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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哥南部隱密的神秘蘑菇儀式

蘑菇的致幻效果和馬塞特克薩滿的力量交錯在一起。攝影師艾倫·理查德森和我是最初幾位記錄墨西哥印第安人食用神聖蘑菇的人之一,此前還沒有人類學家記錄過我們所見證的一切。幾個世紀以來,這項印第安傳統對外界來說一直是個迷。

文| 羅伯特·華生,圖 | 艾倫·理查德森

1955年6月29日晚,我的朋友理查德森和我與一家馬塞特克人一起參與了神秘的致幻蘑菇儀式。那是在墨西哥瓦哈卡省,一座名叫Huautlade Jiménez的印第安村莊里,這裡幾乎沒人會說西班牙語。

瓦哈卡位於墨西哥最南端,在地圖上很難找到,那兒依然生活著馬塞特克人、薩波蒂克人等部族。儘管地處偏遠,這裡的印第安人的信仰也已經是一種基督教和萬物有靈信仰的混合模式了,當然,這種模式仍然會令基督教徒感到不安。

華生第一次參與Eva母女主持的蘑菇儀式

我們參與的神聖蘑菇儀式由一對母女主持,兩人都是薩滿,儀式上說墨西哥語。我們咀嚼一股酸腐味的致幻蘑菇(現在也是阿姆斯特丹蘑菇店裡出售的原材料之一),不多久,非尋常視域撲面而來,這些畫面就是從體內升起的。

尋找墨西哥致幻蘑菇

我們來到這裡並非意外。那時正值學術界研究蘑菇、致幻劑與亞歐歷史文化關係的巔峰時期,我的妻子和女兒一天後也來了。我們都是研究熱潮中的一員。

我們與舉行儀式的這家印第安人同吃同住,此處位於5500英尺高的山上。之前我曾去市政廳辦行政手續,那兒的執行官是個端坐高位的年輕印第安人,35歲左右,說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語,名叫Filemón。他友好的態度讓我看到了機會,我彎腰隔著桌子,低聲而真誠地問我是否可以完全信任他。這位年輕人立刻顯出好奇的神情。「你知道哪裡可以幫我了解神聖蘑菇的秘密嗎?」我問,接著以標準、清晰的墨西哥語說出蘑菇的名字——「"ntisheeto」,儘管我完全不懂墨西哥語。Filemón被我驚到了,當他從詫異中恢復後,熱情地回答:「沒有比這更簡單的事了。」於是,他邀請我在午休時前往他位於城郊的家。

墨西哥南部印第安人村莊

理查德森和我大約下午3點(這是南美人的午休概念)抵達了Filemón位於山側的家。房子沿坡而建,一邊通向高山,一側俯瞰山溝。Filemón立刻帶我們前往山溝深處,那兒長著好多神聖蘑菇。我們采了一些放在紙箱里,在熱帶潮濕的下午把它們背回家裡。沒有休息,Filemón接著帶我們爬上山,去拜訪一位能完成神聖蘑菇儀式的女人。她叫Eva Mendez,是個最高級別的蘑菇儀式師和薩滿。她跟女兒同住,後者也追隨母親學習蘑菇的奧秘。我們到訪時,Eva正躺在地上的睡墊上休息,她前一晚剛舉行過蘑菇儀式。Eva時值中年,看起來和普通墨西哥人一樣,非常矮小,但她一開口,充滿靈氣的口吻立刻把我們鎮住了,氣場很強大。我們把自己採的蘑菇給母女二人看,她們為這些蘑菇新鮮、充滿生命力的美而驚呼。最終在翻譯幫助下,我們問今晚是否願意幫助我們完成蘑菇儀式,她們同意了。

神秘的儀式

當晚8點過後,大約有20個人聚集在Filemón家。只有理查德森和我是不說墨西哥語的外人;只有Filemón和他太太能跟我們用西班牙語交流。這些印第安人完全沒把我們當做奇怪的陌生人,可以看出他們有一套自己的禮儀,友好地把我們看作自己的一員。他們給我們巧克力喝,這讓我想起早期西班牙作家曾有記載,印第安人吃蘑菇前會喝巧克力。我意識到自己已經身處期盼已久的時刻了:這個我們苦苦尋找、僅存於零散村落間的古老儀式,即將被我們見證。

