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文史 > 梅然:秦國為何能笑到最後,卻又沒笑多久?

梅然:秦國為何能笑到最後,卻又沒笑多久?


梅然:秦國為何能笑到最後,卻又沒笑多久?



作者:梅然(北京大學國際關係學院副教授)

公元前221年,秦國的大軍開進了齊國的首都臨淄城。齊國是「戰國七雄」中被秦國征服的最後一「雄」,但死得很「熊」。其他國家在亡國前好歹都曾用力抵抗過。倒數第二個倒下的燕國雖然比齊國弱得多,但也做了拚死一搏,義士荊軻還「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抱著赴死決心踏上了刺殺秦王之路,最後殞命於秦都咸陽。可齊國人呢,打都沒打,就開城門降了。《史記》上說,「齊莫敢格者」:齊國人中無誰敢戰!


但對秦國來說,沒什麼比這更適合成為一統大業的圓滿句號。秦的大旗終於在全中國的天空下飄揚,中國歷史上第一個中央集權的大一統帝國最終成形,中國歷史的新篇章開始了。


韓、趙、魏、楚、燕、齊,東方的六個國家對付秦國一個,為何還讓人家一個接一個地給撂倒了?想讓六國抱團抗秦的蘇秦曾在遊說趙王時說:東方六國的領土是秦國的五倍,士兵是秦國的十倍,如果六國齊心協力向西進攻秦國,秦國必然被打倒。(戰國策·蘇秦從燕之趙始合從)


但到最後,秦國仍在矗立著,它的面前倒有六具屍體。這有些怪。按照國際政治中的現實主義思想的基本邏輯,在無政府的國際體系中,一個不用娘教就自然懂的原則就是:如果一個國家想霸凌其他國家,其他國家或多數國家很可能會單獨或聯合去制衡前者。這是制衡邏輯與稱霸邏輯之間的針尖對麥芒。很多情況下,比賽結果是稱霸方轟然倒下。這在近現代歐洲很常見,最大牌的榜樣就是拿破崙和希特勒。

那麼,秦國為何能笑到最後?


1「耕戰」立國


說得最多的是一個人名:商鞅!商鞅!商鞅!重要的事要說三遍。


戰國時代,面臨戰爭、生存危機和競爭壓力,各國都先後進行了國內變法或改革,以儘力激發出國內的人力物力資源,去為戰爭服務。商鞅是秦國改革的主持人。他在魏國不受待見,來到秦國謀發展,強國心切的秦孝公重用了他,給了他無怨無悔的支持,商鞅以大刀闊斧之勢在秦國掀起了改革浪潮,核心或目的就是「耕」與「戰」,就是通過中央集權、嚴刑峻法和物質激勵,讓老百姓在家裡會拚命地去種糧食,上了戰場就會拚命地去殺敵。



梅然:秦國為何能笑到最後,卻又沒笑多久?

兩千多年前的秦軍仍被廣泛視為中國歷史上最具戰鬥力的軍隊。



在這個方面,商鞅的改革被認為在各國改革中是最積極、最徹底、最不講情面的。這是事實。比如,秦國的士兵一下子成了人見人怕的虎狼之師,因為政府告訴他們,如果斬殺了敵人,以砍下的敵人腦袋為憑,就可以有爵位,可以分房子,交上的人腦袋越多,待遇就越大;如果你戰死了,你的功勞也不浪費,可以由家人享用。這樣,秦軍士兵就成了「首級控」。打仗時,他們往往將被砍下的敵人腦袋往腰帶上一掛,馬上又瞪著血紅的眼睛去追擊逃跑的敵人,還會有幾個士兵為搶一個首級而鬥毆。秦國的戰果統計簿大概也是以上交的腦袋的數量來衡量敵方傷亡的,這樣,後來的史書在記載某一戰役中秦軍的戰果時,往往說的也是「斬首多少多少級」。想更多了解這些,了解商鞅變法的基本內容,可以先看看金鐵木先生十餘年前編導的六集紀錄片《復活的軍團》。



梅然:秦國為何能笑到最後,卻又沒笑多久?


