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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多日被漂亮女人跟蹤,我設圈套抓她,看清她臉後我慌了

連續多日被漂亮女人跟蹤,我設圈套抓她,看清她臉後我慌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遠風 | 禁止轉載

1

詩里說「煙花三月下揚州」,果然,三月的揚州已經繁花似錦。玉蘭、海棠、茱萸,還有二月蘭,都開得燦燦然,像是給揚州披上了一件華美的披風。

李鐵站在船頭,對這「披風」卻無動於衷,一種無力的疲憊感反而從心底漸漸擴展到四肢百骸。這次揚州之行,搞不好又是一次龍潭虎穴,或許死在這裡也不一定,千萬不要死得太難看了。

萬子期就死得太難看了。

一踏上碼頭,李鐵便立刻覺得被一雙眼睛盯上了,也許不止一雙。他掃了一眼周圍,小販、商人、民婦、孩童、腳夫、乞丐,還有——鹽幫的人。

鹽幫?鹽商?不,不會,他們應該不會這麼早露頭。

李鐵時走時停,在繁華的大街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直走了一個時辰,眼睛還在看。

他看了看太陽,知道已經接近午時,索性拐進一家小吃店,吃了個酒足飯飽。出門口時,瞥見3個乞丐正坐在牆根下打著盹兒,進店來的時候,明明是兩個。

乞丐!

李鐵迅速拐到街角轉彎處等待,果然一個乞丐匆匆跟來,他一把抓住,迅速把那乞丐按在牆上,一手扼住其咽喉,低聲問道,「誰派你來的?」隨即愕然地放開,「怎麼是個孩子?」

小乞丐連咳幾聲,然後反駁道:「你才是孩子呢?」聲音脆生生的,顯然是個女孩。

……

半炷香後,李鐵帶著小乞丐進了剛才那家小吃店。

「誰派你來的?」

「春水閣的老鴇。」

「哦?這麼容易就說出底細,不怕主顧變仇家?」

「哎,我都是乞丐了,她還能把我們怎樣?」小乞丐坐在李鐵對面,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

「那老鴇給了你多少錢,讓你跟蹤我?」

小乞丐張開手掌,李鐵自嘲道,「才五百兩?」

「不,是五兩。」

李鐵嘴角明顯抽搐了一下,「我的命,買家最高可是出到了五萬兩。」

小乞丐明顯愣了一下,眼珠一轉,隨即說道,「春水閣的老鴇,是個能把蒼蠅腿當肉的人。每天日進斗金,用的卻是最差等的胭脂水粉,能出五兩就不錯了,再說了就是跟蹤你一下,又不要你的命。」

李鐵看著面前這個薄唇微翹,眼裡閃著賊光的小乞丐,喝了口茶,淡淡說了句,「江南女子都像你這麼矮嗎?」

對面的小乞丐一口茶噴出來,怒目圓睜,「矮怎麼了,犯了國家那條律法?」

李鐵微微一笑,說道:「春水閣的老鴇為何跟蹤我?就算你不跟蹤我,我也會很快找到她,她多此一舉是為何?不可能是打算逃跑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她出錢,我出力。」小乞丐眼睛骨碌一轉,「不過,要我猜的話,她會根據你的行蹤判斷你查出來多少,從而選擇和你說幾分實話。」

李鐵的眼睛猛地一亮,小乞丐比他想像的要機靈通透得多。

「你既然是老鴇雇的人,想必認識馮寶爾。」

「認識,春水閣的頭牌,不光容顏絕美,還彈得一手好琴。」

「她和萬子期的自殺真的有關係?」

「這得您來查了,反正那個當官的死後第二天她就瘋了,而且——」小乞丐看看周圍,起身湊近李鐵,壓低聲音,說道,「而且她的貼身丫鬟失蹤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哦?」李鐵皺眉,這條線索他的確不知道。他看向眼珠骨碌碌、閃著賊光的小乞丐,說道,「看來你知道不少,你還知道什麼,一併說出來吧。」

小乞丐坐下抬高下巴,向後仰,說道,「我是知道一些,可我不能白說呀。」

李鐵笑笑,拿出兩貫錢,放在桌子上,小乞丐一把抓過去,然後才低聲說道,「萬子期痴迷馮寶爾,可他不知道馮寶爾有個忘不了的情人。」

「誰?」李鐵拿出兩貫錢,小乞丐搖搖頭,「不知道,不過能讓馮寶爾看入眼的必然是才學卓絕的美男子。萬子期算是飽讀詩書了吧,也懂音律,算得上是馮寶爾的知音了吧,可馮寶爾對他並不是一心一意。」

這小乞丐說這些話顯然是有目的的,可是她想得到什麼?

