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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破了姥姥的禁忌,為死人做了一件大紅旗袍


我破了姥姥的禁忌,為死人做了一件大紅旗袍



我家是開裁縫鋪的,只做傳統旗袍。

這門手藝傳女不傳男,我姥姥傳給了我媽,可惜我媽在生我的時候難產去世。


從小和姥姥相依為命,她老人家覺得這門手藝失傳太可惜,雖然我是個男孩,她老人家還是有意無意地教了我不少門道。


大學畢業後,我還沒來得及盡孝,她老人家就去世了。


我回來暫時接管打理姥姥的這間鋪子。

一般我都是晚上八點準時關門打烊,但今晚有個客戶定製量比較大,十二點多才趕完。


收拾好地上的碎布料垃圾,拉下捲簾門準備休息。


剛關上燈,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我應了兩聲,開燈,打開捲簾門。


一個身著紫色旗袍的年輕女子站在門外,約摸二十齣頭,長發披肩,臉上皮膚細嫩水白,兩隻圓溜溜的大眼忽閃忽閃地看著我。


旗袍的開叉很高,一直開到了臀部側邊,以致於她站在那裡沒動,也能看見她那露出一半的雪白大長腿。

我問她要做衣服嗎?她說想做件旗袍,大紅的,問我有沒有這樣的布料。


一聽大紅旗袍,我馬上想到了姥姥的囑咐。


姥姥曾對我說,什麼都可以做,就是不能做大紅旗袍。


我問姥姥為什麼不能做,她沒說原因,只是讓我謹記,千萬不要做,這是忌諱。


想到這些,本來想拒絕的,但她一直央求,說著各種好話。姥姥的思想比較傳統,她的囑咐明顯有很強迷信色彩,我覺得做一件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於是我答應了。

將她讓進來,拿出姥姥壓箱底的那一丈二尺紅菱緞子給她看,鮮紅華麗,她很喜歡。


一邊跟她聊著,一邊給她量三圍。


量好尺寸,她問我要不要先付點定金,我說不用了,信得過你。


她問我要名片,我說,沒有名片,我叫陳冬。

她接著提出要在我這裡借宿,問我方不方便,我連連說著方便方便,心裡一陣竊喜。


帶她來到裡屋,我把我的床讓給她睡。她問我睡哪,我說我在外打地鋪。


她連連誇我人善良、厚實,心眼好。其實,這麼一個大美女借宿,哪個男人的心眼都會這麼好。


給她說了洗澡的地方,又給她燒好水裝上就關門出了外面。在外面思想掙扎了一會,沒抵制住邪惡的念頭,偷偷趴在門縫朝裡面看。


她面對著我,開始解旗袍紐扣,心都快要跳出喉嚨。


在這一刻,以前在大學裡見過的那些女孩都只能算作漂亮,而她,才能真正稱得上美這個字。


嫵媚的雙眼朝門這邊看一眼,我頓時就有種血脈就要從頭頂噴出來的感覺。


她開門,扭動著完美的曲線走進了洗澡屋。


我搬來一張凳子,踩著凳子爬到門檐上繼續往裡看。


正在看得入神,一隻老鼠悉悉索索朝我這邊爬來。要是在平時,我是不怕的。但此刻,不能弄出動靜來讓她聽到,否則就不但生意做不成,還會被她告我偷窺。


心裡朝那老鼠祈禱,希望它轉個方向,從別處通過,千萬別過來。可黑暗中的老鼠就是滋滋滋朝我爬來。


爬上我的胳膊,沿著胳膊再往前就是我的頭部。好在老鼠像似乎發現前面有障礙,在我胳膊上轉了個頭,往回爬。


沒想到它貌似不甘心,又爬了回來,吱吱吱發出惡臭的聲響。來回爬了幾次,最終還是伸出前爪在我臉上試探了一下。我以為它觸碰到肉體就會嚇走,誰知道它竟然不停地撓了起來。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揮起手臂將老鼠甩掉,身子從門檐上滑了下來,重重落地。


