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飛行員飛機故障視死如歸，撞向日本軍艦以身殉國

作者：虹攝庫爾斯克

1937年8月19日，中國空軍第二大隊第9隊分隊長沈崇誨同轟炸員陳錫純，駕駛諾斯羅普·伽馬2EC型輕型轟炸機904號，轟炸佘山海面日軍軍艦。飛機發生故障漸漸掉隊，他們完全可以跳傘或迫降，但沈崇誨殺敵心切，駕駛拖著青煙的飛機從2000米高度對準海面上一艘敵艦撞去，欲與敵艦同歸於盡，最終壯烈犧性。

諾斯羅普·伽馬2EC輕型轟炸機的前身是一種單引擎客機。1933年，美國諾斯羅普飛機公司研製成一種名為「三角」（Delta）的全金屬、蒙皮應力薄壁式結構8座單發輕型客機。該機採用1台420馬力發動機，可搭載7人並裝載465磅貨物，最大速度226千米/小時，航程940千米。推出後TWA公司立即訂購了13架，開設了美國大陸東西兩岸間22小時快速航運服務，直到1935年被波音247取代。

但因很快，美國民航規定單發飛機不能投人航線使用，後便改型為「伽瑪」系列的單座機。其中有一架命名為「北極星」，以德士古石油公司名義作過南極飛行的宣傳，頗獲成功。這一系列的飛機基本上是單機生產，為了能批量銷售，諾斯洛普公司便與道格拉斯飛機公司合作，共同發展成一種雙座輕型轟炸機，代號為kAwel3。諾斯羅普公司代號為諾斯羅普-2C，軍方代號為XA-13。

該機採用全金屬，蒙皮應力薄皮式結構，懸臂下單翼布局。使用1台懷特「旋風」星形735發動機，機翼上安裝4挺7.62毫米口徑的機槍，后座射擊員的座艙中還有一挺護尾機槍，機翼下可掛載600磅炸彈。原來美國陸軍航空隊曾對此機有興趣，但是一直對是否購買猶豫不決，後並未配屬美國陸、海軍航空隊使用。1934年,XA-13便向國外出售。

諾斯洛普遍另行對其改進，作為出口型。主要改進是將機翼上的機槍減少到2挺，從而是掛載量上升到1100磅，並在后座艙下方增加可收放的轟炸窗口，並將改型命名為諾斯羅普·伽馬2E型轟炸機。該機在賣給中國時又被命名為諾斯羅普·伽馬2EC，其中最後一個字母C代表中國China。

1935年，諾斯羅普公司與中國政府簽訂出售150架改型諾斯羅普-2EC協議，並規定其中大部分將在中國杭州中央飛機製造廠進行裝配和仿製生產，受抗戰爆發影響，實際只交付47架。另外，在訂購此機時，還附帶2架單座的「阿爾法」型，其中1架曾交中國空軍第8大隊作通信聯絡機之用，編號為「ⅢⅤ-2」號。

1932年1月「一·二八」事變之後，中國政府決定加緊裝備一支現代化空軍，邀約美國裘偉德上校等來華協助建立筧橋中央航空學校，歐美國家的飛機廠商紛紛來華推銷飛機，有的還在上海開設辦事處。

最初在美國完成的二十四架諾斯洛普·伽瑪轟炸機，在1934年2月19日運來上海，記有2架2E、7架2EC、15架2ED。接著1935年中國開始特許製造諾斯洛普·伽瑪2EC型轟炸機，共計25架，分五批製造，每批五架。

抗日戰爭初期，諾斯羅普-2EC轟炸機配屬空軍第1、第2大隊。1937年8月14日開始轟炸日本在上海的軍艦及陸上設施。8月19日轟炸杭州灣外海日艦時，第2大隊飛行員沈崇誨、陳錫純駕駛904號機帶彈沖向日艦，欲與之同歸於盡，譜寫了中國抗日戰爭史上一曲英雄凱歌。

12月南京淪陷，少數剩餘的諾斯羅普-2EC飛機調至漢口，曾交給美國志願大隊使用，後來移駐成都，用作教練機直至消耗殆盡。

在過去的資料中一直稱第2大隊飛行員沈崇誨、陳錫純駕駛904號機撞擊的是日本海軍駐中國艦隊旗艦「出雲」號海防艦，有的甚至張冠李戴稱撞擊的是「長門」號。

但從今年的資料披露來看，兩艦均未受到過飛機撞擊，而且在當天也沒有日艦受損紀錄。因此結合當時目擊情況分析，當前軍史學家普遍認為904號機有撞擊日艦打算，但因故障未能成功，最終墜海犧牲。

當時稱第2大隊飛行員沈崇誨、陳錫純駕駛904號機撞擊日艦同歸於盡，更多地是出自抗戰宣傳。但無論如何，沈崇誨、陳錫純也是抗戰中值得後人敬佩的英烈。下圖為第2大隊飛行員沈崇誨、陳錫純駕駛904號機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