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床十年，我被問到最多的三個問題

作者馬琴老師，是一位以五行針灸為研究和臨床方向的正安中醫師。臨床十年，她遇到的病人問的最多的三個問題，是「我該怎麼吃？」，「我是怎麼了？」「我該怎麼活？」

這些問題，有時候醫生並不能完全回答。

因為，每個人的答案都不一樣；

實際上，每個人的答案都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心裡。

只不過從開始發問，到找到答案，需要一場漫長的找尋之旅。

吃什麼？

在數十年的臨床過程中，我被問到的第二多的問題是吃什麼。

「大夫，我到底能不能吃水果啊？我們家鄰居是西醫大夫說要每天吃一個蘋果，補充VC，防止皮膚老化。而上次給我開中藥的那個大夫又告誡我：不要再吃水果了，看你的舌頭邊緣都趕上裙邊兒了，脾濕很重啊，大便能好才怪…」

諸如此類的花樣諮詢很多。

前段時間，看到一篇印度瑜伽大師薩古魯關於飲食的文章。

「每個動物，每種生物，都知道要吃什麼。人類本該是地球上最聰明的物種，卻連吃什麼都不知道。先不說如何生存了，人類連如何進食都不知道。所以，要用點注意力，聆聽身體，身體會清楚地告訴你它喜歡哪種食物。而不是聽頭腦的，頭腦一直在對你說謊。」

事實上，我們和身體失聯已經很多年了，習慣於頭腦替我們做一切安排時，根本捕捉不到身體真正的需求，所以我們會在這些吃、喝、睡近乎本能的問題上如此迷惑而只能被各種碎片信息裹挾。

我怎麼了

被問到的第一多的問題是我怎麼了。

去年十月份來看診的一位因為經前期偏頭痛的患者，兩周前來複診，情緒低落。「最近一周都這樣了，打不起精神，覺得做什麼都沒大意思，煩躁、想哭。」

她說，這種情緒狀態好熟悉，以前就會周期性出現，一直以為是不斷出現的身體狀況造成的，現在應該沒有理由了呀，連最嚴重的頭痛都有三個月沒再發作了。

我問她這種情緒什麼時候出現的，有什麼觸發點。連她自己都說，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但它就像個鉤子一樣，把她所有內在好不容易用工作成就、有兒有女的生活修飾過的痛苦都招勾出來了。

她淚眼婆娑的問我：「馬大夫，你說我這是怎麼了？」

其實，這股悲傷、沮喪、迷茫、失落已經在她體內蟄伏了很久了。

它先後以鼻炎、蕁麻疹、痛經、甲狀腺結節等多種面目出現過，最後所有的痛苦都勝利會師在經前期偏頭痛上了，每次偏頭痛發作的時候用她的話說，就是整個世界都消失了，包括親兒親女親爹媽，只剩下一大團黑壓壓的痛。起初在痛不欲生時還拿腦袋撞牆，後來只能蜷縮在床上，因為沒有力氣下床去撞牆。

情緒是我們內在的另一個中心。

當你不能洞察、解讀、轉化它的時候，它就製造亂子死給你看，有時候是以與現實情境絲毫不匹配的的憤怒、悲傷、空虛、迷茫出現；有時候是那種無來由的生無可戀；更多的時候是以身體各系統此起彼伏的問題現其猙獰面目，這種情況普遍到現代心理學為此起了個專有名詞叫「軀體化癥狀」。

世界心理衛生組織有報告，70%以上人會以攻擊自己身體器官的方式來消化自己的情緒。而消化系統、神經系統、皮膚和性器官是重災。

人們只是大把大把吞下胃藥或止疼葯，卻往往逃避去看給自己壓力和緊張的根源；皮膚上的各種紅疹，猶如一座座小火山爆發，是裡面堆積的憤怒想讓人看見、聽見；性器官上的各種瘙癢、帶下、紅腫、疼痛很有可能只是親密關係的呼喚；每一個周期性發作偏頭疼的病人都有一段忍氣吞聲的故事。

怎麼活才是最專業的事情

「越做臨床越覺得，活著是一件如此專業的事情。可麻煩的是：我們對自己的身心如此陌生，毫無覺察。我們沒有辦法四分五裂的存在著，只在死機的時候，把身體交給西醫或中醫，把情緒噴給最親近的人，噴不出去再交給心理醫生，但內在身心的瘀堵不被自己看到、解讀時，醫生也常常回天乏力。」

我回復：記住這一刻！

第二個星期她再來，面如死灰，告訴我是因為熬了三天的夜趕一個標書，昨晚又陪客戶喝酒到吐，下個星期要出一周的差……三四個回合後，當我發現治療後來逐漸淪為和她原來的、讓她身心付出巨大代價的習慣性生活的一種角力，最關鍵這場拔河比賽的主人只有在治療室里的時候似乎很清晰自己需要停一停了，一回到公司立刻不知道什麼附體，一切都在團團轉。

