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故事 > 高中女孩逛酒吧被拐,3月後我救出她,卻發現背後黑手是她身邊人

高中女孩逛酒吧被拐,3月後我救出她,卻發現背後黑手是她身邊人

高中女孩逛酒吧被拐,3月後我救出她,卻發現背後黑手是她身邊人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繆雨 | 禁止轉載

1

「好啦,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住同學家能出什麼事啊?反正你們晚上也不在家,只是說的好聽,從來不管我。行了行了,我同學來了,我掛電話了。」

電話那頭仍然傳來母親叮囑的說話聲,文倩一臉不耐煩地按了掛斷鍵。

她從包里取出小鏡子,對著鏡中那張年輕靚麗只是稍顯青澀的面孔,文倩有些得意地抿了抿剛剛抹上唇的口紅。確定自己妝容的完美無瑕後,她才推開洗手間的門走出去。

Even在走廊盡頭等她,夜晚街道昏黃的燈光下,文倩看見Even的目光像是長在她身上一樣跟著她流轉。

「你看起來真美。」

Even絲毫不掩飾對她的讚美,這讓她越發驕傲,她堅信以她的條件,足夠吸引眼前這個小帥哥了。

Even是她今晚在這間酒吧最大的驚喜,他個子非常高,皮膚很白,打扮時髦,有點現在十分流行的韓流明星的影子。

「現在,我們要去哪?」文倩有些興奮,她以前來酒吧從沒有見過他,這麼驚艷的帥哥,還主動和她搭訕,讓她受寵若驚。

不過對方卻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笑著挑了挑眉。

走廊道上的電梯門突然「叮」一聲打開,文倩轉過頭,還沒有反應過來,幾個大漢一涌而出,不由分說上來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文倩的呼救聲被悉數堵回去,她拚命掙扎,但根本無濟於事,幾個人抓著她的手腳,把她當貨物一樣拖進了電梯內。

力氣在一點一滴耗盡,電梯內鉗制她的是幾個壯實的男人,她根本無法逃脫掉,絕望的壓迫感頓時令文倩窒息。

「叮」一聲,有人按了樓層,電梯門即將合上,在門即將關上的前一刻,文倩看見Even用口型說了一句話。

「I』m sorry.」

2

十月的上午,清風徐人,陽光明媚,不過展直的心情就沒這麼明媚了。

為了解決一起連環少女失蹤案,一大早就被告知自己的國慶假期被取消,風風火火趕來警署大樓。

展直最討厭這種不在自己生活規劃範圍內的事情。

「這個月已經是第三起了。」

剛剛推開警重案一組的大門,工作室坐滿了人,大家都在各自忙碌著,助理王超走上前,把一沓厚厚的資料遞到展直手上。

「受害者都是十六十七歲的未成年少女,而且都是龍騰大附中的學生。」展直馬不停蹄地朝辦公室走去,一邊翻閱資料,一邊聽跟在他身後的王超的信息報告。

「第一位受害者楚孜,16歲,高二13班學生,她的父母是住在鄉下的普通農民,女兒在城裡讀書,所以他們每晚都會打電話確定女兒的安全。

「四天前他們發現無法聯繫上楚孜,於是選擇報警;

「第二位許海瀅,17歲,高三10班學生,單親家庭,父親是考古學家,常年出差在外,兩天前學校發現她沒來上課找不到人後報案;

「第三位文倩,15歲,高一6班學生,父母是小攤攤販,昨晚文倩說去朋友家借宿後失去聯繫,直到今天早上都沒有任何消息。

「根據調查顯示,她們最後出現的地方都是在北大街灑金湖附近。」

展直推開辦公室的門,在電腦椅上靠下,「還有什麼別的線索?」

王超搖頭,「灑金湖附近的攝像頭覆蓋還不夠全面,我們正在調查監控錄像,目前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員。」

展直翻了翻幾個女生的資料,作案的對象統一都是這些小姑娘,看上去像是有預謀的犯罪。

理論上來說,失蹤後48小時內是找回黃金時間段,超出這個時間就意味著受害者可能永遠也找不回來了。

或許可以從失蹤時間最短的文倩身上下手,比楚孜和許海瀅難度要小。

展直靠在椅子上摸著下巴思考有沒有什麼捷徑可以儘快破案,這時王超遞過來一份早餐,「展Sir,按你的要求買的,先吃點東西吧。」

出來的時候太著急都沒顧上吃早飯,展直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從桌子上取來咖啡,嘗了一口,原本波瀾不驚的俊臉慢慢地起了些微妙的變化,「這是什麼?」

