神情有些落寞,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覺得爺爺他似乎有些不開心,便是朝著他快步走過去。

「爺爺。」我叫了一聲。

爺爺看到是我,慈愛地笑了笑,「英雄回來了,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現在去廚房給你做點。」

見他又要操勞,我忙不迭開口說,不用了已經在路上吃過了。

我想提著行李進屋,爺爺卻阻攔了我,朝著堂屋指了指,「劉金花在裡面待著呢。」

我有些詫異,劉金花怎麼會來我們家?他不是嫁給了鄰村的馬二愣子了嗎?

當年我還在小學的時候,劉金花就長得水靈水靈的,長大後,便越髮漂亮了,可惜加嫁了人。

她出嫁那天,我還傷心了好久。

我朝堂屋望了望,便看見一個一身喪服背影,跪在堂前,低著頭,很是虔誠。

她這是怎麼了?我狐疑地看了爺爺一眼。

爺爺只是擺擺手,還略帶困意得打了個哈哈。我從爺爺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緣由,只感覺到爺爺困的不行。

我將行李箱放在爺爺身旁,經直走進堂屋。

劉金花倒是沒怎麼注意到我,我在她身旁蹲下,她才緩緩的轉過頭,依舊水靈的臉蛋,兩眼通紅,淚眼婆娑,一副我見猶憐的莫樣兒,真真是叫我心疼,曾經春夢幻想的對象就這樣跪在我的身旁,我的心越發的顫抖了。

慌忙的安慰道,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真想給她一個擁抱,一個安撫。雖然這個想法有點齷蹉,但我是正常男人,嬌滴滴的小娘子就在眼前能沒想法嗎?

我知道她嫁給了鄰村的馬二愣子,這馬二愣子是鄰村的地痞,一直橫行鄉里,身體又壯得很,有他在,劉金花能受什麼委屈?

劉金花抽泣著說著話,我費了好大的勁這才聽明白了。原來讓劉金花委屈的不是別人,正是那馬二愣子。

結婚後,馬二愣子一直打她,對她也不咋地,所以呢,劉金花就想反抗想離婚,沒曾想,還沒等她動手的時候,馬二愣子下河摸魚的時候便淹死了。

當然了,事情如果這麼簡單,劉金花也不會來找我爺爺了。

她哭著說,那馬二愣子死後的第八天的晚上,卻是回來了。整個人身上都是濕的,走路的時候還滴著水。晚上在她房間待了一晚上,第二天白天就不見了。接下來每天晚上都會來找她。

劉金花回過娘家,去過外地,為了擺脫他還睡過路邊,但無論她到哪裡,那個死了的馬二愣子總能在晚上找到她。

我聽著一陣迷糊。當然我的第一反應不是有鬼,而是琢磨她是不是得了什麼精神類的病了。這人死了就是死了,怎麼會還來找她?難不成是她偷了漢子被人發現,所以故意那麼說?不能吧,這劉金花的人品我還是相信的。

正當我納悶的時候,爺爺不知道何時走了過來,他淡淡地問了一句,香點著了嗎?

點香乾嗎?但爺爺沒有回答我,還禁止我問,說是我該知道的時候就會知道。隨後他看著劉金花面前的三根香,長嘆了一聲。

爺爺手裡提著那根木棍,還讓我去拿他以前經常背著那軍用背包,這背包是以前我爺爺當兵留下的老古董,聽說是我爸生下來的時候就有。

「走吧!香不著就算了,我們先去看看。」爺爺開口說道。

從小起,村裡發生個什麼大事小事,都會過來找我爺爺商量,我總想跟過去,爸媽卻不讓我跟著,好好在家學習以後考大學。

可現在,我卻有些好奇,便開口要跟過去瞧瞧。

爺爺聽到我主動要求前往,似乎還很高興。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跟我來吧!也是該承受我的衣缽了!

我背著包,很快地就到了劉金花的家。劉金花把我們帶到了她的卧室,臉色通紅地說,他每晚都會來的。

我看到劉金花這個表情。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到那馬二愣子是來找她幹嘛的!

爺爺點了點頭,在這卧室里走了好幾圈,還用木棍在地上點了又點。他的臉色不太好,眼裡有一種困惑存在,他對我招招手,我便連忙把軍用背包給遞了過去。

劉金花看著這般,心裏面很是著急,忙問那二愣子幹嘛老是糾纏她!