小乞丐站起來,「不過小時候在京城住了9年而已,捕頭不必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和這件案子毫無關係。最後再提醒你一句,這件案子的唯一知情人是馮寶爾的丫鬟小月。」說完,走出小吃店,跳進外面街上烈日籠罩下的一片白光里,消失不見了。

2

甄尋從小吃店出來,拐了幾條街道,在街角回頭看看街上無異樣,才鬆了口氣,嘟囔道:「這九州捕快果然名不虛傳,比河道總督的氣勢還強。」

她迅速來到平安坊文昌街,躲在了牆根底下,一個十二三歲的破衣少年湊過來,說道,「怎麼樣?」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就看這捕頭有幾分顏色了。」

少年點頭,沉吟半天,才遲疑地開口:「尋姐姐——你真的覺得月姐姐還活著嗎?」

「就算她死了,我也要知道真相。」甄尋把頭上的破帽子拿下來,一把攥緊,下頜骨因為咬緊牙關更明顯地顯露出來。

「嗯,我知道了,我再去春水閣打探打探。」少年轉身要走,小乞丐喊道,「衛風,小心點兒。」

衛風明顯不耐煩,揮了揮手,快速離開了。

甄尋輕嘆口氣,回想起來,和衛風、衛大嫂相依為命也七年了,衛風也長成一個大小夥子了,再過三五年,他該成家了。

小月曾說過,衛風找媳婦的時候,她要跟著把關的。甄尋鼻子一酸,像小月這種老實敦厚的人,怎麼會禍從天降?

李鐵回到揚州府衙,見了知州,要了萬子期案件的全部卷宗。並很快審問了仵作和萬子期的書童,結論,萬子期是自殺無疑。

本來,貪污三千兩、六品官員自殺這種案子,根本用不著他複查。可是,萬子期不一樣。

萬子期,人稱「朽木」,出身書香門第,一腦袋聖賢書,性格古板迂腐。

三年前,中進士,本應授六品,卻因一紙策論抨擊「朋黨」,得罪當朝太傅,結果當了一個看城門的九品官,還被送了「朽木」這麼一個雅號。

九王爺惜才,一年前把他調到工部任六品主事。九王爺曾說,如果天下官員只有一人清白,那人便是萬子期。

然而,萬子期貪污了,還自殺了。

三更時分,李鐵悄悄來到萬子期住過的兩層小樓,這是漕運衙門特意為他安排的住房,離瘦西湖不遠。

有燈光。二樓居然有燈光。

一聲貓叫,李鐵提氣破窗而入,卻看見一雙小短腿在空中不停撲騰。

李鐵忍不住撲哧一笑,小短腿的主人雙手緊握住繩索,臉被套進吊環里憋得通紅,話也說不出來。李鐵慢騰騰地把倒在地上的板凳扶起來,一雙小短腿總算有了依託。

一腳踹過來,「你笑什麼笑?」這小短腿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甄尋。

李鐵拍了拍腿上的土,反而笑得更歡了,「小乞丐,你也有吃癟的一天!」

甄尋一襲黑衣,斜瞪他一眼,「還不都是因為你,你突然進來,我一害怕,就踢倒了板凳。」

「你是怎麼進來這裡的?」李鐵拿著鑰匙晃了晃,甄尋咳嗽兩聲,尷尬地說,「我賄賂了一個刀筆吏,他告訴了我地點,我從窗戶里爬進來的。」

「這不是你第一次來吧?」

甄尋悄悄往窗口移動,抿了抿嘴唇,說道:「我只是來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你和馮寶爾的丫鬟怎麼認識的?因為她買你的胭脂?」

