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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漁和明末清初的閱讀革命

01

李漁的跨界:從作家到職業出版人

李漁(1611—1680)

初名仙侶, 字謫凡,號笠翁,浙江蘭溪人。他出生於明神宗萬曆年間,經歷過明、清兩代,是著名的戲劇家、戲劇理論家和美學家,被列入世界文化名人。他曾親自創建戲班,擁有豐富的戲曲創作和演出經驗,還提出了較為完善的戲劇理論體系,因此有人稱他為「東方莎士比亞」。

李漁在科考中屢次落榜,卻精通人世間許多俗氣的學問。比方說,他懂得園林營造和飲食養生,對戲曲的創作和編排了如指掌,甚至對女子的姿容相貌也自有一套理論。如果生於現代,李漁的人生會有很多種可能性。他可以是媒體節目上妙語連珠的評論人,也可以是備受追捧的生活美學家,抑或是劇場影院里最賣座的導演或編劇。總之,他的每一項才華都能夠兌現,並成為賴以生存的立足點。

然而,在幾百年前的明末清初時期,並沒有這些五光十色的職業可供選擇。李漁只能靠賣賦糊口,將滿腹才華濃縮到文字里,拿到書市中售賣。在當時特殊的歷史背景下,許多文人開始拋下成見,投身到純粹商業化的出版活動中,而李漁正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代表著這個時代的閱讀口味,也悄悄引領著這場暗流涌動的閱讀革命。

公元1669 年初夏,即清康熙八年,金陵芥子園落成。李漁舉家搬入園中,在這裡開始了一生中最為愜意的時光。「芥子園」之名取自佛經中的「芥子納須彌」,意思是園林雖小,五臟俱全。這個微小的園子里融入了主人李漁的美學主張,設計精巧,包羅萬象。

金陵芥子園

李漁時年59 歲,經歷過科舉失利,目睹過朝代更迭。對讀書人來說,這不是一個好時代。異族入侵,改朝換代,科舉無門,報國難成。

李漁是個俗人,愛好美姬、美食、庭園、戲曲,他割捨不了世間的種種享樂,也無緣通過仕途來改善經濟處境。所幸的是,他有一支妙筆可以吐字生文,並以此來養活家小,維持安逸生計。

在搬入芥子園之前,李漁已經是聲名卓著的作家,既寫過《無聲戲》《十二樓》這樣的白話小說,也著有《風箏誤》《比目魚》這類膾炙人口的傳奇,在市場上反響不俗。而寫書獲取的稿費,也成為李漁主要的經濟來源。

《無聲戲》《十二樓》《風箏誤》《比目魚》(書影)

作為一個暢銷作家,李漁的作品是書商們爭相盜版的對象。他的書籍甫一面世,就會招致翻版,並且被迅速推向市場。李漁對此怒不可遏,四處奔走交涉,卻很難有效阻止。

明代胡應麟《少室山房筆叢》中記載:「今海內書,凡聚之地有四,燕市也、 金陵也、閶闔也、臨安也。」由此可見,當時四大出版中心,即北京、金陵、蘇州、杭州。到了清代,江南一帶的書坊發展興盛,王士禎《居易錄》中記載:「近則金陵、蘇杭書坊刻板盛行,建本不復過嶺。」

1662 年,李漁遷居金陵,索性自立門戶,開設書坊,出版並售賣自己的書。

「弟之移家金陵也,因拙刻作祟,翻版者多,故違安土重遷之戒,以作移民就食之圖。」 ——《與趙聲伯文學》

翼聖堂是李漁在金陵的第一個書坊。芥子園落成以後,他在芥子園內繼續出版活動,集編寫、印刷、發行於一體,號稱「芥子園書鋪」。從此,「湖上笠翁」的名號和芥子園書鋪密不可分。

李漁出身於商人之家,自幼耳濡目染,對經商之道有幾分研究。他不僅是暢銷作家,還是一個頗有營銷頭腦的編輯。李漁主持書坊期間,策劃並出版了許多實用類的書籍。例如,駢文寫作指導書《四六初征》,書信寫作範本《尺牘初征》。此外還有李漁本人編寫的《笠翁對韻》,囊括諸多字詞的對仗、修辭和用韻手法,至今仍是人們學習近體詩、詞寫作的重要參考書。