王超一看冰山臉的展組長露出這種表情,一時間有些懵,「咖……咖啡啊……」

「我問你什麼咖啡?」展直無比嫌棄地把咖啡扔到一旁的桌子上,皺起的眉毛能夾一隻蒼蠅,「這麼苦是人喝的嗎?我只喝卡布奇諾你不知道嗎?耳朵不好使回爐重造吧。」

「卡布奇諾?」

「有問題嗎?」

「沒沒沒……」

(ノ—_—)ノ,有問題也不敢說啊,王超一臉尷尬,他怎麼想得到,號稱重案組王牌的冷麵大名探竟然有這麼少女的口味……

「我這就下去買。」

「真是沒用。」展直看著溜得比兔子還快的王超,搖了搖頭。

這時他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展直順手接過電話,「展直,什麼事?」

「展sir,這個月有三個了吧?」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調笑的意味,展直一聽就知道是他的上司大隊長包愷。

「你說失蹤案嗎?」展直以為包愷在和他說案子,漫不經心地回道:「啊,毀了我的假期,我一定讓這背後的傢伙吃不了兜著走。」

包愷仍然在笑,「我是說被你罵走的助理。」

「哦。」展直頭也不抬,拿起三明治邊吃邊翻資料,一臉冷漠,「一點事情都辦不好,要那種低能兒有什麼用?」

「是做你的助理太難了吧?」包愷的聲音很無奈,「既要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還不能太笨,要智商在線跟得上你的思路,嘖……你準備工資給人家多少?」

「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在沒能力又難搞的2B身上。包sir有什麼事嗎?你知道解決失蹤這類案件,時間是最寶貴的。沒事我就要工作了。」

「嗯,我也知道你最不擅長這類案件了,小直,我專門給你安排了個新同事,一會兒就過來了。」提到案子包愷聲音嚴肅了不少,「或許還能替補上你的助理空缺,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隨便吧。」

展直沒有把包愷的話放在心上,掛斷了電話。果然不到片刻就有小警察進來和展直打招呼,說是上頭派了個新同事給他。

推開展直辦公室的門,白遇棠穿著工裝外套和大褲衩,嘴裡嚼著泡泡糖,看見臉上帶著三分震驚三分嫌棄三分「我靠」表情的展直,嘴角一笑,「hello展警官,好久不見啊。」

3

灑金湖坐落在北大街一個商業區內,魚龍混雜,是警察廳同事最不願意來辦案的「刁民街」。

坐在警車裡的監控電腦前,展直顯得有些鬱悶。

本來自己的小長假告吹已經讓他憋了一肚子氣了,某個又雜又亂的生物還坐在旁邊翹著二郎腿,微笑著看著他,「展警官,為什麼不用你高超的推理能力辦案,這種地毯式搜捕不太符合你的風格吧?」

展直沒有理她,而是用對講機給正在街上執行公務的警員分配任務,讓他們分散開來,不放過可以找到少女失蹤線索的每個角落,包括檢查垃圾桶內有沒有丟棄的手機。

「沒用的,灑金湖這片地兒的人個個都勢力得很,只要不關他們的事,皇帝老子來了都不care。」

白遇棠嚼著口香糖悠閑地說:「展警官,你給我個機會表現嘛,這裡我熟得很,比起你的手下們,大家可能更願意跟我說實話呢。」

「你想都別想。」展直一口回絕,「包愷信你,我可不信。」

接手這個燙手山芋不到半天,展直就已經開始後悔了。

曾經為了追捕這個聲名爛透的江洋大盜,展直浪費一年多的時間研究她,才好不容易借著一宗命案將白遇棠逮捕歸案。

白遇棠能在多宗詐騙案偷盜案中都成功全身而退,全憑著她的狡詐多端,即便在被捕入獄後,展直仍然無法對她徹底放心。

沒想到三個月後的今天,包愷竟然會讓白遇棠這個罪犯作他的新搭檔。

這個時間這個點,她沒有蹲在監獄裡玩泥巴石子,而是穿上便服待在這警車中和他一起解決案件,真是匪夷所思。

「relax,好嗎?你放心,包sir費心把我弄出來,我白遇棠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報恩這點道理還懂。我不會一走了之坑他的。」

白遇棠拿起自己脖子上的定位項圈,示意展直看,「再說了,有這個東西我跑得掉嗎?」

當然不會有這麼好的事讓一個罪犯免受牢獄之災,也不存在什麼可以免除白遇棠犯下罪責的法律條款。

包愷煞費苦心向上頭申請,將白遇棠帶出監獄後,給她安上一個定位項環,活動範圍在包愷監控的兩公里內。

這種區別於其他犯人的優厚待遇,則是用她答應作為「犯罪顧問」,為警方服務的條件兌換的。

現在,這個監控權,由包愷交到了展直手裡。白遇棠的活動範圍,包括辦案過程中,都不能離開以展直為中心的兩公里內。

展直也明白,包愷是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教化白遇棠,讓她利用她的能力為警方做事。