她在裡面似乎聽見了外面的動靜,嬌柔的聲音問我怎麼啦。我趕緊說沒事,在打老鼠。


她一聽有老鼠,嚇得聲音都抖顫起來,啊,有……有老鼠啊,我……怕……


她怕老鼠?我一聽,一個邪惡想法冒了出來。


我問她洗完了嗎?她怯生生的回答說洗完了,我推門進去,她裹著我的浴巾坐在床邊,浴巾弓得老高。兩條大長腿翹著二龍腳絞纏在一起,擠壓出更加誘人的輪廓。


給她拿了一床剛洗過的被子,把我蓋過的那床拿走,抱到外面準備打地鋪。她忽然拉住我說,要不,你就別出去了,我怕,怕有老鼠。


她的手很軟很滑,抓在我手上,有些冰涼,頓時像有一股電流從血脈中穿過,直通大腦,瞬間有種酥麻的眩暈。


我強撐住襲來的誘惑,假裝正經的說,那我在這裡面打地鋪吧,沒事,老鼠不敢上床的。


她用那迷人的大眼睛朝我射來,柔柔的說,就睡床上吧,床這麼寬,夠兩個人睡。


興奮的心情被我壓制著,沒在臉上顯露出來。表面上還裝裝樣子說,不好吧,我們睡一張床上。


她說沒事,反正穿著衣服,一人蓋一床被子,不會出什麼大事的。


這下我心裡陡然有些失落,原本興奮起來的勁沒了。但轉念一想,總比睡地上好,就將被子放回床上。


我洗了個澡出來,為了試探她,我整個身子暴露著,沒什麼遮擋。


她抬頭看見我光子身子,迅速扭轉頭去柔柔的抱怨了一句,你別耍流氓,趕緊把衣服穿上。


我穿好睡衣,她羞澀得再也沒回過頭來,側身朝著裡面。


關了燈,輕輕走到床邊,鑽進了被子里。


假裝入睡了一會,手慢慢試探著穿過她的被子,沿著被子邊沿伸了進去。


指尖剛觸碰到她的身體,她就迅速一個翻身,將我的手壓在她身子下面。黑暗中只聽她溫柔地說,幹嘛呢你,睡覺不老實。


身邊睡著這樣一個大美女,哪個男人能老實,廢話。我在心裡嘀咕。


但表面還是理智的說,我只是怕你沒蓋住被子,涼著,幫你壓壓被子。


說著,趕緊用力想將手從她腰間抽出來。


萬萬沒想到,她卻忽然掀開她身上的被子,一下翻到了我的身上。


這樣幸福來得太突然,我有點措手不及,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該怎麼配合她。


她抽掉身上的浴巾,將軟綿綿的手滑到我的脖子上。


她的手是冰冷的。


我正想動手去抱住她的腰,她卻猛地將我兩手抓住,霸道地俯下身來。


這女人的身子怎麼會這麼冰涼?


我第一感覺就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難道是傳說中的冰美人?


試圖想掙脫雙手開燈,看看是不是我潛意識裡猜測的那樣。但發現自己已經全身無力,一股冰涼的氣息正朝著自己嘴唇襲了過來。


就在她嘴唇剛剛吻上我的時候,外面傳來砰砰砰敲擊捲簾門的聲音。


敲擊聲連續不斷,我起身大聲朝外面應了兩聲,來了,來了。套上褲子披著衣服出去開門。


打開燈,拉起捲簾門,一個蓬頭的乞丐模樣的男子髒兮兮的傻笑看著我。


這不是一直遊盪在這條街撿垃圾吃的那個傻子嗎?十七八歲模樣,最顯眼的是他那兩片又厚又大的嘴唇,跟豬八戒差不多。


具體他什麼時候來這條街的,我記不清楚了。為了儘快將他打發走,我拿出兩饅頭給他,將他推出鋪外,拉上捲簾門。


關了燈,正要往裡屋走,那傻子又在門外砰砰砰敲門。我起身準備出去收拾他一頓,小希卻拉住我說不用管他,我們做正事,就當他給我們配樂,增加節奏吧。


聽她這麼說,不介意聲響影響情緒,我的火氣也就沒那大了。重新捲入鋪蓋里跟小希溫存,纏綿。


小希倒是真不受響聲的影響,很投入。但我卻不行,遲遲沒法進入狀態,像是有一隻眼睛在盯著我們一樣。


我起身還是決定去把那個傻子攆走,然後安安靜靜享受我們的二人世界。


就這樣,我起去開門,那傻子就跑,等我回來跟小希正要進入狀態,那傻子又在拚命敲門,今晚還真見鬼了,邪得很。


一直折騰到天快亮的時候,小希說她要走了,怕天亮了街坊鄰居看見不好,她最怕別人說閑話。我只好怏怏的作罷。


臨走時小希說來日方長,讓我別急。我問她還來不,她說看情況。


小希走後,我把一股子的火氣撒在了傻子身上,拿著一根木棍追了傻子幾條街,回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


折騰一晚上沒睡,困得不行,很想好好睡一覺,但一想到小希的旗袍明天就要,打了一盆涼水,準備洗洗精神了就開始做旗袍。


誰知我拿了毛巾,往盆里一看,盆里全是蛆蟲。嚇得我連連後退。趕緊去水龍頭那邊打開水,看看是不是自來水出了問題。


打開自來水,一切正常,沒有看見蛆蟲之類的雜物。奇了怪了,我去,難道是我精神恍惚,看錯眼了?


