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回看袁世凱-248

戊戌變法剛結束，1898 年10月31日，袁世凱又開始操心山東的事了。袁世凱電告張汝梅：「時局危急，山東逼處英、德，為京畿近援，必須趕練精銳，為國宣勞。」此時袁世凱提出的概念是「練兵」（趕練精銳）。不僅是催，袁世凱又替張汝梅分析軍事形勢了：「德屯據其後（煙台），不宜多屯兵。擬應在青（州）、濰（縣）一帶......切忌零星分散。」很顯然，袁世凱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對張汝梅指指點點。

1899年1月12日，在慈禧召見後，袁世凱上《欽遵懿旨敬陳管見折》，借「自強」之名提「變法」，除了變相提「變法」外，袁世凱在這份奏章後還有份附片《請飭慎守國權片》，其中主要是說：「慎守國權」（一經假借，即援引為例，將來縱有強力，亦必不易收回）。

袁世凱這份奏章最終的結果就是：「留中」。留中其實也是一種態度，袁世凱變相提「變法」慈禧自然明白，雖然慈禧不表態，但並不代表慈禧不接受這個看法。

1899年3月，袁世凱練兵3年期滿，經榮祿考核優秀。3月31日，朝廷認證為：「著有成效，從優議敘。」4月30日，清廷下旨命袁世凱開赴德州操演，袁世凱於5月7日到達德州。

可以看出，袁世凱3個月前上的《欽遵懿旨敬陳管見折》慈禧還是聽進去了。雖然當時是留中沒有表態，但遇到了棘手的問題還得派袁世凱出馬。

不知道是不是受此鼓舞，袁世凱又上書了，5月20日，袁世凱上《時局艱危亟宜進求練兵折》。由奏摺名字就能看出，這次袁世凱主講外交和練兵。但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袁世凱還是委婉了提了一下「自強」：「非厚集兵力，無以自強，非力圖自強，曷（[hé]何）以立國。」5月24日，慈禧看過袁世凱的這份奏章後也感慨：「非有必勝之兵，不足以禦侮，尤非有必勝之將，不足以練兵。」

戊戌變法後，慈禧給袁世凱貼了個標籤；「首鼠兩端」。雖然榮祿力保說：「袁是我的人」，很顯然，慈禧並不相信榮祿的話，給袁世凱賞銀4000兩是和聶士成、董福祥一起賞的，並且賞聶士成的最多；1899年1月召見袁世凱賞「西苑內騎馬」也是和宋慶一起的，並且由宋慶領銜。慈禧一直對袁世凱心存芥蒂。過了這大半年，慈禧才總算正視袁世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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