可是沒有一隻貓會喜歡老鼠的,展直研究白遇棠這麼長的時間,深知這個人的狡猾,一肚子花花腸子,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你不讓我幫忙也沒關係,反正不關我的事。欸,每一分鐘的流逝,那些女孩們就每多一分找不回來的危險咯……」

終於,展直受不了白遇棠在車內的碎碎念,下一秒他利用身高的優勢,將白遇棠提小雞一樣抓著衣領扔出了車外。

「一,三十分鐘之內必須回來,你知道不出現的後果;二,你要知道我抓你是非常容易的,必要時候我會開槍,不會像上次那樣手下留情;三,回來的時候買卷膠帶。」

「OK.」白遇棠十分爽快地答應了,但是走出幾步後又轉回來,「能不能冒昧問一下,買膠帶幹什麼?」

展直斜視了她一眼,「封住你的嘴。」說完「啪」一聲關上了車門。

包愷真是瞎操心,他不需要什麼搭檔,更加不需要一隻啰里八唆的死矮子幫忙。

看吧,他很快就能證明,白遇棠這個「犯罪顧問」一點用也沒有,他要叫她,從什麼地方來,回什麼地方去。

4

白遇棠從小就在和「刁民街」差不多的環境下長大,她在北大街也有認識的一些小混混和流氓,這些人往往知道很多重要的信息。

不過他們大多數仇視警方,就算知道一些線索也不會輕易透露。

「這條街經常有些不懂事的小姑娘出入,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正在小攤前吃關東煮的女孩蘇小桃是北大街有名的消息通,因為嘴裡一刻停不下吃,也軟萌好推倒,白遇棠喜歡叫她小甜甜,每次有什麼想要知道的消息,白遇棠都會最先來找她。

「這三個女孩見過嗎?」

白遇棠從口袋裡掏出三張失蹤女孩的照片,讓蘇小桃辨認。後者看看了看,搖搖頭,「這種女孩北大街一撈一大把啊。」

要是連蘇小桃都不知道,白遇棠還真不知道該問誰了。自己剛才還在展直面前誇下海口,就這麼回去面子可要跌大發了。

「棠棠姐,我聽說前段日子你進籠子啦?」蘇小桃一邊咽下一顆肉丸,一邊八卦地撞了撞白遇棠的胳膊,「哇靠,什麼人這麼厲害抓到你的啊?」

「別提了。」白遇棠想到這事就心煩,「我攤上個神經病,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解脫呢。」

其實吧,白遇棠也看展直哪哪都不順眼。

拜託,誰能對著一手把自己送進監獄裡的人開心啊?她也是沒有想到,縱橫江湖二十多年,竟然會栽在一個小警察手裡。

而且白遇棠發現,這個展直簡直難伺候極了,整天擺著一副「讓開我要裝逼了」的表情,要不是看在包愷把自己帶出牢獄的恩情上,她才不要忍受這個語早死的面癱男。

「我現在在給警方辦案,要是你有什麼關於照片上女孩的消息,就給我打電話吧。」

不過眼下救出那些失蹤的女孩才是正事,白遇棠不是什麼正義使者,但是既然她知道了,那就不能不管。

「什麼?」蘇小桃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我靠,你怎麼想的啊?看見警察廳我就腿軟了。」

白遇棠嘆氣,「一言難盡。」

反正不管怎樣,她是死也不要回監獄了。

雖然和展直共事十分為難,不過好歹能活動兩公里呢,等她找到了破解脖子上這玩意兒的辦法,還不是海闊天空任我飛,哈哈哈哈哈……

白遇棠正得意著呢,突然心中警鈴一響,一看手錶的時間,展直給她的三十分鐘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一了,頓時「shit」一聲,和蘇小桃say「拜拜」轉身就要走。

「等等棠棠姐,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一件事來了!」

然而白遇棠剛準備動身,蘇小桃就追上來,叫住了她,「我跟你說,最近北大街來了幾個年輕男的,打扮得很韓流,還戴美瞳,就是那種很權志龍的風格。」

「嗯,所以和我這個案子有什麼關係?」

「是這樣,我看他們半夜裡經常出來在大街上酒吧里撩女孩子,好像和你說的這幾個女孩接觸過。他們看上去又不像是做那行的,給我感覺很奇怪。」

蘇小桃要來白遇棠手中的照片,再次仔細辨認,「對……他們接觸的女孩子中,真的有她們幾個。

「現在終於想起奇怪的地方來了,跟他們聊過的女孩,我基本上就沒有在北大街再見過了。」

「wow——」聽完蘇小桃的話,白遇棠挑挑眉,有點意思了。她想了想,問:「那你知道在哪裡能找到他們呢?」

下午兩點十五分,北大街白日夢居酒屋。

兩個剛從學校逃課出來的高中女孩手挽著手推門進來了,她們點了兩杯飲品,隨便找了個窗口的位置坐下,剛落座就噼里啪啦聊開了,言語中透露著對學校生活還有父母的不滿。

「Hello.」

聊著聊著突然被一個清澈的男聲打斷,兩人抬起頭來,只見面前站著一個又高又帥的年輕男子,他打扮時髦,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

「我叫Even,打擾一下,沒有座位了,我能拼個桌嗎?」

兩個女孩先是一愣,互相看了看,連忙一口答應,「可以,當然可以。」

事實上誰會拒絕這麼好看這麼熱情的男孩子?

