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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心與健康 對疾病的態度

靜心與健康下

第十七章對疾病的態度(面對癌症)

第一個問題:

你認為癌症的原因是什麼?

癌症基本上是一種心理的疾病,它基本上是一種頭腦的疾病,而不是身體的疾病。當頭腦變得非常緊張,緊張到受不了,它就開始影響身體的組織,那就是為什麼只有當文明變得非常非常洗鍊的時候,才會有癌症存在,在原始社會裡,你找不到癌症,因為人們並沒有那麼洗鍊。當一個社會變得越高度發展——我所謂的 「高度發展」是意味著更複雜——越洗鍊,就有越多的癌症會發生……癌症必須消失。癌症只能夠存在於某種頭腦的神經癥狀態。如果頭腦放鬆下來,遲早身體也會跟隨著放鬆下來。就是因為這個事實,所以科學研究到目前為止還找不出癌症的有效治療方法。幾乎找不到癌症的有效治療方法,等到有一天他們找到了癌症的有效治療方法,他們將會在世界上創造出更危險的疾病,因為那個治療將會意味著壓抑。等到有一天他們可以找到夠強的藥物來壓抑癌症,就有另外的疾病會迸出來。那個毒素將會開始流經其它的管道。

多少年代以來,事情就是一直這樣在發生,簡單的疾病被治癒,然後困難的疾病就會產生。你醫好一種疾病,另外一種疾病就會進來,而比第一個來得更複雜。第一個是身體的自然反應,第二個則是身體不自然的、異常的反應。你壓抑了第二個,第三個就會出現,而第三個又會更難以對付……就這樣繼續下去。目前癌症是最多的,如果癌症被壓抑住了,那麼更困難的疾病將會從人的身體和頭腦迸出來。

第二個問題:

上個星期,我知道我得了癌症,從那個時候開始,除了有少數一些恐慌和恐懼的片刻之外,我感覺到有一種很深的寧靜和放鬆進入到我的存在,是否我已經放棄了生命,或者這是一種接受的寧靜?

我們一被生下來就已經在放棄我們的生命,因為出生只不過是死亡的開始,每一個片刻你都將會死得越來越多。

並不是說在某一天,當你七十歲的時候,死亡才來臨,它不是一個事件,它是從出生就開始的一個過程。它需要花七十年的時間,它進行得很緩慢,但它是一個過程,而不是一個事件。我強調這個事實是要使你清楚說生命和死亡並不是兩件事。如果死亡是一個結束生命的事件,它們才是兩件事。當它們變成兩件事,它們就變成敵對的,它們就變成敵人。

當我說死亡是從出生就開始的一個過程,我是在說生命也是從出生就開始的一個過程,這些並不是兩個過程,它是一個過程,它從出生開始,而在死亡的時候結束,但生命和死亡就像一隻小鳥的兩支翅膀,或是兩隻手或兩條腿,甚至連你的頭腦也有兩個分開的半球——右半球和左半球,沒有這個兩極的交互運作,你是無法存在的。

生命是一個兩極的交互運作,如果你了解這一點,那麼對死亡的十分接受就會很自然地來到你身上,它並不是在反對你,它是你的一部份,如果沒有它,你就沒有辦法活下去。

它就好像一塊黑板的背景,你可以在上面用白色的粉筆寫字,黑板並不是在反對粉筆,它只是在加強它,讓它顯得更突出。如果沒有那塊黑板,你那些白色的字將會消失。它就好像白天和黑夜,你到處都可以看到這樣的現象,但是你卻像瞎子一樣在行動。如果沒有黑夜,就沒有白天。

你越是深入兩極的交互運作……它是一個奇蹟般的經驗。如果沒有「不動」,就沒有「行動」,如果你無法放鬆,你就無法行動。你越能夠放鬆,你的行動就會越完美。它們看起來好像是相反的,其實不然。你越是融入晚上的睡覺,你早上醒來的時候就會變得越敏銳、越年輕。在生命的每一個地方,你都會發現同樣的正反兩極交互運作的過程。

禪宗的神秘家有一個公案:他們要求門徒要靜心冥想一隻手拍手的聲音。那是荒謬的,一隻手拍手不可能發出任何聲音。要跟什麼拍呢?要拍手的話需要兩隻手,表面上兩隻手是互相對立的,但是在內在深處,它們是在共同創造出同一個拍手的聲音,在它們的努力當中聯合在一起,它們是一致的,既不互相對立,也不互相矛盾,而是互補的。

師父之所以給出那個靜心的理由是要讓你覺知到說在生命當中,你沒有辦法找到一個例子來支持一隻手拍手的聲音。整個存在都是兩隻手在拍手:男人和女人,白天和黑夜,生和死,愛和恨。當那個門徒越深入靜心……漸漸、漸漸地,他就會覺知到,在存在裡面不可能找到那樣的東西。

師父每一樣東西都會問——「你找到了嗎?你聽到一隻手拍手的聲音了嗎?」有很多概念會來到他們的頭腦,比方說流水的聲音,他們會認為也許它就是了,然後他們跑到師父那裡告訴他說: 「我找到了:是流水的聲音。」師父會敲他們一棒說:「你這個白痴!這並不是一隻手拍手的聲音。有一個二分性存在,你去看一看,所有那些水中的岩石,是它們在發出聲音,它並不是『一』的聲音,它一直都是『二』的聲音。 」事實上,不可能有「一」的聲音。經過了無數次的挫折,門徒所找到的每一個答案都被拒絕。然後他了解到,聲音一直都是「二」,寧靜才是「一」,只有寧靜可能成為答案,它並不是一個拍打。但是經歷過所有這些過程去達到寧靜……然後他來到師父那裡,師父問說: 「你聽到了嗎?」

