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跪了千年，如今還是被世人唾棄

大宋神話演義（九）

文/宋廣

上回書說到秦檜與岳飛有前世冤讎，此話怎講？我們前幾回說到，大鵬金翅鳥跟隨佛祖去凌霄寶殿講經，大鵬鳥打傷了那對童男童女，這對童男童女偷偷下凡投胎去了。心中惱恨這多事的大鳥。這二位下凡來在金陵，約下今後轉世成夫妻。說罷，各自投胎去了。

在哲宗元佑五年(1090年)，轉世投胎在秦家，姓秦，名檜，字會之，秦家是一個小財主，秦檜自幼讀書，還算用功，可是，第一次沒考中，回家開館授課。秦檜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不可能疾速地飛黃騰達，做一個鄉村教師，這不是他的夢想，對這個職業並不滿意，甚至牢騷滿腹，曾做一首歪詩說「若得水田三百畝，這番不做猢猻王」。他要求不高，只要有幾百畝好田，不再當「人民教師」、「孩子王」，不再靠束修自給，也就可以了。但自從中進士後，他就扶搖直上了。

在宋徽宗政和五年(1115年)考中進士，補缺到密州(今山東諸城)當教授，兩年後任太學學正。北宋末年任御史中丞，靖康元年，隨肅王去金邦談判，還沒等談妥，便與宋徽宗、欽宗一起被金人俘獲，淪為了階下囚，在金國，秦檜還算自由身，為了少受罪，賣身投靠金太宗之弟撻懶。建炎四年(1130年)，金將撻懶帶兵進攻南宋，命秦檜同行。為什麼要秦檜同行呢？從撻懶的策略看，誘以和議，內外勾結，才能致南宋於亡國之境。這個內應派誰去呢？看見秦檜尖嘴猴腮的，能言善辯，只有秦檜可用。而秦檜賣身投靠女真貴族的面目，在南宋朝野還沒有暴露，所以金統治者就把秦檜作為合適的人選了。因此，秦檜南行前與妻子王氏密商計議，作了一番戲劇性表演。王氏故意大喊大叫說：「家父把我嫁給你，當時有資財二十萬貫，要你我同甘苦。現在大金國信用你，你就把我丟在路上。」爭吵不休。撻懶老婆一車金婆聽到了，就請王氏到家裡問個究竟。王氏如此這般這般如此訴說一通。這一車金婆聽了，蠻有道理，趕緊說給撻懶，於是也叫王氏以及侍從同秦檜南行。這一日，金邦攻下山陽城（焦作東二里），金兵紛紛入城。秦檜等則登船而去，行到半路，聽說有強盜出沒，沒敢前行，棄船登岸，被南宋軍統領丁祀的巡邏兵抓住，一看從北邊過來的，怕是姦細，要殺他。秦檜說：「我是御史中丞秦檜。這裡有沒有秀才，應該知道我的姓名。」有個賣酒的王秀才，從不認識秦檜，但裝作認得秦檜的樣子，一見就作個大揖說，「中丞勞苦，回來不容易啊」大家以王秀才既然認識秦檜，就不殺他了，而以禮相待，秦檜問，此處誰是官長，兵卒說是宗澤大元帥，秦檜暗喜，趕緊叫軍卒領著去見宗澤。

上回書說到秦檜見了宗澤，正好岳飛在此，前世的冤家會面，靈魂自然是有個碰撞，秦檜前世是私逃下凡，雖然也是神仙變得，但畢竟是私自下凡，心虛得很。見了真神，自然是內心一抖，只是肉體凡胎記不得前世的因果。但冥冥之中，二人的仇怨從此開始了。這秦檜在宗澤面前夸夸其談，言是帶著徽宗口信逃回來的，宗澤也不好深問，派人護送南下。

秦檜南歸後，到了臨安，自稱是殺死監視他們的金兵奪船而來的。這些官員臣僚們可是要問個底掉，隨即提出一連串的問題。孫傅，何粟、司馬朴是同秦檜一起被俘的，為什麼只有秦檜獨回?從燕山府(今北京城西南)到楚州二干八百里，要爬山涉水，難道路上沒有碰上盤查詢問，能殺死監守人員，一帆風順地南歸？就算是跟著金將撻懶軍隊甫下，金人有意放縱他，也要把他家眷作為人質扣留，為什麼能與王氏偕行而南呢？這些疑問秦檜有些招架不住，趕緊找好友范宗尹忽悠一番，宰相范宗尹為他辯解，並竭力舉薦他忠於趙家皇朝，但疑團並沒有完全消除。

