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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文學:西部,還是文學?——論西部文學及其走出西部的可能性

西部文學:西部,還是文學?

——論西部文學及其走出西部的可能性

楊光祖

西部

文學

人生 超越

作者介紹:

楊光祖,男,漢族,筆名蕭冰、陽光等,1969年生,甘肅通渭人,文學評論家、作家 、學者。2000—2001年在北京大學中文系訪學,2004年破格晉陞副教授,2008年破格晉陞教授。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甘肅省文藝評論家協會副主席,甘肅省當代文學研究會副會長, 甘肅作家協會理事,甘肅省敦煌哲學學會理事,甘肅省文學院特約評論家,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理事,第五屆魯迅文學獎評委。 魯迅文學院第五屆高級研討班(全國中青年文學理論評論家班)學員,甘肅省領軍人才,甘肅省委宣傳部「四個一批」人才 ,甘肅省第三屆德藝雙馨人才。2007年參加全國青年作家文學創作研討會。現任西北師範大學傳媒學院教授、當代文藝評論中心主任,碩士生導師,甘肅民族師範學院漢語系兼職教授。

西部文學在新時期文學和當下文學中有著比較出色的表現,湧現了一批在全國甚至國際上有知名度的作家和作品,但是西部文學相較於全國文壇,力量還是比較弱,代表作就數量來說並不是很多。本文認為,西部作家在創作時,有兩個比較大的誤區:一是沉迷於西部風俗及其暴力色情描寫;二是過於拘泥於具體的政治戰略。本文認為,人文關懷的大視野大胸襟才是西部文學走出西部、超越時空的關鍵。

「文學就是一個特定的社會認為是文學的任何作品,也就是由文化來裁定,認為可以算作文學作品的任何文本。」

我一直認為文學就是文學,它只屬於個人,在個人的意義上屬於人類。

海德格爾說,凡沒有擔當起在世界的黑暗中對終極價值的追問的詩人,都稱不上這個貧困時代的真正詩人。

真正的知識分子應該是熱愛人民的,懷有惻隱之心的,並且承認良知或良知至上的,懂得自省和悔悟。

西部文學在新時期文學和當下文學中有著比較出色的表現,湧現了一批在全國甚至國際有知名度的作家和作品,作家如路遙、賈平凹、陳忠實、昌耀、阿來、張賢亮、周濤、何士光、歐陽黔森等,作品如《人生》《廢都》《白鹿原》《昌耀的詩》《塵埃落定》《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等。而近年來湧現的青年作家也很有一些,如新疆的董立勃、劉亮程,甘肅的馬步升、雪漠、葉舟、弋舟,寧夏的石舒清,雲南的范穩、雷平陽等等,都已經在全國文壇小有名聲。但是西部文學相較於全國文壇,力量還是比較弱,代表作就數量來說並不是很多。我本身是西部人,對西部文學比較關注,現在借本文,談一點我的體會,以就教於方家。

一 文學的內涵與開放性

我一直認為文學就是文學,它只屬於個人,在個人的意義上屬於人類。只有那些能夠超越時空的文學作品,才是真正屬於人類的精神財富。我曾在一篇文章里說過,作家不是為一個地區而寫作。他們的心靈應該是博大的,他們的胸懷應該是屬於藍天的,他們的情感應該是人類的。美國文學理論家喬納森·卡勒在《文學理論》一書中說:「文學就是一個特定的社會認為是文學的任何作品,也就是由文化來裁定,認為可以算作文學作品的任何文本。」「文學一直具有通過虛構而超越前人所想所寫的東西的可能性。」「文學是一種自相矛盾,似是而非的機制」。這些關於文學的言論,對我們來說,是一種解放,真正的文學創作就是忠實於自己的心靈,而不是什麼概念,概念只會害人,魯迅說文學概論里從來出不來作家。我們要知道,文學是無邊的,它向一切敢於創新的人敞開著,真正的文學大家就是拓荒者、創造者,而不是理論框架下的工匠。西部文學要想走出西部,關鍵就是不要自我束縛,不要把自己限定在西部,連「文學」都沒有邊界,何談「西部文學」?相對於「文學」,我們更應該重視「文學性」這個概念。我想只要是在中國寫出的具有文學性的作品,就都是中國文學,而只要是在西部寫出的具有文學性的作品,或者說有關西部的具有文學性的作品,就都是西部文學。其實,我們在進行文學創作時,完全不應該先驗地注入某些概念,而應該首先想到如何寫出自己真實的靈魂、思想等。血管里噴出的總是血,而水管里流出的總是水。

