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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開大學楊傳慶:民國天津文人結社考論「2」

「天津學」與城市文化

須社

(接上)須社承冰社而起,是民國時期著名的遺民詞社。1933年郭則沄將須社唱酬之作結集為《煙沽漁唱》付梓行世。《煙沽漁唱》計分七卷,前五卷為須社百次社集之作,後二卷為《集外詞》,亦是須社社員日常唱和之作。《煙沽漁唱》前列須社社友名單,其中須社詞侶二十人,另有社外詞侶十三人。須社詞侶為:陳恩澍、查爾崇、李孺、章鈺、周登皞、白廷夔、楊壽柟、林葆恆、王承垣、郭宗熙、徐沅、陳實銘、周學淵、許鍾璐、胡嗣瑗、陳曾壽、李書勛、郭則沄、唐蘭、周偉。社外詞侶為:陳寶琛、樊增祥、夏孫桐、陳懋鼎、陳毅、高德馨、邵章、夏敬觀、姚亶素、萬承栻、袁思亮、鍾剛中、黃孝紓。考察須社詞友身份,大多數有清廷科名及仕宦背景,是純粹的遺民。

須社的社長是郭則沄,徐沅說:」嘯麓提點詞盟。」許鍾璐也說:「蟄雲社長,結珮眾芳,扶輪大雅。」須社並無津籍人士,社員來自不同的地域,所以郭則沄說「須社詞侶,等是流人,戢羽雲津」[1]。而社外詞侶則一般都不在天津,有時路過津門,偶爾與社,大多則郵遞詞作參與唱酬。關於須社的社集方式,袁思亮云:「須社社友都二十人,皆工倚聲,月三集,限調與題。」[2]陳曾壽記云:「須社者,天津流人文士所設立,月再三集,集則拈題限調。」[3]周學淵也憶云:「余昔年從張園諸老及舊好查、郭成詞社,一旬一課,百課即止。」[4]可知須社詞侶每旬社集一次,每月三集,共集百次。不難看出,在郭則沄的維持下,須社的社集頻繁穩定。須社社集日期不少都定在傳統節日,如立冬、除夕、人日、元夕、花朝、上巳、寒食、清明、七夕、中秋和重九等,另外如題圖、題畫、社友聚散也是雅集緣由。須社社集地點經常是社友的宅第,如郭則沄的栩樓、白廷夔的冰絲盦、林葆恆的飛翠軒、郭宗熙的棲白廎、楊壽楠的雲在山房、陳曾壽的蒼虯閣、李書勛的水香簃等。室外社集點則有水西庄、海光寺乾隆柳墅行宮、李園、八里台、西湖別墅等。

須社第一次正式社集在戊辰(1928)五月末。據袁思亮《煙沽漁唱序》:「起戊辰夏,訖辛未春,凡三年。」則須社結於辛未(1931)春。對於其結束的具體時間,須社第一百集林葆恆所作《百字令》詞中小注云:「社起於戊辰五月,迨今百集,恰三周矣。」可知,須社結束的時間是辛未五月。林詞還提及須社解散之事,其詞「何況勝會凋零,詞人南北,相望頭如雪」句下注云:社友中王承垣、郭宗熙皆度遼,陳實銘客威海,林葆恆自己也於1930年夏離津赴滬。另外,楊壽柟有《須社百集觴客小啟》一文,詳細記述了須社最後一集的情況:

是日會者客五人:閩侯陳弢庵寶琛、天門陳止存恩澍、寧海章一山梫、常熟言仲遠敦源、閩侯何壽芬啟椿。主十二人:遵化李子申孺、長洲章式之鈺、閩侯周熙民登皞、無錫楊味雲壽柟、吳縣徐芷升沅、秋浦周立之學淵、貴陽胡晴初嗣瑗、天門陳仁先曾壽、濟寧許佩丞鍾璐、閩侯郭嘯麓則沄、宜興李又塵書勛、黃陂周君適偉。社友他適者四人:長沙郭侗伯宗熙、閩侯林子有葆恆、保定王叔掖承垣、商邱陳葆生實銘。社友已逝者二人:宛平查峻丞爾崇、白栗齋廷夔。[5]