叫做Even的男孩說了謝謝,順便誇了兩個女生一番後,抽出一旁的椅子坐下。

然而當他剛剛要落座的時候,突然發出「砰」一聲巨響,椅子被人踹翻,Even整個人被一股力量推到了餐桌上。

店中杯子器皿摔倒在地的清脆響聲此起彼伏,兩個不明就裡的女孩尖叫著縮到了角落中。

白遇棠將Even的手反手扣著,另一隻手死死將他的腦袋按在餐桌上,「那三個女孩被你弄去哪了?」

「什麼?」Even被這個問題嚇到了,但他一聽是個女人的聲音,以為很好糊弄,一邊奮力掙扎一邊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再問你一次,那三個女孩在哪?」

白遇棠說著加大了力度,被制的人手上發出一聲「咔嚓」骨頭錯位的聲音,殺豬般的嚎叫響徹了整個酒屋。

「我……我……我不知道……你放過我吧……」

「小哥,老實說,我時間不多,咱們也不要互相難為對方了。」

白遇棠靠近痛得齜牙咧嘴的Even,拿起餐桌上的小刀,落到了他的大腿根部處比劃著,臉上露出非常甜美的笑容,「你也不想下半輩子當個半殘吧?嗯?」

5

龍騰市最近來了一批以拐賣人口為生的犯罪團伙,他們自稱「獵手」組織,每個成員都是「獵人」,被他們盯上的目標叫做「羊」,是他們對「挨宰貨」的統一稱呼。

他們大多對未成年少女下手,用年輕帥氣的小夥子為誘餌,將她們釣上鉤後實施綁架。

這些女孩子被綁架後,一部分會被賣給鄉下人做老婆,一部分帶到越南緬甸等地逼迫她們賣淫,更嚴重的,會因為身體中的某個器官符合黑市上的要求而被倒賣喪命。

一旦落入這些人手中,就和被屠宰的牲口沒什麼兩樣。

至於為什麼選擇她們這些小姑娘下手,據「獵手」團伙的人招供,是因為這些未諳世事的女孩子更容易受騙。

警方利用一些「特別手段」,從一個叫做Even的「獵人」處獲得消息後,最終在北大街郊外的一間廢棄倉庫中,逮捕了正在打牌毫無防備的整個「獵手」犯罪團伙,並找到了幾個失蹤女孩的下落。

其中最早被綁走的楚孜已經隨著上一批被拐賣的少女送到了國外,目前交到了國際刑警手裡處理追回;

在樓上的房內發現第二個失蹤者許海瀅,她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雙目圓睜,口吐白沫,已然斷氣。

「Shit.」

白遇棠走進房間的瞬間,就被許海瀅的凄慘死狀震驚得不輕,為了守住女孩死後的最後顏面,趁樓下的警察還沒上來,她脫下自己的外套,想給死者遮上。

「別破壞案發現場。」但是先她一步的展直把她手上的衣服奪走,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地上,「門外漢就別胡亂自作主張。」

跟在展直身後的兩個警察從白遇棠身旁擦肩而過,進行現場封鎖的工作。

白遇棠把自己的衣服從地上撿起來,抬頭沖正在檢查屍體的展直翻了個白眼,「你厲害,你說了算嘍。」

許海瀅的雙手被綁在床頭,桌子旁邊放了好幾隻已經空了的針管,她的左手臂和大腿上都有非常醒目的密密麻麻的針孔。

展直簡單看了一下屍體,「她是因為注射了過量毒品致死的,想必這就是一些反抗激烈的女孩的下場。」

目睹死者的死狀和房內的一室狼藉,白遇棠似乎想像得出來許海瀅在死前受到的折磨和虐待。

她一時有些啞然,作為一個有逼格的大盜,在參與警探工作之前,她還沒有產生這種強烈同情的感受,或者說她沒有這種使命感要去解救這些受苦的女孩。

「這群人渣……」但是現在,白遇棠覺得自己的良心遭到了暴擊,如果她能再早一點找出這個犯罪團伙的下落,或許還能救這個可憐的孩子一命。

「我們要做的就是要把這種人渣繩之於法。」展直雲淡風輕地說,但他似乎是看出了白遇棠的心思一樣。

「那個被救的女孩子應該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及時找到了獵人Even,或許她也會像楚孜一樣被賣走,或者變成這床上的一具屍體了。」

