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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花開半夏,願歲月靜好


張愛玲:花開半夏,願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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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筆談


張愛玲:花開半夏,願歲月靜好



(根據張愛玲小說改編的電影《色戒》


【作者簡介】一個與世俗爭鬥不休的人,妄想以深情的故事打動更多世俗的人。


【原創作品,未經許可,不得轉載】

楔子


情竇初開,假若你問她,什麼是愛?


「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但她心裡是歡喜的,從塵埃里開出花來。」


幾經波折,如若你再問她,愛是什麼?

「因為愛過,所以慈悲;因為懂得,所以寬容。」


人生歸途,倘若你復問她,什麼叫愛?


「孤獨不是與生俱來,而是由你愛上一個人的那一刻開始。」



張愛玲:花開半夏,願歲月靜好



「孤獨不是與生俱來,而是由你愛上一個人的那一刻開始。」


張愛玲的一生,離不開口紅和旗袍,離不開繪畫和文字,離不開愛情和孤獨。願使歲月靜好,現世安穩。願你肯隨我歸去,使我不必獨自萎謝。


每每提及張愛玲,就難免會說到胡蘭成。


一世羈絆,三生回眸;花開半夏,萎謝塵埃。


如果不碰到封鎖,電車的進行是永遠不會斷的。封鎖了,搖鈴了。「叮鈴鈴鈴鈴鈴,」每一個玲字是冷冷的一小點,一點一點連成了一條虛線,切斷了時間與空間。


1944年初的一天,時任《中華日報》主筆、汪偽政府宣傳部常務副部長、法制局長、《大楚報》主筆的胡蘭成正在南京寓所里躺在藤椅上百無聊賴地翻閱著《天地》雜誌,突然,一篇名為《封鎖》的小說讓他眼前一亮。



張愛玲:花開半夏,願歲月靜好



剛讀了一個開頭,便已讓他不斷回味。文字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聲聲入耳,抨入心靈。不曾想世間竟有如此女子,能夠作出如此風姿翩翩的文字,不曾想世間竟有如此美妙的人兒,能夠讓人心生歡喜。


同樣有著一樣雋永文字的胡蘭成被作者「張愛玲」三個字吸引,他急切的向《天地》主編蘇青打聽這個人,藏在文字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模樣。會不會如文字一般清澈,會不會如山間的風般爽朗。


有了蘇青的牽線搭橋,胡蘭成想方設法的展開了結識張愛玲的攻勢。先寫一篇文章對張愛玲大為讚賞,可是張愛玲並無半點回應,這讓胡蘭成著急了。能夠擔任汪偽政府宣傳部副部長的人,文筆自不必說。


遂胡蘭成向蘇青要了張愛玲地址,親自登門拜訪。不料張愛玲孤傲至極,根本不予理會,吃了一個閉門羹。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這更加激起了胡蘭成的慾望,他開始寫情書給張愛玲,言辭誠懇,辭藻華麗,文采斐然。



張愛玲:花開半夏,願歲月靜好



收到信後,張愛玲不曾想世間竟還有這樣的男人。但出於女子的矜持,她並未及時回信,耐心的等待著胡蘭成。對於像胡蘭成這樣的情場老手已經經歷過一次婚姻並且二婚的人而言,很是能夠揣摩女子的心思。於是他又登門拜訪,這次他選擇遞了一張紙條,就這樣,張愛玲後面約見了他。


我想,張愛玲這一生,都離不開文字。靠文字為生,用文字尋找愛情。只是她哪知道,文人之間的愛情,最終能夠像錢鍾書和楊絳那樣廝守到老互相依靠的人有多少?像胡蘭成那樣心沒有棲息地方的人,又能夠走多遠。


1943年和1944年正是張愛玲紅的發紫的時候,那個時候張愛玲的文字,就像一個成熟老道的老婦人,言語犀利,辭藻華麗,引人深思。


胡蘭成終還是和張愛玲見面了。胡蘭成沒想到眼前這位妙齡少女竟是那文字背後的人。但是他又微微感到失落,身在眼前的張愛玲,除了一身才氣之外,相貌並不算出眾。個子很高,身材偏瘦,身體和衣裳彼此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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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蘭成對張愛玲的外貌無感。但是張愛玲卻被胡蘭成深深吸引了。英俊帥氣又才華橫溢的胡蘭成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就已經傾倒了。