最後一次社集的地點是楊壽柟的雲在山房,時間是辛未(1931)五月十二日,須社詞侶二十人中有十三人出席,五人離開天津(唐蘭於1930年也離津),二人離世。百集之後,隨著社友的星散,須社最終完結。

須社是一個遺民詞社,社員們將其與南宋滅亡後謝翱、林景熙、方鳳等結成的「汐社」類比,在社集唱酬時抒寫濃郁的遺民情思。誠如龍榆生所言:「鼎革以還,遺民流寓於津滬間,又恆借填詞以抒其黍離麥秀之感,詞心之醞釀,突過前賢。」[6]據《煙沽漁唱》統計,須社詞友作詞共達1069闋[7],他們感慨滄桑國變,追憶昔時歲月,寄託故國哀思,這是詞作的共同主題。須社在詞學宗尚上推尊南宋,尤重南宋遺民詞。在當代詞壇上,則以朱祖謀與鄭文焯為導師。社集作詞也以詠物為主,所詠之物有承載遺民情結的典型之物——冬青、忠樟、蟹和蟬,最多的則是如秋蝶、秋草、秋柳、秋水、秋聲、夕陽、寒鴉、寒衣、寒鍾、殘荷、落葉、破硯、殘棋、燭、雁、冬柳等殘敗之物。這些殘破之物無不勾起他們對殘破河山的憂慮,寄託了他們的憔悴傷心以及對國變亂局的深深哀感。

須社在20世紀20年代末集體抒發遺民之思有其現實原因:「戊、己以還,滄流茲苦。一時寓公僑客播遷,棲屑局促于海津一隅。」[8]戊、己指戊辰(1928)、己巳(1929),這正是蔣介石與各路軍閥混戰時期。1928年6月,蔣介石宣布成為南京國民政府主席,年底張學良「東北易幟」,國民政府宣告統一全國。對於眾多遺老而言,寄身的北洋政府的滅亡,造成了再一次的身心動蕩。特別是1928年孫殿英盜掘東陵之後,溥儀小朝廷「復辟、復仇的思想」「達到了一個新的頂峰」,更是對蔣介石政府充滿了仇恨。[9]這是須社結集的最為現實的因素。

關於須社唱酬集《煙沽漁唱》之命名,郭則沄說是因為「白河之南」的八里台景色怡人,遠離塵囂,「余每與社侶拏舟往游,水風飄衣,溪雲壓枕,倚篷弄笛,日暮乃還。……余編輯社稿,署以「煙沽漁唱」,良以丁沽近市,惟此間煙水差足移情也。」[10]不過須社諸人濃郁的遺民情結與「煙沽漁唱」所透露出的超逸瀟洒的山林之趣無甚契合,「煙沽漁唱」之謂名不副實。

儔社

儔社是20世紀20年代末至30年代中期活躍於天津的一個文人社團,起初是一個政治色彩濃厚的組織,後來轉變為文學社團。關於儔社成立的時間,未見明確的記載。李世瑜《儔社始末》一文稱:

就是在溥儀住在靜園,徐世昌被趕下台的時候,金息侯認為是復辟的機會到了,於是就糾合了一些在清朝做過官的遺老遺少們提出了「擁徐(世昌)迎駕(溥儀)」的口號,組織一個「儔社」。[11]

徐世昌(1855—1939),光緒三十一年(1905)授軍機大臣,1918年任北洋政府大總統,1922年下台隱居天津租界。溥儀1925年初潛至天津日本租界,先住在張園,後住在靜園。金息侯(1870—1960),名梁,滿族瓜爾佳氏。光緒三十年(1904)進士,清時曾任翰林院編修、監察御史、內閣中書等職。清亡後,眷念舊朝,積極從事復辟。溥儀從張園遷至靜園的時間為1929年7月,其潛逃東北的時間為1931年11月。由《儔社始末》所言,儔社成立於溥儀居於靜園之時,則當在此二年之間。聯繫金梁生平,這一時期,他正在瀋陽任職,並籌辦東三省博物館,不太可能在天津組織儔社。又,金梁1931年11月從瀋陽來到天津定居,此時溥儀已潛赴東北,故李氏所記儔社成立時間有誤。