值得慶幸的是,最後一個被綁走的文倩順利地營救出來,只是受到了點驚嚇,已經通知了父母來接她。

「呃?」白遇棠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展直那是在委婉地誇她,突然底氣就來了,「那是當然。我就說我比你那些手下聰明多了。」

展直瞥了一眼白遇棠,這次他沒有反駁她,因為確實是靠白遇棠,才能這麼快把「獵手」的窩給端了。

他不得不承認,有著「錦毛鼠」稱號的白遇棠並不是個軟腳蝦,而且真的在三十分鐘內,找到了案子的關鍵,他目前找不到白遇棠的槽點。

「還有一點很奇怪……」

從死者的房間走出來,展直一路往樓下走一邊想,灑金湖附近的高校這麼多,別的未成年女孩也能下手,他們怎麼把目標都集中在了龍騰大附中?還這麼順利就得手了?

還有,據他調查,受害的女孩在學校名聲都不太好,父母或打工或出差長時間不在家,因此缺少管教,都屬於班上的「問題」少女。難道這只是一種巧合嗎?

「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哎呀,別想了。」白遇棠一路跟在他的身後,嘆了口氣。

「每天想這麼多事你不累嗎?你快點結案吧,我也能早點收工,有時間去租個房子了……」

展直抬頭望天,「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什麼錦毛鼠,土撥鼠還差不多。」

他有點懷疑眼前這個人真的是自己追捕了一年,折騰了警方好長段日子的犯罪高手嗎?

「靠……」

白遇棠正要反駁,展直的電話突然響了,後者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王超。

「喂,展sir,」電話那頭傳來王超厚重的聲音,「招了,都招了。」

「他們說三個女孩的信息都是一個叫做『W』的人提供的,獵人們了解了信息資料,才能這麼順利地就綁走了女孩們。我們調查了這個『W』發出信息的IP,地址顯示是龍騰大附中的教務處。」

6

龍騰大附中的教導主任王學慶是龍騰高校中遠近聞名的魔鬼教師,不少學生反應,他對待學生的態度嚴重兩極分化。

他和成績好對他阿諛奉承的學生走得格外近,反之,不喜歡不會說話不拍他馬屁的,尤其厭惡那些成績差所謂的「壞女生」,其中就包括楚孜、許海瀅還有文倩。

這三個女生因為家庭方面原因,父母疏忽管教,性格比較叛逆,曾經和王學慶當眾發生過矛盾。

「為什麼不查了?不是查到了『獵手』背後的聯繫人了嗎?」白遇棠一拍展直的辦公桌,面色慍怒,質問著坐在電腦椅上正在看雜誌的人,「喂,跟你說話呢!」

「你不是要快點結案收工嗎?如你所願。」展直用手中的雜誌蓋著臉,轉過電腦椅背對著白遇棠,「後面的事不用你插手了。」

白遇棠追到展直的面前,奪走了他手中的雜誌,「幹嘛不帶人去搜查他的工作室或者家裡,肯定能找到什麼線索的!這種出賣學生的人渣老師,絕對不能放過他。」

沒了雜誌遮擋,白遇棠被展直冷得發黑的臉嚇了一跳。

「上面不批搜查令,我能有什麼辦法?」展直冷冷地說道。

他的火其實並不是向著她發的,他也氣,也憤怒。是啊,怎麼能就這麼放過那個人渣?而且因為這混蛋,自己難得的假期也被破壞了……

但是白遇棠不能明白他們警署的一套,「為什麼不批?」

展直不想理她,但是白遇棠更急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第一次辦個案容易嗎?我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其實她沒必要這麼上心,本來也不在的操心範圍內,包愷雖然讓她做「犯罪顧問」,但是要做到什麼程度還是她自己決定的。

只不過這個王學慶出賣學生的行為實在太讓她憤怒了,也不能白白讓那些女孩子受到那麼痛苦的折磨,如果她不把他揪出來,她很難咽下這口氣。

展直心想這矮子真是一如既往的煩,最後被白遇棠弄得忍無可忍,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解鎖劃開,翻出一個頁面,扔到白遇棠懷裡,「自己看。」