「你家男人肯定不是正常死亡的。」爺爺皺眉說了一句,隨後又道,「不過我還有一點疑問,我今晚和我這大孫子留在這裡,等晚上那馬二愣子再來的時候,我會把他留在這裡的。記住了,待會他來的時候,你一定不要露出馬腳來。」

劉金花很聽話地點了點頭,雖然那神情似乎有些不滿,但為了擺脫掉這馬二愣子,她肯定是要照辦的。

爺爺把背包打開,從裡面取出幾張花花綠綠的紙。隨後他抬頭看了劉金花一眼,低頭開始摺紙,不一會兒,竟然是折出來了一個紙人。

那紙人的樣子,分明就是劉金花!我看她的時候,她彷彿還笑了一下。我全身一寒,揉揉眼繼續再看的時候,爺爺已經把背包合上了。

爺爺彷彿就是變了一個魔術一般。那劉金花看著紙人的模樣,更是捂著胸口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忙不迭地問,這是來做啥的?爺爺低聲說,關鍵時候,她能救你的命。不過也是以防萬一,情況應該是沒那麼壞的。

劉金花感激地點了點頭。

時間慢悠悠地過。我們爺倆繼續坐在劉金花的家裡。這茶都喝了好幾杯了。可是仍然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不過呢,寡婦門前是非多,期間倒是有幾個流氓來叫門,見沒人理也都走了。

有一個人像是喝醉了酒,一直嚷嚷,「金花啊,二愣——子走了你寂——寞嗎?」

「要不——要我——來陪——你啊?」

說話的功夫那人卻是直接推門進來了。

我看了劉金花一眼,她的臉色通紅一片,還握緊了拳頭。

「這些人天天來騷擾你嗎?」我純粹是出於關心問了一句。

劉金花低著頭,頭都快碰到胸了,也沒有說話。

見她這樣,我也就明白了過來。我看了爺爺一眼,爺爺沒有說話,還是那個不動如山的樣子。

我站起身來,想把那人趕走。爺爺卻是站起來一把拉住了我,「躲起來。」他說道。我不情願得被我爺爺按住了腦袋,躲在了衣櫃後面。

我還會怕一個酒鬼?我真是搞不懂爺爺。

但只是這麼一會兒,房間里的溫度莫名地降低了幾分。降溫了嗎?我心裡想。可是這是夏天啊!

醉鬼已經撲了過來,「金花——我想死——你了。」他張開手臂想要抱住她。

我氣得牙根痒痒,但爺爺死死按住了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亂動。

劉金花氣得也是直發抖,一巴掌就要打在那酒鬼的臉上,不過她的巴掌還沒到,那酒鬼卻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這是——醉倒了?

我有些好笑,低頭看了看那酒鬼。不過卻是意外發現那地面上多了一行腳印,而且那腳印上還帶著水漬水。

那酒鬼的鞋子明明是乾的!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明白。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劉金花卻是猛地退後幾步,身體也直接靠在了牆上,「二愣子。」她喊了一聲。

二愣子?是劉金花死了的丈夫?我揉揉眼,只見地面上的腳印在不斷往前推進,我卻沒有看到半個人影。咕咚一聲,我咽了咽口水。

真是見鬼了!

對於眼前的這一幕,我確實是不敢相信的。我懷疑地揉揉眼睛,但那讓我期待的水漬並沒有消失不見,相反那從半空中還源源不斷地在滴水。

「二愣子。」此刻,那劉金花已經再度大喊一聲。我往她那一看,她的雙手似乎是被人抓住了,雖然我沒看到人,但她雙手往上舉著,同時腿腳不停地往前踢打。

我轉頭看了一眼爺爺,爺爺的表情很是奇怪。

但他轉眼間便是從柜子後面走了出來,提著那木棍,連瞧都不瞧,一棍子打在了那劉金花面前的「空氣」上。

唰。

那劉金花失去了束縛,慢慢地從倚靠著牆滑落在地,我趕忙過去扶住了她,她的身體發抖,雙唇都在哆嗦,眼睛死死地盯著前面那團空氣。

我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是,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爺爺那木棍打在了那空氣上,隱約是傳來了一聲悶哼,隨即那悶哼沖著爺爺奔去,爺爺也不著急,提起棍子便是敲,敲,敲。

