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緣錯之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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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根據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真實事件改編

詭異，曲折，轟動一時

地名、人名均為化名，請勿對號入座

因篇幅過長，分七篇連載，每日20.38更新

文：品月

韭菜溝里找韭菜

葡萄寺中尋葡萄

洪水窪中困蛟龍

野豬嶺上好打柴

這是牛源村當地流傳已久的一首兒歌。

大致意思是韭菜溝里到處是一種跟韭菜長得像的雜草，要割韭菜得一根根分辨尋找。葡萄寺中只有稀拉一兩棵野葡萄樹。洪水窪中只有淺淺一點水，有龍困淺灘之意。野豬嶺上沒有野豬，倒是小樹比較多，適合打柴。但至於為什麼這些地方要叫這些名字，已經無從考究，就這麼叫了幾十年了。

牛源村實際上是個煤礦，地方不大，四面環山，只有一條破破爛爛的公路通向市裡，每天早晚兩班車，想進城買東西必須卡班車點。除了礦上的工人生活在這裡，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人來，很是封閉。

1

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時候，牛源村周邊興起了很多私人的小煤窯，因為價格低，所以生意很是紅火，這樣一來，牛源村煤礦煤炭積壓，銷不出去，工人每月就三十幾塊錢的工資，還經常拖欠，獎金更是發不出來。

最重要的是礦上由於交通不便，物資極其匱乏，所以沒有女人願意嫁進來，礦上的光棍兒比比皆是，結了婚的倒成了稀罕人。為了解決沒有媳婦兒的問題，光棍漢們也是使盡渾身解數，所謂「坑蒙拐騙偷」無所不用其極，力求能騙回來一個媳婦就好。

張振興就是這「坑蒙拐騙偷媳婦」大軍中的一員，最後還真的在自己家鄉隔壁村騙回來一媳婦兒。

媳婦兒姓許，大概二十三四，在那時的農村已經算是大齡了，聽媒人吹的天花亂墜，說張振興在國企煤礦一個月能掙好幾十，嫁過去就是做做飯收拾收拾家務，不用下地種糧，也不養豬，姑娘信以為真，再說三百塊彩禮錢，在窮的叮噹響的村裡真真兒的讓人眼紅。於是許姑娘在村裡一眾大姑娘小媳婦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歡歡喜喜地出嫁了。

辦完喜酒，許姑娘就成了許媳婦兒，高高興興地跟著張振興坐上了回牛源村的班車，憧憬著以後享清福的日子，喜上眉稍。

班車搖搖晃晃，在盤山路上走了快三個小時才到了牛源村，下了車，許媳婦兒就傻眼了，這什麼地方啊！四面都是山，很是壓抑，而且到處都是灰濛濛的，也沒見到幾個人，稀稀拉拉幾間破房子顯得分外孤獨，她一邊跟著張振興走一邊狐疑地看著他，覺得有些恍惚。

直到張振興回頭嘿嘿傻笑：「媳婦兒，到家了！」

2

她回過神一看：所謂的「家」就是一個土坡邊斜搭的半間土坯房，房頂是牛毛氈搭的，木板門上掛著一把銹跡斑斑的大鎖。

張振興上前去費了老半天勁，終於打開了那把銹跡斑斑的大鎖。

許媳婦傻愣了半天，突然「哇」的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直嚎自己命苦，以為嫁到金窩裡了，結果卻是被個流氓給騙了。

這一嚎驚動了左鄰右舍，因為是白天，男人都去上工了，出來的都是幾個媳婦，聽了一會兒，大概知道前因後果，幾個年輕的媳婦也跟著抹眼淚，應該是心有戚戚焉，另幾個年齡稍大的則上來扶起許媳婦勸慰起來，無非就是「已經結婚了就好好過日子，總歸是餓不死」云云。

張振興也在一邊搓著手，不住地陪著小心說會好好待她。好半天許媳婦終於止住了嚎啕，抽抽噎噎被幾個媳婦扶進了家裡。

進門一看靠里兩條長條板凳搭了塊木板做了床，上面鋪了一床灰撲撲的褥子，明顯跟床板尺寸不符，靠牆的床板根本遮不住。床頭一坨疊的方不方圓不圓的被子堆在那。靠門這邊扔了一個瓷都快掉光了的搪瓷盆，旁邊報紙上放了一塊肥皂。

看著家徒四壁的房子，抽噎的許媳婦又嚎啕起來，轉身就往門外沖，被張振興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腰。

最終在張振興跪下指天發誓一定對許媳婦惟命是從，指東絕不打西的保證下，許媳婦兒勉強留下了，但張振興從此也挺不起腰桿了。

這就是：為娶媳婦把牛吹，伏低做小是理虧。

3

日子一晃十年過去了，許媳婦給張振興生了一兒一女，女兒八歲，兒子四歲。原來的半間土胚房做了廚房，旁邊又蓋了一間牛毛氈房做了卧室，日子還是過得緊巴巴。鄰居也是經常聽見氈房裡許媳婦的叫罵聲，張振興的腰也是一天比一天彎。

一天天剛蒙蒙亮，許媳婦剛伸著懶腰出來倒洗臉水，就被鄰居一把抓住手腕說「你家振興在後山上吊了！」

許媳婦一下懵了，臉盆一下掉在地上，水濺了一身。許媳婦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踉踉蹌蹌就往後山跑，到了後山坡上一顆大松樹下，已經有十來個圍觀的人，都是一大早上山割條子的人（割條子就是割一些燒軟的樹木枝條，用來編笆子可以蓋房可以賣錢）。

許媳婦衝進人堆，看見張振興坐在松樹底下的一塊大石頭上，頭伸進一根布條在松枝上結成的環中，臉色青紫，雙眼突出，眼珠幾乎要掉出來，舌頭吐出老長，雙手放在雙腿大腿面上，手指深深的在兩條腿上摳出幾條血溝，血肉模糊。

看到這，許媳婦一口氣沒上來「嗷」的一聲雙眼翻白向後倒了下去。

本回完，有興趣的明兒搬板凳坐等後續~

PS：還記得當年《故事會》的壓軸故事嗎？

這既是文藝扒首次以連載形式發文，也是我首次嘗試此類文章。

若扒友喜歡，我會在此類故事再接再厲；若扒友不喜歡，我也會在其他類型故事上再接再厲（此處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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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主筆：品月

古城西安

我的神呀，我咋這麼能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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