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學科在人工智慧時代顯得尤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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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很喜歡也很關注高科技產品，曾在日常生活中使用過蘋果智能手錶、智能平衡車等，作為科技的忠實擁躉，熱切期盼著可以像阿拉伯神話里的飛毯一樣的磁懸浮滑板和科幻電影中的無人駕駛汽車成為現實。因此，當我聽說亞馬遜未來將不再通過 UPS 快遞和聯邦快遞（FedEx）送貨，而是使用八旋翼無人機向客戶運送快遞，美國谷歌公司旗下的人工智慧軟體「阿爾法圍棋」（Alpha Go）打敗了世界圍棋冠軍，我這個「吃瓜群眾」竟莫名地對現代科技產生了某種新的期盼。

（圖片來自網路）

但是，當前一階段看到日本研製的人工智慧機器人可以感受人類的情感時，我忽然有了隱約的擔憂，擔心人類最終被機器俘虜，而道德淪喪的科技高人又是這些機器的發明者和掌控者，將之用於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昨天無意間看到一條最新消息，美國David Hanson博士帶領其研發的模擬機器人Sophia做客「早安英國」直播間，BBC主持人Susanna Reid、Piers Morgan對兩位進行了採訪，這位女性化的人工智慧機器人，不僅反應靈敏、對答如流，而且幽默詼諧、妙語連珠，震驚四座的她，成功地征服了所有近距離和遠距離的觀眾，我不得不說，長期擔任語文教學工作的本能思維，使得我那隱約的擔憂正在升級；直到讀到《勞動報》「品味」周刊上的一篇題為「機器人會成為終結者嗎——馮象談人工智慧倫理問題」的文章，我明確知道了，持有我這種擔憂心理的，還不止我一個。

（圖片來自網路）

文章中說，曾在紐約大學召開的以「人工智慧的倫理問題」為題的學術會議上，就有科學家認為，人工智慧如果有一天真的發起瘋來，它並不會像終結者，而會像米老鼠電影《魔法師的弟子》中的那個被米奇賦予生命的掃帚。機器得到人類的指令後會對人類不聞不問，專註於完成事件的效率，但現實生活中卻並沒有電影里最後出現的魔法師來阻止這場亂子。文章最後指出：「霍金曾在英國《獨立報》撰文，警告說科學家如果輕視人工智慧的潛在危機，會招致人類的自身滅亡。他認為隨著技術的發展，機器人能夠變得非常聰明，以至於這些機器人可以自主決定是否要消滅人類。人工智慧的短期影響取決於由誰來控制它，而長期影響則取決於它是否能夠被控制。人工智慧的風險不亞於核武器和生化武器，所以需要限制……我們無法想像把人工智慧放到一個私人企業，就像無法想像把核武器外包給私人企業一樣，太危險了……政府應該擔當起人工智慧的管理責任。畢竟，人類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有一種東西的智能會超過人類。這是個全新的時代，人類都要往前走。」

話講到這裡，好像人工智慧時代無論如何與語文學科搭不上邊。可是，我並不是這樣想的。我在想，人工智慧時代終有一天要到來，而我們人類的人文素養和做人良知，能否足以迎接這樣的時代的到來？換句話說，我擔憂的是，一旦我們的人文素養由於教育觀念的落後而出現問題，那麼，今後掌握著人工智慧高科技的高端科技人員，由於缺少良知的底線而失控瘋狂，他會將人工智慧導向哪裡？而我們的社會決策者和管理者，又有沒有意識和能力對此加以調控和限制？到那時候，原本出發點是為了讓其更好地為人類服務的人工智慧機器人，最終卻很有可能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而走向傷害人類的極其邪惡的不歸路。我不是硬要將高端科技和人文精神兩者扯上些關係，好讓我拼湊一篇推文，而是大凡在精神領域有所追求的人，最終都會產生與我同樣的思考。

語文學科這樣的人文學科，對於一個人的精神底色和社會良知起著不可估量不可替代的潛移默化的作用。任何邪惡的念頭經由文學的烘烤，也會慢慢褪去，經典文學作品的作用追根究底可以喚起人性的回歸。可是，我們現在的應試教育，能否實現讓人在經典的迷人芬芳中流連、擔當起美好的人性熏陶的重任呢？當我們的教育一直在應試中踟躕徘徊的時候，對於未來的社會變革是不是會出現措手不及的狀況呢？

昨天看到有關人工智慧機器人挑戰人類優秀主持人的新聞，每次對機器人的採訪在社群媒體上都高達將近數十億的觀眾一同互動。新聞在網路上發布出來後，我與一位家長有著這樣一段對話：

家長：還是怕我們的教育，如何引導自由思想的孩子。他們將來會是參與制造智能機器人的人，一定要是有正確的科學倫理和「三觀」的人。估計那些長久在虛擬世界打遊戲的或諸如此類的人們，將來可能會找機器人伴侶，而科學倫理等要適時導入給理工科的人，否則科學怪人、偏執狂不知道會把人類置於何處啦！姚老師，好的教育太重要了。這些恐怕只有語文老師才會有機會講得好，從中學到大學，沒有探討這些問題的專門課程。

我：我們的教育滯後了！謝謝您的思考與提醒！

家長：達則兼濟天下，伯樂們怎麼都看不到千里馬！您需要大舞台發揮更大的作用！

我：謝謝，不敢當！我只能把自己的思考寫下來呼籲一下，僅此而已。

家長：（擁抱）霍金警告過人類：不要主動去找外星人，人工智慧也會毀滅人類。教育最重要的是啟發人類良知。

我：是的，關於人工智慧，我最近一直在關心。

這位家長有一位正在上初中的優秀的兒子，這個孩子思想超前、思維活躍，家長擔當起孩子的教育已經感到有些力不從心。我同時轉發給他看的，還有一篇談現在的孩子知識面廣、深感孤獨焦慮又對話語權要求很高的文章，我們都覺得，對於當代的獨生子女，教育一定要變革，才能更好地給他們打下美好人性的底子。現在的教育的確是滯後了，因為它的培養目標就是考試機器（雖然目前不會承認），而不是以人的發展為本、以心靈建設和精神修鍊為要，相反，殘酷的教育現實是，目前我們的教育最忽視的卻正是這些對於一個人來說最重要的東西。

我深深知道我這樣的人，不適合再回到某個特定的學校，因此為教育也做不了實際的事情，家長是高估我的能量了。我只能通過有限的個人力量，提供一些思考的結果，呼籲一下，僅此而已。

尋找真實的自我，

關注內心的真實體驗，

這顆心永遠屬於自己，

安置好自己，

才不枉這一生。

人生最奢侈的是時間，一定要將之揮霍於最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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