門徒拜在他的腳下,喜悅的眼淚從他的眼睛流下來,他甚至不能夠說:「是的,我找到了。」那是不精確的,並不是他找到了寧靜,而是相反地,他在寧靜中消失,它並不是一種找到,它是一種消失。他已經不復存在,只有寧靜存在,如此一來,還有誰能夠在那裡說: 「我找到了答案?」因此會有喜悅的眼淚產生,並且帶著感激向師父頂禮。師父會說: 「我了解,不必擔心,不必擔心說你沒有辦法將它說出來,沒有人能夠將它說出來,那就是為什麼當你以前來的時候,匆匆忙忙地帶著一個答案跑過來,甚至在你告訴我那個答案之前,我就先敲你一棒,並且告訴你說:『你這個白痴!回去!』你感到很困惑,你甚至連答案都沒有說就被拒絕了。現在你可以了解了,問題不在於這個答案或那個答案,所有的答案都是錯的,只有寧靜是對的,它是一個存在性的『在』,而不是一個理智上的答案。」

你很幸運地知道,在七天之內你就要過世了,你已經得了癌症。每一個人都有癌症,只是有一些人發作得比較慢,而你發作得比較快!因為是美國人!大多數的人都是印度人,甚至在死亡這件事上面,他們也要多花一些時間,他們總是遲到,總是錯過了火車。

我說你能夠知道是受到祝福的,因為每一個人都將會死,但因為它還是未知數,所以人們繼續生活在幻象之中,以為他們可以永遠活下去。他們總是看到別人在死,那種現象可以很邏輯地支持他們的觀點: 「總是別人在死,我是從來不死的。」你一定看過很多人在死,它給了你一個很強的支持,一個很合理的背景,認為總是別人在死。當你死的時候,你將不會知道,你將會是無意識的,你將會錯過那個知道死亡的機會,那些知道死亡的人都一致認為:死亡是生命中最高潮的經驗。

但是人們卻在無意識之中死去,有一些可以預測的疾病是好的。癌症意味著你可以在七天之前知道——或七個月,或不管是多少時間之前就知道,死亡每一個片刻都在接近。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有這樣的七天。癌症似乎是你在前世修來的,因為克利虛納姆提也是死於癌症,拉瑪納馬赫希和羅摩克里虛納也都是死於癌症。很奇怪……三個成道的人,他們都不是病態的,他們都生活在此時此刻,但是他們竟然死於癌症,它似乎是一件屬於靈性的事!它的確具有心靈的層面。

我並不是說所有那些死於癌症的人都是成道的人,但是他們可以比其它任何人都更容易成道,因為其它人都繼續生活在幻象之中,以為他們還會活下去,所以不必急。靜心的事可以被延緩——明天或後天。為什麼要這麼匆忙忙呢?今天還有更緊急的事要做。靜心從來不是緊急的事,因為死亡從來不是緊急的事。

對一個知道癌症將會在七天之內爆發在他身上的人而言,生命中的每一件事都會變得沒有意義。所以緊急的事都消失了。他想蓋一間漂亮的皇宮,那個概念消失了,他想要參加下一次的競選,那整個概念都消失了,他在擔心第三次世界大戰,那個他也不再擔心了,那些對他來講都已經無關緊要了,任何將會發生在他死後的事都已經變得無關緊要了,他只有七天可以活。

如果他有一點警覺,在那七天裡面他可以活七十年或七百年,或整個永恆,因為現在靜心已經變成了第一要務,愛已經變成了第一要務……跳舞、歡樂和經驗美的事物,那些事在以前從來不是要務。這個星期,滿月的夜晚將會是第一要務,因為他將永遠無法再看到滿月了,這是他的最後一次滿月。他已經活了好幾年,月亮來了又去,他從來不去管它,但是現在他必須很認真地來看待它。這是最後的月亮,這是最後一次去愛的機會,這是最後一次存在的機會,這是最後一次去經驗生命中一切美好事物的機會,他已經不再有能量可以來生氣和抗爭了。他可以延緩,他可以說: 「一個星期之後在法庭見,但是這個星期讓我休假。」

是的,在剛開始的時候你會覺得悲傷和失望,覺得生命正在從你的手中溜走,但是不管你知不知道,它一直都在從你的手中溜出。它一直都在從每一個人的手中溜出,不管那個人知不知道。你算是很幸運的,因為你知道。

我想起一個偉大的神秘家,他的名字叫作愛克那斯,有一個人常常去找愛克那斯,已經有好幾年了,有一天他早上很早就去,當時其它都沒有人在,他告訴愛克那斯說: 「請你原諒我,我來得很早是希望旁邊沒有人,因為我想要問一個問題,那個問題我一直都想問,但是我覺得非常尷尬,所以我就把它壓下來。」

愛克那斯說:「沒有理由尷尬,你隨時都可以問任何問題,請坐。」所以他們就坐在廟裡,那個人說: 「這件事對我來講很困難,我不知道要如何將它提出來?我的問題是:好幾年以來,我一直都來找你,但是我從來不曾看過你悲傷,或是有挫折感。我從來不曾看過你處於焦慮之中,或是有任何煩惱,你總是很快樂、很滿足,這是我無法相信的,我懷疑的頭腦會說:『這個人在偽裝。』我一直在跟我的頭腦抗爭,告訴它說你不可能假裝那麼多年,『如果他是假裝的,那麼你自己試試看。』我試了,但是五分鐘之後,最多七分鐘,我就將它全部忘掉了。頭腦會出現,憤怒會出現,悲傷會出現,如果其它沒有人來,那麼我太太也會來!然後所有的偽裝就都不見了。一日復一日,一個月又一個月,一年又一年,你怎麼能夠一直保持?我一直都看到了同樣的喜悅和同樣的優雅,請你原諒我,因為我一直在懷疑你有偽裝,或許是因為你沒有太太,那似乎是你我之間唯一的差別。」