為迎合市場需求,芥子園書鋪刻印過小巧便攜的袖珍本,出品過文創產品——花箋。古人在紙張上印染美麗的花樣或顏色,用來題詩寫詞備顯風雅,這便是花箋。芥子園印製的韻事箋、織錦箋,紋樣華美,精緻無比,有數十種之多。其中織錦箋「盡仿迴文織錦之義,滿幅皆錦,止留紋缺處待人作書」。

芥子園中,花木扶疏,姬妾相伴。除了刻印書籍,李漁還成立家班,排演自己所寫的戲曲。《閑情偶寄》就是在這個時期誕生的。此書涵蓋詞曲、演習、聲容、居室、器玩、飲饌、種植、頤養等八個部分,內容博雜,堪稱古代生活藝術百科全書。李漁對紅塵的痴迷和在行,都在這本書里表現得淋漓盡致。

《閑情偶寄》精刻本

02

刻本時代:從鴻蒙到盛世

中國人的閱讀經歷了漫長而悠遠的過程。一本看似再尋常不過的刻本書籍,在漢字誕生數千年以後才得以出現。

雕版印刷,先將文字反刻在木板上,形成凸出的陽文,再在陽文上塗墨汁,將紙張覆於板上,輕拂紙背,頃刻之間,一個個文字就被印刷到紙張上。雕版印刷術得到廣泛應用之後,文字傳播的速度驟然加快,中國自此步入刻本時代。

「余猶及見老儒先生,自言其少時,欲求《史記》《漢書》而不可得;幸而得之,皆手自書,日夜誦讀,惟恐不及。近歲市人轉相摹刻,諸子百家之書,日傳萬紙。」 ——蘇軾 《李氏山房藏書記》

蘇軾所描述的正是從寫本時代向刻本時代過渡的景象。從前的老儒生們只能通過手抄來記錄文字,一字一句都來之不易。雕版刻書,一日之間,便可以印刻出數萬張密布文字的書頁。活字印刷術發明以後,進一步加快了刻書的效率。在政府提倡之下,歷代經典被刻印成書,大量書籍湧現於世。對那些經歷過寫本時代的老儒生們來說,這無疑是一次信息爆炸。

在雕版印刷的發展歷程中,佛教、道教的推動作用功不可沒。經卷和用來供奉的佛像,都是尋常人家所需之物。為了滿足大批量的需求,唐代的寺廟、道觀率先使用雕版印刷技術。

宋代是雕版印刷的黃金時期,官刻、私刻和坊刻(即政府刻書、私家刻書和書坊刻書)三足鼎立,為後世的出版活動奠定了基本模式。北宋張擇端繪製《清明上河圖》,精描細摹,繪盡風俗百態,市井繁華。在百業浩蕩的汴梁城,就出現了「書坊」的招牌。這裡的書坊是街市上售賣書籍的店鋪,相當於今日的書店。不同的是,古代許多書坊自產自銷,兼顧出版社、印刷廠、書店等多項業務。

(北宋)張擇端《清明上河圖》(局部)

相對於官刻和私刻,坊刻是最商業化的出版活動。書商們為盈利而刻印書籍,坊刻本與普羅大眾的生活息息相關,類型眾多,主要有:科舉考試的參考書籍,日常生活所需的曆書、醫書,《千字文》《百家姓》之類的兒童啟蒙書籍,以及各類供人們消遣閱讀的詩文小說等。今天,你去路邊的書攤看一看,最常見的照舊是這類書籍,其中還有不少是從舊時流傳下來的。

出版是系統工程,一本書從策划到誕生,其中涉及選題、編著、校對、雕版、刻印、發行等諸多環節。即便是在現代,這些程序往往也需要多個部門協作完成。然而,在坊刻系統中,這些均由一個書坊獨立完成。

芥子園出版書籍多圍繞李漁而展開,幾乎為他量身定做,而湖上笠翁也是芥子園書鋪的活字招牌。明代醫學家熊宗立曾開設種德堂,刻印了諸如《傷寒論》《新編名方類證醫書大全》等諸多實用醫藥書籍。由此可見,坊刻本的風格與出版人的學識、性情密不可分。