再次回到盆前一看,確實是有很多蛆蟲在盆里蠕動。有的身上還帶有血絲,真是邪門了今天。


我端起盆將蛆蟲倒在了鋪外的下水道,回來將盆子用洗潔精洗了無數遍,還是覺得噁心,不敢再用盆子,就將它扔到了屋後的垃圾堆里。


洗漱完畢,我來到鋪里,拉起捲簾門,盤出傢伙開工。沒想到開工第一剪刀就把自己的左手指給剪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滴到做旗袍的布料上,瞬間暈開。


開工見血是有些忌諱的,但我以為是昨晚沒睡好,精神恍惚才會被剪到,沒太在意什麼忌諱不忌諱。


我捂著手指回到裡屋包紮好出來,準備想辦法清理掉那布料上的血漬。


誰知我回來一看,血漬竟然跟鮮紅的布料融為一色,肉眼根本看不出,我也就沒管它,繼續裁剪縫製。


正在我聚精會神的縫製旗袍時,店外傳來一聲慘叫,抬頭看出去,一隻小狗竟然撞死在門前的電杆樹下。


我憤怒地扔下手中活,暗罵一聲真晦氣,邪了你媽的門了。來到門外四周看了看,也沒見著什麼人或者動物,真不知道這小狗怎麼就這麼巧撞上了電杆。


難道它瞎了?我拿過一節木棍將小狗身子翻轉,眼睛瞪得圓鼓鼓的,沒有瞎的跡象,倒是有點死不瞑目的感覺。


一看大清早這麼晦氣,趁著四下無人,我拿出一個垃圾袋,將小狗裝了,關上門,提著來到河邊。心想著隨便扔河裡得了,但一想這樣很不道德,污染了河水。


回來又拿了一把鐵杴來到河邊,挖了個深坑,把小狗深埋了起來。


就在我完事準備往回走的時候,那個傻子坐在河對岸的草地上看著我咯咯傻笑。


我抓起地上一塊土,跑動著扔向對岸的傻子。我知道憑我的力量是扔不過河面,更別說打到傻子,就是潛意識裡的一種解氣行為。


回到鋪里,打了一大桶水將門前的狗血沖洗掉,然後繼續縫製旗袍。


大概九點多鐘,一個身著黑色長裙的中年女人走進了我的鋪子。


她戴著墨鏡,頭髮絮亂,精神有點頹廢。在我鋪里四周打量了一番,將我做好懸掛在鋪里的旗袍仔細看了一遍。看樣子沒有滿意的,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我正在縫製的鮮艷紅色旗袍上。


低低的有些冰冷的語氣說,我要這件。


我抬頭對她笑笑說,姐,這是別人定製的,不能賣,你再看看其他的吧。


她還是冷冷的說,就要這件,定製的人給你多少錢,我出三倍。


我不好意思地解釋說,姐,這真不行,不是錢的問題,是信譽,做我們這行的得講究信譽,我給你推薦一些其他的吧,你說說看,給什麼人穿的。


她語氣更加陰森冰涼地吐出兩個字,死人。


死人?我獃滯了一會,那女人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說,小夥子,發什麼呆呢,你賣給我吧,我急著用。


她這麼一招呼,我才從有關於姥姥交代囑咐的回憶中回過神來。


呃,這個,真不好意思,有人定了就不能失信。要不這樣吧,她明天會來取,你明天再來一趟,我跟她說說,如果她不急著穿,那你就先拿去應急,我再給她做一件,你看這樣行嗎?


那女人忽然取下墨鏡,露出兩個大黑眼圈瞪著我說,不行,我女兒三小時後要下葬,必須給她穿著大紅旗袍入殮,花再大的價錢我也要拿走這件旗袍。


看她那樣子,估計是幾天幾夜沒合眼了,黑眼圈幽黑泛綠,眼球布滿血絲,眼皮紅腫,難怪她要帶著墨鏡遮掩。


來我鋪子做旗袍的人全是高高興興,喜氣洋洋的女人,而且都是買給活人穿的旗袍,第一次遇見這麼晦氣的女人來買旗袍給死人穿,心裡忽然感覺這兩天有點背時。很邪門。


呃,這樣啊,那,那我這三小時也趕不出來啊,要不你去別的鋪子看看有沒有現成的?


我想以時間不夠為由,把這晦氣的女人快快打發出門。誰知她說了,就要這件,還說喜歡我姥姥這門獨特的縫製手法。


我沒覺得我姥姥傳授給我的裁縫技術有什麼特別之處。


要說特別之處就是從不縫製大紅的旗袍,但都被我破了。


縫製的第一件就被她看中,還是買去給死人穿,頓時感覺怪怪的。


是不是冥冥中應驗了破禁忌的詛咒?我在心裡這樣想。


那我這件旗袍更不能賣給這個女人,管它出多高的價格誘惑,我就不賣。


忽然,那女人咚地給我跪下了,帶著沙啞的聲音求我賣給她。我最怕東西有兩樣,一樣是女人的眼淚,一樣是男人的基情。


雖然她沒有在我面前掉眼淚,但她下跪了,哀求了。這得是多麼需要才會做出如此極端的表現,如果我還不心軟,我還是人嗎?