這些蘑菇是神聖且致幻的,食用它們的反應絕非過量酒精造成的後果可比。

大約10點半,Eva Mendez洗凈蘑菇,一邊祈禱一邊把它們放在燃燒的樹脂上熏。她坐在睡墊上,面前放著個簡陋的供奉基督的聖壇,那裡放著基督、聖子和一張正被洗禮的基督的照片。她給自己和女兒各留了13對熏好的蘑菇(這種蘑菇按對算),把其餘的分給大家,我緊張地期待著,她終於轉向我,給了我6對蘑菇;我捧在手裡,感覺自己從未如此快樂。她也給了理查德森6對蘑菇,他的情緒就比較複雜了,他太太Mary同意他來的條件就是他絕不嘗試任何「毒藥」。他表情顯得為難,接下蘑菇後我聽到他哀嘆:「上帝啊,瑪利亞(聖母跟他太太同名)會怎麼說啊!」我們開始吃蘑菇,緩慢咀嚼著,口感辛辣、還自帶酸腐味。這個過程大約持續了半小時。理查德森和我事先就想好了,如果蘑菇帶來什麼反應的話,我們一定要抵抗到底,才能更好地觀察。然而,我們的如意算盤在蘑菇的效應徹底發作前就瓦解了。

儀式剛剛開始,Eva正在分發蘑菇

午夜降臨前,Eva折下供奉在聖壇前的一朵花,用它熄滅了最後一支蠟燭,我們置身於黑暗之中。剛開始的半小時,我們只是安靜地等待。理查德森把自己裹在毯子里後不久,傾身過來小聲對我說:「我產生幻覺了!」我告訴他我也一樣。

非尋常視域就這樣開始了。

我們與印第安人一起在漆黑的深夜來到屋前的空地上,一直呆到清晨4點。我們腳步發飄,噁心,躺在睡墊上,從未有過的清醒,不論睜眼閉眼,總能看到意像,它們從彷彿存在於內心的一個「視域中心」而來,為我們展開。影像的變化速度忽快忽慢,全由我們的意志決定;色彩斑斕,永遠協調美滿。一開始只是些圖案、色塊,像是地毯、編織物、牆紙或是建築上的圖樣。漸漸地,它們變成庭院、長廊、花園、點綴著寶石的發光宮殿。然後,我看到神話中的猛獸拉著豪華的四輪馬車。再接著,又被托舉到半空中俯瞰山川,看到駱駝商隊緩緩穿越一個又一個陡坡,山脈層疊向上,直至天際。

華生正向墨西哥印第安人學習蘑菇

三天後,當我再次在這裡和女蘑菇師重複經驗時,山川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河流,清澈的河水穿過無邊的蘆葦盪奔向廣袤大海,地平線上的柔和陽光普照一切;一位身著原始服裝的女人站在河對岸凝望河水,雖如雕像般神秘而美麗卻又在呼吸。我看著一個不屬於我的世界,完全無法與之建立任何聯繫。但我就在那兒,凝固於空間中,我彷彿是一雙脫離現實的眼睛,隱形、靈性,可以觀看卻無法被看見。

這些視域不模糊也不縹緲,非常清晰,線條和顏色似乎比我在現實狀態的肉眼所見還真實而完美。我在非尋常狀態下看見了事物的本來面貌,看到柏拉圖所謂的日常背後的真正全景。我想:這些蘑菇是否可能就是藏於古老秘密背後的始作俑者?我所經驗到的奇蹟般的流動感是否就是女巫能夠飛翔的解釋?就是北歐童話故事的原型出處?這些想法也是在我經驗非尋常狀態時所想到的,蘑菇的作用在於讓肉身與精神分離,或是說產生一種精神分裂的狀態,理性思維依然持續,它們觀察著感性部分所經驗的喜樂。

一位與華生一同參加蘑菇儀式的印第安男子

薩滿母女

我們進入非尋常狀態時,Eva和她女兒也沒閑著。視域狀態還在淺層時,完全可以聽到Eva的聲音。一開始是輕微、不連貫的低吟,很快這聲響變成清晰的音節,非常鋒利,可以穿透黑暗。接著她高唱起古老聖歌,對我來說,歌謠就像天地之初的祭文。隨著暗夜漸深,她女兒和她輪番歌唱,聲音不大卻充滿威嚴,有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溫柔與感動,清新、充滿活力、富有內涵。我從未想到墨西哥語竟成為如此敏感、充滿詩意的樂器。或許我認為歌聲如此美好也有蘑菇的原因,如此的話蘑菇引發的幻覺就是視聽兩方面的了。

食用蘑菇後進入非尋常狀態的印第安人

時不時地,歌唱達到高潮後戛然而止,隨後Eva激烈、熱情、爽脆的以說代唱蹦出一些詞來,這就是蘑菇在通過她傳話,印第安人相信這些話正是對參加儀式的人所懷疑惑的解答,就是聖諭。

每隔半小時左右Eva會休息一下,參與者也抽支煙之類的。有一回,當Eva的女兒吟唱歌謠時,母親站到屋子的黑暗角落裡一邊擊掌、打響指,一邊跳起舞來,節奏複雜、巧妙,充滿層次感;這些聲音好像來自四面八方、各個方位,一會貼近我的耳朵,一會距離遙遠,一會在頭頂,一會在身後。

