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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知道弘一法師,但你不一定知道李叔同


你一定知道弘一法師,但你不一定知道李叔同



音樂,他被譽為中國近現代音樂啟蒙者;

繪畫,他堪稱中國現代美術之先驅;


戲劇,他是中國話劇藝術的奠基人;


書法,他是近代著名書法家;


篆刻,他是西冷印社的早期成員;

教育,他培養了一大批名揚天下的藝術家。


佛學,他被尊為律宗第十一代祖師。


他是風流才子李叔同,也是一代高僧弘一法師。


也許,他是離我們這個時代最近的完人。


如何成就一個完人?

其實,李叔同只是儘力認真做了一個像人的人。



你一定知道弘一法師,但你不一定知道李叔同


▲ 圖 | 顧志農 題圖 | 吳慧寶《弘一法師》



高傲如張愛玲曾說:

不要認為我是個高傲的人,我從來不是的,


至少,在弘一法師寺院轉圍牆外面,我是如此的謙卑。


宏博如朱光潛曾說:


弘一法師是我國當代我所最景仰的一位高士,

他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業。


耿介如魯迅在日記中曾寫到:


上午贈長尾景和君《彷徨》一本,午後往內山書店……


從內山君乞得弘一上人書一紙。


…………


眾人口中,弘一法師絕似佛家完人。


事實上,他也許真的是離我們這個時代最近的一個完人。


但豐子愷對他的評價最為中肯:


他是一個像人的人。


生逢亂世,每個人都被時代洪流裹挾著,身不由己。


可他,卻猶如洪流中的一葉扁舟,逆流而上,


勇敢,認真地做著自己。


1


1884年9月23,津門煌煌巨族「桐門李家」的當家人李筱樓溘然長逝。


李筱樓以進士出身,曾官至吏部主事,


後致仕經商,終成一方巨富。


「其生也榮,其死也哀」,


晚清重臣李鴻章不但到場祭拜,


還親自為祭儀「點主」。


李家的聲望,在此時達到了巔峰。


但是,對於李筱樓的庶出幼子李叔同來說,


這個時刻,卻很苦澀。


時年,李叔同年僅5歲。


李筱樓子息不旺,長子早夭,


二子李文熙又體弱多病,


終在68歲又得一子,既李叔同,其生母其年19歲。


孔子出生時,父親七十歲,母親十七歲;


歐陽修出生時,父親四十九歲,母親二十歲。


…………


天高地厚的結合,往往產得麒麟之才。


幼年早慧,久承老父膝下,尚在學舌之際,


李叔同就能搖頭晃腦背誦下篤信佛教的老父所撰對聯:


今日方知心是佛,前身安見我非僧?


彼時,其中之味,李叔同想必是不懂的。


但一顆佛的種子,已悄然埋在他的心間。


及至李筱樓病重之時,自知不起,


乃延請高僧,於卧室朗誦金剛經,


靜聆其音,而不許一人入內,


唯有李叔同能入內探視,與父同聆佛音。


久受痢疾之苦,李筱樓形容槁枯,


但卻無絲毫痛苦之色。


就在空寂悠遠的佛音中,李筱樓安然而逝。


李筱樓的喪儀其實就是一場佛事活動。


靈柩在家裡停放了七天,請來大批和尚,晝夜誦經。


那時候,李叔同太小,


並未感受到親人死別的撕裂之痛。


反倒是喪儀的佛事活動,讓他意猶未盡:


李叔同經常裝扮成大和尚,口中不斷念念有詞,


調度小夥伴扮演小和尚,


煞有介事地模擬一場法事。


不過,這種無憂無慮的嬉戲,猶如曇花一現。


李筱樓的去世,留下偌大的家業,


也留下如山的壓力。


年方17的李文熙被迫挑起家族生意的重擔,


而無可推託,李叔同則要承擔起光耀門楣的重擔。


李叔同並未辜負眾望,所學皆能一讀成誦,


且能頗解其義,亦可脫口成詩。


六七歲時攻讀《昭明文選》,


居然能琅琅成誦,人多異之。


「年十三,輒以篆刻和書法名於鄉。」


…………


如此下去,或許李叔同不能超越父親的進士,


超越二哥的秀才,則幾無人能疑。


但李叔同在15歲時寫下的兩句詩,讓家人心頭一驚:


「人生猶如西山日,富貴終如瓦上霜。」


可或家或國,都由不得他去感悟人生的苦空,


推著他,一步步進入早已註定的軌跡當中。


2


16歲,李叔同考入輔仁學院,


終日以制義為業(八股文)。


書院每月考課兩次,文章優異者,


以銀錢作為獎賞,李叔同所得頗多。


當是時,文章寫作有著嚴謹的格式,


所發試卷每人一份,均已印好方格,


文字必須寫於方格之內,務令書寫齊整乾淨。


作文之時,李叔同每感文思泉湧,


尺寸之間書難盡意,便常常一格之中夾寫兩字,


以此之故,獲贈「李雙行」的美號。


非但如此,李叔同在當時還是不折不扣的「憤青」。


1894年,甲午戰爭爆發,中國戰敗。


1895年,更是簽訂了喪權辱國的《馬關條約》。


…………


積弱的時局,讓李叔同心急如焚。


期間,參加科舉考試,


李叔同針砭時弊,激揚文字。


論八股,「胸無名理,出而治兵所以無一謀。」


論大臣,「不學軍旅而敢於掌兵;不諳會計而敢於理財……」


…………


這份認真,直擊要害,卻顯然不合時宜。


結果可想而知,次次名落孫山。


這時,康有為、梁啟超出現了,


像一道耀眼的閃電划過灰暗的天空,


照亮了李叔同的心靈。


李叔同激動不已,幾乎是振臂高呼:


「老大中華,非變法無以圖存!」


為此,他在就讀輔仁書院一年後,


開始請人教自己「念學術,學洋文」,


甚至曾刻下一枚「南海康君是吾師」的印章。


孰料,維新變法才維持百日,便告失敗。


鐵幕剛剛掀起一角,旋即嚴嚴地合上。


忽然,有人傳出李叔同是康、梁同黨。


這讓李家人十分擔心李叔同的安危。


當此時,李叔同已成家,


且家族在上海的生意需人照料,


懷揣「北方事已無可為」的憤懣,


1898年10月,李叔同奉母攜眷遷居上海。


此時的滬上,才人星繁,詩書風流。


既然不能「以學致仕」,那就「以文淑世」。


當時上海文壇有著名的滬學會,


李叔同應滬學會徵文,名字屢列第一,


隨之,與許幻園、袁希濂、蔡小香、張小樓同氣相求,


惺惺相惜,結成了名噪上海灘的「天涯五友」。


許幻園妻子宋貞曾為《天涯五友圖》賦詩,


其中一首盛讚李叔同:


李也文名大如斗,等身著作膾人口。


酒酣詩思涌如泉,直把杜陵呼小友。


除了詩酬唱和,李叔同盡情揮灑著才華。


舉凡詩詞,篆刻,書法,音樂、美術、戲劇等等,


李叔同幾乎無不涉獵。


為宣傳婚姻自由,親自編寫文明戲《文野婚姻》等劇本。


有感音樂的感化力,李叔同創新探索,


將傳統的國學文辭與外國曲調相結合。


其中至今膾炙人口的《送別》一歌,


即是李叔同依照西洋曲調,譜以新詞而得。


1905年春,他又創作《祖國歌》。


國是世界最古國,民是亞洲大國民……


我將騎獅越崑崙,駕鶴飛渡太平洋,誰與我仗劍揮刀?


嗚呼,大國民,誰與我鼓吹慶昇平!


