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行」是現代社會中古老的地域文化

文史 06-23

「牙行」是現代社會中古老的地域文化

多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得知先秦的發祥地甘肅禮縣仍保留著古老的農耕文化。長期以來，自己以秦人自居。對先秦人為中華民族創造的燦爛的歷史和文明即感自豪，又感神秘。那方水土和那裡的民眾對我產生了巨大的吸引力，是我有了去那裡看看的衝動。這種源於心靈深處的吸引極具魅力，我一直無法打消親歷那方水土的慾望。那種感覺促使我一次次走入這裡，記錄這裡，感覺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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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看當地人介紹的一種非常獨特的交易方式「牙行」。由於天黑下霧，知能聽到牲畜叫聲，一種霧裡看花感覺，等到天蒙蒙大霧中，看到人拉著馬與牛在行進中，就一處摞牲畜的地方，與一位來自西和縣常年做反牲口叫張有才聊起來，他說這個集市很大，每逢陰曆二、五、八有交易，他是夜2點多趕著騾子才到這裡，這個市場十點多就結束了，他說在秦人駐鼎西垂「牧馬起家」之後，這裡的畜牧業日漸發達，唐代出現騾馬市場，並一直延續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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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霧散去才看清楚這個交易場有四個足球場大小，牲畜很多，見有很多人。當問起張有才「牙行」時他說「牙行」是一種特殊「中介」。在鹽官及其周邊地區，「牙行」一詞是對牲口集市交易過程中專門為買賣雙方說合「生意」並抽取傭金的中間人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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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與一位70多歲經紀人蘇老漢聊起這一古老的職業時，這行干 (牙行)以50多年了。他能做「牙行」都是從小跟父親學的，在他小時候每逢集市交易日就常跟在父親身後去，看父親為買賣雙方說合「生意」拿到傭金後，每次都給我買點好吃的東西。十六歲那年我就能獨立干起「牙行」了。現在每天早在自己家裡喝一盅罐罐茶後，手提黑皮包進入牲口交易市場，「轉悠」到集市散了，或多或少的「辛苦費」便裝在自己的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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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行」明顯具有以下幾個特點：一是能說會道，有把死人說活的嘴上功夫。在西和、禮縣以及天水西南一帶評價嘴巴子會說的人常流行一句說辭，「你和鹽官的『牙行』一樣會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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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會看牲口的「牙口(年齡)」，精通「相馬之術」，對任意一頭牲口能抓住要害僅用幾句最精鍊的語言做出評價。如說牲口年齡的順口溜，「牛五歲生六牙，六歲生邊牙，七搖八不動，九歲如釘釘，十歲裂開縫，十二歲後牙提升」，「牙窩磨平，十歲帶零」，「護七不護八(牲口犬牙當地稱護草牙，牲口七歲時出犬牙，通過看其長短可推算牲口的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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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峰高一掌，犁田如水響；腰長肋巴稀，定是懶東西」，「鞭子尾巴，案板脊樑，烏眼黑蹄，拉斷鐵犁」，「好黃牛尾巴擰成線」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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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會「捏價」。「捏價」俗稱「捏碼子」，即代理買賣雙方的「牙行」將右手置於草帽下，或袖口中、衣襟里，用摸指頭的方法來表達物價。通常用五個指頭表示十個數字，十百千萬以此類推。食指代表一，食指、中指為二，食指、中指、無名指為三，食指、中指、無名指、小指為四，五指齊伸為五，拇指、小指為六，食指、中指、無名指、小指四指向內彎曲為七，拇指、食指為八，食指彎曲為九，伸出拳頭為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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