愛克那斯說:「把你的手給我看。」

他將他的手拉到他自己的手上,仔細地看著。

那個人說:「有什麼不對勁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已經忘了所有的懷疑和他的偽裝和愛克那斯。愛克那斯說: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要順便告訴你,因為我看到你的生命線已經結束了……還剩七天,因此我想要先告訴你,因為我或許會忘記,一旦我開始解釋和回答你的問題,我或許就會忘記。」

那個人說:「我對那個問題已經不再有興趣了,我對那個答案也不再有興趣了,只要幫助我站起來。」他是一個年輕人,愛克那斯說: 「你站不起來嗎?」

他說: 「我覺得所有的能量都消失了,只剩七天的時間,我還有很多計劃……每一項計劃都粉碎了,幫助我!我家離這裡不遠,請你帶我回家。」

愛克那斯說:「你可以回去,你可以走路,就在幾分鐘之前你來的時候走路還好好的。」那個人總算試著站起來,他看起來好像他所有的能量都被吸光了。當他走下階梯,你可以看到他突然變得很老,他必須扶著欄杆走路。當他走到街上,你可以看到,他隨時都可能倒下來,他就好像一個醉漢在走路,後來他總算回到了家。

每一個人都已經起來了,那是一個清晨,而他卻跑去睡覺,他們都問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生病了嗎?你覺得不舒服嗎? 」他說: 「現在甚至連生病都不重要了,覺得舒服或不舒服是無關的,我的生命線已經結束了,只剩下七天。今天是星期日,下一個星期日,當太陽下山,我就要走了,我已經走了!」

整個屋子裡的人都很悲傷,所有的親戚和朋友都開始聚在一起,因為愛克那斯從來不說謊,他是一個很真實的人。如果他這樣說,那麼死亡是確定的。到了第七天,就在太陽要下山之前,他太太開始哭,小孩也跟著哭,他的兄弟們也都在哭,他年老的父親和母親都變得不省人事。愛克那斯去到他家,他們都說: 「你來得正是時候,請你給他一些祝福,他即將踏上一個未知的旅程。」

在七天之內,那個人變了很多,甚至連愛克那斯也必須作一些努力才能夠認出他,他簡直成了一堆骨頭。愛克那斯搖醒他,並試著打開他的眼睛,愛克那斯說: 「我是來告訴你說你不會死,你的生命線還夠長,我所說的你在七天之內會死,那是在回答你的問題,那是我的回答。」

那個人立刻跳了起來,他說:「那是你的回答?我的天啊!你已經殺掉我,我正在往窗戶外面看,等待太陽下山我就要死了。 」那個人頓時變得很高興,但是他說:「這算是哪一種回答?這種回答很可能會殺掉一個人,你似乎是在謀殺!我們相信你,而你卻利用我們的信心來耍我們。」

愛克那斯說:「除了那個回答之外,其它沒有什麼可以對你有幫助,我是要來問你:在這七天裡面,你有跟任何人抗爭嗎?你有對任何人生氣嗎?你有上過法院嗎?那是你平常在做的事,每天都可以在法院找到你。 」他就是那種人,那是他的職業,甚至連謀殺案,他都願意去當證人,只要付給他足夠的錢。在一起謀殺案裡面,他去法院當證人,法官知道這個人不可能是每一件事的證人——他是一個職業證人……

愛克那斯問說:「你的業務怎麼樣?在這七天裡面你做過幾次證人,你賺了多少錢?」

他說: 「你在說些什麼?我連床都沒有離開過,我沒有吃東西,因為沒有胃口,同時也不覺得口渴,我簡直就好像死掉一樣,我覺得一點力量都沒有,一點生趣都沒有。」

愛克那斯說: 「現在時候到了,你可以起床,好好地洗個澡,吃好一點,明天你在法院有一個案子,繼續做你的業務。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因為我已經覺知到每一個人都必須一死……死亡可能明天就會來臨,你有七天,我甚至連七天都沒有,明天我或許就看不到日出了。我沒有時間去做那些愚蠢的事,去追逐那些愚蠢的野心,去貪婪、憤怒或憎恨,我就是沒有時間,因為明天我或許就不在這裡了,在這個短短的人生里,如果我能夠享受存在的美,以及人類的美,如果我能夠分享我的愛,以及我的歌,或許死亡就不會讓我難堪。」

我從古人那裡聽到,那些知道怎麼生活的人,他們很自然地就知道怎麼死。他們的死是一件很美的事,因為他們的死只是外在的,就內在而言,他們生命的旅程還在持續著。

你知道你有癌症,那的確會令人震驚,也會帶來悲傷和失望,但你是我的門徙,你必須使這個機會變成你存在的大蛻變。你還會在這裡的這幾天必須成為靜心、愛、慈悲、友善和歡笑的日子,如果你能夠做到這樣,你將會得到 「有意識地死」這個報償,那是一個有意識地生活的報償。

當一個人過著無意識的生活,在他死的時候也會是無意識的。存在會以有意識的死來作為有意識生活的報償。有意識地死就是知道生命最終的高潮經驗,當你有意識地死,你同時可以知道沒有什麼東西會死,只有形式在改變。你搬進一個新的家,當然是一個更好的家,是在一個更高的意識層面。你使用那個機會成長,生命是絕對公正的、公平的,你所掙得的,你從來不會失去它,你會得到恰如其份的報酬。

