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讓杜牧羞愧不已，無地自容

引子：杜牧不僅才智出眾，詩文蓋世，而且也英俊瀟洒，年少風流，性情疏野、放蕩。儘管他自己也努力地收斂，約束自己的行為，卻常常不能自我控制。

且說杜牧成名以後，恰巧趕上丞相牛僧孺出鎮揚州做淮南節度使，便受徵召為節度使的書記。

而杜牧本人，則在努力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之餘，唯以四處宴遊為第一要事。

揚州是一個山水優美，景色宜人的好地方。每至夕陽西下、萬家燈火之際，城中娼妓樓上，總是絳紫燈照耀，光彩著揚州的上空。大街之上，到處可見裝飾華貴的女人，彷彿到了仙境一般。

面對此情此景，性情疏野、放蕩的杜牧忍不住內心的饑渴，常常私下裡出沒於煙柳畫巷之中，沒有一天晚上閑著。

杜牧的行為，牛僧孺很快就知道了。念杜牧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的份上，牛僧孺特地私下裡選派了三十個人，巧裝打扮，隨行於後，暗中保護著杜牧。

杜牧對這一切茫無所知，依舊常常棲身於娼樓之中，十分愜意。這種狀況，一直延續了好幾年。

後來，杜牧被征拜為侍御史，牛僧孺為之設宴餞行。筵席上，牛僧孺委婉地勸戒杜牧說：

「以你的風度與洒脫，在仕途上要想取得高位，應當不是難事。但若常思戀風月之情而不能節制、約束自己，這是要影響一個人的身心健康的。」

杜牧只當是別人還不知道自己的行為，若無其事地對牛僧孺說道：「大人所言甚是，幸好我本人還能經常注意檢點自己的行為，不給您增添這方面的麻煩。」

牛僧孺聞言，笑而不答，即喚過侍從將自己平時放書的一個小簍子取了過來。

當著杜牧的面兒，牛僧孺從容地將書簍打開。

杜牧湊前一看，書簍里裝的全是衛士們的密報，共有百十來條兒。這些密報單上說的全部都是：某某晚上，杜牧在某家過夜，沒有出事；某某晚上，杜牧在某處宴飲，在某處過夜。

杜牧大為驚駭，這才知道這麼多年來，牛僧孺不僅早已了解並掌握了自己的一舉一動，深知自己的性情、癖好，而且還暗中使人保護著自己。 杜牧只感到羞慚不已，無地自容，對牛僧孺的保護，再三致謝。

後來，牛僧孺過世，杜牧為之作了墓志銘，並極言其品性之高潔，大概就是為了報答牛僧孺對自己的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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