03

文人和坊刻:市井階層的一次閱讀革命

陸遊《老學庵筆記》中記載了一個故事:考官因為看了麻沙本《易經》而記錯文章內容,在學生面前鬧出了笑話,顏面掃地。

所謂「麻沙本」就是福建建陽麻沙鎮刻印的書籍。宋周《清波雜誌》中也說:「若麻沙本之差舛,誤後學多矣。」麻沙本也因此名聲越來越差,後來幾乎成了劣質書籍的代名詞。

其實,福建是我國古代一個重要的刻書中心。閩地盛產紙張和紅梨木,梨木鬆軟,雕刻時省工省力,是很好的雕版木材,福建因此成為刻書盛地。麻沙、崇化等地刻印的書籍行銷全國,甚至遠傳到朝鮮、日本等地。然而,閩地書商在刻書時過度注重產量和速度,為了控制成本偷工減料,刻印質量難以保證,書籍往往字跡模糊,錯誤頻出。這也是許多坊刻本都難以避免的一個問題。

明代資本主義萌芽,市井文化升溫發酵,在這安逸的環境中,孕育出一批挑剔的讀者。他們是城市中的手工業者和商販,能夠識文斷字,有些閑情和時間,閱讀成為一種消遣。他們熱愛戲曲、小說等通俗作品,其中題材也多是才子佳人、世情傳奇之類的故事,貼近市井生活,可供休閑娛樂。

為了推出新書,許多知識水平有限的書坊主人也開始擔當主編的角色,有些書商乾脆僱傭一些窮老名士,在家中尋章摘句,拼湊成書。這樣粗製濫造的書籍,質量可想而知,往往也無法長久經營。

書坊刻書沒有教條的約束,形式自由,內容多樣,需要迎合變幻莫測的市場,也因此擁有了更多創新的機會。李漁、馮夢龍、陳繼儒這類文人的介入,為書坊注入了新鮮活力。

作為小說家的李漁深諳市民的閱讀口味,小說多採用通俗白話,情節曲折,用誤會和巧合構築起一個個喜聞樂見的世俗故事。這些「故事會」類型的小說深受市民階層喜愛,婦孺皆知。

「三言」(《喻世明言》《警世通言》和《醒世恆言》)的作者馮夢龍性情放誕,受晚明覺醒思潮的影響深遠。他肯定世俗的美好和人的個性慾望,推崇「情」說,並將這個主張代入編輯出版活動之中。馮夢龍編輯整理的作品中有「最淺最俗,亦最真」的民歌,也有許多流散在歷史長河中的愛情故事。

「三言」中的故事來源於俗世的勾欄瓦肆,本是說書人案頭的腳本。經過文人的加工,它們褪去粗陋模樣,成為書市上矚目的佳作,並為後世的通俗文學開道引路。崇禎年間,凌初效仿「三言」,創作了《初刻拍案驚奇》和《二刻拍案驚奇》,世人合稱為「三言二拍」。

「三言二拍」

取悅市場是職業作家們難以逃避的宿命。在李漁、凌初等人的小說中,通俗有時也越界發展成低俗,奇情甚至轉變為畸情。這類獵奇的撰寫,早已脫離了馮夢龍所提倡的情觀,只是純粹的感官刺激。

書籍的裝幀排版也在不斷發展豐富。從宋代的白紙墨字到元代的朱墨雙色套印,再到明代的多色套印和拱花技術,書頁中的配圖愈來愈精美細緻。一些書籍的板框上甚至繪有花草、古器、竹枝等物,精緻美觀,極具裝飾性。書籍不再只是傳播文字的載體,它承載了越來越多的表達使命和審美趣味。

李漁離開金陵以後,女婿沈因伯接替了書坊工作,號稱「芥子園甥館主人」。在他的主持下,《芥子園畫傳》誕生。畫傳分為四集,囊括133 幅圖畫,採取餖版印刷,線條清晰,設色精美,堪稱最經典的中國畫入門書籍。齊白石、豐子愷、黃賓虹等大師都是從臨摹此書開始繪畫生涯的。在過去三百多年間,《芥子園畫傳》被多次臨摹,重新出版。雖然印刷技術不斷革新,可是後人翻新出版的畫譜在設色、韻味等方面卻比初版遜色許多。雕版印刷的魅力由此可窺一斑。

《芥子園畫傳》

李漁在為《芥子園畫傳》作序後的第二年長辭人間,未能親眼看到這部畫譜刻印成書。然而,這本書卻在選題出版的過程中得到了李漁的指導和資助,並最終以「芥子園」的名義出版,為出版人李漁的一生畫下完美的句號。