一位正在等待蘑菇致幻效力來臨的印第安人

吃了蘑菇的其他印第安人有時會加入吟唱,在一些充滿張力的時刻,他們會發出嘆詞或是表達膜拜之意,聲音不響、不突兀,全然和諧地呼應著。

邂逅蘑菇

我和太太追尋蘑菇的神秘效應始於多年前的一次林中漫步。1926年我們在倫敦結婚,她是俄羅斯人,我是來自美國的盎格魯-撒克遜後裔。1927年夏末新婚不久,我們在紐約州卡茲奇山度假,在縱橫樹林間的山徑漫步時,她發現了一種野生蘑菇。她跑到那些蘑菇前,喚出它們的俄語名字,親撫著汲取來自大地的香氣。我對蘑菇一無所知,甚至認為對這些東西了解得越少越好。她堅持採集它們,嘲笑我的疑懼。最終她帶著一圍兜蘑菇回到住處,洗乾淨煮熟了,傍晚一個人吃了。我很怕自己第二天醒來就是個鰥夫了。

從那以後,我們試圖從蘑菇上尋找文化和理解的差異,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才能讓彼此安心。我們收集所有有關蘑菇的資訊,試圖認識每一種的用途和俗稱,在詞源中探索它們可能蘊含的深意及出處。我們查找有關蘑菇的神話、傳說、歌謠、寓言,讀以民俗為靈感的書,也在日常俚語中破譯其奧秘,甚至在《聖經》中尋找蘑菇的蹤跡。我們還留意那些人們孩童時期在家族傳說和童話中知道的相關內容。當我們意識到自己的執迷時,已經身處探索領域的中心地帶了。

華生夫婦執迷於蘑菇的作用,在不經意間成了研究者。墨西哥南方印第安村莊是他們的田野場

隨著研究漸深,我們驚訝地發現:在印歐文化中,對菌類有兩種極端態度,要麼無知且抗拒,要麼被震驚而摯愛。我們決定將自己的研究出版,進入學術界。我們發現俄羅斯人是菌類的追捧者,加泰羅尼亞人也是,他們為二百多種蘑菇命了名;古希臘人、凱爾特人、北歐人和盎格魯-撒克遜人則相反。

另一個現象也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早期的野生蘑菇總處於人類學家描繪的非自然的「神聖」狀態中。「毒菌」這個詞指那些能引發幻覺的蘑菇,其本意很可能是「魔鬼的糞便」。我們有個大膽推測:是否有可能,很久很久以前,早於文字出現之前,我們的祖先就已經有了神聖蘑菇儀式?這可以解釋菌類所帶的神秘、超自然光環。我們成了最早在邊緣文化中推測蘑菇意義的研究者之一。

學術之旅

我嘗試了許多次致幻蘑菇,它帶來的非尋常視域顯然來自我們自身,在我們體內深處蘊藏著某種知識庫,蘑菇的效力正是將沉睡其中的視域召喚出來。那麼,這種視域是否就是我們的潛意識呢?是否是由我們所見所讀之事轉化而來並因此使我們無法認出它們?又或者,蘑菇真的帶領我們潛入了深沉、玄妙的未知之地?

我們每次前往墨西哥南部與印第安人接觸,都頗有收穫。隨著認知的增長,更多疑惑也隨之而來。幾乎所有印第安人都食用蘑菇,但我們發現只有五個不同文化地區的人會以蘑菇為祈禱對象。這就需要受過專業訓練並了解蘑菇文化的學者來解讀了。當時人類學家不少,但沒多少人了解蘑菇,菌類研究在自然科學領域也基本是一片空白。

華生與Heim教授在墨西哥

1956年,我們用研究成果說服了巴黎自然歷史博物館館長Roger Heim一同踏上旅途。同行的還有來自特拉華州大學的化學家James A. Moore教授、索邦大學的人類學家Guy Stresser-Péan,以及我們忠實的攝影夥伴理查德森。

四個世紀以前,神聖蘑菇見於西班牙作家的記載,但沒有人類學家和真菌學家真有興趣研究它們,直到我們這一代。這段時間裡,那些了解蘑菇的印第安部落早與我們相隔著文化鴻溝,他們躲進深山,遠離公路,也將知識封鎖在自己的語言背後。