只是三下的功夫,那棍子的前面竟然是湧現了蒸騰的霧氣。同時還伴隨著噝噝的聲音。

「既然已經死了,就不要留在陽間禍害人。」爺爺淡淡地說道。

那團空氣發出了一陣喘息,似乎受了傷。

劉金花顯然是看到了什麼,她直接是「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二愣子啊,你就走吧,別再糾纏我了,我——我受不了了!」

劉金花的聲音帶著哭腔,等到說完的話的時候已經是滿臉都是淚水。

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任何人回應。

爺爺的木棍立著,在地上敲了敲。

空氣里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你嫁給我,生是我人,死是我的鬼。我死了,你人也是我的。」

猛然間一聽到這聲音,我完全是驚呆了。

原本是知道這恐怕真的是有鬼!但親耳聽到與自己想像到的可是完全不一樣!我再度咽了咽口水,連聲大氣都不敢出。

只是更讓人慌張地是,哪怕是我瞪大眼睛,也只是看得到一團霧氣。除此之外,我什麼都看不到。

看不到的,才更讓人恐懼。

我甚至不知道這二愣子是什麼表情,但別提他會有什麼舉動了。

劉金花聽得二愣子的這話,淚水更是止不住地流。

爺爺手提著棍子,怒氣沖沖地說道,「冥頑不靈!」隨即他一又是一棍子打在了那二愣子的身上。

雖然我看不到,但是耳朵里卻是聽到了二愣子的一聲慘叫。

爺爺的嘴裡念念有詞,聲音很低,我只見得他上下嘴唇來回接觸,除此之外,什麼聲音都是沒有聽到。

「多管閑事的老頭!我要你死!我要你死!」說話間,那團霧氣似乎更大了一些,朝著爺爺那邊集聚。

我看著這場景,忙是喊了一句,「爺爺小心」。同時,在四下找尋著武器,直接是拿了一把剪刀也趕了過去。

我看不到這二愣子在哪!只是隱約知道他就躲在這團霧氣里。

我拿著剪刀,快速地向我爺爺靠攏。

但我爺爺瞧見我過來,非但沒有欣喜,反倒是一臉的擔憂,「別動。」他說道。

隨即爺爺提著棍子往前揮舞了兩下,那棍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抽到那霧氣的時候,那霧氣竟然還能被它打散。

這看著我一陣發愣。

在我發愣的時候,後背突然是被人給揪住了,爺爺雖然是我這邊跑,但還是慢了一步。

我聽著那陰森森的聲音在我耳邊迴響,「老頭,這是你什麼人啊?」

「放開他!」我爺爺的臉色很不好看,滿是擔憂。

我雖然仍舊是看不到這鬼,不過他離得我那麼近,我心裡十分害怕,手裡握著剪刀,往後一捅。

我感覺我是捅到了什麼東西,剛驚喜呢,只見那聲音卻是又陰森森地說,「不老實啊。」

說話間,我的肚子直接被他給打了一拳。

我感覺我的五臟六腑都快碎了。同時有一股極為寒冷的陰氣在我的體內擴散。

「放開他!」爺爺大吼道。同時從懷裡掏出來一張黃顏色的符咒,「要不然我要你魂飛魄散!」

見到符咒的時候,我感覺那束縛我的手的力度明顯是減輕了一些,那二愣子有些難以置信,「你是?」

旋即他的語氣帶著驚恐,但馬上收了起了那份鄭重,他說,「我要把我媳婦帶走。你讓我走,我就放了他。」

「爺爺,不行。」我搖搖頭。努力回頭看了一眼那已經恐懼到極點的劉金花。用她的命換我的命,我不想這樣。

但做決定權的並不是我,二愣子的聲音繼續響起,「我數三下。」

「一。」

「二。」

「我跟你走。」還沒等到三的時候,我的背後卻是傳來了劉金花的聲音。她的聲音仍舊帶著驚恐,但此時她卻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我跟你走。

這估計是我這輩子聽到最讓我想哭的話了。

「你傻x啊。趕緊滾。」我罵道。同時對我爺爺說,「爺爺,你把劉金花先帶走,等一會你再來救我就行了。我沒事的。」

但我的話,只是換來了手裡更大的痛苦,那二愣子握住我的手腕,加大了力氣。我感覺我的手像是要斷了一般。

嘩!