於是我顧不了那麼多忌諱了,答應賣給她。我扶起她,讓她先回去休息,一小時之後來拿,她又是作揖又是道謝,說了一大堆感激的話。


說實在的,接管這間鋪子以來,還沒有一個顧客讓我如此動容的。她們大多都是多出點錢,拿走的時候很隨意的說聲謝謝,有的甚至連謝謝都沒有,因為她們覺得她們出錢買我東西,是一種交易,沒必要那麼矯情的說謝謝,我也習慣了她們的那副嘴臉。


送走那女人後,我繼續趕製大紅旗袍。因為一心想著快,好多次扎破了手指,血滴在上面,侵入紅綢緞里。


如果是別的顏色,這些布料都不能要,得重新裁剪布料做。但這件是紅色的,血滴在上面,一會就消失不見了,根本看不出來。加上時間緊迫,又是給死人穿的,也就沒想那多,給她趕出來就好。


如果是給活人穿,而且是別的顏色布料,我會用紅的絲線在旗袍胸口處綉上一朵鮮艷火紅的玫瑰。


但這次特別,布料是紅色,又是死人,我只能用白色的絲線完成。


下午一點多的樣子,那女人出現在門口。我拿著做好的旗袍給她看,她很喜歡,果真給了我三倍的價錢。


我給她說明了那朵白玫瑰的事,她高興的誇我心細,她女兒最喜歡白玫瑰。


看著她高高興興拿著紅旗袍走出鋪子,我心裡不免有些難過。


看她也就四十來歲,她女兒應該也就二十左右,怎麼就死了呢?我雙手合十,閉著眼為她女兒祈禱一番,然後坐在櫃檯里玩手機,等待下一個顧客。


說來也怪,至從那女人從我這裡走出去之後,整整一個下午就沒人進來過。我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多,愣是沒有一個顧客。


手機都被我玩得沒電了,心裡盤算著昨晚那個美女小希今晚會不會來,沒打算關門打烊。


一直等到差不多深夜一點,不見小希人影,也不見那個搗亂的傻子,心裡感覺怪怪的。實在熬不住了,就收拾打烊。


回到裡屋洗澡睡下,沒睡一會,就聽見外面隱約有小狗的嚎叫聲。接著像是鋪里有什麼人在翻動東西一樣。


不會是進盜賊了吧?我輕輕起身拿起手電筒,躡手躡腳地靠近門邊,輕輕打開門走到鋪子里。手電筒四周照了照,沒看有什麼,外面的小狗叫聲也沒了。


當我手電筒照到掛在牆壁上的那一排做好的旗袍時,我驚嚇得差點把手電筒扔掉了。


那些旗袍上,赫然出現一個個血手印,像是剛剛有人手上沾滿鮮血一件件摸過去一樣。


一個個血手印纖細紅艷,形狀怪異鬼魅。我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了看,確實是真的,我沒有做夢。


趕緊將鋪里的兩個大燈打開,鋪里照得通亮。再看那些衣服,血手印不見了。


猛地扇了自己幾個耳光,確實不是夢。那我剛才明明看見的,不可能啊。


我關上燈再次用手電筒照了一遍,確實沒有。這才放心地關了燈,回來準備睡覺。


剛躺下,外面狗叫聲又來了,隱隱約約的,像是女人的哭泣,又像是母狗快要生小狗時的哀嚎,接著鋪里像是有人在拉抽屜,呲啦……呲啦……作響。


信了你媽的邪哦。我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這次我沒有開燈,抹著黑躡手躡腳朝門邊靠近,貓著眼從門縫往鋪子看。


一絲黯淡的光從捲簾門縫透射進來,我清楚看見一個人影在光線裡面來回穿梭,不停在鋪里走動,像是在尋找什麼。


而外面的狗嚎聲依然斷斷續續的響起。嚇得我汗毛豎了起來,第一次遇上這麼詭異的事。要不是親眼看見,親耳聽見,作為不信迷信的我,打死也不會相信眼前發生事情。


我還是不信,還是相信那個人影一定是賊。我輕輕拿起靠在門邊棒子,陡然啪地一下打開手電筒,拉門衝去。


手電筒四下照射,嘴裡大聲呵斥:「抓賊了,抓賊了。」


就在我出聲的瞬間,外面的狗叫聲也戛然而止,手電筒照了一圈鋪里,什麼人影也沒有。


再次打開大燈,拿著木棍把所以隱蔽的角落都敲打了一遍,沒人。


奇了怪了,老子信了你的邪哦。


我索性將捲簾門打開,看看外面那狗叫聲是怎麼回事。


外面也是什麼都沒有,我左右前後看了一遍,哪來的狗?沒有。


忽然,我想到了今天早上撞死在電杆上的那條小狗,是不是它陰魂不散回來找我的麻煩呢?