二 西部文學創作的兩大誤區

西部作家在創作時,有兩個比較大的誤區:一是沉迷於西部風俗及其暴力色情描寫;二是過於拘泥於具體的政治戰略。第一種情況雖然代表作不是很多,但在國人心目中卻成了西部的象徵和當然代表。這是一種沒有深度的寫作,甚至是一種不負責任的寫作,是一種炒作,一種類殖民寫作。在國人的心目中,西部尤其西北作家只會寫暴力、血腥、性,在極力描寫西部的落後、愚昧的同時,大力渲染人物的嗜血、性瘋狂,對人類的一些重大問題,對人性的深度思考,都缺乏得很。

為什麼中國沒有《靜靜的頓河》那樣的戰爭小說?我想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就是中國作家缺乏肖洛霍夫那樣的人文關懷,那樣的大胸懷,或者說那樣的哲學高度!我們的有些作家不是為人類寫作,為祖國寫作,為人民寫作,有很多作家是為功名寫作,為身外之物寫作,或為一個地區寫作。如果僅僅把目光局限在西部,那又怎麼能寫出真正的西部文學呢?南宋詩人陸遊說:「汝果欲學詩,功夫在詩外。」西部不是表面的,而應該是內在的,化在血液中的。陝西作家紅柯發表於《收穫》2001年第4期的長篇小說《西去的騎手》,它的語言非常精彩,有神力,小說揭示的「騎手永遠不是卑劣的政客的對手」的道理,也是發人深思的。但作為一部有分量的長篇小說,它表達的主要理念是有問題的,作家在敘述中對暴力的宣揚,對血腥的描寫,讓人對這部小說發生質疑。小說本來是要歌頌英雄,但在歌頌嗜血英雄的過程中,迷失了自己。孫皓暉《大秦帝國》也有這個毛病。唐代詩人還能說出:「一將功成萬骨枯」,而現在的小說家就只剩下對暴力的張揚?

而過多的表面化的西部風俗描寫,對小說的讀者也是一種拒斥。我曾在《豐富與空靈》一文(《飛天》2003年第4期)中有這樣的論述:

過多的局限於地域性,過多的使用地方語言,缺少了文學的超越性,影響了作品的接受和傳播。大家都知道,文學不只是文獻資料,也不只是供人玩賞的花瓶。文學本質上是交流的,它能溝通生命與生命之間的聯繫,促進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文學闡釋就是顯現文學的美,對文學進行理性把握,通過作品的表層發現它內在的精神價值。對語言的使用也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問題,因為理解是對語言的理解,語言,不僅是文學存在的本體,而且是人的本質特徵,還是對話交流的中介。人和文本不能離開語言而存在,人與文本的對話、問答、交流都不能離開語言。語言是我們生存的家園。伽達默爾說,語言「既是橋,又是牆」,它既可以敞開,也可以遮蔽。蘇雪林也說,

魯迅記述鄉民談話,並不用紹興土白,胡適常惜《阿Q正傳》沒有用紹興土白寫,以為若如此則當更出色。許多人都以這話為然,我則不得不略持異義。要知道文學應具「普遍性」,應使多數讀者感到興趣和滿足,不能以一鄉一土為限。鄉土文學範圍本甚狹隘,用土白則範圍更小。這類文藝本土人讀之固可以感到三倍的興趣和滿足,外鄉人便將瞠目而不知所謂,豈不失了文學的大部分功用?法國文學家都德生於法國南部,所作《磨房書牘》多外省風土色彩。這書在法國幾於家弦戶誦,而譯到中國來趣味竟大減。因此他又說,這可見《阿Q正傳》不用紹興土白,正是魯迅的特識。這可謂是一語中的,令人三思。

博爾赫斯

博爾赫斯說:「作家應該尋找他們各自國家的題材,也是專斷的新概念」,我們應該把宇宙看做我們的遺產,任何題材都可以嘗試,不能因為自己是阿根廷人而囿於阿根廷特色:因為阿根廷人是預先註定的,在那種情況下,無論如何,我們總是阿根廷人,另一種可能是作為阿根廷人只是做作的,是一個假面具。」也就是說,真正的民族特色,大概還是指那些看似無形,但卻分明存在著的精神、格調、思維方式以及美學情趣等。

西部作家的第二個誤區就是政策寫作傾向比較嚴重,比如,中國農村改革,他們歌頌農村改革;中國農村實行村民自治,他們表現村民自治;中國政府反腐敗,他們也來反腐敗,等等,這樣的作品發表當然比較容易,但距離真正的文學也比較遠。西部相對於東部和南部,經濟文化發展比較落後,而且也不佔有文化話語權,要想在全國有一定影響,必須比東部南部作家付出更多的勞動,為了能夠發表的急功近利之作,對文學的侵害是有目共睹的。限於篇幅,這方面我就暫時不展開論述了。綜合西部文學來看,我覺得缺乏現代意識和現代理念,是西部作家目前面臨的一個大問題,他們的寫作往往流於形而下,缺乏形而上的思考,作品缺少一種震撼力及啟示性。