甄尋瞪大眼睛,看著李鐵半天不語,李鐵嘆道,「你不抹胭脂,卻渾身脂粉味,除了制胭脂和賣胭脂的,我想不出誰還會有這種味道。一個賣胭脂的,馮寶爾不會接觸,萬子期更不會跟你有什麼交集,剩下來的就只有馮寶爾的丫鬟了。」

李鐵說著話,眼光卻一直在環視周圍,一張木床,一套被褥,一個木櫃,一張書桌,一條板凳,書桌上一個茶壺,一個茶杯。此外,再無多餘之物。

甄尋咬著下嘴唇,恨恨地看著李鐵。本想利用他的,沒想到一開始就被他看個底透。

李鐵看一眼甄尋,說道,「說吧,你最後一次見到馮寶爾的丫鬟是什麼時候?你何時知道她失蹤的?」

「你能幫我找到她嗎?」甄尋的聲音充滿懷疑。

「我不能保證。」李鐵搖頭說,「但是想必你已經無計可施了吧,所以才引我去查。既然想讓我幫你,就不要對我隱瞞。」

甄尋看著李鐵,李鐵和她對視,兩人彷彿在用目光較量,最終甄尋挪開目光,轉身看向窗外,說道,「小月是我的朋友。春水閣的很多姑娘和丫鬟買我家的胭脂,多半都是看在小月的面子上。

「記得那天,她來告訴我,萬子期已經變賣了家產,湊齊了銀子給馮寶爾贖身,她也會隨著馮寶爾嫁到萬家,到京城去。

「六天後,我聽說萬子期自殺的消息,再去春水閣找她,她就已經不見了,只剩下又哭又笑說胡話的馮寶爾。

「六天時間,萬子期死了,馮寶爾瘋了,小月失蹤了。」

李鐵和甄尋並排看著窗外,說道:「你覺得她失蹤,你有責任?」

甄尋看向李鐵,驚訝地說道:「你會讀心術?」

「什麼讀心術?不過是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多了。」李鐵自嘲地揚了揚嘴角。

「那天,我們吵了一架,我不願意她去京城。如果我沒有和她吵架,她遇到什麼事會來找我的。」甄尋低頭。

李鐵看向甄尋,大手蓋上甄尋的頭,「小乞丐,事實上,你也不必自責。根據我的經驗,她如果真的遭遇什麼不測,你應該慶幸你和她吵了架,要不然就是你們兩個一起遭遇不測,多一個犧牲者而已。」

甄尋猛地看向李鐵,說道,「你是京城來的,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李鐵迴避地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外面那個給你放風的人,應該等急了。」

甄尋又一次瞪大圓溜溜的眼睛,「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那聲貓叫太不像了,一聽就是人的聲音。」李鐵和甄尋往門口走,在鎖門一剎那,李鐵下意識地掃了一眼整座屋子,忽然心念一動,想起來萬子期在死前一天寫了認罪書,坦白貪污問題,送到工部,還寫了一封給管家的信,信中有他變賣家產得來的銀票,讓管家替他奉養老母。

這樣的人,按道理也應該給馮寶爾寫一封訣別信,可是卷宗中卻沒提到這信。難道這信被馮寶爾或馮寶爾的丫鬟收走了?

下樓後,衛風迎上前去,看甄尋安然無恙,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來。再看看李鐵,一把拽過甄尋跑開了。甄尋回頭看李鐵,喊道:「李捕頭,去找老鴇吧。」

3

李鐵又去複查了一遍萬子期的卷宗和萬子期留下來的物品,都沒有找到類似訣別信的東西,看來要去會一會這春水閣了。

一亮九州捕快的招牌,老鴇自然不敢說什麼。

九州捕快在全九州都有查案、問詢的權力。那老鴇先是帶他看了馮寶爾,馮寶爾已經披頭散髮,渾身發臭,抱著一副捲軸畫像是抱著孩子似的,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不管昔日是多麼傾國傾城,如今也只是一個讓人避而遠之的瘋女人了。李鐵奪過馮寶爾的那幅畫打開看了看,他不懂畫,畫上也沒有落款,可他還是從畫上看出一點端倪。後來老鴇又帶他看馮寶爾的房間,開了鎖。