秦檜上殿面君，秦檜要出奇招，才能打動高宗趙構，送給趙構的第一件「見面禮」就是，要想天下無事，就得「南人歸南，北人歸北」。南宋的軍隊和將領主要是西北、河北和山東等地人組成的，如果照秦檜「北人歸北」的主張去辦，就等於把北方土地全部奉獻給女真貴族，而且大批不願降金而南下的北方人士，都得回去受金人統治。就等於南宋自毀長城，自己解除武裝，表明對金放棄武力抵抗。秦檜奉送趙構的第二件「見面禮」是他首先遞上一份致女真軍事貴族撻懶的「求和書」。趙構感到秦檜是忠朴過人，得到他，高興得連覺也睡不著，說：「又得一佳士也」，真是臭味相投啊。秦檜得到趙構如此賞識，就迅速爬上了宰相寶座。 秦檜的兩件「禮物」擺在趙構面前，又使趙構十分擔心地睡不著了。趙構也不得不考慮，秦檜說「南人歸南，北人歸北」，我趙構也算是北方人了吧，該到哪裡去呢？秦檜又說，有「二策」，即以河北人歸還金國，中原人送給劉豫(南宋初金統治者的傀儡)，當宰相幾個月，這「二策」就可轟動天下。而趙構掩耳盜鈴。並說，自己並沒有聽到什麼震撼性的消息呢？大臣綦祟禮把趙構的這些意思通告朝廷內外。從此，人們開始認識到秦檜的姦邪了。秦檜的主張引起朝野上下的強烈不滿。趙構出於自身的利害，又懾於抗戰派和人民抗金、反對議和的形勢，不得不罷去秦檜宰相的職務。後來證實，金朝使節到南宋，要求全部送還北方人，恰與秦檜「北人歸北」的主張相吻合。有識之士進一步認識到這正是秦檜與金人合謀的結果，秦檜的面目又進一步被看清楚。

卻不說秦檜，再說岳飛，在宗澤帳下屢建奇功。升為帳前偏將，這一日，金兀朮抓不到趙構，搜山檢海也算無濟於事。只好帶著金兵從江南各地掠奪的大量金銀財物沿運河北還。這赤火龍駒轉世的主，倒是有火脾氣，臨行前將具有幾百年文明的臨安古城付之一炬。沿途繼續燒殺搶掠，江南百姓遭到一次空前的浩劫。三月，金兀朮率軍來到鎮江口，遭到宋軍水師韓世忠的阻截。韓世忠水師戰船高大，扼守江口，金軍無法通過。金兀朮哪裡見過這陣勢，仗著自己兵多，跟韓世忠打起來，但金兀朮手裡沒有大船，全是小船蚱蜢舟，又不善水戰，交戰數十回合，金軍損失慘重，雙方就這樣耗著，這一日，金兀朮決定再來一次決戰，從早晨一直打到下午，雙方都很疲憊，這時，只見一員女將出場，身披紅袍，柳葉眉，杏仁眼，面頰粉嫩透紅，款動金蓮，來到船頭，看到雙方膠著在一起，難分勝負，趕緊走到戰鼓跟前，拿起鼓槌，咚咚咚，敲起來得勝鼓，鼓點一陣緊似一陣，乾淨利索，這是誰，這就是巾幗英雄，韓世忠的夫人梁紅玉。宋軍將士一看韓帥夫人都如此巾幗不讓鬚眉，頓時受到激勵，把金兀朮人馬打敗，金兀朮鬱悶難耐，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逃脫，雙方就這樣相持了七七四十九天，也是金兀朮有此一劫。金兀朮仍是不能渡江，只好溯江而上，行到黃天盪，前邊是一片沼澤，金兀朮懵了，哪裡有出路啊？大軍就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入夜，金兀朮睡不著，撐小船出來巡視，來到大營邊緣，突然眼前一道雪白，直直的，就像一條道路，金兀朮很是奇怪，第二天天亮，趕緊前去勘探，原來是一條廢棄的古運河老鸛河故道，往前三十里就是秦淮河，金兀朮大喜，馬上調動人馬，沿著古道一夜開鑿一條三十里長的大渠，通到了秦淮河，才得以逃脫。韓世忠聞訊，追至建康，以戰船封鎖江面。金兀朮深知宋軍水師的厲害，趕緊北撤。

這回北撤，金兀朮遇上了天敵，這韓世忠夫婦是何人？與金兀朮會有怎麼樣淵源呢？咱們下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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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宋廣，內蒙古赤峰人，赤峰詩詞協會會員，美術協會會員，中國作家協會青少年作家協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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