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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史上的兩顆「佛學彗星」,名垂青史

導語:在中國歷史上,有兩個人被譽為「佛學彗星」,一個是東晉時期鳩摩羅什的弟子僧肇,另一位是晚清的譚嗣同

中國歷史上的兩顆「佛學彗星」,名垂青史

在介紹僧肇之前,我們先說一下他的師傅鳩摩羅什。他祖籍天竺,混血,出生於西域龜茲國(今新疆庫車),家世顯赫,其祖上世代為相,倜儻不群,馳名遐邇。鳩摩羅什自幼天資超凡,半歲會說話,三歲能認字,五歲開始博覽群書,七歲跟隨母親一同出家,曾遊學天竺諸國,遍訪名師大德,深究妙義。他年少精進,又博聞強記,既通梵語,又嫻漢文,佛學造詣極深。博通大乘小乘。精通經藏、律藏、論藏三藏,並能熟練運用,掌控自如,乃三藏法師第一人,與玄奘不空真諦並稱「中國佛教四大譯經家」。位列四大譯經家之首,翻譯學鼻祖,語言學大師。

  • 「解空第一人」—僧肇

僧肇(384~414),中國東晉僧人。俗姓張,為鳩摩羅什弟子,被其師傅羅什譽為「中華解空第一人」。僧肇出家後,師從鳩摩羅什,並成為其得意門生。

中國歷史上的兩顆「佛學彗星」,名垂青史由於他的勤學,二十歲時,已是名振京城內外了。一般好名的人,很不服氣。認為他這樣年輕,不會有高深的成就。於是有不遠千里而來,和他辯論抗爭的。但是,當時京城中名宿碩儒,以及四方來的英才彥士,經過辯論,沒有一個不垂頭喪氣,甚至氣憤吐血而去。

由於僧肇擅長般若學,曾講習鳩摩羅什所譯三論 (中論、百論、十二門論),成為鳩摩羅什門下「四聖」和「十哲」之一,而被稱為「法中龍象」。僧肇善方等大乘經典,兼通三藏,才思幽玄,精於談論,被鳩摩羅什嘆為奇才,稱為「解空第一」。僧肇著作多種,尤以《肇論》著名。

《肇論》是一部不朽的著作,後來成為三論宗的重要典籍。這部《論》不僅理論幽深,思想微妙,而且將羅什所傳龍樹學緣起性空的般若思想發揮得淋漓盡致。可惜僧肇年僅三十一歲就圓寂了。如果他長壽,對佛教思想理論上的建樹,肯定會作出更大的貢獻。

  • 「去留肝膽兩崑崙」—譚嗣同

譚嗣同(1865—1898),男,字復生,號壯飛,湖南瀏陽人,中國近代著名政治家、思想家,維新派人士。其所著的《仁學》,是維新派的第一部哲學著作,也是中國近代思想史中的重要著作。

公元1898年(光緒二十四年)譚嗣同參加領導戊戌變法,失敗後被殺,年僅33歲,為「戊戌六君子」之一。

中國歷史上的兩顆「佛學彗星」,名垂青史譚嗣同即生於中華大地千百年來未嘗經歷之嚴峻時刻,外辱內亂,蹂躪著流離失所的黎民蒼生,而此間此刻,佛法的悲憫的關懷,體現在哪些佛教徒身上呢?舉目所望,誠令人大失所望,若佛法只是一種心性上的象牙塔,而非體用於社會之改善,那麼其鼓吹的平等無差別,勢必成為蒼白的字眼。譚嗣同正是於此種現狀下,揮舞佛學之劍,劈荊斬棘、勇往無前地開拓出一條指向社會人生的佛法之路。

譚嗣同的彗星之路,並不在於他短暫的三十三歲的生命,更令人驚嘆的是,他是直到生命的最後幾年進入佛學之殿堂。1896年,譚嗣同三十一歲,這年春於京城結識了吳雁舟、夏曾佑、吳季清等人,吳、夏諸人均為一代佛學名宿,譚嗣同由此而傾心於佛學;同年夏,在南京認識著名近代佛學家楊文會居士,從楊文會學佛。譚嗣同曾說道:「吳雁舟先生嘉瑞為余學佛第一導師,楊仁山先生為第二導師,乃大會於金陵,說甚深微妙之義,得未曾有。」雖然他只活了三十三歲,但卻賦佛學予現代的精神,如果說僧肇是「理論佛學」,那麼譚嗣同卻為現代人開拓了「應用佛學」的領域,將佛法精神貫注於現實社會,使大乘佛教走出深深鎖居的圍牆,重現其剛健雄猛的精神。

中國歷史上的兩顆「佛學彗星」,名垂青史

古今中外的種種學說真理,在其心中交匯奔騰激蕩,但如百溪歸大海,大海就是博大淵深的佛學,而貫注其中的,是悲天憫人的博大胸懷。從譚嗣同發心學佛始,他便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感知自己生命所剩下的時日不多,雖然當時他正值盛年。這種念頭常縈繞於心頭,使得譚嗣同更加勇猛精進地學習。在寫給恩師歐陽中鵠的信中,譚嗣同寫道:「於是重發大願,晝夜精持佛咒,不少間斷:一願老親康健,家人平安;二願師友平安;三知大劫將臨,願眾生咸免殺戮死亡。」梁啟超在《仁學序》中記錄了譚嗣同為學上的勤奮:「每共居,則促膝對坐一榻中,往複上下,窮天人之奧,或徹夜廢寢食,論不休。每十日不相見,則論事論學之書盈一篋。」良師益友與自己深思精進,譚嗣同開始構思並寫作最重要的一部著作:《仁學》

譚嗣同寫作《仁學》,正是他學佛最精進的那段時間,此書粗看時,甚覺揉雜,好像成了中外思想大雜燴一樣,孔、孟、老、庄、墨,禮、易、春秋公羊,周、張、陸、王、船山、梨洲等,加上西方天文、地理、生理、心理諸科學、幾何算學以及基督教等等,一時間讓人眼花了亂,其實細看時,便知全書思想乃是以佛學貫穿起來。譚嗣同稱其學為「衝決網羅」之學:「網羅重重,與虛空而無極,初當衝決利祿之網羅,次衝決俗學若考據、若詞章之網羅,次衝決全球群學之網羅,次衝決君主之網羅,次衝決倫常之網羅,次衝決天之網羅,次衝決全球群教之網羅,終將衝決佛法之網羅。然真能衝決,亦自無網羅,真無網羅,乃可言衝決。」

中國歷史上的兩顆「佛學彗星」,名垂青史這是要對古今學術來一次價值的重估,其深邃的見識與雄渾的膽魄,使人不得不相信,如果不是譚嗣同英年早逝的話,那麼他的學術成就,絕對不會在康有為與梁啟超之下。然而,即便只是這部《仁學》,譚嗣同亦足以在中國近代史上留下他才氣縱橫的一筆。更重要的是,《仁學》與譚嗣同之死交相輝映,構築著一個偉大的人格象徵,這,便是真正立足於中國大地的精神。

令人遺憾與驚奇的是,兩顆「佛學彗星」竟然都是英年早逝,讓我們頓感無奈與凄涼。生命雖短,卻如流星般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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