馮寶爾是春水閣的頭牌,住的房間也排場,一進門是一架屏風,屏風兩邊几凳上放著兩個觀賞花瓶。

繞過屏風,木隔斷把屋子從中間一分為二,一邊是卧房,一邊是一間小而精緻的廳。

卧房中,暗紅色雕花木床,紅色羅帳,紫檀架子嵌玉座屏,雕刻著飛天仙女的梳妝盒,還有雕刻著鸞鳳齊飛的木櫃,均做工細緻精巧,絕非凡品。

說到木櫃,李鐵猛地打開木櫃,然後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只見甄尋頭梳雙螺髻,身穿桃紅色上衣,打扮成春水閣十一二歲仆童的樣子,臉蛋上還抹了兩塊次等的紅胭脂,從木櫃一堆衣服里跳出來,扑打著身上的塵土,說道:「怎麼每次狼狽的時候,都被你逮住?」

李鐵試圖忍住笑,但再看一眼甄尋,還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你這身打扮倒是很好看!」

甄尋瞪他一眼,說道:「讓你去找老鴇談,怎麼來這裡?老鴇知道內情,你不信我?」

「怎麼?破壞了你的計劃?」李鐵笑道,「想讓我調虎離山,那麼你在這兒有什麼收穫?」

甄尋從袖口拿出一張紙,髒兮兮的,看來已被人踩了很多次,李鐵打開一看,「而今才道當時錯,心緒凄迷,目淚雙垂。滿眼春風百事非。天網一織琴絲斷,錯悔終生,尤恨痴情,但願來生不相逢。」

萬子期的字跡!

「你發現蹊蹺沒有?」甄尋打量著周圍說。

「什麼?」

「妓院什麼地方,除了賭場,就屬這地方最勢利了。這馮寶爾瘋了有二十天了吧,照理說她屋裡這些好東西早就被搬空了,可你看看現在,她屋裡一絲一毫都沒動,連梳妝盒裡的首飾都沒人敢碰,為什麼?這說明有老鴇惹不得的人。而這個人說不定就是馮寶爾的舊情人。」

李鐵看著甄尋,眼睛發亮,是個好苗子,「你要不要隨我回京城?」

「不要。」甄尋斬釘截鐵。

李鐵看著甄尋,「我還沒說條件!」

甄尋正要回答,突然門外腳步聲傳來,甄尋嗖一下躲進柜子里,拉上柜子門,李鐵不禁感嘆,「快得都快趕上我出拳的速度了。」

「捕頭可看好了?」老鴇人未到,聲音先到。

李鐵走出卧室,踱步在廳里,挑了張椅子坐下,緩緩地說,「媽媽,這馮寶爾在你這裡做了多久了?」

「這算起來也有五年多了。」

「這五年多以前,她在哪兒?」

「呦,這我可不知道。都說英雄不問出身,難道干我們這行的,還要問個出身不成?」老鴇嘎嘎笑了兩聲,李鐵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麼說,她是自己走到你這春水閣來的?」

「那可不,連個行禮都沒帶。大冬天的,披著件裘衣就來了。」

「哦?你沒打聽打聽她的來歷?」

「打聽是打聽了,眾說紛紜,她又閉口不言。憑著她的才藝,立刻就成了我們春水閣的頭牌,既然有大把銀子賺,又何必追究她的前世今生呢,您說是不是?」

李鐵冷笑一聲,站起來,湊到老鴇身邊,說道:「你一提五年前,我倒是能猜得出她的前世,媽媽你要不要聽一聽?」

老鴇登時臉色煞白,繼而乾笑兩聲,「官爺說笑了,說笑了……」

李鐵在她耳邊說了三個字,老鴇心驚肉跳,「奴家不懂官爺在說什麼。」

「媽媽別害怕,我又不會做什麼,反正人已經死的死,瘋的瘋了。」

李鐵剛要走,瞥一眼卧室,說道:「這屋子,我還要再看看。媽媽有事,可以先忙去了。」

那老鴇答應著,低頭彎腰地走了。

甄尋從木櫃里出來,幾步蹦到李鐵面前,問道:「你說的馮寶爾的前世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你知道她的意中人是誰?」