此歌一經發表,即不脛而走,風靡大江南北。


黃炎培評價說:「李先生這《祖國歌》可說是提倡民族音樂最早聲。」


不過,國之糜爛如斯,


「二十文章驚海內,畢竟空談何有?」


1905年,料理完母親的喪事,


李叔同東渡日本,


把救國希望和人生抱負寄託于海波之東的日本。


3


李叔同一到東瀛,便立即勇敢地剪去辮子,


脫去長袍馬褂,換上嶄新的西裝,


穿尖頭皮鞋,戴沒腳眼鏡。


想想直到20餘年後,辜鴻銘還固執地留著長長的辮子不肯剪去,


可見當時的李叔同該是怎樣一個精猛的人:


既然來留學,就徹底革除舊我,重塑一個新我。


「新我」的到來,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到東京後,中國著名戲劇家歐陽予倩與他約定面敘。


大清早趕來,遞進名片後不久,


只見李叔同開了一扇樓窗探出頭說:


「我和你約的是8點鐘,可是你已遲到五分鐘,


我現在沒有功夫了,改日再約吧。」


嚴格的時間觀念,


正是當初昏昏之中國與西方世界的顯著區別。


他深知學好音樂之艱難,


曾說:「平生於音樂用力最苦,蓋樂律與演奏皆非長期練修,


無由適度,不若他種藝事之可憑天才也。」


學習鋼琴時,因手指距離短,


有時感覺飛縱不靈,竟不惜動手術以助長之。


他可以穿著寒儉的衣服去聽貴人云集的音樂會,


但花費的卻是最昂貴的票價,


為的是離舞台更近,更宜欣賞。


由此,他出版並發行了《音樂小雜誌》,


這是中國近現代第一本音樂刊物。


1906年,李叔同與同學創辦了春柳社,提倡話劇。


這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話劇團體。


不久後,中國淮北發生了百年不遇的水災。


李叔同聞訊後,在東京組織了一場以賑災募捐為目的的義演,


選定的劇目是法國作家小仲馬的《巴黎茶花女遺事》。


由於當時話劇藝術剛剛起步,沒有女演員,


李叔同大膽決定反串出演茶花女瑪格麗特。


為此,他把留起來的小鬍子剃掉。


為讓腰身更苗條,在演出前幾天就開始節食,


還花重金做了好幾身女式禮服。


演出很成功。


日本戲劇節權威藤澤淺二郎和戲劇評論家松居松翁當即到後台祝賀。


松居松葉其後著文寫道:


「……尤其是李君的優美婉麗,絕非日本的俳優所能比擬。」


春柳社後來遷回中國,便是中國最初的話劇社。


4


李叔同回國後,先在上海太平洋報社當編輯。


不久,就被南京高等師範請去教圖畫、音樂。


後來又應杭州師範之聘,同時兼任兩個學校的課,


每月中半個月住南京,半個月住杭州。


既為教師,李叔同衣裝又為之一變,


漂亮的洋裝不穿了,


卻換上灰色粗布袍子、黑布馬褂、布底鞋子。


金絲邊眼鏡也換了黑的鋼絲邊眼鏡。


雖穿布衣,卻全無窮相,而另具一種樸素的美。


不變的,是他的認真。


一次,學生宿舍失竊,懷疑聚焦某人,


但查來查去,始終沒有搜到證據。


夏丏尊身為舍監,自覺管理不力,


破案無方,陷於深深的苦惱。


他去找李叔同求教,李叔同說,這事好辦。


你說好辦?那麼,我應該怎麼辦呢?