是包愷發給展直的簡訊,白遇棠邊看邊一字一句地讀:「委婉地告訴白遇棠,讓她下次別穿大褲衩來警局了,影響市容……」

展直趕緊打斷她,「不是這句,下面一句。」

「哦。」白遇棠應了一聲,翻到下一條信息。

「凡事別做太盡,給自己留點後路。這什麼意思啊?」

「所以我才說你個死矮子什麼都不知道還特別煩人。」

展直雙手抱胸,語氣中也透露著各種憤懣難當,「這個王學慶不僅是附中的教導主任,而且是龍騰市市長的女婿。別說我了,包sir都沒有辦法去查他。」

「市長女婿?」白遇棠這下總算明白過來了,「嚯,原來是關係戶。」

「沒有搜查證,我們不能擅闖人家的辦公室。服從上級命令,這是作為警務人員的基本操守。」話是這麼說,但是聽得出來展直的聲音十分憋屈。

「哎呀,我艹!」白遇棠覺得自己要被展直氣哭了,「你傻嗎?警務人員沒辦法搜查,你就不能換個辦法查嗎?」

於是這次,換展直看著白遇棠不解了。

是夜,龍騰大附中,晚自習中的教室燈火通明。

展直站在教務處的事務大廳門口,看著冗長的走廊,有一種不敢置信的心情。

他竟然真的聽了白遇棠的話,下班後來到附中的教務處,私自展開調查王學慶的工作了。

不久前他還在心裡質疑白遇棠的人品能力,並且直接上升到了人身三觀攻擊,現在居然會同意用白遇棠的「方法」查案。大概自己真的太想破案了吧。

「就當來學校來玩玩嘍,這應該不違背你們警務人員的行為操守吧?」

白遇棠站在展直旁邊,口氣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嘲笑他,聽得展直格外不爽。

白遇棠說完,又向前方走去。

「欸?」展直趕忙拉住她,「你要幹嘛?」

「找姓王的辦公室的啊。」有了警察罩著就是不一樣,白遇棠一臉坦蕩無所畏懼,「去偷資料,他的電腦里肯定有關於他犯罪的蛛絲馬跡的。」

「不行,不能用偷的。」展直知道非法得來的證據,很容易在法庭上成為判決時候對警方不利的因素,「你在這待著,我去想辦法。」

話說完耳邊就傳來「叮」一聲,電梯門開了,一個穿了一身黑,戴著眼鏡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展直一眼就認出來是王學慶。

他背著包從電梯中走出來後,然後向走廊深處的217號房間走去。

反正來都來了,展直又不放心白遇棠口中的「手段」,就讓她在大廳等著,自己緊跟著王學慶上去了。

「好啊。」白遇棠看著展直越去越遠,逐漸消失在走廊深處的身影,「不靠偷,我看你怎麼拿到證據。」

不過展直能衝破他所謂的「警務人員職業操守」,還真的在她意料之外,看來他也沒有那麼讓人討厭。

白遇棠等著展直吃癟回來,準備悠閑地坐下,正巧轉過頭,看見從電梯口又走出一個抱著厚厚一沓卷子的女學生,因為走路的時候一不小心,被磕了一下,手中的試卷和作業本撒了一地。

女學生連忙著急地蹲下身來收拾,白遇棠也沒事,就走過去順手幫她一起撿,「我幫你吧。」

女學生連忙道謝:「謝謝。」

白遇棠笑了笑,邊幫她收拾邊問:「對了,同學,你這些作業都是送哪的?」

「送到王老師辦公室的。」

「王老師?王學慶老師嗎?」

「對啊。」

白遇棠看著這一地的試卷,還有對面女孩的校服,突然笑了笑,主意上來了。

7

「王老師,我是警察廳的展直,有些事想和你了解一下。」

空曠的主任辦公室中,展直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王學慶上下打量了展直一會兒,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咳嗽兩聲,「警察廳找我有什麼事嗎?」

展直面不改色,「前些日子該校失蹤的女生已經被找回了,但是在這裡,我還有點關於她們三位的事情想和您了解一下。」

王學慶一張沉穩的臉上寫滿了警惕,他想了會兒,終於笑著「嗯」了一聲,邀請展直和他一起在沙發上坐下,「好的,您請問,知無不言。」

展直點點頭,開門見山不說廢話,「其實每個班級都會有那麼幾個頭痛的問題少年,楚孜、許海瀅、文倩,她們三位在貴校給您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吧?」

「嗐,什麼麻煩不麻煩的。」王學慶笑了笑,他眼睛很小,笑起來的時候眯成一條縫,看起來並不像外界傳說的魔鬼教師那樣恐怖,給人的感覺很親近。

「為人師者,即便學生再不聽話,我們也要做好開導和教育的工作。

「她們三個的事我也聽說了,挺可惜的,雖然她們是在校外出的事,但是學校方面肯定會承擔一點責任的。」

這就是在社會上摸拼打滾多年的老江湖,說話剛剛好,懂得分寸,無形中將鍋全甩給學校。

展直在心裡冷冷笑了一聲,準備繼續問話,門外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王老師,我送學生作業進來了。」

展直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但是也沒多想,因為王學慶給他泡了杯茶遞了過來。展直伸手禮貌地接過,這時門外的女生也得到王學慶的應允進門了。