04

世俗的勝利:在名利間徘徊的寫書人

在寫本時代,書籍主要通過傳寫來傳播。作者寫完書以後,直接傳布給大眾,沒有中間環節。讀者自備紙墨,僱人或是親自抄寫,書籍內容紙筆相傳,因此流傳下來。

《晉書·左思傳》中記載,左思寫完《三都賦》以後,深受追捧。「豪貴之家競相傳寫,洛陽為之紙貴。」這一時期,著書者只保留署名,並不能從中獲得金錢。這個慣例一直維持到刻本時代,雖然宋代時已經有了版權登記的先例,各家刻書之時也會聲明禁止翻印,但是盜版之風不曾斷止。袁枚曾經作詩諷刺:「自梓詩文信未真,麻沙翻板各家新。左思悔作三都賦,枉是便宜賣紙人。」從中可以看出,明末清初時期,著書謀生的文人十分關注寫書帶來的金錢收益。

私刻本是古代士人階層的一種傳統。家底富足的官僚、富紳著書立說,刻印成冊,將治學思想發揚光大,用以提升自己的聲望和地位。私家刻書旨在求名,不為謀利,發行量較少,所刻印的書籍也集中在正經、正史、諸子、文集這幾類,與官刻書籍重合度很高。

金庸小說《鹿鼎記》以庄廷明史案為開場,在歷史上確有其事。莊家私刻《明史》,不承認清朝正統,因而觸怒朝廷,獲罪遭誅,先後有千餘人受到牽連。

由此可見,刻書的功用不只是為了傳播知識,也是話語權的一種象徵。清初文字獄盛行,清王朝統治下的漢人如驚弓之鳥,人人自危。在這種環境下刻書,稍不留神就會招來禍事。李漁這樣的文人乾脆收斂起前朝之思,老老實實地出版通俗讀物,取悅市井大眾。

其實早在明末時期,江南一帶的私刻已經有世俗化的傾向。許多富戶開始雕版刻書,不是為了著書立說或附庸風雅,而是投向市場,以此謀利。這類書籍為市場而生,多是實用或通俗的書籍。所以,有些學者也將這類刻書活動列入坊刻的範疇。

湖州凌氏家族的「桂芝館」就是當時私刻的佼佼者,所刻書籍世稱「凌版」。凌初祖輩世代為官,可是他科舉不順,屢屢受挫,便轉而以著書刻書為業。從凌初開始,「凌版」開始採用套版印刷,並成為一個特色。

為了賺錢而寫書,是媚俗的行為,文人不恥。因此,許多文人在撰寫通俗小說時,或是托以假名,或是在刻意說明,寫書只是遊戲筆墨,業餘愛好。彷彿一旦將寫書當作事業,就會低人一等。

在過去的幾千年里,賣書鬻文這件事被蒙上了曖昧而糾結的面紗。文人對金錢二字避之不及,寫文章、作書畫所收取的酬金也被雅稱為「潤筆」,藉此來淡化銅臭味。到了晚清時期,林紓的譯作《巴黎茶花女遺事》出版之後,報人汪康年相中其商業價值,希望可以購買版權,並率先在報紙上進行宣傳。林紓同意了此事,卻對巨額潤筆嚴詞拒絕,並再三讓汪康年登報聲明,向讀者解釋自己並未接受稿費。

林紓(畫像)

然而,李漁偏要為了金錢斤斤計較。他認為寫書刻書,是通過自己的才華謀生,並不可恥。書商和作家的二重身份,讓李漁的出版更具現代性,並且擁有十分強烈的版權意識。面對市面上翻印盜印,李漁氣憤地控訴:「我耕彼食,情何以堪?」為了打擊盜版,李漁不惜與書商對簿公堂,通過打官司來捍衛自己的版權,甚至放言「誓當決一死戰」。

從康熙到咸豐年間,芥子園書鋪前後綿延近二百年,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老字號。其間雖然屢經易主,卻一直保持了優良出版傳統,書籍暢銷不衰。

當文人走進書坊,他們為市井階層閱讀帶來新鮮的體驗,同時也被拽進了俗世的沼澤。閱讀不再是少數人的特權,在雅俗的較量中,世俗最終還是略勝一籌。

明清之際,與李漁同時期的儒生們,或是遠遁山野,效仿伯夷叔齊不食周粟,做個洒脫的遺民隱士;或是躋身廟堂,在清王朝的羽翼下度日,背負著「降清」的惡名。李漁是幸運的,他找到了一條更加自由的道路,在書坊中安身立命,「覓應得之利,謀有道之生,即是人間大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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