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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百里:我想要這樣的「聯省自治」 | 史料


圖:蔣百里,1932年攝




編者按

「聯省自治」是1920年代前後風靡一時的政治口號。但對其具體主張,今人多有誤解者。蔣百里此文,大致可謂代表了梁啟超、張君勱等「聯省自治派知識分子」的主張。這些主張,就學理層面,至今仍頗有可取之處;就實踐層面,在1920年代卻未免流於天真——畢竟,要從權力者(無論中央、地方)手中剝離權力並將之交予民眾,既需要實力(鮮有不付出「無量頭顱無量血」之代價而能實現權力重組與體制轉型者),亦需要技術(讓「民權」順暢運作,不止是分派代表舉手表決如此這般)。







聯省自治制辨惑

文 | 蔣百里


刊於《改造》第四卷第十號,1922年9月出版





一、歷史上之觀察





假如閉目一想從前的中國,這樣大的土地,這樣多的人民,為怎麼一個皇帝居然就統治了二千多年?中間縱有分裂的時代,但是歷史上分裂終久是變相,是短期。試問歷代帝王到底有怎樣一件法寶,能夠把整整一個天下歸諸一姓?



我們姑且從政制上考量一下:





第一、是政府同人民的關係。


第二、是中央同地方的關係。




第一、我們總還記得從前知縣衙門,有兩個先生:一個叫刑民,一個叫錢穀,這兩件事可以說是政府同人民唯一的交涉。換一句話說,就是一隻手要的是錢,一隻手要的是命。

所以說仁政就是薄賦,就是省刑。說虐政就是橫徵暴斂,就是繁刑峻法。除了兩者以外,可以一切不管,一切自由。所以外國憲法上,斗得天翻地覆的自由權,什麼信教自由啦,居住自由啦,你要是現在到鄉下去同老百姓說明,管教你解釋了幾十年,他們還是莫名其妙。所以我們敢說句大膽的話:

專制政治所以能夠長久存在的原因,就是因為人民的自由權,擴充的很大。



第二、至於中央同地方也可以一句話包括,叫做包辦;就是一塊地方交給一個官去辦,交不交的權在中央,辦不辦的權在地方,中央全副的精神,就是注意這件事交給誰。交了之後,你愛怎樣就怎樣,他可不管了。所以表面上盡說「用人行政中央自有權衡」。但是今天上論某人補授某府知府,某人著以知縣用。到省以後,一個舉劾屬吏摺子,某知縣也革了,某知府也去了。至於行政,中央卻有一掌經的部例,只教奏報合格,無有不準,外邊實在怎樣,他可不管。到了清季晚年,部例也拘束不住了,自由抽厘,自由練兵;靠著這一點自由,居然把一個毫無能力的北京朝廷,保存了六十多年

(不過督撫權柄雖大,令天一道上諭叫他走,他就立刻不敢停留,所以這交不交的權,中央倒拿得很穩固的)

。所以我們又敢說:

中央的權柄,所以能夠保存的原因,就是因為地方長官之權柄很大。




從上文說來我們可以發見一個原則:就是有所取,必有所不取;有所管,必有所不管。所以政府對於人民,中央對於地方,應當:





管其所能管應管,而不管其所不能管不應管者。



二、過渡時代之擾亂




舊式的政制,應付不了時局,於是有新法。在這個過渡時代,所謂政治家的腦里始終沒有把新式舊式的政治線索,分析清楚。雙方不能還他一個原原本本,所以事實上弄得紛如亂絲,而其根本謬誤,就在用舊式的思想,來看新式的制度。姑舉兩點:





第一、有見西洋人的法治,凡事都是干涉,他不知道這個管,是人民自己管自己,他卻誤以為這是政府管人民。



第二、看見西洋人的事實,凡事都是集中,他不知道這個集中,是將地方的權力集於中央,他卻誤以為這是將中央之權力擴充到地方上去。




前清末年犯了第一個毛病,將一切新政安在一個疲弱不堪的官僚行政系統上去。雪片的條教號令,到了知縣衙門,就如石沉大海,烘烘烈烈的改官制,不過各都會多造幾所洋房罷了。而硬教知縣衙門的一個官兩個幕友,一群吏役去在幾百里的地面上,興實業,辦教育,調查戶口,試問你教他從那裡做起?他不知道外國的法治,是從底下做到上頭,他卻要從上頭做到底下,所以表面上是移花接木,事實上是自欺欺人。




