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型糖尿病的疫苗防治之路

如果說就像小孩疫苗接種那樣，輕鬆一針就可以預防或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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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糖尿病，擺脫終生注射胰島素的命運，這聽起來是不是不可思議？幾十年來，這個想法一直縈繞在研究者們心頭，但始終不得其法。

疫苗小知識

疫苗的產生可追溯到幾個世紀以前，當時有人發現，對一些疾病來說，首次患病且存活下來的患者將不再得同樣的疾病，例如天花。

早期，醫生把乾燥的天花痂瘡吹入健康人的鼻子，使他們感染不易致死、癥狀較輕的天花，但是這種做法依然有風險。英國醫生愛德華·詹納注意到擠奶女工對天花有天然的免疫力。這可能是由於她們經常接觸牛痘病毒—天花病毒的近親。

為測試這一猜測，詹納從牛奶女工患有牛痘潰瘍的地方提取了一些物質，並注射到一個8歲男孩的皮膚下，然後將天花病毒注射到男孩的體內，結果男孩未感染天花。詹納總結出牛痘病毒為那個男孩提供了防禦，並把該操作稱作接種牛痘（vaccination，「vacca」在拉丁語里的意思是牛）。

理論上是可行的

1型糖尿病傾向於兒童時期發病，因此最初被稱作青少年糖尿病，這其實就是身體的防禦體系錯誤攻擊自身組織而引發了這種疾病。人體免疫系統誤將胰島β細胞（胰腺中負責分泌胰島素的細胞）當做入侵者。免疫系統持續破壞胰島β細胞，因此機體分泌胰島素的能力逐漸下降。

疫苗的作用是阻止免疫系統攻擊胰島β細胞，因此，如果1型糖尿病患者能夠在疾病早期接種的話，或者是有1型糖尿病潛在風險的人在發病前就進行接種，就可以延緩病情進展甚至預防發病。

過程上是困難的

大部分的疫苗通過刺激機體產生抗體來抵禦疾病，但是1型糖尿病疫苗的目的卻是讓免疫系統知道自己正在攻擊的胰島β細胞是無害的，並減少針對胰島β細胞的抗體，把對自身的攻擊停下來。

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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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風險人群接種疫苗

德國的一個糖尿病疫苗研究團隊的做法是先識別有1型糖尿病風險的孩子，然後通過口服胰島素來讓免疫系統熟悉胰島素，降低錯誤攻擊的可能性。

他們希望在免疫系統攻擊胰島β細胞之前，通過口服胰島素，使免疫系統意識到胰島素對人體是無害的。

然而，從現有的幾項小規模研究來看，口服胰島素的療效並不明確，安全性也有待進一步證實。該團隊希望在10年以內得出口服胰島素有效的結論。

方法

2

：給糖尿病患者接種疫苗

美國馬薩諸塞州綜合醫院的的一名研究人員針對的是患病五年及以上的1型糖尿病患者，通過基礎醫學研究，她發現1型糖尿病患者體內缺乏一種叫做腫瘤壞死因子（TNF）的物質。在隨後的研究中她發現卡介苗（BCG）

可以促進機體產生更多的TNF

。試驗表明，注射標準劑量BCG後，患者體內TNF水平有所上升，而較多的TNF可能清除攻擊胰島β細胞的免疫細胞。

升高TNF雖然不能完全修復受損的胰島β細胞，但是哪怕只是保護殘存細胞不再受到攻擊或是僅僅修復一小部分β細胞，也可以使患者在胰島素需求量和血糖控制上明顯獲益。她接下來的研究就是確定BCG接種是否有效進而找到能夠達到最大效果的BCG接種方案。

方法

3

：抗炎來延緩或逆轉進展

英國倫敦大學學院（UCL）的研究人員則從炎症的角度研究1型糖尿病疫苗。他的做法是將胰島β細胞碎片注射到新診斷的1型糖尿病患者體內，希望這些碎片能夠讓免疫系統適應胰島β細胞從而停止攻擊模式。在已經開展的小規模研究中，他們觀察到胰島β細胞功能在恢復。

規範治療來等待夢想實現

幾十年來，研究者們一直在研究糖尿病疫苗，因此糖尿病患者可能對這項研究不陌生。澳大利亞弗林德斯大學的疫苗專家尼古拉·彼得羅夫斯基博士早在2003年就表示疫苗是所有預防1型糖尿病策略中最有希望的，然而，13年後，他表示

1型糖尿病疫苗仍然只是個夢想

。

此前很多研究團隊輕率地宣揚研究前景，讓患者看到希望，然後又希望破滅，更嚴重的問題是很多患者為此放棄正規治療，盲目追求虛假宣傳以致上當受騙。因此，正確的做法是，堅持規範治療，等待夢想實現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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