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愛明：傳統手藝的沒落與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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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部影片，《百鳥朝鳳》，幾個月前上映的「文藝片」，在當時也引起了熱議。影片圍繞傳統手藝（嗩吶）的消亡，對於保留和傳承傳統手藝的急迫性發出了自己的吶喊。特別是「中國第四代導演吳天明遺作」以及「下跪求排片」的元素，使得這部片子獲得了比較多的關注，也使得人們對於傳統手藝的沒落和傳承有了更多的思考。

其實不只是嗩吶，記得中央台有過一個小宣傳片，介紹的就是中國正在消亡的傳統手藝。有些手藝目前甚至只有一個人在做，真的是面臨失傳的危險。有網站列出「中國正在消亡的xx大手藝」，有些看起來好像還在昨天，著實讓人有些傷感。那麼傳統手藝為什麼會沒落呢？傳統手藝應該如何傳承呢？

傳統手藝的興起與沒落是與時代變遷緊密聯繫在一起的。從深層看，時代的變遷又是科技發展的結果。不同科技發展水平，帶來了不同的時代，也帶來了與之相適應的「手工藝」。當時代發展到有「更適合」的技術條件來替代這些傳統的「手藝」時，就不可避免的「沒落」甚至消亡了。所以從宏觀角度看，傳統手藝的「沒落」是不可避免的。但這並不意味著傳統手藝的絕跡。隨著時代的發展，有些傳統手藝還會二次復興。比如四川有一種傳統的陶瓷竹編，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時候就已經沒落了，沒有多少人在做這個東西。但到了今天，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喜歡，進而也帶動了這門「手藝」的二次復興。當然，我們也要看到，二次復興的傳統手藝往往與一次興起時的手藝是不同的。一次興起的手藝往往是功用性為主，而二次復興的手藝其藝術性則成為主要的賣點。

那麼，怎樣才能讓更多的傳統手藝得到保存和傳承呢？《百鳥朝鳳》裡面，老嗩吶匠（焦三爺）在時代已經發生根本變化，連生存都出現問題的時候，還要求自己的接班人（游天鳴）要堅守「主業」。從一個老匠人的角度來看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這並沒有什麼用。因為，方法不對。

傳統手藝的傳承不能靠人為載體進行傳承，那樣只會走向消亡。真正有效的傳承是要使用科學的方法，總結、歸納、提煉出手藝的原理、工藝和人員培養方法，用文字、影像或其他方式保存下來。不管過了多少年，根據這些素材，都可以再次還原傳統手藝，這才是正確的手藝「傳承方法」。如果還是靠師傅帶徒弟的方式，終究是要失傳的。只是，傳統的匠人一般不具備這種能力。解決方法可以考慮政府參與組織的方式，對傳統手藝進行批量保存；或者也可以使用眾籌的方式，運用愛好者和大眾的力量，使更多的傳統手藝得到保存和傳承。至於具體的操作方法就不在本文展開討論了。

（文：閆愛明，北大縱橫管理諮詢集團合伙人，本文發表於2016年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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