接受死亡是生命的一部份,接受這個事實說你能夠預先知道是好的,否則當死亡來臨的時候,你聽不到它的腳步聲,你聽不到死亡在接近你的聲音,那就是為什麼我說你是幸運的,死亡在七天之前就來敲你的門。在深深的接受當中好好地利用這些日子,使這七天的時間變得儘可能喜悅,使這七天的時間變成歡笑的日子。死的時候臉上要帶著一個笑話,要帶著微笑和感激,感謝一切生命所給你的。

而且我要告訴你:死亡是一個幻象。沒有死亡,因為沒有什麼東西會死,只有事物在改變,如果你是有覺知的,你可以使它們變得更好,進化就是這樣在發生的,一個無意識的人就是這樣在變成一個佛的。

第三個問題:

去年十二月,他們發現我得了子宮癌,對我而言,它就好像決定要死和繼續受苦,或是要走出它。我讓你完全進到我裡面來,被淹沒在你的愛裡面,結果那個癌症消失了。在過去的六個月裡面,即使我不可能看到你,我也覺得你跟我非常接近。我有一些朋友也是你的門徒,當我告訴他們這件事,他們說我在逃避事實。有時候我在想,同時我也懷疑我的感覺。他們所說的是對的嗎?事實的真相是什麼?

永遠都要聽取你自己的經驗,因為那就是事實的真相。你得了癌症,常常癌症可以變成一個很好的機會,因為現在死亡已經變得很確定。現在你已經不可能再退回來,不管怎麼說,死亡都將會把你帶走。因為死亡是那麼地接近,所以你記得我更多,你愛我更多,因為已經沒有時間再延緩了。你首度允許我完全跟你在一起,然後那個癌症消失了。癌症有很多原因,其中有一個原因就是你的人生是無意義的、沒有愛的,你並不是真正在生活,你只是拖著生命在走。你沒有任何理由活下去,但是困難在於:你也沒有任何理由自殺。所以,以一種昏睡的方式,就好像夢遊症患者一樣,人們繼續從搖籃走向墳墓,那是一個很長的旅程,然而在昏睡當中,他們還是試著去走,他們都走到了墳墓,或者應該說是他們所到達的地方都變成了墳墓……

我一直叫你們要去愛,要成為全然的。在這幾天裡面,沒有其它的選擇,死亡已經來臨,所以你可以全然地去愛,你讓我進入你裡面,然後那個癌症消失了。並不是說我做了什麼事,而是你做了一些事。如果你以前有聽我講,那個癌症根本就不會發生。如果你以前有那麼強烈、那麼全然地去愛,癌症將不會發生在你身上。現在,在癌症消失之後,你再度進入頭腦,以為是我做了一項奇蹟,我什麼事都沒有做,是你做了一項奇蹟,因為你一直在告訴你的朋友說: 「我的師父做了一項奇蹟。」因此他們叫你要看清事實的真相,然後在你裡面就有懷疑產生。你的朋友們是對的,要看清事實的真相,雖然他們本身並沒有看清事實的真相。唯一真實的事是癌症消失了,因為你的存在首度變得很全然、很凝聚,它比任何癌症都來得更強而有力。

現在那個懷疑產生了,然後你問朋友,任何人都會說:「別傻了,不要迷信。」雖然他們也沒有辦法解釋說為什麼那個癌症會消失,或是那個癌症是怎麼消失的,而他們叫你要看清事實的真相。你要求他們說: 「那麼請你看清事實的真相,然後告訴我說那個癌症是怎麼消失的。」讓他們也嘗一下癌症的經驗!讓他們去思考它,讓他們浪費他們的睡眠去思考它,看看那個癌症是怎麼消失的?因為真相必須在那個點上被決定。

不要期待我會做出什麼奇蹟,那是幻象。那個奇蹟是由你做出來的,這一點是毋庸質疑的。每一個人都有能力做出這樣的奇蹟。生命是如此的一個奧秘,如果我們真的變得很寧靜、很全然、很有愛心,它將能夠在你裡面改變很多事——在你的身體里、在你的頭腦里、以及在你的靈魂里改變很多事。

不要從你的朋友那裡取得愚蠢的觀念,否則那個癌症將會再度出現,因為那不是我的作為,那是你的作為。如果你懷疑,如果你不知道它是怎麼發生的,你的懷疑可能會產生出癌症,但是如果你生活得很全然,你就可以將那個癌症融解,而你的懷疑可能會使它再回來,那麼你的朋友就不會說: 「要看清事實的真相。」然後你將必須回到同樣的態度,但是這一次它將變得更困難。

最好不要再陷入同樣的麻煩,這一次它將變得更困難,因為你會有期待,那種期待是以前所沒有的。當你第一次得到癌症的時候,你並沒有在期待任何奇蹟,現在如果它發生了,你將會試著去變得更有愛心,你將會試著去成為全然的,但是試著去變得更有愛心並不是真的有愛心,試著去成為全然的並不是真的很全然,而且在內在深處,你會期待癌症的消失,那些情況已經不一樣了。記住,不要責怪我,不要怪我說下一次沒有幫助你。第一次我也沒有幫助你,它一直都是你,不論在你身上發生什麼事,你都要負責。

第四個問題:

性和頭痛或偏頭痛之間有什關係?