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


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


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正巧趕上了


那也沒有什麼別的可說,唯有輕輕問一句:「哦,你也在這裡嗎?」


張愛玲家世顯赫,祖父張佩綸是清末名臣,祖母李菊耦是朝廷重臣李鴻章的長女。李中堂嫁女嫁妝自是不少,吃喝幾輩子估計也用不完。但是張愛玲的父母離婚了,她與父親還有後母生活在一起,母親其實還是愛她的,只是父親和後母都抽大煙,對她的愛少的可憐。



張愛玲:花開半夏,願歲月靜好



兩人為了抽大煙,開始減扣姐弟兩人的生活開支,姐弟二人經常穿別人穿過的衣服。對於愛美的張愛玲而言,這段回憶是痛苦的。而真正讓他決裂的是她想去英國留學,遭到父親和後母的極力反對。母親回國協調,也無功而返,她被家裡關了禁閉,若不是得傭人的照顧,可能早就死在了家裡。


張愛玲選擇了出逃,與父親徹底決裂。張愛玲的母親給了她兩個選擇:要麼嫁人要麼讀書。她選擇了讀書,可是命運多舛,本來要去倫敦大學的她最後去了香港大學。她的人生就此開始,她也在這裡結識了自己的摯友炎櫻。只是可惜兩人的友誼沒有伴隨兩人到老。


炎櫻一生的順利和張愛玲一生的愛與孤獨就像兩個極端。在炎櫻無形秀幸福的信中,張愛玲更加的落寞和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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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牢獄之災的胡蘭成見張愛玲家世顯赫,心裡暗自盤算著自己的事情。於是又開始重新燃起了對張愛玲的慾望,瘋狂的追求張愛玲。胡蘭成想要的,不只是張愛玲,還有她的身世,但我覺得,更為重要的,還是胡蘭成欣賞張愛玲。倘若沒有欣賞,胡蘭成也不會大費周章的想要結識張愛玲。


那一年,胡蘭成三十八歲。


那一年,張愛玲二十四歲。


胡蘭成口吻生花,妙語連珠,情話連篇,情竇初開的張愛玲如何抵擋得住這四面八方湧來的攻勢,她已經顧不及胡蘭成「漢奸」的名聲了,也不顧及胡蘭成是否已經成婚,也不顧及胡蘭成這個人到底如何。


我想在張愛玲的心裡,當時的愛情,剛剛好。就像她最終和胡蘭成分開一樣,剛剛好。足夠讓自己離開,一個人獨自萎謝。



張愛玲:花開半夏,願歲月靜好



胡蘭成是浙江人,他的文學水平很高,出生卑微。但胡蘭成不甘於做一個文人,他還是一個政客,對一個政客而言,最重要的就是頭腦時刻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要知道,他面對張愛玲的時候,已經離過一次婚,而且還處在婚姻中。


選擇胡蘭成,對張愛玲帶來的負面影響會很大。不僅會影響她的文字,還會影響她的名聲。很多人都注重自己的名聲。張愛玲,更注重自己的愛情。沒有愛情,還不如孤獨的苟活在世上,這便是她。落寞敢愛而不恨任何人的女子。


胡蘭成經常往返南京和上海兩地,他聲名狼藉,和張愛玲兩人在一起出雙入對,可是張愛玲不在乎,她只知道,一生,能夠遇見一個知己男人足矣,其他好像都不重要。胡蘭成和妻子離婚了,在1944年8月,胡蘭成和張愛玲成婚。


沒有賓客,只有一人,見證他們的婚姻。此人就是張愛玲的摯友炎櫻。


得一人可託付終生,那些祝福那些繁文縟節要來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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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蘭成與張愛玲簽訂終生,結為夫婦。願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胡蘭成在兩人的婚書上加上了這樣一句話。沒有結婚手續,只有這草草一張紙。倘若此人在身邊,倘若此人不離不棄,要那一張手續又能如何?這一張歲月靜好,現世安穩已足夠了。


兩人婚後,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時局動蕩,上海更是漩渦的中心。胡蘭成對張愛玲說:「我們只好替自己多打算一些。將來日本戰敗,我大概還能逃脫這一劫,就是開始一兩年要隱姓埋名躲藏起來,我們不好再在一起。


