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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吟 秋雨回鄉記

他可能是當代走得最遠的人文學者。

——新加坡《聯合早報》

2017年5月25日,在中國美術館有一位人文學者的書法作品展在此舉行,展覽的標題為「余秋雨翰墨展」。余秋雨說:「翰墨兩個字不僅僅是書法,翰墨里還包括文字、文章、句子,這樣就產生了一個非常完整的內容和形式的組合體。」我沒有機會去現場感受濃厚的文化氣息,我的眼前出現了歪歪斜斜的「保重身體——余秋雨」這幾個字。這字寫在位於慈溪市橋頭鎮小橋頭村的一幢老房子里,這是一間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兩層房子,這房子在鄉下隨處可見。在二樓的南側窗沿板上,淡淡的墨跡已經滲透進木紋中,倘若不仔細觀察是不會注意到這七個字的。

秋雨老宅

要知道,這次在中國美術館展出的書法作品可以溯源到這樣的一個鄉下,這樣的一間房子,這樣的一塊木板上。這是當年的余秋雨,估計十歲不到的樣子,他趴在窗前的桌子上,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著他的母親在給鄉親們寫信,信的最後,經常出現「保重身體」這樣的四個字。余秋雨並不明白這四個字寄託了親人多少的期盼,他只是學著母親的筆畫在窗框上寫下了這幾個字。誰也不會想到,多年以後,寫下這四個字的小秋雨會成為文采、學問、哲思、演講皆臻高位的學者。新加坡的一家報紙稱他「他可能是當代走得最遠的人文學者」。

每年他都會回來,回到這個叫做橋頭的小鎮,在上林湖畔的吳石嶺上安頓著他的先人。他的回鄉,使得那些只在文字中熟悉余秋雨的讀者,有了近距離感受他的文化魅力的可能。我是在6月16日得知他將在20日過來,在橋頭,我將做一部分的聯絡工作。簽名用的書早已購買好了,無論如何,總要利用自己的工作之便,為自己留一本秋雨先生的簽名作品。

氣象預報說,20日有中雨。19日中午,余秋雨推遲了回鄉的日期,時間改在21日, 21日是陰天。我以為,余秋雨為了避開下雨的日子,後來翻看日曆才知道,21日還是夏至。不知道余秋雨是否特意選了一個節氣日。然而20日偏偏是個好天氣,出現了難得的陽光。

21日,一大早天空就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9點半是余秋雨說好到橋頭的時間,但這雨似乎沒有想停的意思。已經有得知消息的讀者和親戚等在吳石嶺邊的小道上,這次與余秋雨相約掃墓的還有他的三個弟弟及弟媳婦。9點20分左右,幾輛上海牌照的車子徐徐駛進了山道。余秋雨的車輛是最後到的,說也奇怪,這一時刻,天空居然放晴了。等候在路邊的鎮里的相關領導上前與余秋雨握手問好。已經年過七旬的老人看起來氣色還不錯,與余秋雨一同下車的還有他的夫人,著名的黃梅戲演員馬蘭。

余秋雨身穿一件黑色的直領襯衫,配一條黑色西褲,腳蹬一雙蘭色休閑鞋。馬蘭著裝則顯得輕鬆隨意,白色的襯衫半束腰間,搭著寬鬆的小碎花的黑褲。腳上,仔細一看,是與余秋雨同款的鞋子,我不禁笑了,情侶鞋。

余秋雨阻止了我們一同上去,他說,讓你們在旁邊等著不好吧,你們先回去。這應該是一種委婉的勸阻,畢竟上墳祭祖是件很私人的事情,但是,他的讀者太想讓他簽名了,他們怕錯過這次難得的機會,還是有一部分人跟了上去。讀者的心情余秋雨還是理解的,這不,他的弟弟們還沒下來時,他先下來了。「余老師,你能幫我簽個名嗎?」還在山路上的時候,就有讀者提出了要求。「可以的,我就在車子里給你們簽吧。」余秋雨爽快地答應了。車子里有點悶熱,車門打開著,但周圍是圍上來的讀者,所以車子里並不透風。我遞上了早就準備好的簽名筆(這支筆也有了收藏的價值)和他的新作《泥步修行》,書的裡面夾著一張白紙,白紙上寫著我的名字。「XXX先生留念——余秋雨 2017.6」。在寫完7的時候,他在這個數字的中間加了一橫,又似乎思索了一下,確定是6月。大功告成!

