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一學子考中進士後花重金找樂，誰知是騙局，學子接著的做法也讓人意外

古代學子中榜後的聚會活動

本文作者 倪方六

俗話說人生有「三大喜」：一「他鄉遇故知」，二「洞房花燭夜」，三「金榜題名時」，如果再加上「久旱逢甘雨」，就成了「四大喜」，但這不屬於人生喜事，只是大家湊個吉祥數罷了。

實際上，不論是「四大喜」，還是「三大喜」，一般人最難有的就是「金榜題名時」，所以在古代科學應試中，能夠達達錄取分數線，即所謂「中榜」，是相當不容易的，當然是人生之喜事！

（金榜題名）

正因這個原因，古人在考中後，都會好好地慶祝一番的，前的「梧桐樹下戲鳳凰」一點號中曾談到，國家和地方還有「「鹿鳴宴」、「燒尾宴」、「聞喜宴」、「相識宴」、「恩榮宴」、「關宴」……等種名目、不同規格和檔次的。這裡，既有公費吃喝，也有自費宴請。

就自費而言，現代同學聚會流行AA制消費方式，古代早就流行了。及第學子聚會，很多情況下都是每人出份子，即所謂「醵錢」。「醵」字本義便是湊錢喝酒，聚會時甚至連酒具都是自帶的。

（韓熙載夜宴圖繪五代南唐人聚會情形）

與AA制稍有區別的是，有時份子錢並不是平均分攤，比如狀元等排名靠前的學子，份子錢可能要多出一些。

唐代著名的聞喜宴，是新科進士參加的第一個上規模聚會。此宴又叫「敕下宴」，在禮部放榜後、敕令發下來的當天舉行，地點選在長安城內皇家園林內的曲江池。

聞喜宴最初便是及第學子湊錢喝酒，所以宋人高承在《事物紀原》解釋此詞條時稱為「醵錢於曲江」。雖然是學子自己湊份子聚會，朝廷也會有所表示，如在晚唐時期，皇家會賞賜宮廷美食，「賜進士紅綾餅各一枚。」

（古代聚餐）

到李嗣源（後唐明宗）當皇帝的五代後唐時，湊份子吃聞喜宴的現象才發生改變，天成二年（公元927年），及第學子聚會不再「醵錢」，吃喝開始由朝廷埋單。據《舊五代史·唐書》記載，「新及第進士有聞喜宴，逐年賜錢四十萬。」

宋代繼承了後唐的做法，新科進士的聚會也不要學子湊份子，賜錢更多。據宋人王栐《燕翼詒謀錄》所記，熙寧六年（公元1073年）年三月，趙頊（宋神宗）賜給進士「及第錢三千緡，諸科七百緡」。

到元佑三年（公元1088年）三月，趙煦（宋哲宗）賜錢又增，「詔復增進士錢百萬」，並賜「酒五百壺」。

（古代高級餐會）

科舉及第學子的宴會活動有很多。在唐代，與聞喜宴相呼應的是「關宴」，這是新科進士在京城的最後一次大規模聚會。因為也在曲江一帶舉行，故又稱「曲江關宴」，或「曲江會」。

關宴的費用則全是學子自己掏，朝廷沒有一點賞賜。這相當於現在同學之間的告別宴會。吃了關宴後，大家便各奔東西、各赴前程了，因此關宴又被稱作「離會」。雖然關宴是自掏腰包，但並不需要自己張羅，一般由相當於現在公關公司性質的「進士團」操辦。

在古代學子聚會中，有一種現象不能不提——招妓佐酒。聚會時會請來妓女這類娛樂界女性作陪、助興，即俗話所說的「吃花酒」，用今天的話來說，就是「找小姐」。

（古代招妓消費場景，現代影視再現）

及第學子吃花酒，一直到清末都是一個保留節目。這些青樓女子年輕貌美，多才多藝，陪酒陪吃的叫「飲妓」，陪唱歌跳舞的叫「樂妓」。一般情況下，他們不「陪睡」，但面對中榜學子，將來可能就是「青天大老爺」，她們想巴結還不及呢，自然樂於解衣上床，在半推半就中結下一夜良緣。

當然，這些小姐們的出場費也不菲。唐人孫棨的《北里志》記述了一則「學子招妓」的故事：當時凡有點名氣的妓女，在放榜期間的出場費都比平常高許多。因此「找小姐」的花費在聚會開支中佔有很大比重。

（青樓女子，現代影視再現）

有位住在南曲、名叫「天水仙哥」的青樓女子，是當時的頭牌，學子文人爭相邀約，一時身價驟漲。唐僖宗李儇當皇帝時，有位年僅十六七歲的富家子弟劉覃，考中了進士，來長安聚會時，聽說天水仙哥是當紅名妓，劉覃便想與她約會。

拉皮條的人暗中與天水仙哥合謀，欲敲劉覃一筆，故此妓屢屢推辭，把劉覃的味口吊得足足的，給此妓的出場費越加越高。儘管劉覃不差錢，但此妓就是不見他。猴急的劉覃出了2斤金銀，請地頭蛇出面才見到此妓。

（妓女助興，現代影視再現）

見面時，此妓「蓬頭垢面、涕泗交下」，劉覃大失所望，興趣全無。接下來，劉覃的做法也讓人意外，趕緊讓人送天水仙哥回去，寧願白花「百餘金」。

劉覃花重金找樂，約青樓小姐，並不是古代中榜後聚會中的個例，古代學子及第後縱情聲色，聚會揮金如土是一種普通現象，這給當時的社會風氣造成了不良影響，不是好現象。

文末交代一下，古代及第學子熱衷於聚會其實還有一秘密，即聚會中找個有權有勢的老丈人，為日後仕途打下基礎。

（清朝皇家宴會場景，排場豪華）

而一些家庭也視剛及第學子為乘龍快婿的最佳人選，喜歡乘發榜、聚會宴請這樣的機會替女兒物色對象。《唐摭言》中說的，「公卿家率以其日揀選東床，車馬闐塞，莫可殫述」，就是這意思。

因此，在不經意的吃吃喝喝中，一介窮書生很可能就當上公卿大款家的女婿，甚至皇帝的駙馬。這和現代人喜歡利用這樣的機會，給兒女「定親」，其實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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