袁項城犯了第二個毛病,我們姑且不談,外國的國家,是由於市府的發達與聯合,就從政策上說:當初秦始皇要想實行統一,只聽見他聚天下之鐵於咸陽,不聞他將咸陽之鐵,分鎮於各處。日本的廢藩置縣,是將各藩的兵聚於東京,不聞將東京之兵分駐於各藩。袁項城既然主張強幹弱枝,卻不將南方的精英,調駐於北方,反將北方的部下,分駐於長江流域,所以南轅北轍。本來想強幹弱枝,結果反成了強枝弱干。

現在北京政府的政令,不出國門一步,也可說是受項城之賜的。




從此說來,我們又發見一個原則,就是:




要想一切都管,不僅是不能管不應管者,事實上還是不管;結果連能管應管者也管不了。





圖:蔣百里(前排左三)與胡適(前排二)等合影




三、困難之癥結(一)




一種新政制的實行,一定要靠群眾的一種新了解。如今的困難,就是腦里留著許多舊痕迹,而口裡卻談的是新制度,所以無論贊否,說來總是牛頭不對馬嘴。譬如一般人,對於現在的省長,仍舊拿從前的督撫的眼光來看他,紛紛在任命與民選問題上爭論,殊不知民選與任命,雖各有利弊,而看省長做督撫一樣,卻根本沒有是處。

我輩所主張的省權,地方權,乃是省民的權,不是省長的權,我們理想上的省長權,比前清時代的督撫權,在或種範圍內,還要小上若干倍

(比方從前何以自南抽厘,自由加兵,現在中央的財政,省長管不到,地方的財政有議會監督。至於兵,尤淪圈憲省憲,都有一定的額缺要規定,不準隨便增減。)

所以說:




聯省自治是割據是妨害統一,簡直是一種夢囈。老實說:聯省自治實在是打破軍閥割據,促成真正統一的唯一妙法。因為五年來南北的分裂,完全是官的軍閥的政府的不統一,何嘗是人民的不統一,只教使人民的力量,再能夠擴充上一厘一毫,那裡會容許這割據的殘骸存在!




果真誠意的懷疑——聯省自治可以使中國分裂變成割據——那倒我對他還表示十分的敬意,十分的原諒。因為中國現在最巧妙的就是拿人家的題目,來做自己的文章

(袁項城從前做得最好,後來可越做越拙了。)

去年聯省自治最熱鬧的時候,就

有人想用聯省自治的題目,來做聯督自保的文章。

這種魚目混珠的偽聯省自治,那倒難怪反對者說他是分裂割據!




不過我看聯省同統一的爭,還是表面,幕裡面還有一層意思,就是英雄式的官治,與群眾式的民治的爭,那就主義上根本不相容了。因為不曰分省,而曰聯省,就是標以主義上不是同統一對立。但是英雄同群眾,官治同民治,這都是根本相反的。比方現在,

我們主張聯省自治的,是要大家來做統一這件事;他們反對聯省自治的,是要「他」來做統一這件事。

那麼不是聯省與非聯省的爭,是英雄式與群眾式的爭,是官治與民治的爭,是「大家」與「他」的爭,這卻不是僅僅說明聯省自治為何物所能解決的了。




英雄——少數人的了解與否,這是他自身的成敗問題,在國家這個龐大永久生命之下,倒不十分成問題。因為國家政治的演進,正如北冰洋流下來的冰山一般,走的好像慢騰騰的,但是你要同他一撞,管教你粉骨碎身,後悔也來不及。但是群眾不了解,這個問題就難說了。我覺得群眾腦里的舊痕迹,還有大大掃除的必要!




四、困難之癥結(二)




怎麼叫做權?權者,事之源也。假如說權是靈魂,事就是體魄,所以離開了事體,權這個無形名詞,就無所麗屬,沒法表現,故善爭權者,莫如做事。從前的社會簡單,所以事體少;現在的社會複雜,所以事體多;將來的社會發達,所以事體還要無限的擴充。三十年政制不能不逐次改革的總原因,就在於此。所以

中央有中央的事,他的權可向無限的方面擴充去。地方有地方的事,他的權也可向無限的方面擴充去。

我們只問那一件事,中央做起來便當些?就中央做;那一件事,地方做起來便當些?就地方做。

我們姑且不談怎麼集權分權,因為說到權,大家誤會好像只有一個東西,中央佔領了,地方就沒有;地方分去了,中央就沒有;結果是爭空權,而不做實事,那知道事實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姑舉幾件淺顯的事例來說:電報從前是沒有的,現在新添了。我們試查電報倡辦的歷史,就知道這件事的發起經營,是由於地方督撫,倒不是中央的什麼工部。但是現在試問還有誰敢主張把一省一省的電政分開來辦?倒是那電報費,隔一省要多費二成的這一點省界,我們還希望早些撤消哩!還有那銀洋毫子銅元,從前也是沒有的,他的起源,也在地方,現在人民可是正在那裡疾首痛心於匯兌貼水,日日希望統一而不能哩!