有幾位讀者帶了好幾本書,替別人簽的,這時候余秋雨總會問上一句,他是男的還是女的?如果是女的,余秋雨的簽名是「某某女士留念」。其中有一位請了假趕過來的學校老師,她為學校的校長也帶了一本書,並向余秋雨介紹,這是一位男士,是我們學校的校長。余秋雨笑了笑:「校長兩字就不寫了,萬一以後做市長了呢。」

簽字完畢,余秋雨站在路邊,路的一側是江南六月的水田,剛剛插上了秧苗,嫩嫩的,綠綠的,非常清新。再遠處是延綿的青山,梅雨季節里,山腰水霧繚繞,好一派江南風光。「趕緊過去拍照。」有人招呼。我佔據著有利的位置立刻站到了余秋雨的右側,第一個與秋雨老師合了影。其他的人也排著隊等候著合影。合影結束我給余秋雨遞上了楊梅,余秋雨站在車子前面,邊吃楊梅邊愉快地與大家交流著。

這時,馬蘭從山上走了下來,余秋雨等一行幾人繼續去另一個山坡祭拜他的祖父、外祖父。沿著一條狹長的水泥小道,中途可以見到一小小的石條豎立著,上面寫著「車頭余氏」四個字,一看筆畫就知道這四個字是余秋雨寫的。在一條更狹長的水泥板鋪著的步道上,余秋雨與他的弟弟們一起向他們的祖輩走去。路的兩側是一棵棵結滿了紫色果子的楊梅樹,果期正旺,伸手就能摘到幾顆黑紫的楊梅。馬蘭手中拿著一個盤子,不一會兒盤子中就有十多顆誘人的楊梅了。馬蘭說,這些楊梅新鮮,可供先人。我有點小小的擔心,怕楊梅樹的主人看到有人採摘他的果子而突然呵斥。我們聽慣了這種呵斥,知道這呵斥聲音響亮卻並不會計較什麼。但對於一個偶爾過來的客人,比如馬蘭,我怕嚇著她。我趕緊遞上手中拎著的楊梅,馬蘭並沒有理會我,她投入在自己的採摘中。

我手中拿著太多的東西,沒有辦法騰出手來拍幾張珍貴的照片,我知道,如果我能抓住這樣的時機,明年或者更長的時間內,我都可以把這些照片用來宣傳家鄉的楊梅,我在腦海中都想好了廣告用語:隨著秋雨游上林,跟著馬蘭摘楊梅。很有商業頭腦,對吧。

已經快中午十一點了,天空又陰了下來,烏雲更低了,掃墓也接近了尾聲。余秋雨對馬蘭說,可以回去了。說這話的時候,雨滴又淅淅瀝瀝地落了下來。余秋雨與馬蘭走在最前面,他把手輕輕地搭在馬蘭的肩上,我想走上前去,趕在他們的面前為他們拍一張合照。但山道太小,擠過他們終究不太禮貌,我只能從他們的背後默默地感受著他們的恩愛。想起了前不久流傳著的一些謠言,真是有點莫名其妙。突然想起了余秋雨在《吾家小史》中的自序,他用八個壓韻的短句概括過謠言在中國的待遇,真是精闢之極。

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這麼多年來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誹謗與謠言都指向這麼一位高貴的學者。幸好,余秋雨沒有被謠言的旋渦捲入,他不動如山,他又疾步如風,他面朝世界文化,背對中國文壇,他在文化的高峰里不斷向上攀登。

雨點大了起來,余秋雨的車子已經啟動,他搖下車窗向他的讀者和鄉親揮手告別。中午他將在縣城與市裡的領導會面,他的行程安排得非常緊湊,午飯後,他還要去上林湖參觀後司嶴窯址。

下午,在細雨迷濛的上林湖,余秋雨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童年,他指著眼前的這些青瓷碎片說:「小時候不知道這些瓷片的珍貴,我們用它們來削水漂玩。」在後司嶴窯址現場,余秋雨建議我們拍一部《秘色瓷》的記錄片,推廣秘色瓷的燒制地、燒制工藝和歷史地位。他還對商幫文化、生態旅遊、地方美食、文化活動等幾個方面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三點左右,余秋雨坐船返回,上灘頭的路面有點泥濘,馬蘭還是那雙蘭色的休閑鞋,余秋雨則換上了黑色的皮鞋。路面的黃泥漿沾在余秋雨的鞋子上,鞋子裡面的這雙腳曾經走過世界上那麼多的國家,有些國家又是那麼危險,但余秋雨的腳步從沒猶豫過,他用自己的腳步丈量著世界各大文化。我想起了他的新作《泥步修行》,他在書里想告訴讀者一些總結性的東西,看似個人體會,實則龐大無比。

該回去了,馬蘭搭坐市裡的中巴車,余秋雨還是坐自己的轎車,他們將分開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余秋雨送馬蘭上車:「馬蘭,記得給我寫信。」

編 輯 丹丹

作 者 白洋湖畔

圖 片 陳丹青 網路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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