不對啊,我都把它埋了,它應該感激我才對,不會大晚上來嚇唬我啊。


我回到屋裡,越想越不對勁,天亮再去看看那小狗。


經過這麼一折騰,安靜了下來,躺下,睜著眼在黑暗中靜靜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什麼動靜。


我終於經不住困,閉上眼沉沉睡去……


睡夢中,我忽然感覺什麼東西在撓我的腳,想起身卻怎麼也起不來。接著左腳像是被咬住了,把我往外拖,想叫叫不出來,想掙扎又沒力氣。


一直被拖到了一塊濕漉漉的地上才停下來,我側眼一看,這地方怎麼這麼熟悉,再仔細辨認一下四周的環境,這不是我埋小狗的河邊嗎?


小狗?這時傳來了小狗的叫聲。小狗就在我身旁,是它把我拖到了這裡。


小狗汪汪叫了幾聲,忽然又咬住我的腳往河裡繼續拖,眼看就要拖進河裡,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了沉重的敲擊捲簾門的聲音……


我翻身坐起來,四周黑漆漆一片,枕頭下卻隱隱射出一縷幽藍的光線。


啊地一聲尖叫,緩過來後才想起那是手機的光線。


我伸手抓出枕頭下的手機,這才確定剛才是在夢中,確實是做了一個噩夢。


敲擊捲簾門的聲音又響起,我一看手機上的時間,兩點一十七分。這麼晚誰在敲門?


我起身,沒有應答外面。拿著棍子悄悄開門來到鋪里。摸黑來到捲簾門邊,敲擊的聲音還在持續,我不敢出聲,悄悄移到捲簾門一側,從縫中往外看。


一個長發遮臉、身穿紅旗袍的嫵媚女人站在門外,正舉著白稚的手敲打捲簾門。


由於她長發遮在臉前,我看不清是誰,不敢出聲。這時候要說不怕是假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陳冬,開門啊,是我。


這聲音聽起來有點印象,像是小希的聲音。小希?頓時心中一喜,趕緊開燈打開門。


打開門的那一刻,屋裡雪亮的燈光讓她躲到了一邊,埋怨我說,你開這麼亮燈光幹嘛,好刺眼。


趕緊關了大燈,開了櫃檯上的小燈,鋪里的燈光柔和了些。這時小希才甩著長發走進來,我關上門說,等了你好久,我以為你不來了。


說了會來就一定來,我說話歷來都很算數的。


她發現我盯著她身上的紅旗袍看,急忙說,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我男朋友給我做了一件,你做的這件,錢我照樣付,你別這樣吃驚,看看漂亮嗎?


剛才確實心裡有些不舒服,看她身上穿著跟我做的那件一模一樣的紅旗袍,意思這次來就是退貨不要了,沒想到她說錢照付,一分不少。


趕緊賠笑著說,漂亮,漂亮。她將錢遞給我說不用找了。


我將錢推回去說,你都沒要衣服,怎麼好意思收錢,這錢不能收的。


小希硬是把錢塞我手裡,說,不收就是還在生我的氣,要不這樣,你幫我個忙好了,一會如果有人來問你有沒有看見我,你就說沒看見,好嗎?這錢就算是你幫我的好處費吧。


我只好收下,順手放在了櫃檯里。


回過身來,小希急匆匆走進了裡屋。我心裡竊喜的暗自說,真心急。


小跑兩步跟了進去,從後面看著小希那妖嬈嫵媚的身段,加上緊身紅旗袍的勾勒,曲線完美到了極致。一股衝動勁上頭,撲過去從後面緊緊抱住她。


急什麼啊,冬哥,既然來了,早晚都是你的人。


小希用力掰開我緊抱的手,坐到了床上去。


我色眯眯跟過去說,不急才怪,想你一整天了。


正要坐到床邊去,忽然外面又有人在敲捲簾門。


我準備出去,小希拉著我的手再三叮囑,千萬不能泄漏她在我這裡。


我連連點頭,心裡說,我又不是傻瓜,這麼好的事,肯定不能往外說。


來到鋪里,打開燈,開了門,一個道士裝扮、四五十歲模樣的男人站在門口,手持拂塵,下巴留著一小撮山羊鬍須。


有事嗎?道長。


看了他一眼,問了一句。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問了我一句,有沒有一個穿著紅旗袍的女人來你家裡借宿?


我說沒有。


他忽然盯著我的臉仔細看。


我說,你這人有病吧,還道士呢,大半夜到處問別人有沒有看見女人,難道是你的相好跑丟了?