從這兩件事看來,可見

事體的性質,是合宜於中央管理的,他自然而然的會集合到中央政府來,自然會統一,不用你擔心。




大總統是選舉出來,國會議員也是選舉出來,選舉這件事,可以說是民國的國本,選舉有弊病,真可以說是國本動搖!我們現在拿北京來同外國首都比較:自然人家有總統,我們也有;人家有國會,我們也有;人家有政府,我們也有;但是我們拿地方上的一個村,一個市,一個縣,同人家比較比較看!不說別的,就是那國本攸關的一本戶口冊,一本選民冊,也拿不出來!那麼試問這幾本冊子,是否用中央內務部勒限嚴催的命令,所能逼得出來?還有義務教育說說也好多年了,教育部也成立了二十多年,現在的成績是怎樣?帶徵的附加稅,老百姓是一個一個的拿出來,說是地方教育經費,卻被中央的官,一鍋兒拿來供給軍人!




從這兩件事看來,可見

事體是合宜於地方辦的,即使中央發起,全國贊成,卻因為地方機關沒有確實的組織,所以件件落空。




這個地方機關的根本,自然是村鄉市鎮;但是從前大權獨攬的皇帝,尚且沒有法任命全國一千八百個縣知事;而況乎十倍其數的村鄉市鎮。他們贊成自治,而卻把中間省的一個階級,硬要抹去?那麼倒不如老實說官治,說牧民,倒還理直氣壯些。





圖:1919年,蔣百里(前排左二)與梁啟超(前排左三)、張君勱(前排左四)等合影




五、還有兩個問題




二年以來談聯省自治的,還有兩個問題,沒有爽快的表示:





第一、他們站在省的位置,對於中央說話,卻是理直氣壯的,主張分權,而對於省以下的地方區分,就不免有些囁嚅頭痛。




第二、他們在中國本部二十二行省之內,卻是神充氣足的,主張自治,而對於本部以外的如蒙藏問題,就不見有怎麼主張。




總之:

湘人治湘,是敢大聲說的,湘西人治湘西,卻不敢說

;浙人治浙,是敢主張的;蒙人治蒙,藏人治藏,卻不敢主張。




要解決第一個問題,須先問湘人治湘四字怎樣講?如其說湖南的事體,由湖南的人民來辦;那麼,試問湘西地方的事體,有什麼法子,可以使住在湘南的人民參與?如其腦里還免不了官治的餘毒,說湘人治湘,就是湖南人做湖南的官;那麼省長司長的位置,無論如何,只能有一個一路的佔了去,那兩路就要不答應,各路的官權,分配不平均,一省的政局,就要動搖,或許竟有人以便於分配政權的理由,來主張委員制;那麼,真是制度愈新,精神愈舊,試問這種政制有怎麼法子,可以運用?




所以

省以內,再分路分府分縣,根本上並不是件壞事,湘西人民,盡可冠冕堂皇的,主張湘西利益;湘南的人,也盡可冠冕堂皇的主張湘南人的利益。

不過在省城內,拿區域觀念來做爭奪分配政權的工具,這是根本的謬誤,他的壞處,卻不在區域觀念,——而在爭奪政權;也不在爭奪政權,——而在爭政權之不以其道。

爭政權,應當拿政策來爭;結政黨,也要拿政策來結

(怎麼叫政策?就是將來得權後要做的事。)

所以我想要打破區域觀念,不徒是不能,實在也不必,不過爭奪政權,要使他上一條正式的軌道,這是運用省憲的唯一要事。




解決第二個問題,須明白如天之福,依十二分文化工作之結果,能做到蒙人治蒙,藏人治藏,那真是中華民國的萬幸了。既曰五族共和,我們難道說要漢人治蒙漢人治藏?我們現在試問用怎麼法子,可以抵抗俄人治蒙,英人治藏?原來中國歷史上的理藩政策,是由自然的形勢演進而成,不能輕易改變。他的要旨,在不妨害國家範圍以內,一律從其故俗,既無殖民之意,又不強行急激的同化政策。果然最近幾十年,因為這種寬大的處置,吃虧不少。但是現在要想矯枉過正,學西洋人積極的辦法,不惟不可能,恐怕禍害比從前還要更大。




日俄之侵蒙,英之侵藏,他的唯一工具,就是交通。交通本來是國家行政之一種,中央政府自身,要是能夠盡他的責任,邊藩的事,自然有辦法。如其不然,英日俄的勢力,豈是一集權統一的空名,所能抵抗。老實說,中國曆來理藩的政策,並不大錯,所以朝鮮安南的人心,眷懷祖國,還自認他與中國,有密切的關係。中國要是因軍閥的罪惡從此亡了,那就無話可說,只要是存在,只要政治再清明一點,那麼豈止蒙古西藏不成問題,就是安南朝鮮緬甸,還怕沒有揚眉吐氣的日子嗎?




