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水鎮之夜觀司馬台長城的壯美景色

圖文/張福錄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司馬台長城沒有八達嶺長城秀麗壯美，也沒有金山嶺長城粗獷滄桑。但其雄險奇特，堪稱中國的長城之最。

司馬台長城位於北京市密雲東北部的古北口鎮境內，距北京120公里，目前在東直門有直達古北水鎮的專線大巴，約兩個小時就可以把遊人送到長城腳下。

司馬台長城位於金山嶺長城的東部，全長5.4公里，據說是目前為止唯一的一段保留明長城原貌的古長城。司馬台水庫將該長城分為東西兩段。東段有敵樓16座，西段有18座。

司馬台長城主要開放的是東段，東段開放到12樓。從13樓開始是東方神台，貓眼樓，仙女樓和望京樓，沒有對遊人開放。西段是從正門的盤山道可直接到達東2樓，從東2樓可以向東段登樓至12樓將軍樓。今年5月份我們遊覽時，西段已經關閉，西1樓與東1樓之間的長城已經坍塌。

想攀爬未開放的東段長城，別說是禁止，就是允許，也不是常人所能及。我不能近距離拍下這段長城險景，也不想抄寫網上對這段長城險情的描述，但還是想請大家欣賞一下我用長焦鏡頭拍下的仙女樓與望京樓。

古北水鎮已經將水鎮觀光與長城遊覽捆綁銷售，但儘管這不盡人意，但想要欣賞這段神奇的長城，特別是晚上，在全中國，唯一一家能夠在長城上俯視到美麗的水鎮夜色，在水鎮可以仰望到燈火闌珊的長城，這一點點不如意也就雲消霧散了。

晚上是不允許徒步登城的，這主要是考慮遊客的安全，人們只能坐纜車上山。下纜車後，通過盤山道，可以到達東五樓與東六樓之間，在這裡我們有機會拍下了「日落金山」的美景。這稍稍緩解了不能登上望京樓的遺憾。

任輕風佛面，汗水漸漸消去，好不清爽。眺望四周的美麗景色，一切都籠罩在金黃色的霧靄中。我和妻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城牆上，一邊休息，一邊等待日落。有人從五樓向六樓攀登，也有人從五樓走向四樓，來來往往，好不熱鬧。特別是有些年輕人，真讓人羨慕，在沒有掩牆的長城上，如履平地。最讓人不能接受的是還有人在城牆上「跳」照。

等待日落的人不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的在拿手機拍照，有的在用手機聊天，但靜靜的看手機的也大有人在。這裡的長城沒有掩牆和垛口牆，兩側空蕩蕩，下面即是深淵。東向，是司馬台6樓。司馬台長城有個特點，從東1樓開始，幾乎是呈一條直線向上，從下面往上看，只能看到上面的一兩座敵樓。坐在通往東6樓向上的城牆上的人數不少，多數是年齡稍大一些的。南向，是古北水鎮的方向，燈火還沒有亮起，霧氣把水鎮圍了起來。往東南方向是通往長城的索道，從水鎮直到山上。往北看，連綿不斷的山巒，跌宕起伏，霞光漸漸向南北兩側擴展，顏色每時每刻都在改變，群山在霧靄中朦朧隱現，真乃遠近高低各不同。我們坐東朝西，右側就應該是長城的防禦方向了。我望著北方，陷入夢幻，這浩瀚的宇宙中，中國，幾百上千年前，我們的先人們，創造了這偉大的奇蹟，在這陡峭的山峰上，綿延萬里的峻岭上，建起了這樣的豐碑。我彷彿看到了遠處峰火台上的煙火，聽到了兵馬的吶喊與喧囂。

太陽在人們的讚美聲中緩緩下落，晚霞變換著色彩和風姿伴隨左右。日出日落在色彩上是有區別的，日出時，朝霞先紅滿天，霞光是鮮紅鮮紅的，光線飽和豐滿。就這時，太陽跳躍而出，由紅變黃再變白，人們不得不把目光從太陽移開。而日落，正好相反，太陽在晚霜的襯托下，亮度越來越暗，人們完全可以直視。日出日落的美景是和霞光分不開的，太陽是鮮花，霞光是綠葉。

司馬台長城部分東段、西段，遠處的金山嶺長城盡在夕陽的籠罩下，大小敵樓的輪廓清晰可見，星羅棋布，滿山遍野。周圍一切的色彩已被太陽控制，天空中霞光四射，五彩繽紛，以金黃為主色調，雲彩已經染上黃邊，在天空中飄蕩。遠近群山峰巒起伏，交替重疊，就像一幅水墨畫，顏色由深變淺，亮度由明變暗。這時的我，已是畫中人。一切都靜了下來，彷彿時空被這壯觀的美景凝固了，人們不在喧嘩，只有風在人們耳邊吹過，悄悄地說：「盡情的享受這美麗的景色吧！」

「水鎮的燈亮了！」這一聲，打破了此時美妙的意境，這寂靜的畫面中，又增添了水鎮的夜色。「水鎮放煙花了！」人們又都把目光轉向了水鎮。人們的驚呼與感嘆把我從幻想中拉了出來，壯美的景色呈現在我們面前。此情此景，此時用任何語言都無法描繪這種震撼，任何詩詞都無法抒發這種美感。

古北水鎮官網是這樣描述的：「古北水鎮位於北京市密雲區古北口鎮，坐落在司馬台長城腳下。古北口自古以雄險著稱，有著優越的軍事地理位置，《密雲縣誌》上描述古北口「京師北控邊塞，順天所屬以松亭、古北口、居庸三關為總要，而古北為尤沖」。古北口以其獨特的軍事文化吸引了無數文人雅士，蘇轍、劉敞、納蘭性德等文詞大家在此留下了許多名文佳句，更有康熙、乾隆皇帝多次讚頌，以「地扼襟喉趨溯漠，天留鎖鑰枕雄關」來稱頌它地勢的險峻與重要。」這裡我就不再多說。

太陽落到了山後，晚霞更紅，餘暉更美。人們最期待的時刻到來了，司馬台長城被點亮了。真的是第一次看夜長城。水鎮與長城各放異彩，上下呼應，就是用「美翻了，酷畢了，」這樣的時髦的詞語，也無法確切表達這美麗的夜色。

天空越來越暗，長城上的燈光，把城牆染成了金黃色，色彩濃而不艷，麗而不奢，恰到好處。遠處的天空夜色與近處的燈光無論顏色與亮度都高度和諧匹配，長城的輪廓明亮清晰。

這時的司馬台變成了一個天然的舞台，古老的長城就是舞台上的主角，背景是東西南北巍峨的群山，幕布就是遼闊的星空，人們的歡呼創作出優美的旋律。而觀眾分布在水鎮和長城的每一個角落，古老的城牆上，絢麗的燈光下，優雅的咖啡屋中，喧鬧的餐桌旁，觀眾即是演員，演員也是觀眾，沒有經過一次排練，也沒有經過一次預演和審查，但我敢說這場演出絕對是恢弘巨制，歷史空前。

農家院老闆來電話中說，接我們的車已經出發。真的不舍離開，月色中，我們極不情願地向索道站走去。水鎮，我們來了。「對不起，您就多等會兒吧！」這是我想對農家院老闆說的。

顧問：朱鷹、鄒開歧

主編：姚小紅

編輯：洪與、鄒舟、楊玲、大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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