說完我忍不住心裡一樂。他很嚴肅地告訴我說,完了完了,你完了。


你才完了,我說你這人是不是真的有病啊,趕緊去找醫院治治吧,別找女人了。好好的道觀不待著,大半夜出來找女人,走吧,我沒時間陪你玩。


說著就要關上大門,他嗖地伸手抓住我說,朋友,聽我說一句,你真的撞上不幹凈的東西了,得趁早除掉,你告訴我,她藏在哪?


我在心裡說,藏你妹啊,想跟我搶女人,沒門。


但嘴上還是委婉的說,謝謝道長,我就光棍一個,你去別家找吧。我這沒有女人。


道長見我又要關門,索性一閃身進來,抬眼四處打量我的鋪子里。


忽然他一個箭步衝到那一排掛在牆上的旗袍前,仔細看了看,詭異地笑了笑說,終於讓我找到了,這次我看你往哪跑。


我過來拉住他說,你給我出去,再不出去我就當你是神經病處理了。


他猛地轉頭過來,沒有顧及我的催促,仔細盯著我眼睛看。


朋友,必須馬上告訴我她在哪裡,否則,你將大禍臨頭。


我去,大半夜找女人,這招也太LOL了吧,別說我這裡沒有,就算有也不會把她交給你。


朋友,我沒時間跟你開玩笑,請你趕緊把她交出來。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真的沒有。


道長不顧我的阻攔,在屋裡四處尋找。我再也忍不住,小暴脾氣一下就上來了。一把揪住道長的衣領警告他說,你再不出去,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咚地一聲,我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就被道士摔了個狗吃屎,撞在地上。


道長推開裡屋的門,往裡走,我一看情況不妙,拚命從後面撲上去,一把抱住他。


原來你在這裡,賤女人,看我今天不收了你,禍害人間的妖孽。


道長一邊掙開我的手臂,一邊朝里大吼。


冬哥。


裡面傳來小希驚恐害怕的聲音,這一聲冬哥,徹底激發了我吃奶的力氣,我死死抱住道長,猛地一個翻滾,將他摔到一邊。


雖然我被壓在下面,但還是死死抱住不放。


你放開我,傻瓜,那個女人不是人,他是來要你命的。


道長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份客氣,再也不叫朋友,直接跟我急了。


你才不是人,不好好當你的道士,大半夜來我家跟我搶女人。


我死纏著不放。這時小希從門裡驚慌地走出來,怯生生沿著牆壁躲開我們朝外走。


一邊走一邊說,冬哥,他是我前男友,不是道士,他裝的,你不要相信他的話。


我一聽前男友,這不是要來傷害小希嗎。於是更加用力抱住,嘴裡喊小希快走。


小希跑出了鋪子,道長氣得奮力揮著手裡的拂塵敲打地板說,你啊你,又壞了我一次好事,我辛辛苦苦追了一個晚上,被你這一犯渾給攪黃了。


我去,你才壞了我的好事,別以為前男友就很拽,你已經出局了,還糾纏個毛線啊,有意思嗎?


手上緊箍著道士不敢半點鬆懈,一定不能讓他掙脫去追上小希,使出吃奶的勁跟他死磕。


道長不再用力掙脫,他軟了下來,說,放開我吧,那女人這時候恐怕已經在十里開外,我要追也追不上了。


別騙我,我不是三歲小孩,就這一會功夫她能跑出十里地?我不上你的當。


還是死死箍著他不放,道長見我如此固執,沒再說話。


過了好一會,估計小希已經跑遠了,我才鬆開手,一呼嚕爬起來堵在門邊,不讓道長出去。


誰知道長根本沒有想要出去意思,他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些旗袍,用拂塵一件件挑開看。


忽然,他朝我招招手說,來,你過來,來看看這個。


他挑起一件旗袍,口中念念有詞,不一會他將旗袍放下,拂塵輕輕掃過那件旗袍,旗袍上頓時出現一個鮮紅的血手印,像是在撫摸那件旗袍一樣。


一下把我嚇退了好幾步,這不是上半夜我看見的那種血手印嗎?


看見了吧,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道士,你鋪里真有髒東西。現在你信了吧。


擦了擦眼睛,再次仔細看那旗袍,確實血手印還在。


還不止這一處,你看好了。


道長又撩起其他的旗袍,一件件上面全是血手印。嚇得我渾身冒冷汗,都不敢相信眼前的旗袍是我親手做的。


那……那現在怎麼辦?道長,求你幫幫我。


現在知道怕了吧,告訴你,如果不是我來得及時,你就大禍臨頭,離死不遠了。你告訴我,這女人來你這裡多久了。


我顫抖著告訴道士說,三天,三天了。


第一次見,她穿的什麼顏色旗袍?


紫色。


這就對了,今晚她穿的是什麼顏色?還記得嗎?


記得,紅色,跟我做的那件顏色一樣。


什麼,她讓你做紅旗袍?