展直不經意地抬頭一看,差點氣昏過去。

白遇棠穿著女高中生的校服,低著頭抱一沓試卷作業走進來了,路過展直旁邊的時候還眨了眨眼。

後者氣得就差衝上去揪著她的衣領,把她從二樓扔下去了。

「怎麼了,展先生?這茶不合你的意嗎?」王學慶見展直半天不喝茶,奇怪地看著展直。

後者還沒答話,對面的白遇棠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啊,王老師,不好意思!」

王學慶回頭一看,辦公桌上的試卷啊書啊落了一地,本就亂糟糟的辦公桌現在更是一堆垃圾一樣,王學慶臉色立刻黑了,不悅地皺眉,「你怎麼搞的?幾班的?」

白遇棠連忙慌張地撿試卷,「我馬上收拾好。」

「沒用的東西。」王學慶低聲嘟囔,回過頭面對展直的時候,又換上那張親切和善的面孔了,「我們剛剛聊到哪裡了?」

展直的眼神還落在白遇棠身上,後者沖他眨眼示意,接著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U盤插進電腦里。

這死矮子,怎麼不讓她做什麼她偏偏做什麼?

「展先生?」

王學慶的聲音把展直喚回神來,後者連忙回道:「哦,我們剛才說到……」

雖然嘴上一直在和王學慶說話,但是展直的眼神不時會落到正在王學慶背後的辦公桌操縱電腦的白遇棠身上,看樣子她打算用她那套「偷」的方法。

既然事已至此,展直也只有硬著頭皮幫白遇棠打掩護,分散王學慶的注意力了。

「展先生,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如果你還想了解更多關於這三個學生的事情,建議可以和他們的父母談談。」

一番毫無價值的信息交流後,王學慶顯然有些坐不住了,「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呢。」

這是在下逐客令,展直下意識看向王學慶背後的白遇棠,只見後者拔出U盤,對著展直比了一個OK的手勢後,向著門的方向悄悄退去。

展直瞬間在心中長鬆了口氣,他站起身,「那王老師,我們下次再見。」說著輕笑了一聲,與王學慶握手,「我相信,我們很快就能見面的。」

展直和王學慶一起出了學校,後者去地下停車庫裡調車出來,與王學慶道別完,展直就一眼看見了站在門口等他的白遇棠。

白遇棠十分得意地掏出了自己的U盤,臉上寫滿了「你快誇我呀」的表情。

「我就說嘛,這老傢伙,果然是缺錢,虧空了學校好大一筆數目,急需要資金來填補。

「U盤裡面有王學慶的收入支出賬單,嚴重對不上,還有他搜集到的文倩三人的詳細信息資料,我看他就是想通過把女生的信息賣給犯罪團伙牟取暴利,好填補他虧空學校的賬目。」

而且剛好能送走他最討厭的三個學生。呵,一舉兩得,打得一副好算盤。

展直從心裡不齒這惺惺作態兩面三刀的小人,如今有了證據,就不怕沒有由頭逮捕他了。

雖然獲得證據的方式不太正道,但展直向來是個重視結果的人。

「下不為例。」他從白遇棠手上取走了U盤,「如果你再背著我行動,包sir也幫不了你,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你怎麼連句謝謝都不會說?果然語早死。」白遇棠聳聳肩,「不過你只是嘴巴有點壞,人還行,為了給那些受害的女生出頭也賣力了。」

展直轉過頭,白了白遇棠一眼。

「哈哈,別害羞。」白遇棠笑完,臉上又露出一點不甘,「就是便宜姓王的了,要是以前,我一定要教訓他一頓,打得他媽都不認得。」

校門口的車前燈打亮了夜間行使的小道,王學慶開著自己的大奔慢悠悠地從兩人身旁擦過。

展直雙手抱胸,笑了笑,對白遇棠說:「你的機會到了。」

8

星期一的早晨,龍騰市警察廳收到了一個檔案袋,裡面裝了龍騰附中教導主任王學慶的貪污資料,以及他化名「W」和拐賣少女團伙組織的通話記錄。

檔案袋沒有標註寄信人和地址,署名為「羅賓漢」。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警方去逮捕王學慶的時候,他被打得鼻青臉腫,正在醫院接受治療。

據王學慶交待,他是在回家的路上,被蒙面的一男一女堵住,拖下車來不由分說一通亂揍。

午後的操場,陽光普照。

「展sir,真是沒看出來你也有這麼暴力的一面啊。」

展直坐在操場的看台上,抬頭就看見白遇棠手中捧著兩杯飲料走過來,邊走邊笑他。

「你作為人民公僕的職業操守呢?你那條條框框的大道理呢?這次你得罪了上面的人,恐怕將來的升遷之路會變得非常漫長哦。」

「我只做我想做的事。」展直哼了一聲,「去他媽的大道理,老子才是道理。」

白遇棠「wow」驚呼了一聲,又驚訝又好笑,覺得爆粗口的展直怎麼意外的有些可愛?

