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學榮：什麼是民主？什麼是自由？

文史 11-23

馮學榮：什麼是民｜主？什麼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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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自由」四個字，在中國互聯網上被嚴重濫用，網民經常將這兩個詞語相提並論，甚至混為一談。其實「民｜主」和「自由」不但不是一回事，而且在很多情況下，它們是互相矛盾，甚至是水火不相容的一對片語。今天我們用最簡練的語言科普一下，什麼是民｜主，什麼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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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交了一個男（女）朋友，你的家庭一共七個人，大家投票決定是否同意你們交往，結果以五票對二票（含你一票），反對你和男（女）朋友來往，你的戀情因為你的家人多數反對而告終，這，叫做民｜主。

你交了一個男（女）朋友，你的家庭一共七個人，大家都認為擇偶戀愛是自己的事情，成年人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所以你的家庭沒有一個人干涉你的戀愛生活，沒有一個人認為TA有權投票決定你的事情，這，叫做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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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議會經過聽證，大家都認為你家的房子影響州際鐵路的施工，為了全體國民的長遠利益和國家的發展大局，州議會授權州政府推平了你家的房子。大多數民意以愛國的名義，作出侵害你家私有財產的決議，這，叫做民｜主。

州議會的議會包括州內各公民全體一致信仰：你家的房產是私有財產。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未經你家同意，州議會不得以任何偉大的理由，去推平你家的房子。這，叫做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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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公民投票，以壓倒性多數，決定處死大逆不道的思想家蘇格拉底，為了維護雅典大眾的思想「純潔」，剝奪異議者的基本權利，這，叫做民｜主。

一個國家既允許傳播基督教，也允許反對基督教，既允許宣揚國家主義，也允許傳播個人主義，既允許宣傳公有制，也允許主張私有制，這，叫做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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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西方國家的選民和政治家認為：富人的遺產留給兒女，富人的兒女不勞而獲，這不合理，所以該國立法向富人徵收遺產稅，將財富從死亡的富人手上搶走，分給不工作、吃福利的懶人，這，叫做民｜主。

某些國家的公民和政治家認為：富人的遺產留給兒女，富人的兒女固然屬於不勞而獲，但是如果強制徵收富人的遺產，將富人的遺產均分給非親非故的其他國民，其他國民同樣屬於不勞而獲，因此這個國家認為徵收遺產稅其實是變相搶劫，故不予考慮。這，叫做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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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大城市的居民代表大會經過討論認為：市內電動車影響交通和市容，為了大多數市民的利益，決議沒收全市的電動車，這一舉動使全市大部分快遞員失去工作，淪為失業人員，這，叫做民｜主。

某大城市的居民代表大會經過討論認為：市內電動車是居民的私有財產，依據公民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的基本法理精神，不得以任何偉大理由沒收市民的電動車，這，叫做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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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韓國國會經過討論認為，為了保護三星手機的生意，對中國的華為手機徵收極高的關稅，一部原價17萬韓元的華為手機，因為關稅的緣故，進入韓國境內不得不以34萬韓元的高價銷售，這，叫做民｜主。

如果韓國公民金大煥買一台華為手機多花了17萬韓元，他認為：三星公司和金大煥在韓國法律地位上平等，為了保護三星公司的利益，而要金大煥犧牲17萬韓元的利益，這是沒有道理的，於是韓國國會決議：取消對中國華為手機的關稅，這，叫做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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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國家的議會經過開會討論，投票決議：為了為經濟活力提供充足的人力資源，為了國家富強，議會的代議政治家們決定立法規定全國人民每戶必須至少生育三個孩子，這，叫做民｜主。

認為生育多少個孩子，是每一個自然人與生俱來的權利，自己生自己養，與他人無關，任何國家不得以任何理由禁止或者強制公民生育，一個國家的議會認為這種事根本不應該開會討論。這，叫做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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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西方國家選出了一批人品爆表的政治家，這批政治家個個「關心人民疾苦」，他們上台之後，出台政策，勒令全國企業家招聘工人的工資不得低於1500美元，結果迫使全國企業裁員，工廠倒閉，商鋪關門，全國爆發失業潮，經濟凋敝，好心做壞事，這，叫做民｜主。

某西方國家全民信仰市場的無形大手是資源配置的最佳手段，所以他們無論在朝在野，都堅信企業和僱員擁有自主議價的權利，所以他們從官到民，都不認同公權力介入市場的正當性和必要性，因為沒有最低工資的牽絆，全國反而做到了充分就業，人人有飯吃，這，叫做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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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極端民族主義是人類思想的毒瘤，認為國界是人類幸福的路障，因此特別警惕宣揚極端民族主義的政客，弄清楚國家和國民的本末關係，回歸個人主義本質，不受煽動，不走極端，不輕信聖人，不迷信多數人一定正確，這，叫做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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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馮學榮，2016年11月20日深夜中國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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