李鐵看著甄尋,因為悶在柜子里,額頭上還有細密的汗珠,忍不住彈了一下她的腦門,「知道也不告訴你。」

甄尋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臂,說道:「那怎麼行?」

李鐵揪了揪她的髮髻,嘆道,「走吧,有些事情我還沒想清楚,告訴你,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那小月怎麼辦?」甄尋著急。

「先離開這地方再說。」李鐵皺眉,甄尋只好作罷。

4

李鐵不是沒有猜到背後的人,他只是沒有猜到這人會利用一個女人致萬子期於死地。

甄尋心急得很,出來時換了衣服,臉上的紅胭脂卻來不及擦,就纏著李鐵要真相。

李鐵看著好笑,用手狠狠在甄尋臉上揉搓了兩下,胭脂擴散到全臉且不均勻,李鐵哈哈大笑,甄尋卻急的眼中帶淚,「你快說,那人到底是誰?他是不是跟小月的失蹤有關係?」

李鐵看她真著急起來,拿出手絹輕輕地在甄尋臉上擦了擦,說道:「我真的還沒想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等想清楚了,一定告訴你。」

「不行,等你想清楚了,小月的命就真的沒了。」

李鐵說道,「總好過你的命也搭進去。」

甄尋仰頭瞪著他,說道,「我不管,你一定要告訴我那人是誰。剩下的,我自己去查。」

李鐵正要勸她,眼光掃到向他走過來的兩人。兩人都身穿白袍,甚是扎眼,李鐵的呼吸頓時一窒,下意識地把甄尋拽到身後。

「李捕頭,這是我家主人的請帖,請李捕頭立刻上船一敘。」

「我以為周尚書在瓜州督辦金絲楠木運京事宜。」李鐵接過請帖。

「請吧。」白袍人不願多說,做了個請的姿勢,手指向前面的一輛馬車。

李鐵回頭看了甄尋一眼,低聲說,「快回去。」然後走向馬車。

馬車到了碼頭,李鐵又隨著白袍人上了一輛小船,小船在水上行進較慢,兩個白袍人一使眼色。李鐵回頭一看,一個船工正賣力撐船追趕他們,而立在船頭的赫然是甄尋。

李鐵一咬牙,朝兩位白袍人拱手道:「此人是下官的女人,想是擔心下官,沒有任何惡意,還請兩位高抬貴手。」

兩位白袍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倒也沒動手,只是吩咐兩位船工加快速度。

大約行了一個時辰,江面上赫然出現一條大船,船長足足有百米,船艙也有60米。

李鐵登船,隨著白袍人進船艙,宛如進入陸地上的廳堂里。工部尚書周昌河,當今太傅的三兒子,正面東而坐,低頭逗弄著手上一隻純白的波斯貓,看也不看李鐵一眼。

其中一個白袍人向周昌河耳語一句,便退出去了,另一個白袍人站在周昌河身後。

李鐵站在周昌河對面,彎腰拱手作揖道:「周尚書!」

周昌河抬起頭,看一眼李鐵,說了一個字:「坐。」

李鐵坐下後,周昌河足足沉默了半個時辰。侍女給他和李鐵的茶換了三次,他不說話,李鐵便不出聲。

最後,他先開口:「九王爺一向可好?」

「下官離京前,去拜見過王爺,王爺身體還好。」

「你到揚州幾天了?」

「七天」

「七天,就有女人了?你小子也不是個安分的主兒啊,九王爺看錯你了。」

李鐵一驚,站起來彎腰頷首道:「讓尚書見笑了。」

「這個女人看得住嗎?別再像前一個跟人跑了。你堂堂九州神捕,正四品,戴頂綠帽子,總歸不大好看。」周昌河逗弄著貓,忽地一抬頭看了李鐵一眼。

李鐵咬了咬牙關,隨即又笑了笑,說:「跑了就跑了嘛,女人,說穿了就是個樂子,何必當真呢?」

周昌河輕輕抓住貓的脖子,一松一緊地逗弄著,李鐵冷眼看著,心裡卻禁不住微微緊張了一下。

「坐。」周昌河看李鐵一眼,「你怎麼又站起來了?坐,在我這裡不必拘禮。」

李鐵剛坐下,白袍人拎著甄尋像拎著一隻小雞般進入船艙,扔在周昌河面前。(原題:《煙花三月下揚州》,作者:遠風。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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