曹文軒在《20世紀末中國文學現象研究》一書里說:「在西方文學中,貴族文化一直占著顯赫的地位。……貴族文化並不是一種階級意義上的文化。它是一個民族,一個國家所追求的一種高度,一種境界,一種趣味。……它追求崇高,追求優雅,追求生命的高度張揚,追求典雅的藝術,追求悲劇快感,追求詩化與哲學化的生活方式等等,這些才似乎是這種文化的主要東西。」而西方從事文學創作的人,出身貴族的很多:歌德、托爾斯泰、屠格涅夫、陀斯妥耶夫斯基等,有些作家即使非貴族出身,也大多具有一種高貴的貴族精神。而在中國,從事文學藝術的大都出身寒門,到了明清,尤其如此。1949年後,社會認可的只是寒門。他們中很多人,正是因為出身寒門,才選擇了文學藝術文學藝術可以改變他們的地位、身份。他們所接受的教育,又是平民文化教育,這種文化,是由寒士們創造的,大多免不了顧影自憐,以貧寒為榮,似乎惟有貧寒,才能風骨常在。因此,在寫作過程中,往往多寫現實悲劇,而不是悲劇的悲劇。海德格爾說,凡沒有擔當起在世界的黑暗中對終極價值的追問的詩人,都稱不上這個貧困時代的真正詩人。即便那些城市作家,流於大眾文化的影響,追求娛樂性、當下性,在終極關懷方面差距尚且較大。

三 人文關懷的大視野大胸襟是西部文學走出西部、超越時空的關鍵

讓文學回歸文學,卸掉它身上那些多餘的塵埃、重負,而要真正回歸文學,關鍵就是作家作家的素質、作家的修養、作家的視野、作家的胸襟、作家的人文關懷。談西部文學的走向與發展,不談作家素質、眼界的提高,等於是紙上談兵。西部文學要在思想和文學的創新中走在全國前列,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首先,就是作家自身的問題,有人提到政府的支持,支持是很重要,但文學並不是外力能夠支持上去的。作家的創作總離不開自己生活的土壤,西部作家生在西部,長在西部,也最好寫西部,只有在西部的土壤上才能開出自己文學之花,但僅僅限制在西部,也不會走在全國前列,還必須眼觀世界,吐納風雲,有全國胸襟,才能寫全國文章,有世界胸襟,才能寫世界文章。1930年代魯迅那批作家為什麼寫出了那麼好的作品?我想與他們的博大胸懷,廣闊眼界,世界視野,關係甚大。他們吸納著當時世界的最新知識,與世界同步。新時期以來,中國文學開始與世界接軌,漸漸地在世界上有了反響,出現了一批好作品。西部文學也蒸蒸日上,呈現一派新面貌,

尤其以路遙、賈平凹、陳忠實、張賢亮、昌耀、阿來、周濤等為代表的一批作家,為西部文學贏得了全國甚至世界聲譽。但就整體文學水準來說,依然不是很樂觀,有影響的作品和作家還是太少。即便張賢亮、賈平凹這樣的大作家,依然有著許多他們自身難以克服的缺點,影響了他們文學的進程。賈平凹的農民視角、農民情結、士大夫情懷,現代意識的欠缺對他的文學創作負面影響很大,直接抑制了他文學精神的張揚。而張賢亮的小說大多除了傾訴苦難以外,並沒有提供給讀者什麼新東西,那種懺悔意識的缺乏使得中國當代作家普遍缺乏深度和高度。洪子誠先生在《問題與方法》第七章中這樣寫道:

猥瑣也可以,但敘述者同情這種猥瑣,這是很奇怪的。當時我讀了《綠化樹》,讀了《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對章永麟的感覺非常複雜,我覺得很厭惡。最不能忍受的是那種「自虐」和「自戀」。