《復活的軍團》DVD封面,豆瓣評分8.9。


說商鞅變法給秦國來了場改天換地的革命,不為過。他讓秦國變成了一個高效率的、令行禁止的國家,一個老百姓既能耕又能戰的國家,其他國家在這方面自嘆不如。後面還要說商鞅變法,先說這些。



梅然:秦國為何能笑到最後,卻又沒笑多久?


楊寬先生著的《戰國史》,這可能是最好的一部關於戰國的通史性著作。


2「地利」「人和」與「天時」


還可從其他多個角度探討秦國的一統天下的原因。限於篇幅,這裡主要談三點。


第一是「地利」。


這首先指的是秦國的邊境地理狀況。秦國經過變法強大後,很快走上了大規模對外擴張道路,並將自己的東部邊界推進到了黃河以東,主體大致是在今天的山西西部至河南西部一線。這一帶大體是山區,黃河自西至東穿過,是兩山夾一河的地形。這種地形易守難攻,只要依託山河之勢在交通咽喉上修築關隘,秦國的安全就能得到很大保障。秦國也這樣做了,東部邊境上最著名的關隘就是函谷關,在今天河南省靈寶市境內。



梅然:秦國為何能笑到最後,卻又沒笑多久?


從這張陝晉豫三省交界地區的地圖,可一窺當年秦國的邊境地形,西部的山地大體就是當年秦國的邊境所在。



這樣一來,秦國就變得進可攻,退可守。如果形勢有利,打開關門,大軍東進,征伐天下;形勢不利時,比如遭到圍攻或戰事受挫,收兵回家,閉上關門,擁兵自保。說得誇張點,這門生意不怕冒險,即便虧了,本錢還會在。秦國在多國的圍攻下也打過幾次敗仗,但都能夠撐住,這與東部邊境上依託地形的防禦有相當關係。


第二是「人和」。


這裡主要是指兩點。一是,秦國能以更積極的心態延攬和任用各國人才。這樣的人才太多了,比如商鞅、張儀、甘茂、蒙驁、范雎、蔡澤、呂不韋、李斯,既有賢臣,又有良將,他們的事迹這裡沒空說了。他們都不是土生土長的秦國人,都來自當時文化更興盛、教育更發達的東方六國地區,多數人在本國都不太得志甚至遭受迫害,但在秦國證明了是金子總會發光,甚至亮得刺眼。對他們的任用一則充實了秦國的智囊團,二則削弱了東方六國的人才庫。當時在從中原到今天陝西關中的西進道路上,一定跋涉著很多有志有識之士,不少人心裡揣著一個「小目標」:最起碼要當上秦國的「部長」或「上將」。


二是,在秦國的崛起和爭霸階段,秦國的歷代君主大體都堪稱「明君」,有著至少合格的政治才能。這一時期的秦國君主是:秦孝公(公元前361-338年在位);秦惠文王(前338-311年在位);秦武王(前311-307年在位);秦昭襄王(前307-251年在位);秦孝文王(前251年)、秦莊襄王(前251-247年在位);秦王嬴政(秦始皇,前247-221年為秦王,前221-210年為皇帝)。除了孝文王因在位僅三天可忽略不計,其他各位大體是戰國時各國君主中的翹楚。這點比前面幾點都重要:君主是國家的「大腦」,是最高指揮,這個位置如果癱瘓了,其他條件再好,也玩不轉。



梅然:秦國為何能笑到最後,卻又沒笑多久?


「帝星雲集」的秦國



第三,是「天時」。


這個說的還是秦國幾代君主。那可是不折不扣的世襲君主制時代,誰能繼承大位看的主要是血緣,是長幼,而不是才能。所以,世襲君主制的最大缺陷就是:難以保證連續幾代君王都是高素質的,出一個「明君」不難,但要連續兩三代都是「明君」,概率就大大低了。所以,在英雄一世的老爸死後,即位的兒子不成器的事,不少有。但是,從秦孝公到秦王嬴政,在長達150年左右的時間中,秦國的多代君主幾乎都是響噹噹的。這不能不說是奇蹟,是幸運,是「老天爺」垂青秦國,這就是「天時」。在中國的君主制歷史上,連續一百幾十年都大抵是「英主」執政的,有幾回?在秦之後,也只有西漢高祖至宣帝、唐朝高祖至玄宗、清朝康熙至乾隆這三個時期可以算,而中國王朝歷史上的所謂「盛世」也就這幾個。


3是「組團」,不是「抱團」


秦國的長處優點還有不少,這裡無暇說了。但是,即便秦國的強項再多,有一點很難改變:東方六國的人力物力加起來,還是遠比秦國強。因此,只要六國能夠真正抱成團抗秦,秦國仍難逃拿破崙或希特勒的命運。



梅然:秦國為何能笑到最後,卻又沒笑多久?