嗯,是的。但不是她現在穿的那一件。我做的那件白天賣給了一位大姐,她急著用,我一時心軟就賣給了她。


一來一去的對話間,我將這兩天所有發生的奇奇怪怪的事件講給了道士聽,道士聽完,掐指閉眼念叨。念的什麼沒聽清,嘰嘰咕咕的,聲音也不是很大。


不一會,道士睜開眼,神神秘秘的對我說,去把門關上。


他那眼神,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我把門關上,搬了把凳子給他坐下,乖乖立在他跟前。


我要給你做場法事,否則,他還會來糾纏你。


道士甩著手裡的拂塵,眼神里有種琢磨不透的神秘。


我連連點頭。此時回想這幾天所發生的種種怪事,心頭一陣陣發寒,一聽道士願意幫我,都忘了問他做這法事需要多少錢,但現在錢已經不重要了。


提到錢,我忽然想起小希給我那12張百元鈔票,如果那鈔票是真的,那就是道士忽悠我的,如果那錢是冥幣,那我就真的中邪了。


我急忙跑到櫃檯里,找出那12張百元大鈔。握在手裡仔細看了看,是真的。


哼,牛鼻子道士,忽悠了我半天,還好我機智,終於找到了他的破綻。


拿著錢朝著道士說,做一場法事多少錢?


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試探他是不是經常用這樣的方式騙錢。旗袍上的那些血手印一定是他施了什麼法術弄出來嚇唬我的,跟我之前的幻覺只是巧合罷了。


誰知,道士抬頭一看我手中的鈔票,大喊一聲不好,起身奪過我手中的鈔票,扔在地上。


只見他朝著地上的鈔票一揮拂塵,地上的一張張人民幣瞬間變成了冥幣。


看著地上的冥幣,心裡對道士騙錢的想法瞬間消失,一股陰森的寒流湧上頭頂,頭皮發麻,寒毛聳立。


道長,我……我……


我什麼我,根據你鋪里的重重跡象顯示,小法事是鎮不住了,得做個大法事。


現在無論道士說什麼我都信了,再也不敢懷疑道士是騙錢的。


但在做大法事之前,我得先給你做個護體法事,讓那邪靈不敢再靠近你。


道士看了看外面,馬上就要天亮了。他回頭跟我說,把你生辰八字、名字、寫出來,我要用。


我趕緊跑到櫃檯里拿出紙和筆,道士說不要這些,要用劃粉筆寫在紅布上。紅布寬一尺二寸,長三尺六。


我拿出一匹紅布,按照道士的要求裁剪,鋪在制衣台上,再用劃粉筆方方正正寫下我的出生日期和名字。


道士揮著拂塵,將紅布拿到鋪子中央的地板上放好,讓我頭朝南腳朝北躺好。


一切準備完畢,道士從懷裡拿出一個像是羊角,但又不像的東西,大概有十五厘米長,手指那麼粗,讓我將小的那頭含在嘴裡,聽到有什麼異響就吹一口氣。


這時候的我就像道士的手足一樣很聽他的使喚,他說怎麼做就怎麼做,不敢有半點差遲。


道士讓我無論看見什麼,發生什麼都不能閉眼,否則就會被邪氣所傷。我含著那個小羊角,不能說話,只能不停點頭答應他。


他先是圍著我轉一圈,然後在我身下的紅布右下方叮叮敲了九下。又轉了一圈,在左下角同樣敲了九下,接著右上方左上方各敲了九下。


就在他敲完一剎那,我感覺自己的身子好像被人用手托起一樣懸浮起來。但我一看旁邊的參照物,我根本沒動,還是在地上,頓時感覺道士有股神秘的詭異感。


一聲怪異的哭聲響起,我連忙朝著小羊角里吹氣,小羊角發出一聲輕微悶響。


這時,道士一下從我頭上跨了過去,這次倒是沒什麼異常,但道士腳底帶起的沙子掉進了我眼睛裡。


癢死人,我想去揉,又想起道士交代過,不管遇上什麼情況,都不能閉眼。我只好咬牙睜大眼睛忍著。


道士從我側身繞過去,又從腳端跨過,口中忽然狂呼一聲,喊的什麼我也沒聽清,揮了一下拂塵,又圍著我繞圈。


繞了好久,他氣喘吁吁的站在我腳頭,估計是繞暈了。


喘了一會,揮動拂塵像掃地一樣在我身上掃了一遍。忽然一陣低泣聲隱約響起,我急忙用力吹著小羊角。


說來也奇怪,這次小羊角發出的聲音居然跟前次不一樣,有點像嬰兒的笑,又有點像貓頭鷹被凍慘了的低嚎。


跟那低泣聲混合在一起,頓時感覺身子周圍極其的陰森恐怖。


低泣聲停止後,道士跑過去把燈關了,黑暗中,我似乎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東西壓著,呼吸越來越困難。


道士不會是要謀殺我吧?這樣的念頭在大腦里一下閃過。


隨著呼吸越來越困難,四肢也漸漸麻木,似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但耳朵能聽見道士低聲念著什麼,在我周圍轉圈。


忽然,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小希。


冬哥,救我,救我啊,冬哥。


聲音隱隱約約,忽隱忽現的飄忽著。我想回應,嘴裡卻說不出話,努力睜著雙眼,卻什麼也看不見。


感覺自己要一口氣上不來的時候,道士忽然大吼一聲,走吧,妖孽,去你該去的地方。


頓時又覺得呼吸舒暢了許多,道士咚咚走去開燈。然後走回來取下我嘴裡的小羊角,用一塊小紅布包上,揣進了兜里。


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我問道士,我可以起來了嗎?