哈哈,不過該動手就動手,該打就別憋著,這才是真爺們嘛。

白遇棠把手上的一杯飲料遞到了展直手中,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

操場的草坪上,充滿活力的少男少女們在你追我趕著,笑聲和打鬧聲充斥著整個校園,好像處處是光明,從來沒有過陰暗的角落一樣。

「難道資質差一點,就應該被嫌棄犧牲嗎?」白遇棠有些感慨,她想到那些可憐的女孩子,也想到了更多在世界上其他地方正飽受煎熬的人。

「要是學校或者家裡給這些孩子多一些關注,或者採取正確的教育方式,也不會讓她們遭遇到這樣的事情了。」

外面的世界縱然可怕,可是真正的劊子手,難道不是身邊冷漠的人嗎?

孩子的心是最敏感的。父母的疏忽管教,老師的冷言奚落,對他們而言,何嘗不是一場人世間活生生的修羅場呢?

「聖母心泛濫可不符合你的人設。」展直毫不留情地吐槽白遇棠。

「要怪就怪她們自己安全意識太低了,長點心吧,這個世界沒有想像的那麼美好。如果想要什麼王子公主的童話故事,還是回家看八點檔狗血偶像劇吧。」

白遇棠「欸」了一聲,「其實我想了想,當正義使者『羅賓漢』,好像比當『錦毛鼠』有意思。展sir,你看看,能不能給我記一筆功,把這個圈圈給下了啊。」

展直看著白遇棠頸上的定位項圈,冷笑了一聲,「你想的倒挺美的。」

話是這麼說,不過展直覺得,也許他以前都誤會了她了。也許並不是說他們一隻貓一隻鼠,走的路不同,就是敵人了,他們也可以做朋友。

在這件案子中,看上去好像是白遇棠被自己牽著鼻子跑,但無形中自己也被她影響了。冥冥中,他們之間,好像也產生了一種叫做「默契」的東西。

打住!展直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他趕緊拿起白遇棠給他買的飲料,喝一口壓壓驚。

「What?」

但是飲料的味道讓展直難以啟齒,他舉起杯身,想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酸梅湯啊。」白遇棠咬著吸管,無辜地回道:「感覺符合你的氣質就給你買了。怎麼樣?合你的口味嗎?」

展直沉默了一會兒,半晌後他放下飲料,站起身,離開了。

「欸?你又怎麼了啊?」白遇棠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夕陽的餘暉把他孤獨的身影拉得纖長,展直頭也不回。果然這世上除了卡布奇諾,其他飲料的味道都像嘔吐物。

默契?什麼鬼?他錯了,他果然還是和這個人合不來。(原題:《貓鼠遊戲之屠宰場》,作者:繆雨。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深夜奇譚 的精彩文章:

花巨款買來年輕秘方,她一夜成少女,意外知曉原料她呆住

TAG:深夜奇譚 |

您可能感興趣

女孩早晨出去遛狗再也沒有回來,兩天後發現被咬死在野外
夜裡下班我被人跟蹤,甩掉他後回家鬆口氣,卻發現洗手間里藏個人
男友去世後我發現懷孕,我想留下孩子,看男友他媽手腕我要打胎了
一覺醒來妻子失蹤,幾天後小狗在床下叼出東西,讓我發現她蹤跡
妻子懷孕出車禍去世,3年後打算再婚,我卻在家裡發現妻子蹤跡
為追回前男友我在他酒里下藥,第二天領證後卻發現自己被他套路
發現妻子身上盤了一條蛇,第二她就有了身孕,多年後孩子當了皇帝
深夜從白狼口中救一嬰孩,天亮之後,卻發現孩子不是凡人
男友外出工作讓我等他6年,我去他家鄉探望老人卻發現自己被騙了
喵星人睡醒後,發現旁邊竟然多出了一個絕色美人,一下子就懵了!
外出回家發現妻子跟兒子失蹤,尋找10年才知是被自己身邊人拐賣
小狗每天早上偷溜出去,兒子發現真相後,網友:我哭了
領證後發現老公出軌其他女人,他直接跪下認錯,讓我深陷兩難!
我跟蹤出差丈夫,卻發現他去了那裡
婚後發現丈夫家有個倉庫鎖死了,趁沒人的一天我打開嚇得連夜出逃
從娘家回來發現老公在拖地,我偷偷從背後抱住他,他喊三字我懵了
5歲兒子失蹤我母親急瘋,我苦尋6年竟發現兇手就在眼前
丈夫婚後寵我卻不許我去後院,我好奇發現地下室,找到他前任妻子
男子家裡幾月前走失的狗狗被找回,起先以為胖了一圈後來發現不是
狗狗每天都會偷跑出去,跟蹤後主人發現這一幕,讓他當場淚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