梅然:秦國為何能笑到最後,卻又沒笑多久?



六國聯合抗秦的失敗凸顯了多邊集體行動的困境,參見美國學者奧爾森(Mancur Olson)的名著:《集體行動的邏輯》。


六國或其中幾國也不是未曾聯合抗秦,這裡列出其中七次主要的行動。


公元前318年,魏、韓、趙、燕、楚組成聯軍伐秦,敗於函谷關前。


前317年,秦攻魏,魏、韓、趙組成聯軍迎戰,但在修魚(今河南原陽附近)之戰中慘敗。


前298年,齊、魏、韓組成反秦聯盟,並於前296年攻陷函谷關,秦國被迫求和並歸還部分土地。


前293年,魏、韓再次聯合攻秦,但在伊闕(今河南洛陽南)之戰中被殲24萬人。


前287年,趙、魏、韓、齊、燕再組聯軍抗秦,最後雙方媾和,秦國歸還了一些土地。


前247年,秦國猛攻魏國,除齊國外的五國組成聯軍,擊敗秦軍並追擊至函谷關。


前241年,除齊國外的五國再組聯軍,並一直打到今天的陝西臨潼附近,後秦軍反攻,聯軍東退。


可以看出,這些行動次數有限、零零散散(前287-247年間竟無重大行動),雖然不乏勝利,但沒有一次是決定性勝利;而且,每次參加的國家或多或少,沒有一次是大家都到齊的,六國中實力屬於上乘的齊國和楚國只分別出場了兩次和三次。


六國聯合抗秦的力度由此可見一斑。在這方面,他們更像只是「組團」,而非「抱團」。



梅然:秦國為何能笑到最後,卻又沒笑多久?


公元前279年時的戰國地圖。



為何如此?地緣政治是一個首要原因。秦國位於最西,以今天陝西的關中地區為中心。韓、趙、魏位於中心地帶,離秦國很近並與其接壤,遭到秦國的攻伐也最多最重,尤其是離秦國最近的韓、魏。楚國國土廣闊,領土重心在江淮流域,一開始只在西北山地地區(大體是今天的陝西、湖北、河南三省交界處)與秦國接壤,但在公元前280-278年間遭到秦國的大規模進攻,連都城郢都丟了,流放在外的屈原也因此而萬念俱灰投了江。但在此後,秦國就未將楚國作為重點打擊對象(原因這裡無暇細說)。燕國和齊國分處最北方和最東方,離秦國最遠,對秦戰事的烈度也最低。



梅然:秦國為何能笑到最後,卻又沒笑多久?



這樣一來,與離秦國的遠近不同密切相關,六國就很不容易捏合起來,比如:第一,韓、魏、趙,尤其韓、魏對聯合抗秦的積極性最高,楚、燕、齊則明顯要弱。在前面列出的七次重大聯合抗秦行動中,韓、魏是每次都在,還有一次是單獨組團,趙國參加五次,燕國參加了四次,楚國參加了三次,齊國只參加了兩次。當時就有人說:「韓、魏、趙與秦國接壤,所以憂患意識強;齊國不與秦接壤,所以憂患意識弱。」(戰國策·國子曰秦破馬服君之師)


第二,離秦國較遠的國家多少想搭便車,吃現成:反正韓、魏、趙是在第一線,即便我不幫忙,他們也不能由著秦國將自己滅了,而且可能還得使出吃奶的勁抵抗,那就讓他們在前面頂著唄。



梅然:秦國為何能笑到最後,卻又沒笑多久?