蘑菇是墨西哥印第安人生活中極為重要的一部分

那趟旅行前,我與七位中美洲薩滿/蘑菇儀式主持者有過接觸,他們似乎永遠變化莫測,性格恍惚曖昧,除了Eva Mendez 和她女兒之外都不怎麼可靠。有一次我們遇到一個薩滿只吃了一點點蘑菇就開始了儀式,還有一次我們拿到的蘑菇壓根沒有致幻作用。如果只是見到這些人,我們可能得出所謂蘑菇致幻乃是假象、只是一種自我暗示而已的結論。事實上,蘑菇的不確定因素太多,即便是在我們多次作田野研究、贏得Eva的信任讓我們向她學習之後,依然如此。Eva水平穩定,蘑菇也沒問題,但必得在適當時機和環境中舉行蘑菇儀式才會真正有效。另外,我們總以為潮濕的氣候就會催生蘑菇,實際上即便是在潮濕的雨季,我們要找的蘑菇也可能非常稀缺。

蘑菇被用於宗教祈福場合,也用於歡迎朋友之時。有時候,薩滿會給你完全無用的蘑菇,而唯一確認它是否具有致幻效果的方式就是親自嘗試它。

華生贏得了Eva的信任與之一同研究蘑菇的秘密

部落醫師不會把蘑菇用於治療,因為它被認為並無藥用價值。但印第安人會在一頭霧水時「諮詢」蘑菇。如果有人病了,蘑菇會告訴他們生病的原因、病人是否會活下來,以及什麼樣的治療手段最合適。也有一種蘑菇是用於調查是誰偷走了騾子、又需要哪個人到哪裡把它找回來。如果誰家的兒子去闖蕩世界,通常都是美利堅,蘑菇就成了某種信使:家人通過蘑菇占卜獲知孩子在外是否安好,還是已經死了、蹲了監獄或是結婚了。總之,印第安人相信蘑菇里藏著更高層次知覺的密鑰。

食用它們的印第安人不會對蘑菇上癮:雨季結束,蘑菇不生長時,他們沒有任何上癮癥狀。不同的蘑菇有不同的致幻效力,為了達到特定效果,印第安人也會混合幾種不同品種的蘑菇;他們總能快速計算出每種蘑菇所需的計量。薩滿在儀式中食用的蘑菇分量最大,其他人需要循序漸進的了解自己所能承受的份量。份量不會依食用經驗和時間而增長。有些人需要的份量就是比另一些人大,劑量大小決定致幻效果的強弱,但不會延長效果發揮的時間。如果說蘑菇對尋常狀態有任何影響的話,就是它可以增強人的記憶力,同時讓人的時間觀念變得模糊。非尋常狀態下,我們的視域讓人覺得彷彿見到了一整年的光景,但手錶卻告訴我們,這一切發生的時長不過僅有幾秒鐘。吃了蘑菇後,我們的瞳孔會放大,脈搏變慢。如今,我們也有理由相信蘑菇並不會對內臟造成傷害。Eva Mendez已經食用蘑菇35年之久,產量豐沛時,她每晚都吃。

人物

羅伯特·華生(1898-1986)

美國銀行家,摩根大通副總裁,第一位參與馬塞特克致幻蘑菇儀式的白人。

1955年,他和理查德森與Eva Mendez一同在夜裡經歷了兩次蘑菇儀式。第一次他們兩人都食用了蘑菇,第二次理查德森拒絕了,在完全清醒的狀態在黑暗中用相機記錄下部分儀式。

在肅穆的吟唱中,Eva先以基督與聖人之名為蘑菇祈禱,說一切皆始於善,之後她急切地懇請精靈:「我是你們尋找的代言人,但你們還沒注意到,現在,趕快過來。」華生逐漸在飛翔的幻象中失去意識,用他清醒後的話來描述,就是「第一次,狂喜這個詞真正擁有了意義」。

華生中美洲之旅的研究成果為民族學、人類學、真菌學、植物學都做出了重要貢獻。他描述的致幻蘑菇所帶來的靈性開悟之感,則給後來的嬉皮士打了一劑強心針。也有報道認為CIA資助了他的研究,試圖用來研發控制人類大腦的藥物。

Eva Mendez(1894-1985)

華生在1957年的《時代周刊》發表文章時,為保護信息報道人而將馬塞特克薩滿化名為Eva Mendez。Eva原名María Sabina,是第一位允許白人參與神聖蘑菇儀式的薩滿。華生的文章引發的熱潮最終還是讓她深受其苦,從北美、歐洲各地湧來尋找蘑菇的嬉皮士擠滿了她家鄉的村鎮。年輕人前來尋求解脫,卻讓這位薩滿絕望了:「外國人蜂擁而來尋找終極神明時,蘑菇的力量就消失了。外國人殘害了它們,這些蘑菇什麼用都沒有了,且沒有救贖可言。」1960年代嬉皮熱潮之初,一切尚可控制時,María與多位知名人物建立了友誼,包括約翰·列儂、鮑勃·迪倫等。

本文據《時代周刊》1957年6月10日華生所撰文章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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