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美國大學生究竟是怎麼死的

一個青年之死，牽動了世界的眼球，他叫瓦姆比爾。

這位1996年出生的美國弗吉尼亞大學學生，在2015年12月隨旅行團赴朝旅遊。去年3月16日，瓦姆比爾以陰謀顛覆國家罪被朝鮮最高法院判處勞動教養15年。今年6月13日，瓦姆比爾獲釋，卻是以植物人的方式回到了故鄉。6天後，他被宣告死亡。

按照朝鮮方面的說法，瓦姆比爾是在2016年3月被判刑之後不久感染了肉毒桿菌，然後服用了安眠藥之後昏迷至今的。

但這個說法被美國醫療團隊推翻了。6月15日，瓦姆比爾的醫療團隊、辛辛那提大學醫學中心在新聞發布會上說，辛辛那提大學醫學中心的醫生說，檢查中並未發現瓦姆比爾體內有過肉毒桿菌中毒的跡象。

辛辛那提大學醫學中心的醫生說，瓦姆比爾「喪失了大量腦組織」，處於無反應的虛弱狀態。但至於什麼原因導致腦損傷，醫生也表示無從獲知，然而瓦姆比爾沒有顯示任何明顯的創傷跡象，也沒有骨折證據。也就是說，瓦姆比爾應該沒有被毆打過。

不過，這並不足以證明瓦姆比爾沒有被虐待過。辛辛那提大學醫學中心神經學重症監護室主任坎特說，瓦姆比爾的狀況似乎符合心肺驟停——它可以造成腦部缺血，然後造成腦損害。辛辛那提大學嘉德勒神經學研究所專家波諾莫說，呼吸驟停可能有幾種原因，包括中毒或創傷，另外，過量藥物也可能造成呼吸驟停。

有人就此猜測，瓦姆比爾是否曾經遭受過「水刑」——不是中毒身亡，而是活活被憋成植物人的。當然，這種猜測也依然得不到任何證據支持，因為造成心肺驟停的原因有很多。

瓦姆比爾家人完全不接受朝鮮方面的解釋。老瓦姆比爾穿著兒子在朝鮮電視上受審時的那身奶油色運動衣，對記者們說：「即使你相信他們有關肉毒桿菌和安眠藥造成昏迷的解釋——我們並不相信——任何文明國家都沒有借口這麼長時間對他的狀況保密，並且拒絕給他一流的治療。」

相當多的人認為瓦姆比爾之死一定是朝鮮「動了手腳」，甚至直接就是其酷刑致死的。如果是朝鮮這麼乾的，那為什麼他們乾脆不把事情做絕，比如直接讓瓦姆比爾死亡或者終身監禁，然後過上個幾年再宣布消息呢？如果朝鮮真的對瓦姆比爾使用了酷刑，即便瓦姆比爾是植物人，以美國的醫療科技，是否也是可以查驗出來的呢？

一個半島問題專家，對刀妹提到另一種可能性：朝鮮抓這些美國人，是想拿他們當談判桌上的籌碼。如果他們出了意外，就會損耗籌碼效用，如果是死了，這張牌更是廢了。因此，朝鮮沒有理由去虐待他們，更沒有理由去殺死他們。這次應該還是一個意外，是朝鮮不願意看到的意外。

根據過去的經驗，跟朝鮮有關的死亡基本都是不明不白的。瓦姆比爾的死因或許也將是一個不解之謎。但這件事美國民眾的心理衝擊是巨大的。一個年輕人拿了一張畫報，在朝鮮監獄裡莫名其妙成了植物人，送回國沒兩天就死了，這些事實美國人很難接受。不管朝鮮怎麼解釋，美國人都肯定要把這筆賬算到朝鮮頭上。從這個角度來講，具體怎麼死的，其實美國普通百姓不關注了——反正肯定是被朝鮮弄死的。

接下來的問題是，美國社會對朝鮮的憤怒情緒，在多大程度上，會轉化為美國政府的對朝政策。至少現在，我們還沒看到清晰的跡象。但歷史往往在一個偶然事件上轉向。一個年輕的生命逝去，已經是一個悲劇，我們不希望一個悲劇再引發更多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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