六、事實上的歸結




內在的心理的癥結,同外在的事實的顧慮,現在解釋略為清楚一點。我們可以歸結本文了,我們根本的意思是要:





中央與地方,各自管其所能管應管者,而不管其所不能管不應管者。




就具體的說:如同外交、司法,當然應歸中央。教育、內務,當然應偏重於地方,不過就目下最切要的,而比較的中央與地方不能不雙方顧到的,尤莫如軍事與財政:




先問中國要軍隊,到底幹什麼?假如說,是為國防;那麼,明明是一種變相的外交,地方不能管不用說。試問山東問題發生時,是否只有山東人,在那兒起鬨?甲午之役,青島之役,只有山東同東三省受災害?假如說防土匪,那麼幾見歷史上有地方官不負責任而土匪能平定得了的,防得了的?所以

內部的治安,中央不能管,故不應管;其責任當絕對由地方分開負擔。

所以從前就是皇帝大一統時代,還要保甲團練等小團體來分擔這個責任。




對外的治安,地方不能管,故不應管,其責任當絕對由國民共同負擔。

所以甲午戰敗原因,李合肥就說以北洋一隅之力,敵日本傾國之師!




再說財政,試問上海海關所收人的關稅,是否系江蘇省一省的錢?兩淮的鹽稅,那不僅不是兩淮,而是四引岸的錢。試問此種省界如何分起?此外印花稅、所得稅、煙酒稅,事實上當然以劃歸中央為便宜。至於省財政當然以田賦為基礎。市財政當然以家屋稅及地價稅為基礎。而中央自身之所務,首在裁厘加稅。三方各自有發展之餘地。爭端既可減少,責任亦自分明,比較現在的混雜不清的系統,整理就容易得多。




以上不過舉例之一端,要一件一件來規定,自非經詳密的討論不可,不過最要的就是:





不要籠統的談怎麼整個的權,而要分析的談一件一件的事。




七、事同人




我們既然主張中央與地方各自管其所能管所應管的事,但是要達到這個目的,第一就要中央與地方,各自管其所「隸屬的」管事的人。現在官僚的弊病,根本就在責任不分明,所以同是一個地位,

不得志於中央者就聯絡地方,不得志於地方者就鑽營中央。

他同蠹魚一樣,一定要鑽在夾縫裡,他的技術就出來了。所以兩姑之間難為婦,而綱紀的整飭,首在系統的分明。我們要:





中央的官辦中央的事

(無論他在地方在中央)

,絕對對於中央負責任;其任免權,絕對歸諸中央。

比方:(1)軍官,(2)外交官,(3)司法官,(4)國稅諸官。




地方的官,辦地方的事者,絕對對於地方即省議會之類負責任;其任免權絕對歸諸地方。

比方:(1)警察,(2)省財政官吏專管地方財政,(3)省的行政官吏。




至於省長,我倒不一定主張要民選,要任命,不過

任命的省長,不能叫他對於省議會負責任,他只能管中央行政,萬不能兼管地方行政。

他可以舉劾關監督煙酒專賣局長,鹽運使,他可不能管地方財政廳。民選的省長,他只能管地方行政,他管得警察,他可不能請中央任免軍官。所以在「省長一方是中央行政官的官吏,一方是地方行政的首長」這個觀念之下,來爭中央任命地方選舉,可以說是毫無意味。中央只有在左列範圍之內,可以將有些事委託地方兼辦,譬如:





為中央行政之故,獨立設一機關,經濟上有些不合算,那麼可以委託地方官吏代為經理。




中央行政官吏,因為地方太大耳目不周,委託地方長官擔任監督。地方也只有在左列範圍之內,須要服從中央的法令,譬如:





省道,是地方辦的,不過道路的寬,傾斜,圓半徑,等類,須要准中央法令的範圍。




義務教育,是地方辦的,不過年限、方法、課目等,須要准中央法令的範圍。




八、總結




社會的事業越分越細,社會的團結力就越結越厚,鑿井而飲,耕田而食的時代,個個人可以獨立生活;所以那時的政制就是部落。後來事業漸漸由合而分,那政制就漸漸由分而合,這是一種萬牛莫挽的趨勢。所以我們主張的聯省自治,是以事為經以地方為緯,是要統一,不是要分裂。再說一個比方,一個國家,就是一個人,我們說聯省自治,是說一個人的身體,神經有神經所管的事,血管有血管所管的事,並不是說一個人應當手自手,足自足的分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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