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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鬱18年 農村男子「那種痛苦我說不出來,絕望,就是想死」

抑鬱症給我們的身心健康帶來了嚴重的影響,有時候甚至感覺自己被掰成兩半,下面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個患了18年抑鬱症的男子,對於抑鬱症他很絕望,常常想到死。下面我們來認識一下故事的主人公——楊思明。

這是楊思明站在4米高的屋頂上,猛得嘬了口煙,望著西南方向。那是山西運城的空港經濟開發區,能隱約看到霓虹燈照耀下的高樓。

那是他嚮往的「城裡的世界」。

楊思明患抑鬱症18年,他因此退學,數度走出村莊到城裡打工,卻一次次因犯病而被禁錮回黃土地。「要是有那麼一天,我病好了,還是想感受城裡的世界。」

此時,距山西運城800多公里外的北京,楊思明盤算著再去一趟安定醫院。未出春節,他已經在一周內往返了四次,求醫生減少些藥量。

藥物的副作用讓他雙目獃滯、行動遲緩。停薪半年,他急切地想要在節後開始工作,像個正常人一樣。

抑鬱的開始各式各樣,但過程就像一座相同的圍城。困在裡面的人,對所有事都不再有興趣。在中國,抑鬱症患者已達9000萬,不論老幼、貧富,平均15人中就有1人患病。

被抑鬱症打回村莊

18年,磨盡了楊思明的盼頭。

中學時代的他,成績穩居班裡前十,楊思明想著有一天能去城市裡生活,不再像父輩一樣困在幾畝土地上。

可到了高二,成績一次次下滑,他讀了兩年。「越來越自卑,看到鎮上孩子學得輕快還考得好,那我咋這差。」

那是1998年,楊思明一直以為,自己是神經衰弱,伴隨著失眠、頭痛。

他愈發沉默,一天說幾句話一隻手都能數得出。晚上回到宿舍,楊思明想和室友說話,但就是不敢講。

他在上鋪憋得難受,只能跳下床,跑到學校的公共廁所,一個人喘著長氣低吼。

沒有人注意到楊思明的痛苦,大家只覺得他內向少言。直到高三退學時,班主任也只是捶著他的胸口說「你這小子就不好好學。」

回到村裡,楊思明的狀態仍不見好轉。他找了周邊十幾家診所看病開藥,甚至從幾十公里外的侯馬背回大包大包的草藥。看到電視里播的廣告,他就買回健腦片吃。

直到2003年,他到北京掛了專家號:抑鬱症。這是他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抑鬱症被稱為精神科的感冒,一個原因是,感冒人人會得,誰都有可能得抑鬱症。

楊思明仍想掙脫農民的身份,他4次去運城打工,做過水泥工、搬磚,「到幹活時就沒勁兒,做不了。晚上怎麼都睡不著,快憋瘋了。」

最終,他還是被抑鬱症打回了村莊。2005年,楊思明在村裡結婚生子,認了農民的身份。

「那種痛苦我說不出來,絕望,就是想死」

抑鬱嚴重時,楊思明覺得自己要被掰成兩半。「那種痛苦我說不出來,絕望,就是想死。你們在陽光下有希望的人是理解不了的。」

抑鬱的痛苦難言而無法體會,這是掙扎在其中的人最常說的一句話。而自殺,是最可怕的癥狀。

楊思明琢磨著在屋後上吊自殺,也曾數次站上屋頂,但又怕高度不夠死不了反成殘疾,既拖累家人還要繼續忍受抑鬱的痛苦。

「我真的想死一萬次,」他說。可上有父母、下有兒女,楊思明說自己剩下的只有一個字——熬。

可是,他已經戒不掉了

曬在地上的柿子黑爛了,楊思明的母親一點點撿起,殘汁沾到手上。

「抑鬱症」、「心理治療」兩個詞,從這個一輩子還未去過省城的母親口中說出,並不相襯。

直至今日,說起兒子的病,她主要回憶的仍是1998年時「好好的學就不上了」。

即使去年楊思明在市精神病醫院住院20天,她也沒有去一次醫院,「家裡的地得有人種。」

關於抑鬱症,她知道那是種必須花錢去治的病,會和老年痴呆混起來說。

「是葯三分毒,我就怕他吃上癮嘍。」相比和兒子說貼己話,母親更多做的是在楊思明狀態不好沒法兒幹活時,多在地里犁幾排地。

她不斷念叨著這幾年生菜一簇能賣到將近5塊錢了,以後日子會越來越好。

「我不知道這是個啥病。花錢就花錢吧,能看好就行。」楊思明的妻子說。

她能做的,只是陪他去看病,參加心理治療,「我想著蓋起新房病就好了,結果房子蓋起了還沒好。生個兒子就好了?現在娃快2歲了病還沒好。」

為了治療抑鬱症,楊思明借了700塊錢坐一天硬座到北京看病,錢僅夠回家的路費,他拿著北京開出的藥單在運城買,卻沒有買到。

他每天服用大量的氯硝西泮片,長達8年。直到2012年才被運城市中心醫院告知不該大劑量服用,可他已經戒不掉了。

「你腦子被驢踢了吧」

掩藏,是大多數抑鬱症病人選擇與外界接觸的方式。

作為精神疾病的一種,抑鬱症被一些人視為精神病――在中國的語境中,這是負面意味極強的詞語,和「瘋子」沒什麼區別。

打牌這是村裡最常見的消遣方式,而楊思明最羨慕的是別人能順暢打牌。

得病後,他明顯感覺到思維遲鈍,村裡人叫他鬥地主、打麻將,他不敢去,怕別人知道他腦子不好使。

「就這麼點兒快樂消遣,我都獲得不了。這回不玩兒,下次也不玩兒,你就沒有朋友了。」楊思明強迫自己坐到了牌桌上,可是一手頂好的牌,他差點兒打輸,牌沒出完他就扔在桌上,「我不幹了」。

打麻將輸了錢,他算不出該給贏家多少,嘴快的夥計脫口而出「你腦子被驢踢了吧!」

村裡人隱約覺著楊思明不對勁兒,有點兒傻、又有些不合群。局裡三缺一,楊思明硬生生站在一旁,沒有一個人叫他一起玩兒。發小從街上迎面而過,他的話都憋到了嘴邊,卻打不出一聲簡短的招呼。

「太孤獨了,我就一個人傻,一個人挺著。」楊思明習慣右手捂著眉心蹙眉,經年累月,眼尾有著他36歲的年紀不該有的深深褶皺。

楊思明喜歡把摩托車油加滿,加足馬力,在去運城的柏油馬路上,漫無目的地疾馳。風吹打著頭髮,他有一瞬覺得,所有煩惱都被帶走了。如果你也是抑鬱症患者添加anslp325我們會幫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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