我建議停止治療，她很不解，說，很需要，不治療會垮的。我說，其實治療會讓你垮的更快，這個治療並沒有真正帶給你什麼，你的時間都是以分鐘來計劃了還得安排時間來看診，北京又是這種交通狀況，它是你已經超負荷的身體上的另一塊磚頭而已，順便把你的瑜伽、學習古琴也停了吧，這樣你工作的時間充裕，沒準兒還能擠出時間睡會兒覺。

每當此時，我就忍不住會拷問自己：生命是完整的。我們為什麼把它活成了一個個碎片？一段是享受的而另一段卻需要忍受，一段渴望進入的而另一段卻是時刻想逃離的，獲得了一點點轉瞬即逝的快樂但隨之而來的綿綿不絕身心的苦痛。

有沒有一種書上說的，不論行住坐卧、不論休閑度假還是瘋狂工作、無論心想事成還是不甚如人意，內心都一直不缺席的自在心安呢？

其實，這種內心無序、掙扎、無力、無助、茫然、恐懼迫使我們已經想了很多對應的治療辦法了。比如去做瑜伽、各種身心靈開啟課程、療愈課程、心理諮詢治療等。

儘管如此，依然不能持續、穩定地解決我們的問題，或者因為不知道如何能在雜務中保持身心穩定，或者不知道如何從浩如煙海的信息中揀擇出適合於目前這個階段的信息，或者知道些片段的信息，但不知如何統合到自己的行住坐卧中。

有沒有一個有方法有路徑，有次第有章法，有聞思有修證，適合現代人的，不必拋家棄職隱遁山林，無須自己窮盡書海殫精竭慮，在各自本原的位置上，以煩惱、障礙、焦慮、抑鬱、失眠、頭痛等為資糧，逐漸去觸摸到，並且活在那個安然自在里，然後看著生命一點點轉化為自己想要的那個樣子的辦法呢？

眾里尋他千百度

如果能夠把「佛性」理解為是人人皆有的能成為「佛陀的可能性」的話，那麼看到楊碩誠老師時，你在他身上體驗到的那個你已經尋覓已久的樣子：自在、安然、專註於當下、置心一處的禪者風範。這會讓你生起信心，不是對他的信心，而是會突然生起對自己去到並安住於那個狀態的信心。

楊老師深諳現代人無數次準備自我解脫而無數次未遂的痛點，更了知這些痛點背後的機關所在，所以很巧妙的設置了從知道到做到、循序漸進的路徑。藉由禪宗修行的經典，以導讀的方式，讓大家知道佛法、禪宗是怎麼看待並解決問題的，路徑有哪些。

比如從《華嚴經》開始，是一個關於世界觀的建構，到《雜阿含經》，是關於如何讓自己想要的世界觀、生命觀落地；理想有多大，障礙立刻就有多大，就來到了《金剛經》關於智慧的開發；到禪宗的《碧嚴錄》是關於如何把禪的精神落實到生活中等等，讓認知有次第、有秩序的構建，而非零碎和混亂。

知道離做到之所以這麼遠，還缺一個重要元素就是：明師的引領！如何把已知道的原理去實踐從而內化到身心中，是這次私塾課的主軸。不是僅僅傳遞一個修行的概念，更重要把知識、理論、世界觀如何用具體的操作方法帶入生活中。

老師會帶領大家做一些事情，從簡單的走路、打坐、喝茶、太極、做陶藝等，一面修正見地，一面實踐知識當中的內容，最重要的主題是帶著大家理解什麼是禪的修行、禪的生活，帶著大家實踐禪的修行禪的生活，把禪融於生活，把生活轉化為禪，運用禪的力量和智慧讓夢想得以顯化，照亮混沌的現實。

在這個課程最後一個環節，楊老師將帶領學員行走日本，從他的視角讓你體驗到如何一個把禪意落實在每一個細節中。以遊學的形式進行，實際是藉助空間的轉化，看似是帶你離開你的生活地，實則是帶你離開慣性。

現代人最主要的風水就是朋友圈，這樣長達一年的一個邊走邊行的學習，事實上也可以給自己營造了一個有質地的風水。藉由這個團體的形成，有機會深度交流，因有幾近相同經歷和困頓，彼此都能成為最清晰的鏡子，幫助看到並化解長久以來對生命的誤會，重新發現生命真正的價值。

不怕念起，只怕覺遲。

與其奔忙在看病的路上，不如走上修心的途中。

跟隨楊碩誠老師、馬琴老師一起，踏上生命的行者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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