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和張獻忠，誰的本性更善良仁義一些？幾件生活小事可知一二

大家都知道，李自成是明末農民起義領袖，推翻了明朝政府，若非滿清入關，幾乎改朝換代成功。

但是，說起李自成的個人品質，各類書籍對其褒貶不一。比如說，姚雪垠的《李自成》，就把李自成塑造成「傑出的領袖」、「反封建的大英雄」；而計六奇的《明季北略》，又把李自成說成是「天殺星降凡」，行「假仁假義」。《明史.李自成傳》更說李自成每天喜歡「殺人斮足剖心為戲」。吳偉業的《鹿樵紀聞》、李漁的《古今史略》、彭貽孫的《平寇志》等書甚至還記載了一件駭人聽聞的醜事：李自成攻下洛陽後，居然把崇禎皇帝的叔叔福王朱常洵活煮，做成「福鹿湯」分發給將士吃到肚子里。

可以說，褒揚李自成的，會把李自成褒揚上天；唾罵李自成的，會把李自成唾罵下地。讓人無所適從。

儘管，1924年，人們在孟津縣麻屯鄉廟槐村南約500米處挖掘出了福王朱常洵壙志，從壙志上的記載知道了「福祿湯」事件是徹頭徹尾的謠言，但對於李自成本性是兇殘抑或仁義，還是難作定論。

不過，有兩件事，是歷史上真實出現過的，且與李自成有切身關係，我們可以從李自成對這兩件事的處理態度上窺探出一點真相。

第一件事：崇禎十四年，李自成率軍猛攻洛陽。明開封城守副將陳永福率軍救援洛陽。李自成攻洛陽不下，認為開封守軍已入援洛陽，勢必空虛，便改攻開封。陳永福聞訊，趕緊回師開封，與李自成展開大戰。激戰中，陳永福以強弩射瞎了李自成的左眼。眼睛是人體身上最最重要的器官之一，一隻眼睛被射瞎，一般人，非氣得要把仇人剁了不可。《三國演義》中曹操手下的猛將夏侯惇被呂布的部將曹性用暗箭射傷了左眼，氣得哇哇直叫，怒不可遏，拔箭啖睛，拚死捅了曹性。李自成呢？崇禎十六年，李自成大敗孫傳庭，派人向陳永福招降。陳永福心存顧慮，害怕李自成會報一箭之仇。李自成表現得非常大方，折箭為誓，表示不再追究。陳永福投降後，李自成非但沒有報復加害，反而大加重用，封其為文水伯。陳永福從此死心塌地跟隨李自成，直到李自成敗亡。

第二件事：陝西米脂縣知縣邊大綬曾在崇禎十五年掘毀了李自成的祖父李海和父親李守忠的墳墓，說是要斷掉李自成家的「龍脈」，將李自成祖父和父親的骨骸「聚火燒化」。中國人最講究的是死後入土為安，對掘人祖墳的人來說，是要被詛咒為天收雷劈的；而對被掘了祖墳的人，非要拎刀子拚命不可。但是，李自成的大順軍抓到邊大綬後，李自成並沒怎麼處罰邊大綬，而是下了一道聖諭：「吳汝義請示如何處置邊大綬一事，暫不處置，將其帶往太原，不要殺害，他犯罪在兩年以前，到太原後如何處置，再作斟酌（永昌元年五月四日）。」等邊大綬被押解到了太原後，李自成已經下詔大赦天下了。這樣，邊大綬平安得釋。邊大綬回家後，還洋洋自得地寫了一篇《虎口餘生記》。其實，邊大綬能躲過一死，還不是李自成的寬恕？李自成真想要處死邊大綬，就算一百個邊大綬也休想「餘生」！

上述兩件事都是真實可靠的，從這兩件事的處理過程來看，李自成真不失為一個仁義寬厚之人。

話說回來，李自成的大順軍有沒有殘殺過無辜呢？也不能說沒有。比如說，進入北京後，大順軍就有劫掠京師的行為，李自成也曾出面制止過，但被劉宗敏一句話給嗆住了。

所以，劉景伯在《蜀龜鑒》把李自成和張獻忠同列為兩大惡魔，憤然罵道：「飭各州郡籍境內富民大賈，勒輸萬金，少亦數千金，事畢仍殺之。從古大盜貪酷未有如闖、獻之甚者也！」

但相對來說，各類史書所記載明末農民起義軍屠殺無辜之事，李自成實不及張獻忠百分之一。

儘管近年來，也有人嘗試著替張獻忠洗白，但很難找得出張獻忠起隱惻之心的記載。

似乎值得一提的，就是一個有關「張家長，李家短」的故事。

故事說的是，張獻忠帝蜀期間，實施嚴酷管理，每日派出大批特務，刺探民情。有男子多喝了兩碗黃湯，入夜了，還東一句，西一句嘮嘮叨叨說個沒完。妻子不耐煩，罵他：「都半夜三更了，你還張家長，李家短地說個不停，還讓不讓人睡了！」特務認為這對夫妻居心不良，把他們捉去見張獻忠。張獻忠卻拍手叫好，說：「你說的『張家長，李家短』，分明是說我家長，（李）自成家短嘛！分明是我家勝李自成家的好兆頭！良民，大大的良民！快，發賞釋放。」其實，這則故事是經不起推敲的，假得不能再假，純屬後世無聊文人的編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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