金梁的復辟活動,以1924年馮玉祥驅逐溥儀出宮前後最為強烈。1924年正月,金樑上溥儀奏摺云:「臣意今日要事,以密圖恢復為第一。」「至於恢復大計,心腹之臣運籌於內,忠貞之士效命於外。」[12]兩個月後,金梁擔任溥儀小朝廷內務府大臣,此後便開始為復辟積極串聯軍閥中的「忠貞之士」,特別是在溥儀被驅逐和潛至天津期間。[13]因此,金梁「擁徐迎駕」,鼓動徐世昌扶植溥儀復辟,其時間應該是在溥儀被逐之時。所以,他組織儔社的時間應該在1925年初溥儀潛至張園前後,而非溥儀居於靜園之時。

作為儔社的主持者,金梁以「儔」命名社團,可見其團結清朝遺民的希望。金梁之外,儔社另一位核心成員是章梫(1861—1949),他曾參與宗社黨的復辟活動。章梫與金梁均是徐世昌的門生,二人友善,被目為「一息相通」,合刊有《一息吟詩集》,詩作充滿故國之思與遺民之痛。此時的儔社社員還有王伯龍、王彥超、金鉞、楊壽柟、孫保滋、丁佩瑜、陳葆生、林芷馨、蒯若木、李書勛、張一桐、林笠士等。[14]由於復辟不得人心,金梁「擁徐迎駕」的夢想迅速破滅了。不過儔社之名並未消失,待金梁1931年由東北返回天津時,儔社已經褪去了政治復辟主張,轉變成了一個詩詞唱酬的社團。加入儔社的文人也越來越多,寓居津門的名流如郭則沄、林修竹、趙元禮、陳誦洛、管鳳和等也參與了社團的詩詞唱和,趙元禮在《藏齋詩話》中就記錄了自己與儔社同人郭則沄、顧祖彭、王逸塘、馬鍾琇等的唱酬活動。[15]

儔社成為詩詞社團後,最為輝煌的時刻當屬1934年至1935年間的水香洲唱酬。水香洲是張鎰(1875—1936)的別墅,張氏字薊之,號仲金,直隸勝芳(今河北廊坊)人。民國後,流寓津門。天津文人徐兆光在《滄近居記》一文中說:「水香洲者,張君之別業,位於吾津南開大學之旁,距市八里而遠。四周皆水,荷芰彌望,清香拂人,其得名繇此。」[16]可知,水香洲風景秀美,乃是一詩酒流連絕佳之地,所以儔社諸人選擇在此徜徉唱和。張鎰《水香洲小記》云:「菡萏始華,儔社諸子畢集。余以錫名請於是,郭子蟄雲、侯子疑始乃取唐人詩意,名其地曰水香洲,顏其屋曰滄近居,曰三十六陂吟館,亭曰一漚。同社諸子相率制楹帖、賦詩詞,書以見貽,或繪圖以張之。……自昔地以人傳,查蓮坡水西庄之名賴厲樊榭輩為之潤色耳,余誠何敢望蓮坡,而儔社諸子固今之樊榭也。」[17]張氏倡風雅,其以社長身份將儔社諸子招入水香洲,頻頻唱酬,而水香洲之世外美景也吸引著儔社詩侶至此觴詠悠遊。如趙元禮有詩《九月十四日儔社同人在滄近居為嘯麓提學補作生日,分韻得開字》、《八月十三日仲金招飲水香洲之滄近居》等。其《仲金五月六十生日》詩云:「去年荷花盛開日,雅集幾度傾壺觴。三十六陂似圖畫,到眼水佩兼風裳。」[18]可知儔社於此唱酬之盛。儔社諸子游賞詩文,後結為《水香洲酬唱集》出版。唱酬之人除前述者外,尚有陳實銘、徐兆光、許鍾璐、候毅、胡寶善、曾念聖、秦潛、李金藻、許同莘、林葆恆等。儔社社侶在描繪水香洲美景之時,往往寄寓了自己縱情山水、忘卻塵世的林泉之樂。正如郭則沄在《水香洲記》中所言:「吾輩幸同汐社,獲共清游。放意所適,則蘿袞相忘;叩音而來,則魚鳥皆狎。」[19]這種「寄興滄浪」之樂,正是儔社諸人共通的情感指向。不過,由於儔社中有較多清遺民,其詩詞之底色則往往是舊國之思與羈旅窮愁。