「你肯自殺嗎?」李叔同認真道,全無玩笑之意,


「你若出一張布告,說做賊者速來自首,


如三日內無自首者,足見舍監誠信未孚,


誓一死以殉教育,果能這樣,


一定可以感動人,一定會有人來自首。


——這話須說得誠實,三日後如沒有人自首,


真非自殺不可。否則便無效力。」


夏丏尊暗暗點頭,他承認李叔同說的有道理,


但是,他沒有實行的底氣。


倘若換成李叔同,夏丏尊思忖,


他一定會果斷實行,


而且,更為關鍵的是,


他只要如此做了,必定有人來自首——


他擁有絕對的公信力和感化力。


李叔同對學生很嚴,但首在嚴己。


李叔同在南京、杭州兩地兼課,請假的時候不少,


但他決不浪費課堂上每一分鐘,


必用的板書,一定在課前寫好,


兩塊黑板寫得滿滿的。


一切準備就緒,在講台上放一隻時表,坐等學生。


李叔同不苟言笑,但實則極愛學生。


後來的著名音樂教育家劉質平,是李叔同的高足,


在日本留學時,經濟上一度無以為繼。


李叔同得知後,立刻十分認真地給劉質平寫了一封信。


在這封信中,李叔同詳細列舉了自己的經濟收入,


然後又一一向劉質平說出了支出的款項:


「……每月可餘二十元,此二十元即可以作君學費用。


將來不佞之薪水,大約有減無增,


但再減去五元,仍無大妨礙,


自己用之款內,可以再加節省,


如再多減,則覺困難矣。」


李叔同臨出家的時候,


依然為劉質平準備了一大筆錢,供劉質平讀書直到畢業。


這筆錢未湊齊的時候,李叔同給劉質平寫信說:


「此款倘可借到,余再入山,


如不能借到,余仍就職,


至君畢業時止。」


漫畫家豐子愷,國畫大師潘天壽…………


有師如此,一時間江浙英才輩出,


幾可撐起民國初年文藝界的半壁江山。


5


杭州自古就是一塊佛土,


當時,大大小小的寺廟就有兩千餘所。


閑暇之餘,自幼向佛的李叔同曾去遊玩過,


「心裡感覺很有意思呢!」


雖然內心與西湖的空山靈雨很契合,


不過,身為教師的幾年,


他倒還是全身心地投入了其中,


生活倒還穩定,直到1916年的一個夏日。


這年,夏丏尊找到李叔同,饒有興緻地介紹他看到的一篇文章。


這篇文章,是介紹一種更新身心的斷食方法。


李叔同一下子被迷住了,在此後兩人的閑談中,


彼此都有「有機會時最好把斷食來試試」的話。


像這種話,在夏丏尊看來,


只是說說罷了,很快拋之腦後。


可認真的李叔同,顯然當了真。


不過,他並未聲張,


甚至連夏丏尊也未告知,只是在悄悄地做著準備。


斷食須要清凈之地,


據朋友推薦,他選中了虎跑寺。


當年農曆十一月,學校放年假之時,


李叔同自己一個人悄悄前往了虎跑寺。


斷食其實是道家規矩,所以李叔同也自稱「欣欣道人」。


此事,夏丏尊並不知。


待到假滿返校時,


夏丏尊發現一向準時歸來的李叔同卻沒有人影。


一天、兩天、十天,


直到兩個星期後,李叔同才一副清癯瘦削的模樣回來了。


這時,夏丏尊才恍然大悟,


這位仁兄背著自己斷食去了。


為此他問:為什麼不告訴我。


李叔同頗為鎮定:你是能說不能行的。


並且這事預先教別人知道也不好,


旁人大驚小怪起來,容易發生波折。


夏丏尊一聽此言,除了苦笑,竟也答不出一句話來。


他有些後悔介紹那篇文章,


有了這一回,以後還不知道再發生什麼事呢。


事實上,李叔同其時寫下的《歸燕》,已多少透露其心跡。


幾日東風過寒食,秋來花事已爛珊,


疏林寂寂變燕飛,低徊軟語語呢喃。


呢喃呢喃。


雕梁春去夢如煙,綠蕪庭院罷歌弦,


烏衣門巷捐秋扇。


樹杪斜陽淡欲眠,天涯芳草離亭晚。


不如歸去歸故山。


故山隱約蒼漫漫。


呢喃呢喃,


不知歸去歸故山。


6


1918年(民國七年)中國重大新聞事件不斷。


三月段祺瑞再次成為國務總理。


五月魯迅在《新青年》雜誌上發表國內首部白話小說《狂人日記》。


五月二十日,孫中山辭去大元帥職務。


不過,以上新聞事件加起來,也比不上一件爆炸新聞吸引老百姓眼球——


李叔同揮別俗世,落髮為僧。


大眾先是不信——


翩翩世家公子,文壇執牛耳者,耐得了佛門清苦么?


再則有疑——


或只是以訛傳訛,應只是在家修行,


做一名居士而已,這也是傳統文人一貫的時髦做法。


甚至朋友也勸過他:研究佛法不一定要出家。


可這次,李叔同顯然也是認真的。


他將自己多年來視若珍寶的書籍、字畫、摺扇、金錶都贈送給了友人,


就連衣服也一件不留,


攜帶了幾件布衣和日常用品就頭也不回地去了虎跑寺。


從此世間再無李叔同,弘一法師向我們翩翩走來。


他先修凈土宗,後修最重修持的律宗——


不做住持,不開大座,謝絕一切名聞利養,


以戒為師,粗茶淡飯,過午不食……


其時,律宗已中斷700餘年。


為此,弘一法師不僅自己悉心研究貫通,


而且為了弘揚律宗,不辭勞苦,到處奔波,


一邊鑽研、編述、點校、禮誦,一邊講學,


過起了孤雲野鶴般的行腳生涯。


他行游各地,錫杖芒鞋,三衣一缽,


有時自己還挑行李,完全是一個苦行頭陀。


他嚴守「過午不食」的戒條,有時缺醫少葯,


生活清苦,以致於體質都變得非常贏弱。


有一次,豐子愷寄一卷宣紙去,請大師寫佛號。


原是多備一點,余出幾張,供大師隨意處置,可大師非問明不可。


豐子愷連忙回信說明:


多餘的紙,贈與法師,請隨意處置。


以絕大之毅力,弘一法師最終重興律宗,


被尊為第十一代律宗祖師,一時名聲直追甚至超越當年。


可世間已再無李叔同,苦修的路上,弘一越走越遠。


1937年,弘一法師應青島湛山寺之請,前往講律。


行前約法三章:


一、不為人師;二、不開歡迎會;三、不登報吹名。


而且為了防人接船,他特地臨時改搭他船。


到了青島之後,除講律外,閉門謝客。


市長設齋邀請,也請不到他。


弘一法師特寫「為僧只合居山谷,國士筵中甚不宜」手條,婉拒之。


1942年10月13日,晚,溫陵養老院晚晴室,


弘一法師吉祥圓寂,右肋而卧,


神態甚是安詳,令人不勝景仰。


後火化時,眾人均看到窯內有多色猛烈火光在閃爍,


後檢出舍利子一千八百餘顆,舍利塊六百顆。


豐子愷曾對人生做過「三層樓」的隱喻——


一層是物質生活,二層是精神生活,三層是靈魂生活。


懶得走樓梯的,就住在第一層,


即把物質生活弄得很好,錦衣玉食,


尊榮富貴,慈父孝子,這樣就滿足了。


抱這樣的人生觀的人,在世間佔大多數。


其次,高興(或有力)走樓梯的,


就爬上二層樓去玩玩,或者久居在裡頭。


這就是專心學術文藝的人。


這樣的人,在世界也很多。


還有一種人,「人生欲」很強,腳力很大,對二層樓還不滿足,就還要往上爬。


他們做人很認真,必須探求人生的究竟。


而在豐子愷看來,李叔同就是那個認真走完了三層樓梯之人。



你一定知道弘一法師,但你不一定知道李叔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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