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系列：我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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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

# 爸，我要進城裡打拚……嗯好……我回家吧

凌晨三點，我被一通來電叫醒了。我到處找電話，「哪位」我用懶洋洋的聲音回答,來電的是媽媽，「噢，親愛的」她說，我聽得出來她在哭，「爸爸剛去世了，你儘快搭飛機回來吧……」我答應後掛斷了。

很快，我就洗漱完，換了衣服，隨意收拾了行李。趕緊吃了早餐就趕了趟的士去機場，乘坐一班從我身處的紐約到愛荷華州(位於美國中部的農業大平原)的飛機。

在飛機上，我回憶起我的童年，我爸媽都是不折不扣的農民。毫無疑問，爸爸總希望我將來能接手農場，但我總是懷著燈紅酒綠的所謂大城市夢。愧疚感湧上了我的心頭，為什麼我不經常打電話給爸爸呢……現在才遺憾，太遲了……

回到愛荷華，我找地方租了車回去爸媽的農場。我忐忑不安，其中最大的原因莫過於我無法想像爸爸去世了。淚水要落下了，但我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媽媽現在最需要看到的是堅強的我。

回到家了，媽媽在門外等我，我跑到媽媽身邊緊緊地抱住她。她身體顫抖著，伴隨著啜泣的淚水。我把她抱得更緊，告訴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的情緒平復了一點，和我走進家裡「你的房間都收拾好了,孩子」她把眼淚硬憋了回去，勉強地笑著說。拋開其他不說，能回到長大的地方，我覺得很安心。

之後，媽媽說了另一件大事，起碼對我來說是。「你爸爸希望能把農場交託給你，他的遺願就是你能好好照料它，至少照料一段時間」我呆了看著媽媽。「噢媽，我不確定...額..」我是想拒絕，但看著媽媽，我真的說不出來。我們坐在家裡談了這件事，最後決定我會留在這裡幾個月幫忙，之後就得回去紐約了。

才開始幾天，我就受夠了。我知道自己是缺乏了爸爸說的「腳踏實地」，可我真的不是這塊料兒...為什麼我要答應這狗屁腦殘事呢？

過了幾天，我開始有點適應了。事情開始變得有趣，直到我看見那隻山羊...我已經會擺平其他的雞、豬、之類的。與它們相處，我很有把握。但是那隻山羊，就站在那裡直直地盯著我...這狗屁玩意盯著我！
說不出原因，我覺得渾身不妥。但還是聳聳肩自己開玩笑「算了，我就是個被只山羊監視的農民罷了」

我投降了，還開始餵養它，看著它的眼睛，我說「噢，你還不算太壞嘛」 我還說了些低俗的笑話，不過只有我自己大笑。

然後這天殺的玩意居然跑過來咬我的手！我嚇得趕緊縮手往後退，但被身後的水桶絆倒了，屁股正好摔在了地上，而手不停地流血。我馬上回到房子去。

媽媽笑了我一會兒……「所以你是想給它留個好印象咯」媽媽笑到打了個嗝，然後我們都大笑起來了。

我把傷口洗乾淨，檢查了一下，還好不算太糟糕。但真他媽疼，想想自己是個農民(起碼這幾個月是)，我還是咬咬牙繼續幹活了。第二天，我發現傷口周圍長了些細到幾乎看不到的黑色毛髮。傷口並不痛，我就用紗布包紮一下，繼續工作了。

但大概一周後，我的手很痛，我拆開紗布想清洗傷口，發現那些毛髮不僅在傷口周圍，還在還在我的手裡面長出來了！「這他媽什麼回事啊！」我大喊。

只是被咬了一小口，不可能這麼痛,還長毛的！我告訴了當地的醫生，他就只會說廢話「我差點沒認出是你」 「原來你長這麼大了」……blah blah blah。我給他看了傷口和那些幾乎像鬍子一樣的毛。他撓著頭一臉疑惑的「我沒見過被咬的人出現這種癥狀的……」。幾經檢查，他仍然搞不清楚病因。顯然我要回紐約找個靠譜的醫生看一下。