我爺爺動作飛快地將符咒貼在了木棍上,同時一個抖手,那木棍砸在了我的身旁,「你再動我孫子一下我今天就算拼了命也得讓你死!」

啪嗒啪嗒。

我的肩膀旁邊有這樣的聲音響起。

這自然不是從我的身體里傳出來的。

「行。你厲害。但是我媳婦不跟我走,你就算是魂飛魄散了,你孫子肯定也活不成。」

「我跟你走。」

那劉金花往前前進了幾步,我已經完全看得清她臉上的淚痕。我覺得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仔細地看著她。

唰。

那霧氣籠罩住了劉金花,隨即我感覺我的身體微微一松。二愣子使了使勁,朝著我的肩膀一拍,我直接沖著爺爺那倒了過去。

爺爺把木棍一丟,雙手扶住了我。並且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英雄,你沒事吧?」

「爺爺,劉金花。」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霧氣已經消失不見,那劉金花也是沒了蹤影。

「她是為了救你。我肯定救她。」爺爺說話的功夫從那背包里將原本折好的紙人掏了出來,嘴裡還念念有詞,不過是極為地小聲,隨後他猛然加大了一些,「追!」

只見那紙人完全是長大了十幾倍!是變成了真人一般的大小!更讓我感到驚奇地是,那紙人完全是和劉美麗一模一樣。

唰。

紙人開始跑出門去,一眨眼的功夫便是不見了蹤跡。

「這怎麼還——活了?」我吃驚道。

爺爺看了我一眼,「大驚小怪。」

隨後他從背包里又取出來一把鋒利的匕首,他掏出來打火機進行消毒一番,正當我納悶爺爺是要幹嘛呢。

他突然是一把把我的上衣扒掉,「一點都不痛。」

爺爺的動作很快,比我想像地快多了。我還沒來得及感覺到什麼,那鮮血已經流了出來,三秒不到的功夫,爺爺用匕首挑出來一個白白的蟲子。

這蟲子長得極為地噁心。就像是蛆蟲一般。不過是比普通的蛆蟲更大。

「好了沒事了。」爺爺低聲說。雖然他嘴上說是沒事,不過那臉上的疑雲更大了一些。

我這肩膀上滑了一道口子,雖然流血,卻是不痛。那蟲子什麼時候跑到我的身體里,我還是不知道。

爺爺為我包紮傷口的時候說,這二愣子絕對的死一定是被髒東西害死的,所以怨氣才會那麼重!

他還說,他現在是在尋找一個替死鬼!

我晃了晃胳膊,一點兒都感覺不到我的肩膀上剛剛劃開了一個口子。聽爺爺這話,我焦急地說,「咱們趕緊去救劉金花吧。要是他害死了劉金花就麻煩了!」

爺爺拍了拍我的肩膀,掃視了我一眼,隨即伸出右手,如同電視劇里老道士算命一般,大拇指依次點著食指中指無名指和小拇指。沒過多久,他的臉色突然是變得嚴肅起來。

我看著爺爺的模樣,心裡頭頓時慌了。畢竟那劉金花是為了我而故意當成的「人質」,我要是在這個時候當縮頭烏龜,那還真的是個沒良心的東西了!

「爺爺,走吧!」

我叫了一聲,催促道。伸手撿起了那根爺爺方才丟下的木棍。

唰。

讓我意外的是,這木棍我非但沒有拿起來,竟然還是猛地一墜,差點是把站起來的我直接拉倒。

「放!」爺爺喝了一聲,隨後便是小心翼翼地從我的手中把木棍拿了過去。

我當了我爺爺二十三年的大孫子,這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一直在爺爺手裡把玩的這根毫不出奇的棍子竟然是那麼地古怪!不說別的,單說這棍子的重量就讓人驚訝!我的力氣雖然不大,但咋說也是個成年人,但卻是被一根棍子差點壓倒。我感覺我是被一棵樹壓住了。

