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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路,草原情—北京西城區民革黨員的草原情懷

2017年8月20日,晨曦中兩輛車從北京出發了。董平夫婦夫帶隊,民革黨員張長軍、王世俊、梁軍、高衛東及愛人一行7人,前往內蒙的錫林浩特,匯合前期到達的民革黨員王一和中能東道集團的賈長春先生一起前往阿巴嘎旗,看望董大夫的蒙古族阿媽一家。駛出北京進入河北地界,我們習慣地打開手機高德地圖,準備導航,董大夫搖了搖,笑著說,「不用導航,我就是地圖!」是的,從北京到內蒙這條路,不知走過多少遍,看望阿媽,帶隊給牧民義診。在這裡度過了他一生中最為美好的青春歲月,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有著特殊的感情。

一、五載青春路,半世草原情

路況很好,車速挺快,我們不得不一次次提醒他:別超速了,我們知道他心裡著急,恨不得馬上趕到阿媽身邊。前段時間央視新聞報道,今年南方暴雨,內蒙古高溫乾旱,牧草生長困難,牧民只能趕著牛羊走場放牧。阿媽一家的牧場在最北端,靠近中蒙邊界,受災最嚴重,災情牽動著大家的心,都想早一點見到阿媽一家人,看望受災的蒙古族白音兄弟,但出門在外,安全第一。

草原我們來了

董平大夫和蒙古阿媽的感情,還要追溯到1968年,當時剛剛高中畢業的他和一些北京青年,一起來到位於阿巴嘎旗的吉日嘎郎圖嘎查(嘎查相當於北京的生產隊)。阿爸是嘎查的幹部,就把他們安置在自家的蒙古包,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生活,組成一個特殊的大家庭。

前往草原阿媽的途中

五年時間,與牧民一起放牧牛羊、馬匹駱駝,一起打井修圏,挖戰壕、築碉堡、戍守祖國邊疆。風雨嚴寒遠離北京的邊陲,阿媽就是大家共同的媽媽,照顧大家的生活,彼此之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後來有機會作為全國首批赤腳醫生參加培訓,從此為蒙古族牧民防病、治病,沒有葯,草原上自行採集調配,不懂婦科,買來書自學給新生兒接生,艱苦的歲月磨練了意志,與淳樸善良的蒙古族牧民結下了深厚的情誼。正是這段寶貴的經歷,回京上大學後,他毅然選擇了醫學專業,最終成為優秀的外科專家,為更多的人解除痛苦。

二、災情連你我,漢蒙一家親

右起:阿媽和民革黨員董平、張長軍、王世俊、高衛東,左起:梁軍、阿媽女兒、王一

九年前我們四位曾到過阿媽家,坐在前排的是阿媽的女兒

到了阿巴嘎旗,我們看到日思夜想的阿媽,八十多歲的老人,穿著蒙古族的傳統服裝,端坐在床上,脊背微駝,耳朵也不那麼聰慧,但精神很好,只是雙腿不能下地行走。這是長期高寒的草原上落下的疾病。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阿媽還親自給我們煮奶茶,熱情地給我們添茶,勸我們吃肉,我們還藉機學會幾句蒙語。這次阿媽反應明顯慢一些,慈祥地看著我們笑,拉著我們的手呢喃自語,我們聽不太懂,董大夫翻譯給我們聽,她說;腿不好,不能給我們煮奶茶,女兒給我們做了飯,一定要在這吃飯。看得出來,阿媽特別高興,笑容始終掛在臉上。我們把帶來慰問品交給她的女兒,把慰問金放在阿媽的手上,就直奔吉日嘎郎圖牧區。

邊境旁白音的家

阿媽大兒子達喝道合,二兒子白音達喝道合,簡稱白音(富裕的意思),都在牧區各自養著幾百頭牛羊駱駝,夏季牧場乾旱,尚能走場放牧,冬天要購買大量的牧草才能維持牛羊的生活。不過可喜的是,進入8月上旬,老天下了幾場及時雨,乾旱的牧草瞬間躥起老高,牛羊終於回家了,白音兄弟的心情也好很多,我們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下來。像往常一樣,給我們準備了全羊席,白音當過兵會漢語,大家喝酒聊天,共訴衷腸。

開車護送羊群回家

歡聚一堂的蒙漢一家人

到了晚上,家裡來了兩位客人,是白音的發小兼戰友,也能說漢語。讓我們驚奇的是,他不光歌曲唱得好,還能聲情並茂地演唱蒙古族呼麥,這是一種高超的演唱形式,讓我們大開眼界。

白音的戰友演唱蒙古族呼麥

正在我們沉浸在美妙的音樂中,歌者給我們每個人斟滿了酒,邀請我們獻歌了,幸虧王一姐,飆了一曲天籟之音的重慶小調,讓我們過關,進入下一環節。一首首的蒙古族歌曲,一杯杯的草原王美酒,飆歌變成了合唱,擊掌代替了伴奏,歌詞忘了就哼唱曲調,歌聲飛出了蒙古包,在草原的夜空回蕩。最後一曲《難忘今宵》大家端起酒杯,白音和戰友唱蒙語,我們幾個唱漢語,沒有事先的演練,完全是即興,演唱那麼合拍,歌聲那麼真誠,這是發自內心的歌曲,祝福祖國美好的明天,大家現場改編歌詞,相約明天夏天再相聚!

第二天一早,白音帶我們祭拜嘎查的敖包,一共有13個,大家撿了石塊,依次堆砌到每座敖包上,為嘎查的蒙古族牧民祈福,祈禱他們戰勝乾旱,祈福吉日嘎郎圖草原風調雨順,牛羊興旺!最後大家在敖包前合影前與白音合影留念。

左起:孫宏偉、劉彥榮、高衛東、白音、張長軍、王一、賈長春、王世俊、梁軍

因為董平大夫,民革黨員和阿媽成為一家人,草原成為大家的第二故鄉,我們願盡綿薄之力,幫助他們戰勝困難,用實際行動詮釋漢蒙一家親,兩地魚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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