尚無醫學研究者達到那個結論,但是我以我自己一再一再的發現來談它——我是一個無藥可救的發現者,遲早科學將必須同意我。性中心存在於頭腦里,而不是存在於生殖器官里,科學已經知道了這一點。如果性中心存在於頭腦里,而不存在於性器官里,那麼對性的剝奪可能會造成頭痛。它不會造成生殖器官的痛,因為它並不算什麼,因為它只是你頭腦里某一個中心的衍生物。

為什麼人們會開始這樣想,甚至連醫生也會告訴他的病人說:性有益於你的心理健康,而他們是對的,那些在過去以宗教的名義來壓抑性的人,他們都遭受到很多的頭痛之苦,甚至連克利虛納姆提(krishnamurti)這麼具有了解性的人都持續四十年嚴重的頭痛和偏頭痛,他有時候會想說用頭去撞牆然後結束掉算了,因為那個痛苦太過份了。

有人發現,世界上有無數的人在作愛之後產生偏頭痛。我在讀一個基督教科學家的報告,因為他是一個基督徙,所以他的頭腦本身受到了制約。他試圖去找出為什麼人們會有偏頭痛的各種原因,他在這個主題上面持續研究了一年,不久以前他的報告才出爐,他在上面列出很多很多原因——生理上的、化學上的,然而事實的真相很單純,根本就不需要研究。那個事實的真相就是:你將人的頭腦分成兩個部份,其中一部份說: 「你所做的是錯的,不要做它。」而另外一部份說:「不可能抗拒那個誘惑,所以我要做它。」這兩個部份開始爭鬥,產生衝突。

偏頭痛只不過是你頭腦的衝突,很深的衝突。沒有一個原始部落的人會在作愛之後產生偏頭痛。天主教徒在這方面所受的苦比其它任何人都來得多,因為他們的制約很深,因此它在他們的頭腦裡面產生分裂。好幾世紀以來他們一直在說的那些事都沒有任何基礎,也沒有任何證據,但是他們卻繼續在重複它。即使是一個謊言,如果它常常被重複,它也會開始看起來好像是真的。

一個人必須對話語非常有覺知。

有一個人走進一家酒吧,然後開始講一個波蘭人的笑話,坐在他旁邊的那個身材高大、有點笨拙、精力充沛的人轉過身來面對著他,以威脅的口吻說:

「我是波蘭人,你稍等一下,我叫我的兒子來。」

然後他喊出:「伊凡,來這裡,順便叫你哥哥來。」有兩個更大塊頭的人從後面那個房間出來。「約瑟夫,」那個人喊了出來: 「你和你哥哥過來這裡。」又有兩個人從後門進來,他們的塊頭又更大,五個彪形大漢圍住那個講笑話的人。

「現在,」第一個波蘭人說:「你要把那個笑話講完嗎?」

「不要了。」那個人說。

「不要?為什麼不要?」那個波蘭人說,同時用一隻手張開,然後握拳:「你害怕嗎?」

「不,」那個人說:「我只是不想將它解釋給五個人聽。」

人們對於話語很聰明,他們可以隱藏任何事實。他在害怕,那五個人可能會殺掉他,但是他找到了一個很美的借口: 「我不想太麻煩去解釋那個笑話的意義給五個人聽。」

所有的宗教都在玩文字遊戲,他們不讓人們有足夠的聰明才智去看穿那些文字。他們創造出一個文字叢林,以及神學、教條、信念和信仰,而那些可憐的人就以道德的名義扛著那整個重擔。

我要告訴你,不要去管道德,一個真誠的求道者唯一的顧慮就是覺知和更多的意識。你的意識將會照顧你所有的行為。不要有任何努力,你的行為就會變得合乎道德,就好像花朵一樣,它們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任何努力,就開在你的周圍。

道德只不過是一個有意識的人的生活形態。

第五個問題:

我知道你設計了一個技巧去跟疾病或身體的疼痛談話,我是一個醫生,我想要使用這個方法,能否請你將它描述得詳細一點?

那個概念是:人們必須被教導如何跟他們的身體作朋友。如果那個治療師是一個女人將會更好,她可以幫助人們去感覺他們身體的什麼地方有緊張,或是有疼痛,然後她必須教他們如何跟身體說話,告訴身體說: 「因為信仰了某些教條的關係,我變得跟你疏離了,我想要接近你,成為你的朋友,而不是成為敵人。我覺得有罪惡感,我從來沒有想到這一點?這些年來,你一直都在為我工作,但是我從來沒有感謝過你。」

首先對整個身體說:「請聽我講,這些是難題之所在,請讓它們消失。」這是你的力量可以做到的。然後再對有疼痛的特殊部位講話。

在作這種談話之前需要有任何準備嗎?

在治療團體開始之前,告訴參加的成員說他們將會處於一種恍惚之中,但是他們能夠跟身體說話,他們可以大聲地講話,這樣比較好。在團體開始之前,人們可以念三分鐘的咒語 「奧修」。在開始念咒語之前,告訴他們說當他們在重複念奧修的時候,「你將會進入更深,然後慢慢睡著。」然後給予他們催眠的建議,說他們正在慢慢睡著,當所有的人都睡著,你可以作一個試驗,將他們的手舉起,看看它會不會掉下來,藉以了解他們有沒有睡著,然後分別對每一個人說話。那些躺下來的人必須分開,好讓你在跟一個人講話的時候不會打擾到另一個。在這之前,治療師必須先找出每一個人的問題點,然後當他們睡著,治療師就可以去到每一個人面前告訴他說: 「你的頭腦和你的靈魂是同一個現象,你已經忘記如何跟你自己的頭腦和身體講話,你的問題將會消失,它正在消失,而且將永遠不會再回來。」