爺爺估計是沒有在意到我的感受,他嘴裡忙著念叨著,「陰陽有命,上天下地,與我指路,速來相見!」

說完這句話後,他單手提著木棍,帶頭往前走。

這——爺爺的力氣有那麼大嗎?我一陣呆愣。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我和爺爺繼續往前走著,農村的夜晚總是比城市裡要黑得多。剛回家的我還有些不適應,在大學這個時間應該還是正歡快的時候。

但,我們村卻只是黑乎乎的。

這是我之前的看法。等到走出門,我的眼睛卻是被眼前的一幕給弄愣了。

從劉金花的門前便是有一雙發著銀光的腳印一直往前延續——延續到我看不見的遠方。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忍不住向爺爺問道。

爺爺似乎有些得意,對我說這是紙人指路。是那先前放走的紙人留下了這一行腳印。

紙人指路?走在爺爺背後的我,被他的話一怔,這是開玩笑嗎?我先是偷偷地咬了咬我的手指,鑽心地疼!再打量了一下我爺爺,一瞬間我感覺爺爺好陌生。他會的這些,我從來都不清楚。

我們爺倆一前一後各有心思得走著。

村子裡很是寂靜。家家戶戶雖然也都亮著燈,但是娛樂活動基本就是看電視,所以也算是很安靜。

爺爺走到我前面,叮囑了一句,「走夜路千萬別回頭。」

我點了點頭。想到爺爺在我前面也看不到,於是說道,「我知道了。」

雖然這規矩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我爺爺說的話我總是要聽的。

其實這路上走著的時候,我總感覺後背有些發涼,涼颼颼的,但又沒有颳風什麼的,所以我還想回頭看一眼是什麼呢。但爺爺說了這句話,我也是急忙打消了這一念頭。

我們是在往山上走。一路上磕磕碰碰地,幾次都差點被路上的石頭給絆倒。好在終於是到了,那腳印在一塊墓碑前停了下來,消失不見了。

我四下看了看,眼睛忍不住瞪大,這面前站著的可不就是劉金花嗎?

她背對著我,一個人站在墳頭前,跟個木頭一樣,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當然也沒有說話。

一個人在墳頭前「沉思」?這氣氛雖然有些古怪,但看到她沒事,我還是忍不住上前招呼道,「劉金花,你——」我上前拉了拉她的胳膊,但就在這時,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卻是發生了。

啪嗒。

那胳膊直接是被我扯了下來!

我——「爺爺。」我大喊道。

爺爺在一旁沒來得及理我,他到地方之後便是細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見我叫他,淡淡回了一句,「那是紙人。」

我忙不迭瞪大眼睛看了看,這才意識到,這他媽的竟然只是個紙人罷了。那胳膊上沒有流血。

但這種黯淡的光芒下,這本就惟妙惟肖的紙人完全是可以以假亂真!

我把那胳膊小心地放在了地上,走到了爺爺身邊。

爺爺在一旁氣道,「哪個狗日的選的這麼一個凶宅!這樣的風水,住在裡面的人不化作厲鬼才怪!」

說罷,爺爺便要我把墳給挖了!

挖墳?

我一怔。看著那光禿禿的墓碑和那凸起的墳頭,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雖然我是大學生,但從小是在農村長大,這墳頭我平時都不太敢來,這大晚上挖墳?

我遲疑了,「這——」

「你還想救人嗎?」爺爺一把掐住了我的死穴。

我深呼吸兩下,心底里不斷閃現那劉金花眼中帶淚的嬌弱模樣。於是我馬上就是有了力量,我從爺爺的手裡接過鐵杴,往掌心呸了一口,便是直接動手挖墳!

大半夜裡,連月光都沒有,那發光的腳印到了墓碑也停了,那墓碑後的墳頭是一點兒光都沒有。

其實是真的挺滲人的。

我手握著鐵杴,一邊挖,一邊想著劉金花。

幹了有十多分鐘,身上竟然還是沒有出一滴熱汗,仍舊是起了一身冷汗。

爺爺在墓碑旁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也沒什麼動靜,我一度懷疑他是不是把我丟掉跑了。

啪。

那鐵杴撞到了什麼東西,只聽得一聲脆響,爺爺立馬探過身子,拿著手電筒往下照了照,他愣了愣,「怎麼會是銅棺呢?」

銅棺?棺材也分那麼多種嗎?不過我這時候忍不住埋怨,「爺爺你有手電筒剛才怎麼不給我照著點?」

爺爺擺擺手,回了一句,「忘了。」

我聽著好一陣鬱悶,這可是把我給嚇得夠嗆!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倒是讓我來不及鬱悶,只剩下了濃濃的驚恐。

爺爺打量著銅棺,隨即說道,「我們要把這棺材換個地方給埋了。」

「埋哪?」我驚疑道。只是挖墳就已經讓我虛弱不行了,還要抬著棺材換個地方?