關於張賢亮小說的缺陷,我發表過一篇萬字長文《罪感的缺失與苦難的傾訴》,這裡不再展開。

列夫·托爾斯泰

俄羅斯哲學家別爾嘉耶夫在《俄羅斯思想》一書中說:「而托爾斯泰的吶喊則是那種處在幸福的環境中、擁有一切,但卻不能忍受自己的特權地位的受苦人的吶喊。人們追求榮譽、錢財,顯赫地位和家庭幸福,並把這一切看成是生活的幸福。托爾斯泰擁有這一切卻竭力放棄這一切,他希望平民化並且和勞動人員融為一體。在對於這個問題的痛苦中,他是個純粹的俄羅斯人。」有論者指出,托爾斯泰的罪感不是個人現象,他是俄羅斯民族的一個突出代表。只要想一想在俄羅斯文學中,從普希金的葉甫蓋尼·奧涅金開始的「懺悔的貴族」、「懺悔的知識分子」系列形象就知別爾嘉耶夫所言非虛。

而中國文人沒有這種罪感,因此也就很難有這樣足夠深刻的文學作品。清華大學中文系徐葆耕先生說:「罪感,只是一種情感。對於改造社會現實而言,它的作用很有限。但對置身於不公正的現實中的知識分子來說,它意味著尚未泯滅的良知。在十九世紀俄羅斯的條件下,藝術家們對於罪感的自我懺悔促使他們的筆觸突破表層而到達社會與人的心靈深處。對人的靈魂的深層表現,使俄羅斯文學超越英、法、德,成為十九世紀歐洲現實主義文學的勃朗峰。沒有這種『罪感』意識,就不會有《葉甫蓋尼·奧涅金》、《當代英雄》、《戰爭與和平》、《安娜·卡列尼娜》、《罪與罰》、《卡拉馬佐夫兄弟》這樣的力作。」

中國文人往往把一切過錯都歸咎於深刻的社會歷史根源,每一個錯誤甚至罪惡後面,往往沒有責任人。在文學創作中也往往滿足於一種樂觀精神。中國農村改革,他們歌頌農村改革;中國農村實行村民自治,他們表現村民自治;中國政府反腐敗,他們也來反腐敗,等等,人云亦云,如何產生大作品、大作家?他們寫農村的小說,甚至還遠遠沒有達到趙樹理的水準。

妥斯托涅夫斯基

陀思妥耶夫斯基,「這個病貧交迫的人憂傷的目光,既是人間又非人間的,愛與恨,罪與悲痛,他的所有聲音都是人的掙扎,一邊是茫茫黑暗,一邊則通向光明。」魯迅在1908年說過:「托爾斯泰也……偉哉其自懺之書也,心聲之洋溢者也」。魯迅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理解是中國作家裡最到位的。因為魯迅也是挖掘自己靈魂最徹底的,他說,我經常毫不留情地解剖別人,但我更毫不留情地解剖自己。魯迅最反感那些自命不凡,瞧不起中國人尤其農民的人,這也是他和林語堂反目的一個原因。

同樣是現實主義寫法,我們更多的是爬行的現實主義,而沒有站起來,更沒有飛起來。這與作家的精神世界關係甚大。我們的作家缺乏一種知識分子精神。

什麼是知識分子?別爾嘉耶夫在《俄羅斯思想》里說:「俄羅斯的知識分子的始祖是拉季舍夫……當他在《從彼得堡到莫斯科旅行記》中說『看看我的周圍我的靈魂由於人類的苦難而受傷』時,俄羅斯的知識分子便誕生了。」真正的知識分子應該是熱愛人民的,懷有惻隱之心的,並且承認良知或良知至上的,懂得自省和悔悟。托爾斯泰的作品中充滿「懺悔」、「出走」、「自救」、「復活」等題旨,他過著貴族式的生活,但對它抱有非常的反感,以至於「自己下田種地、不吃葷菜,心裡產生負罪感」,他在一文中說:「面對成千上萬的人饑寒交迫與屈辱,」「而我,以自己的養尊處優,不僅是這一社會罪行的姑息者,而且還是罪行的直接參与者。」

」真正的知識分子應該是熱愛人民的,懷有惻隱之心的,並且承認良知或良知至上的,懂得自省和悔悟。

總之,文學就是文學,我們說西部文學,只是就其區域而言,只是為了閱讀的方便,研究的方便,言說的方便,並不是文學真的可以劃區域,或者有區域文學。文學只屬於個人,如果沒有個人,也就沒有文學,沒有魯迅,哪來《阿Q正傳》?沒有福克納,哪來《喧嘩與躁動》?沒有莎士比亞,哪來《哈姆雷特》?等等,我們可以列舉一大堆。而西部文學目前在成就中有危機,在危機里也有機遇,我們的西部文學在寫作中還有許多誤區,超越或克服這些誤區,作家的大胸襟、大視野,及其人文關懷,悲憫情懷,是最為關鍵的,它是產生大作品、大作家的前提之一,也是西部文學在思想和文學的創新中走在全國前列的關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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