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裡的求學路

在我們的記憶中，求學之路縱然有過坎坷，有過崎嶇，但是卻從沒感到過無助，尤其現在孩子們的優越性簡直上了天。17年的5月24日我們又一次踏上了唐縣的土地，這塊曾經用烈士的鮮血浸染的土地。這次我們共走訪了倒馬關鄉7所小學，一次又一次的調查走訪，一次比一次感觸深刻。當我們面對莽莽崇山和貧瘠的土地，卻看到了一張張笑臉，天真而浪漫，淳樸而無邪，燦爛的盛開在天地之間！想想我們或我們身邊的孩子們，每天生活在豐富的物質和精神文明當中，而有多少人卻感到不滿意，賭氣，鬧意見？這樣的生活與我用手機記錄的眼前一幕一幕相比，我們感到的除了心酸和震撼還能有什麼呢？

圖 文//山 居 客

P1：在調查途中遇到山村裡的老人聊天，斑駁的牆壁，簡陋的大門，原始的建築和挖開的道路在老人們眼裡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對於我們的突然造訪，卻顯得異常的熱情。

P2：老人將近八十高齡，熱情的帶我們到他的家裡看看，對我們講述著一生的艱難。也是這一輩子的艱辛造就了他硬朗的身板和堅韌的性格。

P3：唐縣倒馬關鄉上城口村，村口的代表性建築下面幾位老人在曬太陽。小山村有一百來戶，年輕力壯的都到外面謀生路去了，只剩下老人和年幼的孩子守著家鄉，這裡的幾個村子都是這樣的情況。旁邊的那條小道是本村的主幹道，也是唯一的一條大道。道路的盡頭就是學校，學校只有十幾名學生，兩個年級（一二年級）在一個教室學習，高一些的年級要到離這裡二十幾里的鄉里住宿學習。在這任教的只有一位老師，任潤田老師百病纏身，嚴重時他拄著一根木棍也要堅持上課。任老師曾獲得「河北省最美教師」稱號，並因此而重建了學校，改善了教學硬體，就是這樣學校還是十分簡陋。我們到的那天，任老師去縣城看病，很遺憾沒能見到這位偉大的老師。

P4：空巢的老人們在農事閑暇時候便聚到一起拉拉家常，這就是他們最大的娛樂項目。

P5：柳家溝小學的學生課間躲在一棵樹下乘涼。學校沒有任何課間娛樂設施供他們使用。身上穿的校服是大隊部給購買的，穿在身上很不合體。但就是這樣，也是全鄉7個學校里唯一算得上有校服的學校。鄉里曾下達製作校服的任務，但是百十來塊錢的校服在村民們看來還是奢侈了些，都不願意去花這項看起來與生活無關緊要的錢款，所以沒有一個學校能完成任務。

P6：東莊子小學一二年級和幼兒班的學生在一起排練六一兒童節的表演節目。這個小妹妹還在上幼兒班，由於年齡太小，跟不上同學們的節奏，所以總是躲在角落裡看著哥哥弟弟們練習。

P7：學校一二年級和幼兒班的二十來個學生只有一位老師教學，由於老師的年齡偏大，只能教學生們的文化課。因為缺少音體美方面的老師，所以六一參演的節目就由前面這位幼兒班的男生任教。這位「小老師」從媽媽跳的廣場舞學來的舞蹈，小朋友跳的很流利，舞姿也很優美，但是配樂卻是大人們聽得愛情之類的歌曲，顯得很不合時宜。

P8：倒馬關小學的學生在食堂門前排隊等候午餐。倒馬關小學是全鄉學生最多的一個學校，有170餘名。同時也是年級最全的學校，從幼兒班到六年級。其它村的學校大多隻到二年級，班級多的也只到四年級，其它年級就要到鄉里來上學。這麼小的孩子就要離開大人留宿學校，對他們的童年成長其實是很不利的。

P9：透過食堂的窗戶柵欄看到等著開飯的孩子們歡快的笑臉，心裡會莫名的湧起一絲悲涼和惆悵。

P10：食堂里孩子們擺的整齊的廚具，乾淨的發出鋥亮的光。

P11：學校的廚師為全校的學生和老師每天勞累的忙碌著，既要讓學生們吃飽還要吃好。做完飯緊接著要把廚房和食堂里里外外的衛生打掃乾淨。師傅說，其實累的不是做飯和搞衛生這些活，而是每天盤算著怎麼用有限的錢為學生們買最好的菜，做最可口的飯。

P12：和我們的學校比起來，其實這些學生們吃的飯菜很簡單。可是這看似簡單的飯菜卻包含了多少辛勤和勞苦，多少心計和關愛。山裡的伙食不像我們這裡學校的那麼豐富，特別是在嚴寒的冬天，每頓飯能吃上新鮮的蔬菜簡直就是奢望。

P13：大石峪小學張老師，山西人，從去年到現在一直在這裡支教，一年中只有兩個假期能回家和家人團聚。晚上住在大山裡，黝暗而安靜的有些嚇人，便叫上一兩個學生和自己就伴。在這裡的學校有很多像張老師一樣的教育工作者，這些支教老師，學歷很高，有些老師在每年的考試中，都是名列前茅。但是他們卻甘願把美好的青春奉獻在大山裡，過著平凡而平淡的生活，可是又有幾個人能理解能關心他們一下呢？

P14：大石峪小學的學生在去年的六一兒童節表演的節目海報。表演用的服裝都是老師用每年有限的教育金省吃儉用剩下來的錢置辦的，老師為了孩子們能有個豐富多彩快樂的童年寧願自己苦點累點。用她們的話說：這不算什麼，有些孩子們的父母都沒在家，我既是孩子們的老師，也是孩子們的母親。

P15：林書小學只有兩個學生的課堂。這所小學是由日籍華人（原籍清苑）竹內林書女士捐建的，學校硬體比較完善。但是隨著走出去的人越來越多，隨之這裡的學生也越來越少，一個班級2，3名學生的情況很多。

P16：夾子村小學租用的民房作為臨時的校舍，從山下看破敗不堪。原來的學校由於年久失修不能上課，有關部門已經領導拆除重建，而最終建成孩子們搬回新校舍的時間還要等到年底。

P17：校長從已經拆除的學校搬過來的用於上下課敲響的鈴鐺。古老而破敗的鐵鈴鐺顯示出老學校的久遠和簡陋。

P18：在臨時學校上課的孩子們。門口背對我們的破木板便是黑板了，老師講課的時候都要蹲在地上，門口也沒有安過門的痕迹，如果天冷了這些孩子們該如何度過？但是條件的簡陋依然阻擋不住孩子們求學的道路和童年的歡樂，臉上洋溢的笑容激蕩著我們的雙眼乃至模糊，震撼貫穿著我們每一個人的心靈而至顫抖。

P19：窗戶上一塊破碎的玻璃讓所有的孩子暴露在我們的眼前，依然是讓人能落淚的笑容。破碎的玻璃上映著大山與藍天白雲和孩子們的笑容融為一體，學生們身後還能看到房主遺留下來破敗的傢具。

P20：調查結束後在下山的一剎那，我驀然回首，發現學生們透過破碎的玻璃向我招手和微笑。那一刻，不爭氣的淚水在我的眼眶裡轉來轉去，孩子們那，我們只一輕輕地踏足，你們便報以令我終身難忘的一笑。。。。。。。

（此組圖片手機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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