蘇秦與張儀。根據流行的說法,他們是同學,更是對手:前者致力於促成抗秦同盟,後者投身於秦,以分化東方六國為己任;一個忙著砌牆,一個忙著拆牆,但看似還是拆比建容易得多(也有觀點認為,他們其實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前者要晚幾十年)。


第三,如果抱團將秦國打趴下甚至滅了,誰獲益最大?當然是韓、魏、趙。一是,他們身邊最大的威脅解消了。二是,他們離秦國最近,近水樓台先得月,可將秦國不少地盤據為己有。三是,以這兩點為基礎,他們不僅力量更強了,還可以在沒有秦國這個後顧之憂的情況下集中力量對付其他國家。這樣,離秦國較遠的國家可能就會覺得,聯合抗秦對自己不划算,可能首先是為他人做慈善,甚至是幫人磨刀來宰自己。當齊國的孟嘗君想組織抗秦同盟時,就有人這樣勸阻他:「如果韓國、魏國解除了來自西方的秦國的威脅,他們的領土就會更廣闊,勢力會更大,齊國的地位必然要下降;……如果秦國保持實力,能從西面牽制韓、魏、趙,韓、魏、趙才會把齊國當回事。」(戰國策·韓慶謂薛公曰)


第四,更要命的是,離秦國遠的國家可能不僅不把秦國作為主要對手,反而把自己身旁的其他國家作為主要對手。比如,燕國可能覺得齊國對自己的威脅更大,齊國可能覺得趙國更需要提防,離秦國遠的國家甚至可能乘他國抗秦之機從背後下手,乘火打劫。比如,在公元前317年,正當秦軍大敗韓趙魏聯軍於修魚時,齊國乘機從背後狠狠捅了魏國一刀,大敗魏軍於觀澤。能體會一天中兩位至親相繼逝去的痛苦,就能體會當時魏國人的心情。


第五,從公元前268年起,秦國還採用了范雎的「遠交近攻」 之策,主要是與遠方的齊國交好,同時重點進攻身邊的韓、魏、趙。這一招不僅利用了、更是放大了上述的那些妨礙六國合作抗秦的毛病。



梅然:秦國為何能笑到最後,卻又沒笑多久?


「遠交近攻」也入選了「三十六計」。



齊國這個東方六國中的強國,在戰國後期竟然一直沉迷於秦國「遠交近攻」的精神毒品中,在近70年中都沒有參加一次聯合抗秦,坐視(說得更準確點,像是沒看見)身邊的其他國家一個個倒下,直至「齊莫敢格者」,最後不戰而降。活得苟且,死得猥瑣。


這是人的精神系統出了大問題。地理環境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東方六國或其中兩三個最強者的君主能看得更長遠些,想得更開些,能真正懂得什麼叫唇亡齒寒、什麼叫被各個擊破,能在秦國面前乾淨徹底地弘揚單打獨鬥為恥、齊上群毆為榮的榮辱觀,秦國還是會成為拿破崙和希特勒的前輩。可惜,在六國的殿堂上,坐在最高處的不是此號人,他們在秦國的同行卻是鐵血君王,而且是一代接一代。


這場制衡與稱霸的較量遊戲的結局也就這樣定了。



梅然:秦國為何能笑到最後,卻又沒笑多久?



六國高層中不是沒有不那麼糊塗的人,比如著名的「戰國四公子」:齊國的孟嘗君田文、趙國的平原君趙勝、魏國的信陵君魏無忌、楚國的春申君黃歇。他們雖然身為頂級貴族,名揚內外,也不乏抗秦意識(尤其前三位),但尚無力駕馭國策。


4「木頭」和「金子」


還沒說完。秦國是笑到了最後,但並不比被滅的那些國家笑得長久許多。秦一統天下十餘年後,在秦始皇死後不久,大秦帝國就亡了。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秦興於商鞅變法,很大程度上也敗於商鞅變法。