1936年,張鎰去世,儔社水香洲唱酬終結。陳實銘《水香洲序》云:「仲金往矣,水香之游邈焉不續。」[20]不過。儔社並未消亡。1939年,金梁、章梫、陳惟壬、金鉞、丁佩瑜等儔社同人發起組織「天津保嬰會」,地點設在英租界同德醫院,專門收養棄嬰,從事慈善活動。據《儔社始末》記,儔社後來還有「生日會」之舉,即每到一個成員生日就聚會一次,儔社「生日會大約截止到金息侯、王彥超遷居北京或章一山遷居上海,時間都在解放前」。[21]章梫1947年遷居上海,金梁1948年亦赴上海,可知儔社最終截止時間至晚當在1948年。

冷楓詩社

冷楓詩社是城南社之後津門較有影響的詩社。關於詩社的成立時間,說法不一。章用秀云:「該詩社成立於1940年。」[22]孫玉蓉也說:「1940年張異蓀、王禹人、王夢龍發起成立冷楓詩社。」[23]寇泰逢則記:「淪陷初,張異蓀、王禹人、王夢龍三君倡立冷楓詩社。」[24]天津1937年7月底淪陷,據寇氏言,冷楓詩社成立於此後不久。而陳友苓則說嚴修去世後,城南詩社盛不如前,接踵而起者則為冷楓詩社,並言「該社成立於一九三六年秋間」。[25]另外,曹明賢也說:「天津冷楓詩社,乃天津詩人張異蓀於1936年建立的。」[26]陳友苓為李金藻弟子,與冷楓詩侶多有友誼,其言應可依據。故冷楓詩社成立於1936年秋,詩社之名取「古詩『楓落吳江冷』之意」。[27]

據曹明賢所記,冷楓詩社的創辦人為張異蓀。張氏為天津詩壇名家王守恂的弟子,能詩;他又是天津同仁堂藥店的店東,因此詩社的社集地點設在長春道同仁堂藥店樓上。張異蓀不乏財力,參加雅集的社員都能受到熱情招待。同仁堂藥店之外,冷楓詩社還在蜀通、蓬萊春、美麗等飯莊活動,吟課聯詠,盛極一時。

冷楓詩社盛時,社員多達四十餘人,「多系教育界少年新進之士」,社中的活躍分子有楊紹顏、康仁山、王禹人、王伯龍、孫學曾、杜博彥、顧傳湜等人。城南詩社耆舊如章梫、金梁、李金藻、趙元禮、劉雲孫等也加入詩社。冷楓詩社聘請了趙元禮、李金藻、高凌雯為詩學導師,「不僅為詩友聯歡,且寓有研究詩學,互相觀摩,進而求精之意。用意至善,頗博得津市文藝界好評」。[28]

先後主持冷楓詩社者有趙元禮、楊軼倫、姚靈犀等。由於趙元禮詩學湛深,在津門頗具影響,所以他主持詩社時,詩社達到極盛。王襄《挽趙幼梅詩》有云:「冷楓詩社君主盟,賭酒斗韻月一晤。有時發興逞雄奇,似與坡公同旨趣。社中諸子盡詩豪,余乃不文竊攀附。何期盛事剎那間,太息悲歌興薤露。撒手歸去何有鄉,免見河山暗煙霧。」[29]由王詩所記,趙元禮主持冷楓詩社期間,每月雅集一次,詩酒唱和甚樂。趙元禮詩學上推重蘇軾,此亦引領了詩社詩風。

冷楓詩社的社集活動除詩詞唱酬之外,還有迴文詩、詩鐘等文字之樂。由於身處淪陷區,社課內容「既有風花雪月之作,也有憂國憂民之吟」,如王襄《己卯上元節冷楓詩社同人宴集得座字》詩云:「儒冠已誤身,涉世每摧挫。極目舊河山,怵心悲碎破。」不過詩社的創作只是「新亭對泣之愁,並無痛飲黃龍之快」[30],他們的吟唱都是悲楚的嗚咽,沒有慷慨的吶喊。如王襄《次韻張異蓀丁丑除夕見贈詩》云:「放眼河山劇可悲,人間非復太平時。私心有恨空填海,束手無言且詠詩。」[31]憂心山河淪喪,而又無可奈何,此可謂淪陷區眾多詩友之心聲。而像楊軼倫《詠冷楓詩社》雲「霜天何必傷秋肅,只向冷楓紅處看」[32],則又欲跳出悲愁,將淪亡之痛做一超越。