我收拾行李，依依不捨地告別了媽媽後，就去往機場了。我想回去看下什麼回事，希望能搞清楚。接下來幾周，我看了一個又一個醫生，結果還是沒人能弄懂這是什麼玩意。「這回完了」我想……

過了大概一個月，我的手不僅沒好轉，還惡化了。更奇怪的是，不僅是傷口附近，毛現在開始在胸口和其他地方長出來了。

我開始驚慌失措，我他媽是怎麼了！？幾周後，我開始做噩夢，夢了那隻山羊站在我身上，在啃我的內臟……還邪魅地笑著……那狗屁玩意會笑！！

噩夢後大概一周，我的額頭痛得要死，只好向醫生開了些止痛藥。剛開始是有效的，但一個月之後不僅頭痛，我還察覺到別的...額頭中心兩邊幾厘米的地方，長了兩個大粉刺。不碰它們就不痛，感覺就像粉刺後面硬硬的，當我按下它們，天啊痛得要死。我幾乎要崩潰了。

那個噩夢、身上的毛、甚至是粉刺，這些折磨著我的東西，現在越來越糟糕了。我女朋友也察覺到我開始有個怪癖--喜歡嚼筆帽之類的東西。我之前不會這樣的，嗯其實，嚼筆帽之類的是我小時候的小毛病。

接著真的完了...我女朋友在客廳看電視，我出門倒垃圾。我只記得頭痛得好像在被鑿開，接著我就暈了。當我醒來，我聽見她在喊「天啊你在幹什麼啊！？」

聽她說，我出去好久了，她不見我回來，就到後院放垃圾的地方找我……然後看到我坐在地上……在啃垃圾……我他媽在啃垃圾！

我崩潰地哭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幫幫我，Rachel」她抱緊我答應會幫我，方法就是去看她的心理醫生。我跟他完整說了這件事後，他說「或許是你對父親去世的遺憾和悲傷讓你做噩夢的」，但我讓他解釋我生理上的變化，顯然他給不出答案。

噩夢開始後的4個月...

我女朋友離開了，自從(遲早的事)我低頭撞向她，把她撞到了...她不會報警，但我失去了她...我的生活都毀了，我很絕望……

我又做了那個噩夢，那隻該死的山羊在啃我的屍體，我冒著一身冷汗驚醒了。但這次不同的是，沒有了之前噩夢後的壓抑和頭痛，但枕頭沾滿了血，而我是趴著睡覺的。

我跑去照鏡子，當我看到眼前的景象時，嚇得我心都寒了……額頭上的兩個粉刺，媽的它們變成了該死的角！

我嚇得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幾個小時後我醒了，坐在電視機前，覺得下巴有刺痛感。我往下看，我在嚼一個錫罐子……一個該死的錫罐子！！！我像嚼口香糖一樣嚼它！！

走投無路，我只好打電話給媽媽。電話一直響……「Hello」媽媽甜美的聲音，是我幾個月來唯一的慰藉。

「媽，我出了點事……自從被那隻山羊咬了，我身上不停去發生怪事」我停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那隻該死的東西對我做了些什麼，我身上開始長它那種黑色的毛」……停了一會兒，媽媽說「親愛的，我們的唯一的山羊也不是黑色的」……

媽媽故意說了些別的，但說著說著突然停了，接著我聽到撕心裂肺的尖叫。隨即是電話掉落在地……那聲尖叫就像是撕裂紙板的聲音。

「媽……媽……發生什麼事了？」我大喊，卻聽不見回答，接著我聽到讓我毛骨悚然的聲音……

「B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

只有一個辦法，我必須馬上回到農場。我戴上毛線帽子擋住我的角，趕上了最近的一班飛機。

回到後，我跑到房子裡面。我看到我的噩夢成真了，但那隻該死的山羊不是啃了我的身體，是我媽媽的。

我跑去穀倉隨手抓起唯一的武器——一支草叉，跑回去房子後，那隻該死的山羊還在那！

我聲嘶力竭地喊「我要殺了你！媽的你這隻該死的山羊！！」

……我聽見了爸爸的聲音，從那隻山羊口中傳出「有你這樣和爸爸說話的嗎？」

……

本文譯自 Reddit，由譯者 Rick 基於創作共用協議(BY-NC)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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