當每一個人都以這樣的方式處理過之後,你就可以告訴他們所有的人說:「在催眠當中所告訴你們的事,你們都能夠單獨去做,不需要催眠。 」然後在結束的時候再念三分鐘的咒語「奧修」。必須告訴他們說每天晚上在睡覺之前都必須重複做這件事,至少一個月。

當我在經驗痛苦的時候,我曾試著去跟它講話,但是並沒有什麼幫助。

這是錯的。疾病並不是有機體的一部份,它是某種外在的東西,事實上它是跟身體對立的東西。你必須跟你的頭腦和你的身體講話,而不是跟疾病講話,你必須告訴你的 「頭腦/身體」說:「現在該是離開那個疼痛或離開那個疾病的時候了。」重複說十到十五次,然後說:「現在你可以好好地入睡,奸讓你可以做你的工作。」當你醒過來,告訴你的 「身體/頭腦」將那個疼痛放掉。當它走掉,你就感謝頭腦和身體說讓那個疾病走掉,告訴頭腦說現在那個疼痛已經消失了,它不應該再允許它回來,否則你一直叫那個痛苦走開,而它還是一直再回來。基本上,我們是在對頭腦講話,而頭腦對身體講話,但是我們不知道那個語言。

這才是真正的三位一體——靈魂、頭腦和身體。靈魂沒有辦法直接做什麼事,它是在要求痛苦離開的那一個,頭腦必須對身體講話。

這個必須成為每一個人學校教育的一部份,但是有很多宗教卻教導我們說身體和頭腦是分開的。小孩很快就可以學會將身體的疼痛送走。

是不是一定要用催眠的方式?

你可以這樣做,但它並不是一定要的。

我們必須使用哪一種語言?

任何語言都可以。

我們要如何使用這種方法來減肥?

首先告訴頭腦說你要傳送一個訊息給身體,然後頭腦必須將那個訊息傳遞下去,然後只要告訴身體說體重減輕幾公斤比較理想,所以 「你要很正常地消化」。不要涉及吃東西的部份,只要告訴身體說需要減輕幾公斤,當你的身體達到那裡,你就叫身體停留在那裡,不需要再減輕體重或增加體重。

基督教的科學家不就是以這種方式在保持健康嗎?

這是基督教科學的基礎,但是他們做得太過火了,他們會告訴一個瞎子說:「現在你可以看得見。」但是那個瞎子既不相信,也沒有眼睛可以看,所以他怎麼能夠看得見?那簡直是愚蠢,但是對於那些單純的事情,比方說這裡痛、那裡痛,這個方法非常有幫助。

第六個問題:

作為一個醫生,我看到很多人在抱怨便秘。便秘是不是另外一種文明病?

幾年前有一個人來到我這裡,他已經遭受便秘之苦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他是一個很富有的人,他嘗試過各種醫藥、各種治療,從對抗療法到自然療法,他每一件事都做了。他有足夠的錢可以浪費,也有足夠的時間,所以在那些方面沒有問題,他走訪了整個世界,想要去除他的便秘,但是他越嘗試,他的便秘就變得越嚴重,它已經根深蒂固了。他來問我說: 「要怎麼辦?」

我告訴他說:「便秘只可能是一個癥狀,而不可能是原因,那個原因一定是在你意識的某一個地方。」所以我叫他去做一件非常簡單的事,他簡直無法相信,他說: 「那怎麼可能?你認為做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就能夠幫助我嗎?這麼簡單的方法能夠有所幫助嗎?我不相信。」但是我說:「你試試看。」我告訴他只要做一件事:持續地記住:「我不是身體。 」其它什麼事都不需要,當然他沒有辦法相信它,因為這能夠有什麼幫助?

人會跟他的身體認同,過份跟身體認同將會使你便秘。你會執著,你會萎縮,你不允許身體走它自己的路線,你不允許它流動,就是便秘的意義。便秘是一種心靈上的疾病。不要跟身體認同,要持續地記住: 「我不是身體,我是一個觀照。」他試了三個星期,然後說:「有效耶!在我裡面的某種東西鬆開了。」

它一定會發生。如果你不是身體,身體會開始自己發揮它的功能,你不要干涉,你不要擋路,身體自己會繼續運作。

你曾經看過動物便秘嗎?自然界沒有一種動物會便秘。在動物園裡面,你可以發現動物便秘,或是家寵動物,跟人生活在一起的狗或貓,它們已經受到了人的感染,它們已經被人類所腐化,它們可能會便秘,否則在自然界是沒有便秘的。身體有它自己的運作方式,它會流動,它不是凍結的,它沒有障礙,障礙的發生是因為有認同。我告訴那個人說: 「只要不跟身體認同,保持覺知說你是一個觀照?永遠不要說:「我便秘了。」只要說:「身體便秘了,而我看到了它。」

身體會變松,然後胃會開始發揮它的功能,因為沒有像頭腦那麼會擾亂胃的。如果你在擔心,胃就沒有辦法運作得很好。如果你跟身體認同,身體就沒有辦法流動得很好,那就是為什麼當你病得很重,深深的睡眠是需要的,因為唯有在深深的睡眠當中,你才會忘掉身體,然後事情才會開始流動。

它改變了,而且他跑來告訴我說有一件新的事發生了:「我一直都是一個吝嗇鬼,現在我已經覺得沒有那麼吝嗇了。 」它一定是如此,因為吝嗇跟便秘深深地連結在一起。它以兩種方向來運作:如果你是一個吝嗇鬼,你將會便秘,如果你便秘,你將會成為一個吝嗇鬼。便秘事實上就是身體很深的吝嗇,不想放掉任何東西,不想讓任何東西離開身體,使每一樣東西都封閉起來!

