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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杜拉斯:驚世駭俗,令人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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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青時代的杜拉斯模樣可人。

突然間,很有衝動寫一寫杜拉斯。

那是一個離我們很遠又站得很高的文學標杆。我知道自己永遠都夠不著,即使窮盡一生的追求和努力,也只能是仰起頭遠遠地看著,與她年輕時的面貌相比,「現在備受摧殘的面容」,還有她不朽的文字和赤裸的情色。

隨手翻開了杜拉斯文集的《愛》。此書收編了小說《愛》和電影劇本《恆河女子》,兩個不同的體裁都是講述了同一段驚心動魄的愛情故事。女主人公勞兒·V.斯坦茵與男主人公米歇爾·理查遜在中斷多年之後,重新在薩塔拉追憶他們曾經的愛情。故事是碎片式的跳躍,以回憶的視角重現若干年前的一段情愛。儘管發生過青春激情和悲劇的薩塔拉城已經物是人非了,但是對從前故事的回憶,又重新喚醒了一座冷冷清清的城市,讓它變得有血有肉起來,變得豐滿和有了性格。

讀杜拉斯的書,不像我們看慣了的小說那樣講究起承轉合,脈絡清晰。杜拉斯似乎並不在意邏輯上的問題,也不打算交代清楚所謂的劇情,而更多的是渲染一種空間感和畫面氣氛。杜拉斯的文字很獨特,短句,短段,喜歡用排列的名詞和動詞。比如:「黃色的陽光。風。」「天空,沙灘,大海。」「大海。夜晚。」等等。它不需要過多的比喻和描述,卻給人一種詩意的感受。又如:「從廣場穿過,穿過了廣場。······過去了。」等等。讓讀者的眼前產生了一幅流動的圖畫,如訴如泣。也就形成了杜拉斯自己行文的風格,是閃迴流動的、留有空白的、若影若現的,隨時切換的,猶如現代舞。

坦白的說,我是沒有能夠真正讀懂《愛》。正如譯者的擔憂,「不知讀者當中有幾個人能真正讀懂這本書,又有幾個人能真正接受它。」杜拉斯的文字看上去很容易,沒有深奧的辭彙和時髦的措詞,但是她的風格和技法,令人很容易被她的文字和氣息所迷戀,而不去苦苦跟蹤它的情節。

幸好,這全然無礙我去接受杜拉斯。當然,我也曾經試圖讀懂她的故事,但是發現那樣更累。後來,我找到了杜拉斯文字與現代舞的某種相同之處。或許以一個不太科學的比喻說吧,杜拉斯的文字就是文本上的現代舞。它不強調情節章回推進,只需要營造一個效果,一個場面,一個可以讓讀者參與進來的開放的空間。杜拉斯喜歡用自己的文字,向讀者提供無限的想像空間。這便是杜拉斯獨具一格的表現手法,也正是她創作個性的魅力所在。

相信不少中國文青認識杜拉斯都是從她的電影《情人》開始,而看《情人》是從主演梁家輝開始,而關注《情人》又是從自己的初戀開始的。上世紀80年代初,我們都很年輕,《情人》裡面的梁家輝更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如果說,當時有多少中國人知道杜拉斯,還不如說是有很多的人剛剛知道梁家輝。當時留給我最深印象的是影片中散發的那股異國情調,還有梁家輝扮演的闊少爺東尼17歲的法國少女簡,一個是一身剪裁得當的白色西服,風度翩翩,一個是嬌嫩欲滴,楚楚動人。他們在船舷邊上羞羞答答的眉來眼去,看得人心跳加快;他們在公館裡面放肆地幽會、調情、做愛,更是讓人血脈噴張。曾經遊走泰國沙湄島,呼吸著島上略帶鹹味的空氣,彷彿嗅到了《情人》里瀰漫的悶熱和潮濕。

《情人》經典劇照。

1984年,已經70歲的杜拉斯大膽地在《情人》裡面,回憶和描述了自己(簡)16歲時在印度支那與一個中國情人的初戀。小說《情人》榮獲了當年的龔古爾文學獎,並且被譯成40多種文字,至今已售出250萬冊以上,更使得杜拉斯成為當今世界上最負盛名的法語作家。而執導電影《情人》的更是大名鼎鼎的導演讓·雅克·阿諾。在接受媒體訪問時提及《情人》和與杜拉斯的合作時,讓·雅克·阿諾稱,「這絕對是完美的經歷,如果要我重拍一遍,我會拍出完全相同的片子。」

揚·安德烈亞與杜拉斯的美好時光。

27歲的大學生楊·安德烈亞,身材瘦高,是個同性戀,性格羞澀,成為了杜拉斯最後的一個情人,一直陪她走完了82歲人生。當時已是66歲的杜拉斯,與安德烈亞相差39歲。當杜拉斯帶著揚·安德烈亞到處拋頭露面時,有記者提問:「這總是您最後一次愛情了吧?」她笑著回答:「我怎麼知道呢?」直到1996年3月,杜拉斯長眠在巴黎巴那斯公墓里,知道杜拉斯的人終於可以說,這確實是杜拉斯的最後一次愛情了。

文學界認為,杜拉斯與日本的村上春樹和中國的張愛玲同為「時尚標誌」,她具有富於傳奇色彩的經歷、驚世駭俗的叛逆性格和與米蘭·昆德拉一樣響亮的名字。而我覺得,杜拉斯的文字,連同她那張「十八歲就已經蒼老」的臉,在未來的日子,在不同的國度里,不會隨風而去,而是始終令人迷戀下去。

杜拉斯那張「十八歲就已經蒼老」的臉。

(圖片來源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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