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河故人》看賈樟柯獨有的鄉愁情懷

繼導演了《三峽好人》《天註定》等優秀的文藝片後，賈樟柯的《山河故人》也同樣延續著他一貫的水準。在部分外媒的評判標準里，賈樟柯扛起了中國文藝片的大旗，而張藝謀則是中國商業片的半壁江山。雖則這一評判實在不能代表標準答案，因為中國的藝術片方面的優秀導演，實在太多。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說明賈樟柯的過人之處。

《山河故人》的故事很簡單，就是跨越了幾十年的時間維度講述兩代人的三段故事，而這些故事之中蘊藏著奮鬥崛起、逃離家鄉和思鄉念情。

我常常在想，無論是中國人的美好特質還是中國人的劣根性是否本來就像賈樟柯電影中那麼濃烈。趙濤飾演的中國女性代表了那麼強烈的戀舊與不舍，而張譯飾演的角色則是金錢至上，至老至死才看懂人間的愛。賈樟柯不算是一個好的記錄者，但絕對是一個好的導演，他最懂的如何當代人需要的是怎樣的好電影。

所以在這三段故事中，既有年少輕狂求而不得肆意與落寞，也有年至中年迷茫落寞的無奈，最後也有遠走他鄉的濃濃鄉愁。而三段故事用三種像素比例來顯示，也體現出了賈樟柯作為導演的野心。

電影的第三段故事，是賈樟柯虛擬出的未來世界。而在這個未來世界裡，好的一方面是人們的眼界擴大，逐漸接受了曾經嗤之以鼻的忘年戀；而同樣的，背井離鄉、鄉音以忘也成了那個時代的主流。所以在電影的最後，趙濤飾演的母親獨自一人在山西冰天雪地里跳起了獨屬於他們那個時代的，熱情的、輕佻的舞。那畫面很美，也很悲涼。

也許這部電影是我們的歸宿，也許不是。它也許是賈樟柯許多的方言電影中的一部，也有可能是一種預言、一種緬懷過去的祭品。但對於觀眾來說，這樣的電影已經超出了「好不好」的維度，而且應不應該存在。山河依舊，故人何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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