據曹明賢所記,冷楓詩社曾印有《詩作小集》,可惜的是毀於「文革」動亂,未留隻言片語。關於詩社結束時間,曹明賢雲「盧溝橋一聲炮響,詩社即煙消雲散」,此說不確。[33]章用秀、孫玉蓉二位學者將其終結繫於1942年,較為可信,惜不知其所據。

(待續)

[1]《煙沽漁唱》,須社1933年刻本。

[2]袁思亮:《煙沽漁唱序》,《煙沽漁唱》,須社1933年刻本。

[3]陳曾壽:《聽水齋詞序》,陳寶琛《聽水齋詞》,民國刻本。

[4]見周學淵《齊天樂》詞前小序,《夢碧詞刊》第二期。

[5]楊壽柟:《思沖齋駢體文鈔》,《雲在山房類稿》本。

[6]龍榆生:《晚近詞風之轉變》,《同聲月刊》第一卷第四號(1941年),第65頁。

[7]林立:《滄海遺音:民國時期清遺民詞研究》,第282頁。

[8]徐沅:《煙沽漁唱序》,《煙沽漁唱》,須社1933年刻本。

[9]溥儀:《我的前半生》,群眾出版社,1983年,第230~231頁。

[10]郭則沄:《清詞玉屑》卷一二,《詞話叢編·續編》,第2876~2877頁。

[11]李世瑜:《儔社始末》,《今晚報》2007年2月27日副刊。

[12]溥儀:《我的前半生》,第155、156頁。

[13]如1925年7月,故宮工作人員在養心殿發現了一批密謀復辟的書信,這些書信中就記載了金梁、康有為等人為了復辟而串聯各地軍閥的活動。見《故宮往事:1925年開放首日人滿為患擠斷欄杆》,《北京日報》2012年3月27日。

[14]李世瑜:《儔社始末》,《今晚報》2007年2月27日副刊。又《天津五大道名人軼事》之《金梁退隱津門著書立說》,天津人民出版社,2008年,第155、156頁。

[15]趙元禮:《藏齋詩話》,張寅彭編《民國詩話叢編》(二),第279頁。

[16]徐兆光:《滄近居記》,《水香洲酬唱集》,民國二十五年(1936)鉛印本。

[17]張鎰:《水香洲小記》,《水香洲酬唱集》,民國二十五年(1936)鉛印本。

[18]趙元禮:《雪頦集》,1936年鉛印本。

[19]郭則沄:《水香洲記》,《水香洲酬唱集》,民國二十五年(1936)鉛印本。

[20]陳實銘:《水香洲序》,《水香洲酬唱集》,民國二十五年(1936)鉛印本。

[21]李世瑜:《儔社始末》,《今晚報》2007年2月27日副刊。

[22]章用秀:《天津地域與津沽文學》,天津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00年,第168頁。

[23]孫玉蓉:《天津文學的歷史足跡》,太白文藝出版社,2007年,第41頁。

[24]謝草:《四十年代的天津夢碧詞社》,天津市文史館編《天津文史叢刊》第七期(1987年),第148頁。

[25]陳友苓:《回憶沽上詩壇》,《天津文史資料選輯》(三十二輯),第196頁。

[26]曹明賢:《天津的冷楓詩社》,天津市文史研究館編《津沽舊事》,中華書局,2005年,第67頁。

[27]謝草:《四十年代的天津夢碧詞社》,天津市文史館編《天津文史叢刊》第七期(1987年),第148頁。

[28]陳友苓:《回憶沽上詩壇》,《天津文史資料選輯》(三十二輯),第196頁。

[29]王巨儒:《王襄年譜》(續二),天津市文史館編《天津文史叢刊》第八期(1988年),第186頁。

[30]曹明賢:《天津的冷楓詩社》,天津市文史研究館編《津沽舊事》,第67頁。

[31]王巨儒:《王襄年譜》(續二),天津市文史研究館編《天津文史叢刊》第八期(1987年),第183頁。

[32]章用秀:《天津地域與津沽文學》,第168頁。

[33]曹明賢:《天津的冷楓詩社》,天津市文史研究館編《津沽舊事》,第6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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