改變你的意識,問題就會開始改變。

第七個問題:

有時候我會害怕發瘋,能否請你評論?

請你不要害怕發瘋,簡單的理由是你已經發瘋了!這個世界是一個超大的瘋人院。每一個小孩生下來的時候都是神智健全的,但是沒有辦法保持健全很久,那是不可能的。他被發瘋的人帶大,被其它發瘋的人教導,被其它發瘋的人制約,他一定會變成發瘋的,為了要活下去,他必須變成發瘋的。

只有偶爾會有一個神智健全的人——一個佛陀、一個查拉圖斯特拉、一個老子或一個耶穌。最奇怪的事是:這些神智健全的人看起來好像是發瘋的,因為所謂發瘋的人並不是真的發瘋,真正發瘋的人是那些所謂神智健全的人。那些被送進瘋人院的人只是一些非常敏感的人、非常容易受到傷害的人、非常細膩的人,不像市場上那些人那麼堅硬,他們的皮膚沒有那麼厚,所以他們崩潰了,那些皮膚很厚的人繼續生活在各種瘋狂之中,他們繼續適應。

人具有一種無限的能力可以去調整他自己,每一個小孩都會學習去適應各種事情。只要看看你自己已經習慣於多少種迷信,攜帶著多少種愚蠢的信念。並不是說他們偶爾不會覺察到他們的愚蠢,而是你將那些神智健全的片刻推向一旁,因為它們是危險的片刻。是的,偶爾窗戶會打開,但是你會立刻關上它,你必須關上它,因為你害怕鄰居看到你的窗戶是打開的,你不想將你的神智健全顯示給每一個人……

不要害怕發瘋,你不可能再發瘋,它已經發生了!這整個恐懼完全是沒有基礎的。你已經發瘋了,否則你一定沒有辦法存在於這個社會。不論你是屬於那一個社會,你都是已經被扭曲了,你已經不再天真了,你已經被腐化或是被毒化了!被教士、政客或所謂的老師所毒化。他們已經做了那件工作,我在此的工作就是要使你們脫掉它,不需要由我提出證明,你只要往四周一看,你就會發現一千零一個證明。

第八個問題:

能否請你建議,看看那一種靜心對發瘋的人有幫助?

你可以幫助他們做一些較為動態的靜心,這將能夠有很大的幫助,因為發瘋的人所需要的就只是發泄,那是唯一的治療,因為人們受到了很大的壓抑,所以他們才會處於那麼糟糕的狀態。如果他們每一件事都被允許,如果他們被允許發瘋,那麼瘋狂將會消失。

整個世界都很瘋狂,因為沒有人被允許成為瘋狂的,我們必須重視,使每一個人都保有一個可以發瘋的空間,而不需要去擔心別人。如果一個人每天可以發瘋半個小時,那麼所剩下來的二十三個半小時他就會非常地健全。

瘋狂也是人性的一部份,它是一個很深的平衡。當你變得太嚴肅,你需要一點笑聲使你變得自然一些,當你變得太緊張,你需要一些事來幫助你放鬆。事實上有很多社會所接受的方式可以允許人們發瘋。

比方說,在足球賽或籃球賽里,觀眾幾乎發瘋,但它是被接受的,他們覺得非常放鬆,甚至連在電視上觀看那些節目他們都會發瘋,他們會跳起來,而且變得非常興奮,但那是被接受的。

如果有一個人來自火星,他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他一定沒有辦法相信這整個事情,因為似乎不需要那麼興奮。只是一些人將一個球從這裡丟到那裡,然後對方又丟回來,就有千千萬萬人變得那麼興奮!他們不知道這是一種被社會所接受的發泄管道,這是一種設計,每一個國家都有它自己的管道,每一個國家都會創造出它自己的設計。

戰爭也是一種持續需要的設計,好讓人們可以發瘋,可以恨和摧毀。他們可以為一個偉大的理由來恨和摧毀,而沒有人會譴責他們!所以當你在摧毀的時候你覺得很好,你覺得很高興,沒有罪惡感,你可以任意發瘋。除非我們允許每一個人去享受某種瘋狂,否則戰爭將會繼續。所以你可以做一些發泄的靜心,然後讓瘋子來看,他們將能夠非常享受它,而他們將會說在他們和你之間沒有太多的差別!然後他們將會參加,你就能夠幫助他們。

瘋子不需要醫生,他們需要朋友。醫生沒有親近感,他們離得太遠,太技術化了。醫生在看瘋子的時候就好像他是一個必須被治療的客體。他的眼光帶有譴責的意味,好像有某種錯誤的事必須被導正。瘋子需要一個愛他的人、關心他的人、對他友善的人,那個人不可以將他看成一個客體,那個人必須接受他的個體性,不僅如此,還必須接受他的瘋狂,因為在內在深處他接受說每一個人都有一個健全的部份和一個發瘋的部份。

瘋狂是一個人黑夜的部份,那是很自然的,在它裡面並沒有什麼不對。當你能夠告訴一個瘋子說,不只你是瘋狂的,我也是一樣,那麼你們之間就會立刻搭起一座橋樑,然後他就會對你敞開,那麼你就可以幫助他。

第九個問題:

我越來越覺知到這些年來我在我身上所築起來的障礙使得我沒有辦法成為一個喜悅的、愛自己的、敞開的人。當我有越來越多的覺知,我感覺到在我裡面的那一道牆變得越來越厚,使得我沒有辦法穿過去。能否請你用你的了解來幫助我?