關於商鞅的改革,有一個有名的故事。在改革剛啟動時,商鞅想,改革必須有輿論氛圍相配合,必須要讓老百姓都知道,從今天起,政府要動真格的,言必行,行必果。但是,以前政府疲沓慣了,出爾反爾慣了,虎頭蛇尾慣了,怎麼讓老百姓相信,這次政府將說一不二?商鞅想到一個點子。他在秦國都城的南門外放了一根長木頭,發出告示說,如果有人能把這根木頭扛到北門,政府將給予十金。圍觀者都不怎麼信,木頭不重,距離也不遠,憑啥給那麼多錢?難道當官的真是錢多人傻?這應該是逗你玩或惡作劇。後來,賞金被增加到五十金,但不相信的人大概更多了。但最終還是有一個實心眼的人站了出來,扛上木頭到了北門,結果,有可能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到手了!此時,想必後悔得要命的人不計其數,估摸著有人第二天夜裡就趕到城門口,等著看今天是否還有扛木頭拿大錢的天降餡餅。



梅然:秦國為何能笑到最後,卻又沒笑多久?


「徙木立信」的故事



這樣,以一點金錢為代價,商鞅要的輿論效應有了:老百姓長記性了,從今往後,政府說的話、辦的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得信,不信也得信!改革措施於是乘勢魚貫而出。


這個故事兩千多年來大體都是被肯定、被表揚的,因為它符合這樣的道理:政府做事應有公信力,要取信於民。王安石贊曰:一言為重百金輕。但換個角度想,這個事也間接傳達了一個危險的、令人不安的信號。它等於也告訴老百姓:從今天起,無論政府做什麼,說什麼,無論政府的言行多麼不靠譜,多麼不著調,多麼匪夷所思,多麼荒誕不經,你們當老百姓的都用不著琢磨,用不著質疑,老老實實、服服帖帖地跟著聽、跟著做就行了。


換言之,秦國當權者對老百姓要求的是服從力而不是思考力,更非質疑力。在城門口擺放的木頭和金錢很有寓示意義:可以給你「金子」,只要你的腦子能變成「木頭」。



梅然:秦國為何能笑到最後,卻又沒笑多久?



美籍學者許田波的著作《戰爭與國家形成:春秋戰國與近代早期歐洲之比較》,從理論角度解釋:秦國為何一統天下,而後來的歐洲人難以做到這點?強調了秦國基於中央集權的自上而下的「自強型動員」的作用。


這不是危言聳聽。自商鞅變法起,秦看似就越來越多地變成了這樣一個國家,一個政府對老百姓擁有碾壓式絕對權威的國家,一個首先依靠嚴刑峻法使老百姓老實聽話的國家。這在秦一統天下後達到了頂點,對全天下搞橫徵暴斂的「暴秦」最終形成。於是,物極必反,老百姓揭竿而起,秦二世而亡。



梅然:秦國為何能笑到最後,卻又沒笑多久?


「大地在我腳下,國計掌於手中,哪個再敢多說話?」香港版電視劇《秦始皇》主題歌。



這就是秦的故事,一個兩千多年前崛起和稱霸的大國的興與亡。


(作者:梅然;編輯:鬍子華;圖片來自網路。)


作者簡介



梅然:秦國為何能笑到最後,卻又沒笑多久?



梅然,1969年生,先後畢業於南京大學歷史系和北京大學國際關係學院,現為北京大學國際關係學院副教授,主要從事國際安全與戰略尤其戰略史領域的研究,曾撰寫或參編《德意志帝國的大戰略》、《國際關係史》等著作,並撰有《中心-側翼理論:解釋大國興衰的新地緣政治模式》、《俄羅斯、海上霸權與世界政治的邏輯》等論文。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騰訊文化 的精彩文章:

「寒門難再出貴子」其實是社會歷史的常態
暗黑醫療史:東方用甲骨入葯,西方用木乃伊入葯
溫鐵軍:日本的兩個真實經驗值得做客觀研究
不用聰明絕頂,但要有自己的方法

TAG:騰訊文化 |

您可能感興趣

梅然:為何說希特勒上台也算「黑天鵝」?
梅然:希特勒上台的「黑天鵝」事件是如何發生的?
梅然:美國的將軍們是如何與文官上司打交道的?
梅然:一個方向盤誘發的世界大戰
梅然:德國納粹的「民族社會主義」是啥名堂?
梅然:一個國家會為對內「維穩」而對外打仗么?|學術劇4.5
梅然:頭號「戰鬥民族」的政治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