爺爺說無論放在哪裡都成,只要是不在這裡就好了。

說著話,爺爺伸手抬著那棺材的一端,竟然是直接被他給拽了上來!

那可是一口棺材!我再度吃驚地下巴都快掉了下來。

爺爺不知道從哪裡搞出來一根繩子,直接系在了棺材上,隨後那繩子又綁在了爺爺隨身攜帶的木棍上。

爺爺讓我在後面抬棺,他在前面引路。

「爺爺你以前也是這麼抬棺的嗎?」我問了一句。

爺爺也沒轉頭,後背挺得筆直,「比這還精彩。」

把木棍搭在肩膀上之後,我便是感覺到了重重地一股力量直接壓在了我的身上。我只抬起來二十公分的樣子,便是差點脫手。

「這沒把子力氣啊。」爺爺這樣說。我聽著他這樣說,自然是不想讓爺爺小瞧!我咬咬牙,使上全部力氣,竟然是直起來腰板,將棺材抬得和我爺爺一樣高。

在這裡,我的臉色已經憋得通紅了,我爺爺倒是很輕鬆的樣子。還有力氣哼了哼京劇。

嗤,嗤。

可是,沒等我們走上十米,那棺材的重量突然又增加了一分,同時那裡面還傳來了咯嘣的聲響。

我先是一怔,意識到什麼以後頭皮就開始發麻。

「爺爺,棺材裡有聲音。」我忍不住說道。同時那抬起來棺材的高度又是降低了三分,我的力氣沒了。

爺爺回頭看了我一眼,或者說是看向棺材,「老實點!」

他嘴裡低聲念叨了兩句,那棺材上突然出現了一道黃光。那黃光是一道符咒,也不知道爺爺什麼時候貼在了上面。

「你——你——老頭——咱倆無——冤無——仇」,那二愣子的聲音猛地傳來,聲音很是凄厲。

要不是我先前就聽到了那棺材裡傳來的聲響,怕是這麼猛地聽到二愣子的聲音會嚇破了膽子!他可是一個死人啊!

誠然這樣,我也是不由得夾緊了雙腿!

我深吸一口氣,馬上沖著爺爺說道,「爺爺,咱們快走吧。」我的臉通紅通紅的,真的是連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

而且由於這是山路,平時走路都不方便,更別提是多了一口棺材了。

「劉金花,死,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拉個墊——背的。」那二愣子沉默了幾秒,突然在棺材裡說了這麼一番話。

我聽著一陣驚恐,那劉金花?我忍不住看向了棺材。

「劉金花你在裡面嗎?」我大喊了一句。

啪。

那棺材裡似乎有人在扇耳光。

聽著這聲音,我又是急促地喊了一聲,「劉金花。」

啪。

那聲音越來越大,轉瞬間傳來了女人的哭聲。聲音是哽咽的,可以想像她是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來,但還是沒能忍住。

這聲音沒錯了,肯定是劉金花。我心裡一陣心疼,「爺爺!」我朝著爺爺的背影叫了一聲。

但爺爺彷彿是沒有聽見一般,我直接是把棺材撂在了地上,爺爺這才反應過來,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你想幹嘛?」爺爺問道。

我咬著牙,看著爺爺,「我要開棺。」

爺爺的臉色很不好看,他直接講明道,這裡是陰天陰地陰人,大三陰集聚,加上此刻又是陰時,如果強行開棺的話,可能我們都會死。

「我要開棺!」雖然爺爺如此說明了要害,但此刻我的腦海里唯一閃過的念頭就是我要救劉金花!

我大聲喊道「我要開棺」,同時伸手往那符咒上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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