張愛的很傻,全然不知道胡蘭成的心思。像胡蘭成這樣的人,放在這個時代,就是一花花公子。若是放在古代,就是一風流公子。


張愛玲沉默半晌,只是靜靜的說了一句「那時你變姓名,可叫張牽,又或叫張招,天涯海角有我在牽你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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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蘭成在這個時候對張愛玲應該已經有幾分玩膩的意味了。他需要的已經得到,而張能夠給他的已不多。於是沒隔多久,胡蘭成去了湖北,到了武漢,在醫院又開始對小護士周訓德下手,能夠把如此驕傲的張愛玲都搞定的情場老手,對小護士自然是手到擒來,而且胡蘭成還很英俊,小護士對他也是真心以待。


世間上的女人,但凡遇見有才氣英俊的男子,都很難克制內心的歡喜。胡蘭成坦白說自己和張愛玲已經成婚,小護士偏要爭論,硬是要和胡蘭成結婚,於是,一件荒唐的事情發生了,胡蘭成和小護士成婚了。而遠在上海的張愛玲根本不知情。重婚也不犯罪。


我想,這個事情對風流成性的胡蘭成而言,只不過是敷衍一下周訓德罷了。他的愛很有限,時間也不會持續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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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3月,胡蘭成回到了上海,他將自己花心周訓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張愛玲。眼前這個男人,說的那樣冠冕堂皇,這讓張愛玲近乎瘋狂。自己想像中的愛情,應該是一生一世,可是他卻始亂終棄。自此,張愛玲性情大變,像是變了一個人。


日本投降,胡蘭成四處逃命。張愛玲和他短暫相處之後,胡蘭成又離開了。他也改了名,換了姓,叫「張嘉儀」,自稱是張愛玲祖父張佩綸的後人。胡蘭成為什麼改姓張,我想其實胡蘭成應該還是喜歡張愛玲的,只是他不願意承認罷了,另外胡蘭成的花心與生俱來,也更改不了。若不然,為什麼他不姓周呢?


胡蘭成住在一位同學家裡。沒幾天就又與同學的庶母範秀美做了「夫妻」。等到了溫州後,他已經自稱是范秀美的丈夫了,全然忘記了上海的張愛玲和武漢的周訓德。?


1946年2月,張愛玲從上海千里迢迢尋到溫州,她來之前,也有過思想鬥爭。



張愛玲:花開半夏,願歲月靜好



可是沒有愛情,沒有胡蘭成,她張愛玲還有何意義?她不顧艱辛,只願找到胡蘭成,讓他和自己一起回去。只是她沒想到,在胡蘭成的身邊,又多了一個女人。


胡蘭成對於她的到來不但沒有半點喜悅,反而生氣地責怪她:「你來做什麼?還不快回去!」?


面對胡蘭成的呵斥,張愛玲幾度哽咽。但是畢竟來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完。


她問胡蘭成:「你在婚貼背後寫的『現世安穩』,你不給我安穩?」


胡蘭成怕身份敗露,對張愛玲緘默不語。人世間所有繾綣情事,到最後都只剩下衣冠冢而已。


「你是到底不肯。我想過,我倘若不得不離開你,亦不致尋短見,亦不能在愛別人,我將只是萎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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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好,兩人的結束,不至於讓張愛玲尋短見。


只不過,從今往後的張愛玲,再也不是如最初那般的人了。


萎謝的不只是她的人,還有她的文字。


可以說是胡蘭成毀了張愛玲,也可以說是張愛玲沒有選對人。


但是當年孤傲的她,除了胡蘭成,又有誰能夠俘虜她的心呢?


這一切,冥冥中都自有安排。


此後,張愛玲與胡蘭成也常有書信來往。她經常給胡蘭成寄錢,生怕胡蘭成的生活受到了半點委屈。我想,這個時候的張愛玲,還是愛極了胡蘭成。


「我想過,你將來就是在我這裡來來去去亦可以。」


寫到這裡,潸然淚下。她還在幻想著某天,胡蘭成能夠重新投入自己的懷抱。對於這樣一個與文字結緣的女子,倘若沒有文字,她的生活會不會就此了結?(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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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朱鷹、鄒開歧


主編:洪與、姚小紅


編輯:鄒舟、於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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