道士嚴肅地說,不行,還沒完事。


我又說,我可以揉一下眼睛嗎?


道士說,撐不住了?


我說,你把沙子弄到我眼睛裡了。


道士走過來,俯下身用手撐開我的眼皮,給我吹了吹。問我,行了嗎?


我說,好點了。道士起身說,那我們繼續。


道士又是轉圈,又是揮動拂塵,折騰了好一會,終於完事了。


我起來之後,道士讓我用針尖刺破手指,分別在紅布的四個角滴上四滴血,我照做了。然後他取下牆上的一件碎花旗袍,點著,燒了起來。


一邊燒一邊嘴裡念念有詞,不一會,旗袍被燒成了灰燼。


他蹲下身在灰燼里刨了刨,居然從裡面拿出一隻血手。


我驚恐地問他,道長這是真的手嗎?


他將血手放在那塊寫有我生辰八字和名字的紅布中央,然後起身說,不是真的,這是先前的那個血手印,這是邪靈的鮮血,看來你這裡的邪氣比我預計的還要重。


道士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倒了一滴在那血手上,不一會,血手居然神奇的消失了。


這時候,道士才長舒一口氣說,好了,護體法事已經做完了,24小時之內,那個邪靈一定不敢再挨近你的身。


可就在道士伸手去那地上那塊紅布時候,伸出去的手忽然停住了。


他仔細看了看四個角上,然後起身問我,你是處子之身?


我點點頭。他一下就怒了,大聲說,你不早說,你壞了大事,知道嗎?


那你也沒問我啊。我反駁。


道士擠著眉頭,一臉無奈的說,我哪曾想到你這麼大了還沒破身,唉,天意啊,天意。


我問他什麼意思,他說處子之血破不了血袍之災,只會更加助長邪靈之氣。


那怎麼辦?道長。


還能怎麼辦,只能看你自己的命相了,如果能躲過二十四小時,等你找齊了做大法事的所需用品,給你做個大法事就沒事了。


你是說做大法事還需要很多東西?我去找?


對。


好吧,你說需要些什麼,天亮我就去找。


不急,你先把這塊紅布裁剪成一條內褲,一個肚兜,穿在身上之後再去。


穿紅底褲可以,但這要我穿個紅肚兜,也太離譜了吧。道長,你確定?


我確定,你趕緊裁剪吧,沒多少時間了。


道士說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停掐著手指,不知道又在掐算什麼玩意。


我拿起紅布,來到裁剪台上開始裁剪。一邊裁剪一邊跟道士聊天,閑聊中得知他是山上慈雲觀的道士,七歲入觀,本姓王,屬信字輩,他師傅給他取名王信陽。


裁剪好,我拿到裡屋穿上,出來後天已經微亮。王道長也把他做大法事所需要的東西逐一寫在一張紙上,讓我照著上面的一樣一樣備齊。


我接過紙條一看,差點沒把我嚇死,都是些什麼玩意,別說給我二十四小時,就是一年半載我也不一定能找齊。


我問王道長,你確定要這些嗎?這上面十樣有八樣我都沒見過,也沒聽說過,你讓我怎麼找?


看你的命相吧,如果你命不該絕,這些不是什麼難尋之物,否則,你就等著被那女人糾纏致死吧。


不是,你這……這,也太扯了吧,讓我穿紅肚兜也就忍了,你要我找「桃花淚、曇花心、稚虎血、關門草」,這些我到哪裡去弄啊,我又不是藥師。


原本以為會是些很常用常見的法事道具,沒想到這牛鼻子居然弄這麼多古里古怪的東西出來。


你是不是不願去?不願去你直說,我沒有強迫你,也沒有義務給你解釋。既然說了要這些才能破除血旗袍之災,你就得尊重我,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就好,懂嗎。至於做不做得到,那就看天數,天數要你死,我也救不了你。誰叫你之前不告訴我你是處子之身,那就是冥冥中註定的天數。


好,這些我認了,那這個呢,讓我去把我做的那件紅旗袍拿回來,穿在身上,這個我怎麼可能做到,她穿著躺在棺材裡,你是要去挖別人墳墓嗎?


我指著他紙上寫的最後一行字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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