第一件必須加以了解的事是:並不是那道牆變得更厚,而是你的覺知變得更清楚。當你變得更覺知,那道牆根本就沒有理由要變得更厚。它就好像當你將光帶進你黑暗的屋子裡,你就可以看到蜘蛛和蜘蛛網,並不是因為你將光帶進來,那些東西才突然開始長出來。它們一直都在那裡,所以真正的原因是你變得更警覺、更覺知,不要以為是那些東西在生長,它們的生長跟你的光無關。是的,它顯露出它們的存在。你那成長的覺知顯露出那些監禁著你的牆壁的存在。

你說:「我已經覺知到它,但是我沒有辦法穿過去。」因為這些牆並不是真正的牆,它們並不是由紅磚或石頭所做成的,它們只是由思想所做成的,它們無法阻止你,你只要知道如何穿過它們的奧秘就可以了。如果你在那個組成你的監禁之牆的思想過程裡面奮鬥,你將會陷入一團亂麻,一個人甚至會因此而發瘋。人們就是這樣在發瘋:他們被很多思想所包圍,而他們努力嘗試要走出那些思想的糾葛,然後就越陷越深,很自然地,接下來就是崩潰,因為他們的神經系統沒有辦法承受那麼多的壓力和緊張。他們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所有的災害和罪惡都隱藏在那裡,但是他們非常高興而沒有覺知到它,現在它們將靜心的覺知帶進來,突然間他們看到有一大堆在那裡,它是那麼地濃密,所以他們越嘗試,他們就越覺得他們沒有能力去對抗那些圍住他們的牆壁。如果你開始去跟它們抗爭,那是沒有辦法的,你遲早會變得很疲倦,會陷住在那裡,你會發覺你自己變得越來越不健全,但是如果你使用正確的方法,你不但不會崩潰,你反而可以突破。對付所有那些你覺得圍住你的東西正確的方法就是只要成為一個觀照,不抗爭、不判斷、也不譴責。只要保持寧靜和靜止,很單純地只是觀照著那一切。

這幾乎是一個奇蹟。我從來沒有碰過任何靜心或觀照以外的奇蹟。如果你能夠觀照,你將會感到很驚訝,那道很厚的牆會變薄,那一大堆障礙在消失,慢慢、慢慢地,你就可以看到門和空隙,透過那些門和空隙,你可以走出去,但是不需要走出去。停留在你所在的地方,只要繼續觀照。當你觀照的意識變強,那些圍繞著你的牆將會變弱,等到你的觀照變得很完美的那一天,你就會發覺沒有牆,並沒有什麼東西包圍著你,整個天空都任你遨遊。不要跟思想抗爭,不要跟錯誤的制約抗爭,只要變成純粹的觀照。抗爭的話,你是沒有辦法勝利的,不抗爭,那麼勝利就是你的。勝利屬於那些能夠觀照的人……

克雷恩醫師結束了對他病人的檢查,然後說: 「你的健康狀態非常良好,利文斯基先生,你的心、肺、血壓和膽固醇的濃度一切都很正常。」

「太棒了!」利文斯基說。

「明年見!」克雷恩醫師說。

他們互相握手,但是那個病人離開房間不久克雷恩醫師就聽到一個很大的撞擊聲,他把門打開,立刻看到利文斯基躺在那裡,面部朝下。護士叫了出來說: 「克醫師,他崩潰了,他就像一塊石頭一樣地倒下來!」

醫生摸了他的心臟,然後說:「我的天啊!他死了。」他用手去拉那個屍體的手臂。

「快一點!」醫生說,「抓住他的腳!」

「什麼?」護士喊道。

「看在老天的份上,」醫生說:「我們把他轉過來,我們必須使他看起來好像是他要進來的子!」

只需要稍微聰明一點。據說智力不大有用,除非你夠聰明知道如何使用它。

就在前幾天,我無意間有一個很大的發現。據說你在世界上所碰到的每一個白痴都是好幾百萬年進化的最終產物。聰明才智的確非常稀有,但是那些聚集在我身邊的人,光是那個事實說他們有勇氣在這裡就足以證明他們的聰明才智,現在你必須將你的聰明才智付諸行動。

「我的天啊!」派迪嘆道: 「我擁有一個人所想要的每一樣東西——一個很棒的女人的愛,一棟很美房子,很多錢和一些很好的衣服。」

「怎麼了?」西馬斯問道。

「怎麼了?無緣無故地,沒有任何警示,我太太就介入了。」

要警覺一點,人生的每一步都有很多危險,一個決定成為靜心者的人必須非常小心。

老子曾經描述一個靜心的人一直都是好像他在走過冬天冰冷的河川(如履薄冰),非常小心,非常警覺。除非你非常小心、非常警覺,否則幾百萬年所累積下來的頭腦以及它的運作很難超越。雖然那個方法很簡單,有時候那個簡單的似乎是最困難的,尤其當你完全不熟悉它的時候。

靜心對你來講只是一個名詞,它還沒有變成一個滋味,它還不是一種滋潤,它對你來講還不是一個經驗,因此我可以了解你的困難,但是你也要了解我的困難:你的疾病或許有很多種,但是我就只有一種葯,我的困難就是必須將同樣的葯賣給不同的病人來醫不同的病,我不管你是那一種病,因為我知道我只有一種葯。

不論你是那一種病,我會去討論它,但是到了最後你都必須接受同樣的葯,它從來不曾改變過。就我所知道,在這三十五年裡面,它從來就沒有改變過。我曾經看過無數的人和無數不同的問題,甚至在我聽到他們的問題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了答案。不管他們的問題是什麼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如何將他們的問題帶進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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